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西游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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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祸,失手烧掉了天庭神龛,慌乱中的小龙王回到家里,南海龙王为了救儿子,他冒替小龙王,趴在盘龙山下,接受雷电的击打。眼看父亲被烧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小龙王悔恨愧疚,他一下冲出来,要承担这个惩罚,龙王为了阻止儿子,便一头撞向身旁的金刚壁,当场死去。南海龙王认为自己死得其所,死后,他的尸体便化作龙背山。”(此故事来自全民目击的龙背墙。)
寿星不明其意,瞧着镇元子。
镇元子又道:“陈塘关李靖三子,三岁就下海,闯下大祸,踏倒水晶宫,捉住东海三太子抽筋刮鳞。当时东海龙王兴兵而来,睡逼陈塘关,托塔天王怕他长大再惹大祸,想杀哪吒以绝后患,谁知哪吒愤怒,拿刀在手,割肉还母,剔骨还父,纵是如此,东海龙王怒气依旧不消,与那三坛海会大神不甚来往,在天庭相见,也扭头不理。”
寿星还是不明其意。
镇元子叹息一声,道:“龙族想来护短,闯下灾祸之事,从来包庇下来,如何会捅到天庭上去?更何况,那闯祸的时机,正赶上观世音寻取经人,所在之地,距离观世音原本打算选择的西行脚力不远。”
寿星道:“这般说来,龙三太子有意如此,加入西经取经的队伍,可这与那宝珠有何关联?”
镇元子道:“那宝珠是玉皇大帝赐给西海龙宫的,专吸龙族龙力。”
寿星蹙眉道:“那龙族龙力有何用处?”
镇元子笑了笑,不再说话,道:“西海龙宫,可谓一箭双雕啊,这龙三太子也是个能忍辱负重的人,这西行五人众,端的没一个省油的灯。”
观世音道:“何必感叹别人,我等之事,才最为紧要。”
镇元子道:“我等有何事?”
观世音菩萨道:“我的甘露水,对你那人参果树早已无效,可是?”
镇元子笑道:“菩萨何处此言?甘露水救活我人参果树的事情,众人皆已瞧见,又如何有无效之说?”
观世音道:“即便贫道不来,任何人都能救活人参果树,因为,现在的人参果树不是最开始的五行灵根凝集,也非你用无数婴儿纯元之力滋养,而是树根下埋了金蝉子的灵血。”
镇元子道:“你与金蝉子倒也有趣,一人一套说辞,倒让小道不知道信何人好了。”
观世音道:“金蝉子长生之血虽然强劲,倒要支撑者人参果树,想来也撑不了几年,人参果树还是会枯萎,蟠桃树也会死亡,到时候,天地间早无长生的灵物,我们终将败给时间,湮没在尘埃之中。”
寿星叹息了一声,道:“获得也够久了,在那个世界到来的时候死去,倒也不算冤枉。”
镇元子道:“谁说一定会死呢?”
观世音菩萨不语,寿星问道:“镇元大仙,你还有长生之途?”
观世音道:“屋外有那金蝉子,也有五行灵根,皆是长生之途。”
镇元子摇头道:“金蝉子惹不得,五行灵根自然也惹不起,小道要说的长生之途,自然是手到擒来的。”
寿星道:“镇元大仙,是何路径?”
镇元子道:“我以婴儿滋养人参果树,千百年来,倒也逐渐摸透了一些东西……”
……
却说金蝉子师徒,次日天明,收拾前进,观世音菩萨与寿星何时离开却不得而知,那夜说了些什么,也不得而知。
那镇元子与孙悟空结为兄弟,两人情投意合,决不肯放,又安排管待,一连住了五六日。
说是与孙悟空情投意合,那是假话,镇元子是担忧金蝉子走后,人参果树死亡,故而多留了他几日。
金蝉子瞧破了镇元子心思,也不点破,等了五六日之后,见镇元子还不放行,遂道:“百年之内,小僧保你人参果树不死,如果枯萎了,你只来找小僧便是,小僧再给你长生之血。”
镇元子问的此话,才让金蝉子离开,末了说道:“以小道之能,有几分把握将你们彻底留在此地?”
金蝉子道:“十分把握。”
镇元子苦笑,道:“然则小道却不敢作为。”
金蝉子道:“害怕,总不算一件坏事。小僧就此别过。”
镇元子稽首道:“请!”
师徒别了上路,早见一座高山。
金蝉子道:“徒弟,前面有山险峻,恐马不能前,大家须仔细仔细。”
孙悟空道:“师父放心,我等自然理会。”
好猴王,他在那马前,横担着棒,剖开山路,上了高崖,看不尽:峰岩重叠,涧壑湾环。虎狼成阵走,麂鹿作群行。无数獐豝钻簇簇,满山狐兔聚丛丛。千尺大蟒,万丈长蛇。大蟒喷愁雾,长蛇吐怪风。道旁荆棘牵漫,岭上松楠秀丽。薜萝满目,芳草连天。影落沧溟北,云开斗柄南。万古常含元气老,千峰巍列日光寒。
那金蝉子在马上看得,心中疑惑,此处距离五庄观不远,如何会有这许多凶物?
孙大圣布施手段,舞着铁棒,哮吼一声,唬得那狼虫颠窜,虎豹奔逃。师徒们入此山,正行到嵯峨之处,金蝉子道:“悟空,我这一日,肚中饥了,你去那里化些斋吃?”
孙悟空陪笑道:“师父好不聪明。这等半山之中,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有钱也没买处,教往那里寻斋?”
金蝉子心中不快,口里骂道:“你这猴子!想你在两界山,被如来压在石匣之内,口能言,足不能行,也亏我救你性命,摩顶受戒,做了我的徒弟。怎么不肯努力,常怀懒惰之心!”
第195章白骨模样的妖精
孙悟空道:“弟子亦颇殷勤,何尝懒惰?”
金蝉子道:“你既殷勤,何不化斋我吃?我肚饥怎行?况此地山岚瘴气,怎么得上雷音?”
孙悟空道:“师父休怪,少要言语。我知你尊性高傲,十分违慢了你,便要念那话儿咒。你下马稳坐,等我寻那里有人家处化斋去。”
孙悟空将身一纵,跳上云端里,手搭凉篷,睁眼观看。可怜西方路甚是寂寞,更无庄堡人家,正是多逢树木少见人烟去处。看多时,只见正南上有一座高山,那山向阳处,有一片鲜红的点子。
孙悟空按下云头道:“师父,有吃的了。”
金蝉子问甚东西,孙悟空道:“这里没人家化饭,那南山有一片红的,想必是熟透了的山桃,我去摘几个来你充饥。”
金蝉子喜道:“出家人若有桃子吃,就为上分了,快去!”
孙悟空取了钵盂,纵起祥光,你看他觔斗幌幌,冷气飕飕,须臾间,奔南山摘桃不题。
却说常言有云:山高必有怪,岭峻却生精。果然这山上有一个妖精,孙大圣去时,惊动那怪。
她在云端里,踏着阴风,看见长老坐在地下,就不胜欢喜道:“造化!造化!几年家人都讲东土的唐和尚取大乘,他本是金蝉子化身,十世修行的原体。有人吃他一块肉,长寿长生。真个今日到了。”
那妖精上前就要拿他,只见长老左右手下有两员大将护持,不敢拢身。他说两员大将是谁?说是猪八戒、沙悟净。猪八戒、沙悟净虽没甚么大本事,然猪八戒是天蓬元帅,沙悟净是卷帘大将,他的威气尚不曾泄,故不敢拢身。
妖精说:“等我且戏他戏,看怎么说。”
好妖精,停下阴风,在那山凹里,摇身一变,变做个月貌花容的女儿,说不尽那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左手提着一个青砂罐儿,右手提着一个绿磁瓶儿,从西向东,径奔唐僧。圣僧歇马在山岩,忽见裙钗女近前。翠袖轻摇笼玉笋,湘裙斜拽显金莲。汗流粉面花含露,尘拂峨眉柳带烟。仔细定睛观看处,看看行至到身边。
金蝉子见了,此人正是白骨的容貌无疑,却并非是白骨,也懒得应承,叫道:“猪八戒,沙悟净,悟空才说这里旷野无人,你看那里不走出一个人来了?”金蝉子心中冷笑一声,暗道:佛门设下了色关,道门便也要设一局色关吗?
猪八戒道:“师父,你与沙悟净坐着,等老猪去看看来。”
那呆子放下钉钯,整整直裰,摆摆摇摇,充作个斯文气象,一直的觌面相迎。真个是远看未实,近看分明,那女子生得: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晴。
那猪八戒见他生得俊俏,呆子就动了凡心,忍不住胡言乱语,叫道:“女菩萨,往那里去?手里提着是甚么东西?”
猪八戒见金蝉子等人未看向这边,悄声道:“你来寻死不成?竟然化作白骨的模样,那金蝉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那妖精轻哼一声,道:“天蓬元帅,王母娘娘让我带句话给你,在这般插科打诨不办正事,休怪娘娘翻脸无情。”
猪八戒道:“这种事情,你让她的老相好去办,何必让我动手?”
女妖精目光一寒,道:“天蓬元帅,莫忘了你的身份!莫失了尊卑。王母娘娘与玉帝博弈了五百年,现在正是紧要的时候,你要闹出了乱子,哼。”
猪八戒道:“本帅自然能掂量出轻重,只是,而今这般时候,你来此此处,却非最佳时机,五行灵根刚刚聚齐,神佛虎视一侧,为何不再等等?”
“等不了了。”那女子声音骤然加大,连声道:“长老,我这青罐里是香米饭,绿瓶里是炒面筋,特来此处无他故,因还誓愿要斋僧。”
猪八戒闻言,知道女妖精不愿多说,装作满心欢喜,急抽身,就跑了个猪颠风,报与金蝉子道:“师父!吉人自有天报!师父饿了,教师兄去化斋,那猴子不知那里摘桃儿耍子去了。桃子吃多了,也有些嘈人,又有些下坠。你看那不是个斋僧的来了?”
金蝉子不信道:“你这个夯货胡缠!我们走了这向,好人也不曾遇着一个,斋僧的从何而来!”
猪八戒道:“师父,这不到了?”
金蝉子一见,连忙跳起身来,合掌当胸道:“女菩萨,你府上在何处住?是甚人家?有甚愿心,来此斋僧?”
分明是个妖精,那长老也不认得。那妖精见唐僧问他来历,他立地就起个虚情,花言巧语来赚哄道:“师父,此山叫做蛇回兽怕的白虎岭,正西下面是我家。我父母在堂,看经好善,广斋方上远近僧人,只因无子,求福作福,生了奴奴,欲扳门第,配嫁他人,又恐老来无倚,只得将奴招了一个女婿,养老送终。”
金蝉子闻言道:“女菩萨,你语言差了。圣经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既有父母在堂,又与你招了女婿,有愿心,教你男子还,便也罢,怎么自家在山行走?又没个侍儿随从。这个是不遵妇道了。”
那女子笑吟吟,忙陪俏语道:“师父,我丈夫在山北凹里,带几个客子锄田。这是奴奴煮的午饭,送与那些人吃的。只为五黄六月,无人使唤,父母又年老,所以亲身来送。忽遇三位远来,却思父母好善,故将此饭斋僧,如不弃嫌,愿表芹献。”金蝉子一眼瞧破那女子手中的原形,如何肯吃,道:“善哉!善哉!我有徒弟摘果子去了,就来,我不敢吃。假如我和尚吃了你饭,你丈夫晓得,骂你,却不罪坐贫僧也?”
那女子见金蝉子不肯吃,却又满面春生道:“师父啊,我父母斋僧,还是小可;我丈夫更是个善人,一生好的是修桥补路,爱老怜贫。但听见说这饭送与师父吃了,他与我夫妻情上,比寻常更是不同。”
金蝉子也只是不吃,女妖精瞧瞧对猪八戒使了个眼色,这却却恼坏了猪八戒,那瓶瓶罐罐里面的东西,那是人能吃的,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上。
那呆子努着嘴,口里埋怨道:“天下和尚也无数,不曾象我这个老和尚罢软!现成的饭三分儿倒不吃,只等那猴子来,做四分才吃!”他不容分说,一嘴把个罐子拱倒,就要动口。
只见那孙悟空自南山顶上,摘了几个桃子,托着钵盂,一筋斗,点将回来,睁火眼金睛观看,认得那女子是个妖精,放下钵盂,掣铁棒,当头就打,猪八戒见此,也不吃饭了。
唬得个金蝉子用手扯住道:“悟空!你走将来打谁?”
孙悟空道:“师父,你面前这个女子,莫当做个好人。她是个妖精,要来骗你哩。”
金蝉子有几分怒意,这虽是个妖怪,也是长得和白骨一般的妖怪,如何是你说杀便杀的?道:“你这猴头,当时倒也有些眼力,今日如何乱道!这女菩萨有此善心,将这饭要斋我等,你怎么说他是个妖精?”
孙悟空笑道:“师父,你那里认得!老孙在水帘洞里做妖魔时,若想人肉吃,便是这等:或变金银,或变庄台,或变醉人,或变女色。有那等痴心的,爱上我,我就迷他到洞里,尽意随心,或蒸或煮受用;吃不了,还要晒干了防天阴哩!师父,我若来迟,你定入他套子,遭他毒手!”
那金蝉子那里肯信,只说是个好人。
第196章怒逐美猴王
孙悟空道:“师父,我知道你了,你见她那等容貌,必然动了凡心。若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