不乖-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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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森和江彻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小孩,比江彻年龄稍长,做事却比江彻有分寸许多。
陆明绮从小就很欣赏岑森,见到他便笑着问:“阿森,前阵子听说明舒闹脾气,现在怎么样了?”
岑森稍稍颔首,“挺好的,阿姨最近还好吗?”
“我当然好,要是江彻那小子什么时候也能和你一样早早成家,我就更好了。”
岑森笑笑,“我看不远了。”
江其峰忽然冷哼一声。
岑森和陆明绮一起望过去,陆明绮唇角笑容稍敛,声音也不比和岑森说话温和,“你非要跟着来星城,那你就别忘了自己在家答应过我什么,要是你把周尤那小姑娘吓走了,我跟你没完。”
江其峰又是一声冷哼,不过气势已然不足。
岑森没有留下和他们一家一起吃饭,江彻和周尤来的时候,他刚好撤开。
“爸,妈。”
周尤跟在江彻身边,也紧随其后喊了声,“叔叔,阿姨。”
“快坐,江彻,给周尤挪椅子。”
周尤乖巧落座,眼睛也安安分分地稍稍垂着,不敢多看。
bsp陆明绮似乎特别钟爱旗袍,今日她又穿了一身海棠色的真丝旗袍,身段不群,气质出众。
眼角余光瞥见江彻爸爸,她没看清长相,只觉得很有威严,压迫感很强烈。
这样一想,周尤发现其实江彻很少提起自己爸爸,仔细在脑海中搜寻一圈,她发现她连江彻爸爸实际是干什么的也不太知道。
“你们难得来一次星城,周尤给你们挑了礼物,妈,这是《秋山隐居图》,你看看喜不喜欢。”
“郑岳的《秋山隐居图》?这是他早年作品,确实很稀有,我之前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听说在南城某场拍卖会上被人拍走了,还觉得很遗憾呢。”
陆明绮脸上确实浮上喜色,颇为意外。
“妈,你喜欢就好。”
“对了,爸,这副围棋是周尤送给你的礼物。”
江其峰不像陆明绮,没有什么舞文弄墨品鉴诗词收藏艺术品的爱好,不过他倒是喜欢下围棋,好的围棋也藏了好几副。
这副围棋是玉石做的,触感温润细腻,和以前他弄丢了几颗棋子的一副棋很像,他摩挲了几个来回,半晌没说话。
周尤坐在江彻身边,脑袋有些空白,她以为江彻挑好的礼物也就是营养品之类的,可一出手就是名画好棋,这些东西非要说是她挑的,她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啊……
陆明绮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直夸周尤有眼光,是个好姑娘。
江其峰却不给这个面子,挑剔地上下打量周尤一眼,“礼物是你买的?听说你做公关,一个月工资多少?这幅棋我看你怕是得工作十年才买得起吧。”
周尤一下红了耳根。
没等她说话,江彻就插话道:“我的就是她的,有什么区别。”
“什么你的就是她的,谁允许了,江彻你再给我讲一遍,你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见江其峰要和江彻吵起来,周尤连忙起身道歉,“对不起叔叔,我没有提前给你们准备礼物,实在是很抱歉,下次我一定会好好准备的,我……”
江其峰截断她的话,“不用了!”
“江其峰!”陆明绮及时出言,阻止江其峰说出更难听的话,“特意挑了今天来星城看人,你能不能坐下好好吃一顿饭?”
看在陆明绮的警告份上,江其峰忍了又忍,没再当场发作。
他以为江彻品味能有多好呢,听说找了个公关做女朋友,还迟迟没有分手打算,这眼下还一副要娶人过门的模样,他怎么不着急。
这些年他见过的别有用心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有条件极端不对等的男女关系,必有所图。
江彻自以为自己很聪明,自负又不听话,在感情这事上就是个新兵蛋子,一头栽了进去,吃亏不自知!
江其峰虽然没再明着说什么周尤的不好,可一会儿说起他哪个朋友的儿子对象如何如何优秀,一会儿又说起苏盈的爸爸苏君锐当年是怎样救他于危难之中。
总之,一顿饭被他弄得很不愉快。
周尤也不知道怎么了,心情低落的同时,还觉得身体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下药的后遗症,时不时想要干呕。
她一直忍着,可吃了一片江彻给她夹的鱼之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忽然起身,很匆忙地说了声对不起,就掩着唇急急往外跑。
江其峰一愣,“怎么了这是,我还没说什么……”
陆明绮放下筷子,见江彻起身急忙跟过去,忽然若有所思道:“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江其峰瞪大眼睛,“怀孕?合着她还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啊!”
“江彻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会允许他随随便便娶个这种不检点的女人回来的!”
“……”
陆明绮忽然拿起那双筷子扔过去,“你以为你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还不闭嘴!非要江彻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你才罢休?”
“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他用你的钱了吗?你儿子给你买礼物还记得你喜欢下棋,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好不容易谈个恋爱,人家小姑娘清清白白的,也没让江彻养着,还在外面努力工作,你怎么就这么多意见?
“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和江彻是什么关系,我告诉你,江彻现在还认你是他爸爸,给你几分面子,你迟早把你这唯一的儿子给作没了你就开心了!”
江其峰从没在陆明绮手底下赢过一次嘴仗,活生生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愣是憋成了妻管严。
他眼睛干瞪着看向门口,也不说话,不肯示弱。
好半晌,江彻和周尤回来了,他也不看两人,只忽然叫了声服务生,“把鱼和羊肉撤一下。”
第82章
自江彻和周尤回来, 陆明绮的热情又高涨了几分。她旁敲侧击问道:“刚刚怎么了, 尤尤, 你最近生病了吗?”
周尤忙摆手, 小声解释,“没事的阿姨,可能是最近太热, 胃口不好, 让你和叔叔担心了。”
说完, 她小心看了江其峰一眼, 轻抿嘴唇,没再说话。
江其峰没嘲讽她, 只时不时望一眼她的肚子。
见她看到略带腥味的海白菜也唇色苍白, 似乎在极力忍耐往厕所跑的欲望, 江其峰忍不住放下筷子,问了句,“不是真的怀孕了吧?”
陆明绮屈起手肘撞他, 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竟然问得这么直接!
听他这么一说, 江彻和周尤都顿了顿,然后不约而同地抬头,眼里满是意外。
这顿饭因江其峰这一句话, 谁都没有心情再继续往下吃。
仔细回想, 两人的确有几次没做措施, 但都是周尤被下药之前的事了。
上次去医院,又是洗胃又是住院, 那么大阵仗也没检查出怀孕,而且后来也如期来了大姨妈,应该是没可能在那之前怀孕的。
最近他们很少做,天气热,工作忙,睡觉睡到一半周尤都嫌江彻贴着热,半夜总要把他踹开,也不太可能……
但凡事总有万一,也没哪家安全套和避孕药敢百分之百保证用了自家东西就一定不会怀孕。
江彻和周尤心不在焉,陆明绮和江其峰的注意力也被怀孕这事吸引。
最后还是江其峰忍不住,提议说:“那谁…赵坚院长的孙子叫什么来着,不是在星城开医院吗?”
他在脑海中搜索一番,“赵洋是吧,对,赵洋,江彻你找那小子安排下,做个检查。”
江彻可能是最近工作忙昏了头,平时和江其峰没事也要吵出件事,这次竟然鬼使神差般听了江其峰的话,提前联系赵洋,又带着周尤还有陆明绮江其峰,一起到了医院…
“受了凉,小事,最近天气热,但晚上睡觉也尽量不要不盖被子,不要整夜吹空调,很容易受凉感冒,恶心反胃都是正常反应,吃点药就好了,没事。”
江其峰绷不住,“医生,你确定没有怀孕?”
陆明绮也跟着追问:“检查清楚了吗医生?”
医生尴尬地咳了声,“检查清楚了,没有怀。”
他又望向江彻和周尤,扶了扶眼镜,“不过二位年轻,身体健康,提前备孕放松心情,这也是迟早的事。”
周尤比医生还要尴尬,一个受凉,搞这么大阵仗,要不是化了妆,她这张脸已经红得可以滴血了。
赵洋在一旁悄悄偏头,凑到江彻耳边揶揄,“你爸妈什么时候来星城的?这么大动静,不知道还以为你爸妈捉着你的小女朋友来生龙胎呢。”
“……”
“你闭嘴。”
听到不是怀孕,陆明绮稍稍有些失落,但也很快便神色如常,拍了拍周尤的手,温声安慰道:“听到医生说的了吗?晚上睡觉记得多盖被子,别再着凉了。
“星城这两年是太热了点,比帝都还热,等阿彻什么时候忙完了,让他带你来帝都,阿姨带你去京郊避暑。”
周尤垂着眼,安静地小幅点头,耳根子红到不行。
陆明绮的失落还有点缘由,之前吃饭时叫嚣着周尤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要母凭子贵的江其峰也莫名有点失望。
他瞥了周尤两眼,目光又忍不住下移至她的肚子,好像恨不得盯出一个孙子来…
陆明绮和江其峰还有其他事,下午没让他们作陪,也没通知他们,傍晚的时候就坐飞机回了帝都。
晚上在家洗澡时,周尤还不自觉地回想着白日去医院检查的尴尬,她埋进浴缸里吐泡泡,从水里冒出头来,还忍不住捧着脸哀嚎。
江彻不打招呼推门而入,“怎么了?”
周尤不防,吓一跳,“你进来干什么,吓死我了,你快出去!”
她下意识伸手,从旁边扯了条浴巾裹住自己,缩在浴缸一角。
江彻还没洗澡,刚刚在外面打电话,通话结束,就听浴室传来奇怪声响。
他只是进来看看有没有出事,倒是周尤的过激反应让他生出些逗弄的兴趣。
他倚在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轻哂,“你害什么羞,又不是没洗过鸳鸯浴。”
“你闭嘴!”
江彻挑眉,随手合上门,又走到浴缸旁,半蹲下去。
周尤还没开始擦沐浴露,浴缸里的水温热又清澈,浴巾沾了水分外厚重,她盖半天也没盖住重要部位。
江彻脑袋微偏,笑得懒洋洋的,伸手舀水,朝她身上泼了泼。
“我刚好还没洗澡,不如一起洗,为国家省点儿水电?”
周尤脸红成了番茄,趁江彻不注意,不甘示弱地往他脸上也泼了水。
江彻躲避不及,只得下意识闭眼。
周尤还想趁胜追击,干脆拿起旁边的浴球蘸水,往他脸上按。
可江彻这下有了防备,闭着眼也轻易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用另一只手擦干脸上的水,睁开眼,又起身坐到浴缸边上,凑近打量周尤,调侃,“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主动的时候,平时不是很害羞吗,不关灯都不肯做。”
周尤恨不得闷回水里吐泡泡,脸憋得通红,还自由的那只手想伸过去捂住江彻的嘴,可刚抬起,又被江彻控住。
江彻一只手就将她两只手抓着举过头顶,得了空,还捏了捏她下巴,目光微垂,在她唇上流连,“检查出来没怀孕,我看你今天好像还挺失落的。”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失落……”
“你没有?那我挺失落的,不如,你现在就给我怀一个。”
说着,江彻就进了浴缸,然后捉住她。
他哪里失落了!明明之前还说过,她年纪还小,最好过两年再怀孕,为了泄欲也太过分了吧。
可周尤的辩解很快便被江彻以吻堵住。
最近工作忙,欲望久未纾解,稍稍上涌便是势不可挡。
水换了一次又一次,结束后,周尤软趴趴地窝在江彻怀里,任由江彻帮她洗澡。
见她事后温顺又惹人怜爱的样子,江彻想了想,边给她擦沐浴乳边解释,“今天我爸说的话,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周尤闭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住他,“我脖子后面你再给我洗一下。”
江彻的爸爸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怎么讲……大概就是初见以为是只老虎,实际上好像是只叫得比较厉害的猫。
这样打比方好像不太合适,但江其峰给她的感觉,的确如此。
气势摆得很足,但实际上外强中干,江彻妈妈喝止一句,他就不敢再说了。
而且,她和江彻从洗手间回来,他还叫人把两道味道比较重的菜撤了下去。
虽然一开始说的话的确是有点伤她自尊心了,但他爸爸,好像也不是很不讲道理的人。
想到这,周尤问:“对了江彻,你爸爸是做什么的?我都没听你提起过。”
江彻反问:“明峰重工听过吗?”
“……”
她怎么可能没听过。
明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