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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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耽误不了姑娘多少时间的。”人未至,声先至。姜宁现在是想逃已晚,拔剑自尽都迟了。
偏厅外三个方外宗的弟子已是高视阔步,不请自来了。
这个开口说话之人,正是檀越郎那天晚上在城郊所遇见的陆斐然。还是如那一晚一样,这一次陆斐然的身后也带着那位两小学弟。
姜宁听完这句话后,只看见了一片海天色的薄纱衣摆随着主人的脚步,被带了起来。她就不由自主地,已是正襟危坐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再动。
而姜宁与檀越郎都知道,她这是在紧张下最后的虚张声势,不敢妄动。
“陆道友安好,陆道友安好。”作为主人的孙山涛立马喜笑颜开,招呼着方外宗的三人,“不是说好了,晚上我一尽地主之谊,给各位办个接风宴的嘛。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陆斐然根本都没去看孙山涛,他自诩清流,最是瞧不上像孙山涛这种从不为苍生一心向道,去修己身,却只为自己富贵荣华而汲汲营营的凡夫俗子。
他一扫眼就开始打量着,正端坐着的姜宁,“酒宴我看可以免了,至于这位姑娘……”说着,陆斐然就走到了姜宁跟前,“这位姑娘真是好本事。”
姜宁被吓到,只有抓紧了座椅的扶手。
见此,檀越郎在顷刻间不动声色,护在姜宁面前,替她挡去了陆斐然想要探究的目光。
“是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陆斐然看到了檀越郎,“看来就是你们二位假借三岛方外宗之名,在此招摇撞骗?”
“什么招摇撞骗?难道说这位姑娘是假扮的神君未婚妻?”方才相信姜宁二人的孙山涛,始料未及这个结果。
“哼,我们掌教的未婚妻可是……”在一旁的允良正要给自家掌教未婚妻正名,就被陆斐然给打断了。
“允良。君子口德,看来你还修行的不够啊。”
“是……”允良只得又一次把头低了下去,不再作声。
“这也不怪孙城主。”陆斐然笑着解释道:“这位姑娘身上这一身云霞的绛绡衣,还有头上金钗所点缀的点翠,以及这副明月珰的耳环。确实都是。只有我们三岛方外宗才特有的生丝,点翠鸟的羽毛,还有沧浪海的沧海明月珠。
也难为姑娘为了行骗,也是着实下了一番功夫。连孙城主都被骗了过去。只可惜,今日你遇见了我。”
莫说孙山涛这个城主了,这位姑娘的这身装扮。只怕连允良这等普通弟子,都可以骗过去。只可惜他陆斐然是普通弟子吗?他是蓬莱岛长老最为倚仗的得意弟子。自然了解一些宗门内的秘辛。比如掌教大人未婚妻的身份。
随着陆斐然一通说辞,姜宁的心里已是心虚到想立刻就遁地把自己埋起来。至少要变成鸵鸟那样,把头埋起来。
孙山涛左看看右看看,看着姜宁二人与陆斐然三人,不知该信谁的好,“可她还有乘黄剑在手啊。”
“在哪呢。给我看看。”陆斐然极为自负的说道。
孙山涛连忙从姜宁那里抢来了乘黄剑,姜宁已是呆立的状态,根本始料未及阻止不得。只能由着孙山涛抢了过去。心里已有了破罐子破摔,一心赴死的念头。
“你看看,我摸着真的是触手生温啊。跟我当年见着含章神君所佩戴的那一把,也是一模一样啊。”转手孙山涛又递给了陆斐然。
就连陆斐然此刻也在暗自心惊,真的是好像,像到简直一模一样了。他将乘黄剑拿在了手中细看,一时有了心绪不宁之感。
难道说……随即陆斐然想不过,想要试试看,看能不能抽出乘黄剑。
蹡地一声,乘黄剑就被陆斐然给抽了出来。
孙山涛的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去了,“陆道友,你怎么也能抽出乘黄剑啊。难道说,你已经得到了含章神君的亲传衣钵?”
陆斐然刚才被自己吓到了,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就算我继承了掌教大人的衣钵,也不可能抽出乘黄剑。此剑认主,只认掌教一人。
我能抽出来,就说明这剑,根本不可能是乘黄剑。许是某些人有心之举,特地来找如此相像的,或打造成这个样子的。”
最后的话陆斐然都是盯着姜宁在说。你假扮我宗掌教大人的未婚妻在前,现在还仿造了一把掌教大人的本命佩剑。到底意欲何为!
“来人啊!给我拿下这两个欺世盗名之徒!”孙山涛见到了真相大白之一刻,也不含糊。当机立断要见风使舵,讨好陆斐然一行人,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眼见行事败露,姜宁一急,“我!”
她站了起来,一把扯掉了一直都戴不习惯,还影响她说话的面纱。
事到如今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也是为了行侠仗义,去解救一个无辜的孩童才出此下策的。并没其他的恶念。这全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一人所为。与旁边这位书生毫无半点瓜葛。你们要抓要打,要杀要剐,我都绝无二话!
求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这位书生离开!”
姜宁禁闭着双眼,拼尽全部勇气拿出了豁出去的架势,说了上述话语。
所以她未能看见,檀越郎的微笑。
还有那把乘黄剑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在那斜着那颗兽眼,表示受不了了。
但她听见了,陆斐然在那惊愕到失声——
“太玥学姐?”
然后就是一阵寂然。鸦雀无声。
嗯?怎么节奏不对。没人来抓我?也没人说话了?
姜宁睁开了双眼,得见到。
那个向来自视高人一等的陆斐然,猛然在自己眼前,向她双膝下跪做空首礼。
毕恭毕敬道:“拜见,太玥学姐。”
另两个方外宗的弟子,还是一脸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见陆学长都跪下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赶紧也在陆斐然身后跟着跪下了,也呼了一声,“拜见,太玥学姐。”
嗯?他们这是在拜我吗?姜宁侧头疑惑着,在用眼神看着檀越郎寻求答案。但这人喊得是学姐,这房间里只有我一个是女的吧。还是说这个檀越郎是女扮男装?
因为这丝疑惑,姜宁看檀越郎的眼神里又带了几分琢磨的意思。
不等姜宁细想,陆斐然又开口了,他仍是跪着在,仰望着姜宁,小心问道:“太玥学姐,我能起来了么?”
陆斐然拿不准是不是自己得罪了太玥学姐,所以学姐这会故意让自己久跪。
“你是唤我吗?”姜宁指着自己问道。
陆斐然先是一惊,而后又自己站了起来,“太玥学姐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陆斐然,以前常跟着蓬莱长老身边的那个陆斐然啊。”
姜宁思索着书中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也算是方外宗里混的不错的人物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姜宁随口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陆斐然欣喜过望,“太好了,您想起我了。请您务必随我回去,掌教大人肯定会很欢喜的。”
却不知姜宁根本还在消化陆斐然以前所说的信息,“你说我叫太玥?”
“是啊,姜太玥,我们的太玥学姐。”方外宗讲究有教无类,无为自学。所有人都可以是身边人的老师,也可以是学生。大家都是互相学习的关系,所以没有师生一说。只有按资排辈,有学长学弟之类的称呼区别。
完了,我怎么可能是姜太玥。没穿越到书中男主赢官儿出生的时间点,已经很惨了。苦命的我,怎么还成了瀛寰那个冰脸无情男的妻子,还是生下男主赢官儿就要难产而死的炮灰。
此乃天亡我也啊。
陆斐然不懂姜宁脸色上的变化,只得又小心唤了一声,“学姐?学姐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了。”
“我是……”姜宁心里苦涩到,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檀越郎不由得拧眉担忧着,“你还好吗?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是谁?”陆斐然一脸敌意地看着檀越郎。刚才还好说,现在得知太玥学姐身边居然一直跟着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真的是怎么看,就是怎么都是心怀不轨又可疑的样子。
“跟在太玥学姐身边,到底有何目的。”陆斐然呵斥道。
檀越郎就连一个眼色都没给予过陆斐然,他很担忧姜宁的状况,“没事的,万事有我。”但又不知道这姑娘到底因了何事,怎么有了一股悲惨至极的表情了。只能先拍了拍姜宁的肩膀,安慰着。
陆斐然见此,登时觉得此人根本就是目中无人,放肆之极。就要出剑了教训了!
“我与她相识于偶遇,结识于危难之时。与她来到此处,也是为了调查一名被百玄府掳走的孩童下落。”檀越郎却是泰然自若,淡然道。
“学姐,也在调查百玄府近来掳走孩童的事件吗?”陆斐然问着姜宁。
姜宁缓和了一下情绪,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这才稳住了。问了陆斐然一句,“百玄府现在在四处抓小孩吗?”
“是的。最近有别派人士来蓬莱岛求诉,自家孩子被人无故掳走。也不见是被绑架要威胁什么。因为事态严重,牵连甚广,我等奉蓬莱千乐罗长老之令,出来调查此事。”
“那看来就是百玄府了。应该是时间就快到了……”姜宁随即呢喃着。
第8章
“学姐也调查到百玄府了吗?时间又是什么意思?”陆斐然问道。
在《道魔可逆》的书中有讲,魇花产自魔域魔山山脉底层。与世间其他的花都不同,此花不靠阳光生长,只靠吸食魔晶生长在不见天日的地脉中。
而在魔山那一条条极小的矿脉洞穴中,只有十岁左右的孩童能爬得进去。所以采摘魇花这项任务,只有十来岁又有灵力修为的孩童能做。
孩子终究也有体格长大的一天。到那时候,只有再换一批孩子了。
这就是百玄府为何会到处搜罗十来岁有灵力的孩子,将他们掠走的缘故了。
想到剧情还没进行到这里,姜宁知道的这些,都是书中男主赢官儿经过调查后,才得见光明的真相。
她只能含糊其答,“我也是在怀疑百玄府。他们作恶多端,越发猖狂了。”
陆斐然显然更关心另一件事情,他又一次蓦地在姜宁面前跪下了,恳请着,“请学姐,务必同我们回到三岛方外宗!”
“学姐,请务必同我们回到三岛方外宗!”陆斐然一跪,另外两个学弟必定也是要跟着下跪的,也齐声喊道。
姜宁哪经过这阵仗,这人怎么说跪就跪的,一时傻了眼。
“有话好说,你们先起来。”
陆斐然见姜宁还是一脸没搞清状况的神态,还有外人在场,真是有些事急在心口难以明言。只得先起身,把关键点,又转回了檀越郎身上。
“还请阁下务必与我们一道,前往三岛方外宗做客。我等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说是做客,但看陆斐然这坚硬的语气,以及傲人的态度。都不像是真心请人去做客的。
陆斐然寻思着,定要把檀越郎押回方外宗调查清楚,这段时间学姐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与这种人厮混在了一起,还来到了这么偏远的地界。
也好对掌教大人有个交代。
姜宁何尝没有听出陆斐然话里硬气的态度,她立刻就站出来给檀越郎“脱罪”。这个关卡,只有先牺牲自己了,“与他无关,他是被我强拉入伙的。让他离开吧,我同你们回三岛方外宗。”
“姜姑娘当真要回三岛方外宗吗?”檀越郎见姜宁挺身为他说话后,反没关心自己当下的处境。他眼神落在姜宁身上,因不知她的心思,起了疑问。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陆斐然看在了眼里。在心里计较着檀越郎这等狡诈之辈,先是窥视学姐的外貌,接近学姐。现在得知了学姐的身份。难不成还想痴心妄想不成?
陆斐然现在的想法,就像是有一只苍蝇飞进了他们掌教大人的寝殿,他不但要赶跑这只苍蝇,还要给这人予以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作,不施霹雳手段难显我道天恩慈悲。
“飞玉,允良!”
陆斐然容不得檀越郎在此造次。只听得他冷然一声令下,登时就有三道寒芒剑光已是如若白浪滔天,夺目而出。
剑出天地人三才,日月星三光。
正是三岛方外宗赫赫有名的三才剑阵。
三道剑芒都直锁檀越郎压境而来。
在此等惊险突袭之下,只见檀越郎还是安之若,不见丝毫慌神。他素双手负背而立,没有迎击的意思。抬脚起步间,脚踏阴阳变化,顷刻的虚实交替三步之后,就踏出了此阵。避开了剑势的困锁。
这等其中奥妙原理,正是应和了周易三画毕则成八卦,与天、地、人构成阴阳和合之理,不破自破罢了。
说白了就是檀越郎一眼就看出了三才剑阵的原理,以点破面,不破自解而已。
他人已是来到了门口。
“好个狂徒!”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