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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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寻声望去,瞪视着一双眼,记住了这个女人的长相。
可这还没有完。
“姐姐也真是喜欢说笑。我看这个剑修,都是元婴真人了。姐姐在心动境界,怎么配得上如此人物。”
这两个女魔修当下就为檀越郎的“归属权”问题给争吵了起来。谁也不服谁。
姜宁也是心大,一下子就当起了看客,还看得津津有味了起来。
这可苦了还在决斗场上的檀越郎,眼巴巴地在等着姜宁这个丫头扑过来找他,夸他呢。为何都过了这么久,都还没个动静。分明一开始,姜宁就有了要起身的意思,怎么又坐在了原处在那笑呢?
没办法,山过不来,只有自己去迁就山了。
“快看!元婴剑修朝我们这边过来了!大人肯定是看上我,要来找我了!”那个柔媚的女魔修话语中,透露着无以言表的激动与兴奋。
“小妖精,没准这个剑修是来找我的呢?”另一个女魔修也当仁不让,不甘示弱。
“老妖婆要点脸不,也不看看自己多少岁了。”要不是檀越郎已是走近了这处看台,只怕这两个女魔修立马就要打了起来。
姜宁一边听着八卦,也看到了檀越郎朝这边走过来了。她能不知道他,他是来找谁的吗?怎么可能呢。
姜宁笑着,是脸上也在笑,心也在笑。她把姿势坐得更端正了一些,非得在这群妖艳贱货中超群绝伦起来,让她们觉得没得比。
只可惜姜宁忘了,自己现在还是男装打扮。
所以真的等待檀越郎来到了姜宁的身前时。
所有看见这一幕的女魔修,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道——哼,有眼不识金镶玉。道域尽出断袖狗男男!
可姜宁不知道这些,等檀越郎笑着问她,“可是在怪罪我,弄坏你送的面具?”时。
她就只顾着眨着眼睛说道,“没有啊。”
“那怎么不下去找我……”
“刚想去找你,你不就来了嘛。咱俩心有灵犀不是吗?”
什么时候她这么伶牙俐齿了起来,真是在她嘴上讨不了半点便宜。
檀越郎只能换了一种方式,“可是我很心疼。这是你送我的面具。”说罢就要从脸上,将面具给摘下来。
却被姜宁阻止了。
姜宁把手轻轻搭在了已被烧毁的面具那一角上,“这是你胜利的见证,没什么不好的。我很喜欢。”
其实这话里面,更多的是姜宁的私心。她不想檀越郎的面貌,此时被别的女人看了去。
“好……就依你。”
有侍者跑了过来,催促着檀越郎准备上场比赛,说是有参赛者在赛场上在等他了。
姜宁以为,照檀越郎表现的实力来看,应该今日是没人敢再来挑战的,怎么这么快就有挑战者出现了。
她与檀越郎一起回头望去,赛场上果然已站立了一位身形峻拔的男子,正在负手而立等候着檀越郎。
也不知是不是有缘,还是一样的情非得已。
姜宁笑着道,“他怎么样跟你一样戴着面具。”
黑衣华服的魔修,也戴着一张白玉面具。遮住了整张脸。
檀越郎看姜宁这神态,有些吃味地长叹了一声,“是啊……”
这一声听来,就像檀越郎是在埋怨,自己已在姜宁这里不特殊了起来。
姜宁哪有听不出来的,似笑非笑地摸着檀越郎面具,安慰着说,“姜宁心里,只有檀越郎……”这一回,姜宁摸在了面具的眉眼上,顺着鼻梁,停在了面具的嘴唇上。
檀越郎真想这具面具,当即就消失不见了……
第22章
黑耀玄武石上,百丈方圆。中心对角处,各有一人头戴面具,信手而立。
一身金线华服,戴白玉面具的青年人先开口了,“一百年没见,你怎么修出个天阴之体。还将境界跌落至了元婴?”
天阴之体是传说中灵脉中拥有太阴_精_魄的人。上古仙录记载,这种人天生拥有强大的水系法术能力,却不能长寿。太阴为坤,这种体质仅可能出现在女性修真者身上。
青年人以前见过檀越郎知道他并非这种体质,就是不知道究竟在檀越郎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接着问道,“你的佩剑呢?”
这个问题檀越郎可以回答他,“送人了。”
“看来传言也有所言非虚的时候。我倒是有些好奇,想见一下这位能让你把本命佩剑,都增出去的姑娘。”青年人打趣道。
檀越郎根本不给对方一丝的机会,“不给见。”
“哦?那我可就更好奇了。”青年人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的意思。
檀越郎不欲与他多做计较,直面主题道,“你来了正好,省的我麻烦。我把你弟弟带过来了,就在观众席上。你自己把他领走吧。”
青年人显然不信,“你会这么好心?”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是说,你来销金城参加百战武决,只是是为了来见我一面的?不是来做什么试剑?一证剑道的?”
这简直无法令人相信啊。独步天下的含章神君要见一个人,还会用这么迂回的方式吗?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我、喜、欢。”一字一顿下后,檀越郎仅用三个字,就完全封杀掉了青年人的一切猜想。
“我算是服了你了。先让我认认这个亲弟弟可以吗?”说着,青年人就在观众席中四处找寻了起来,“他在哪呢?”
檀越郎随即也回头望向姜宁那边,却发现岂止是不咎不见了踪影,姜宁原本该待着的位置上,已是空无一人。
青年人四寻无果,看着檀越郎只顾自己盯着赛场边的某个方向,就问了一句,“你说的我弟弟人呢?”
却听闻了檀越郎说了一声,“不见了……”紧接着,刚刚还在自己前面的檀越郎。就在赛场上,自己的面前,凭空消失了。
只独留青年人一人在原地无奈道,“怎么搞得像是你亲弟弟不见了一样,这么紧张?”
青年人不知道,檀越郎是老婆不见了,跟亲弟弟比起来更重要的存在。你说能不紧张吗?
那姜宁究竟是去了哪里呢?
原来是不咎将姜宁拉出了百战武决的比赛场所,他有话对姜宁说。
外头的天空上,恰好是到了日暮西斜的时候。
傍晚的风,不热也不冷。姜宁不明白不咎所为何事,还需要特地把自己拉出来说的,“好了。现在你的重要事情,可以跟我说了吗?”
不咎一把将两双小手都抓住了姜宁,这是生怕姜宁会听了他的话后就跑了去,然后抬头用他的双眼桃花眼,盯着姜宁认真道,“姜宁姐姐,我不做魔域的王子了。我跟你一起走,不行吗?”
姜宁当下就惊呆了。这是在说什么呢,你怎么不按剧情走,跟一匹脱缰的野马似得。她怕不咎只是小孩子心性,惧怕陌生的环境,一时不能接受魔王子的身份,还有一个从未蒙面的亲生哥哥。
姜宁蹲了下来,她反过来把不咎的小手都包住,给他安慰还有信心,“不咎,你听我说。你的哥哥会对你很好。你在魔域也会生活的很好的。你是魔域的王子,你无须惧怕什么。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也会来看你的呀。现在,你又不是要与我生离死别。”
“不!”不咎在哭喊中,挣脱了姜宁的双手,他扑进了姜宁的怀里,“我并非害怕什么。我听他们说,如果我做了魔王子就不能娶姐姐为妻了。我不愿意这样!”
这……这算是告白吗?
这可难住了姜宁。原来脱离轨道的不是剧情,而是自己。书里应该没有这段情节,也许当初自己没有多管闲事,小不咎也会有自己的造化安然到达魔域,与自己的哥哥相认。他毕竟是很重要的配角,未来要与赢官儿决战的人。天道是不会对他,置之不理的。
多此一举的自己,倒是如今生出了这段麻烦来。姜宁对不咎,并无半点的情爱。
“那小不咎知道我是谁吗?”姜宁将不咎从怀里拉了出来,替他擦了擦眼泪。
“你是姜宁姐姐。”小不咎很认真地吸了吸鼻子道。
姜宁摇了摇头,她打算在穿越过来后,第三次借出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名号来。
说来也巧,这三次借名号,统统都是为了不咎的事情。才在不得已下,搬出了那个男人。
她说,“不,姜宁只是我的化名。我还有个定了亲的未婚夫。
我本名叫做姜太玥,生在极东沧浪海的瀛洲岛上。父亲是三岛方外宗的前任掌教,打小我就定了亲。我与他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块修行一块长大的。他接任掌教后,就用本命佩剑与我换了定情信物。
所以我未来的夫君是,三岛方外宗的现任掌教真人,人称含章神君的道域第一先天剑修。
不咎,我与你是不可能的。”
不咎哭得更厉害了,泪珠子一个接着一个在他脸上滚落,“你诓骗我!你与那个檀越郎相处时,分明就是有情意的。到了我这里,你就成了含章神君的未婚妻!”
修真界的孩子都这么早熟的吗?姜宁不得已将这个谎话说的更彻底一点,一口咬牙道,“没错!被你发现了。其实,檀越郎其实就是我的未婚夫,瀛寰!”
却不想这句话被另外三个有心人,一同听了去。
堪堪赶过来的檀越郎与玄讹二人都没来得及,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玄讹就打趣道,“尊夫人还是不错的。”对我弟弟不错不说,还蛮识大体的。
而听闻姜宁说话的檀越郎。心内却是一时百感千绪涌上心头,如五味杂陈般在翻江倒海。他想即刻就把人带回沧浪海,什么都告诉她。又想就这样一辈子做个山野檀越郎,与她简简单单的在一起。
前者是怕她以后伤心,后者是怕她现在伤心。掌教真人的心,真的是万般无奈,不知该如何是好。
骤然,倏忽一瞬,有一道白光,如白练飞逝,追之不及。眼看着就要在眨眼之前,飞射至姜宁的面前来了!
檀越郎不由得心下悚然一紧,大叫了出来,“姜宁!”
第23章
姜宁是只闻其声,并不知自己危险已经临近眼前,她寻声望去,正觉得奇怪。为何明明听见了檀越郎叫唤自己的声音,却不见人影。
而就在须臾之刻,姜宁只感眼前一片锐芒夺目,刺地令人不敢直视。她仅来得及在闭眸前,将不咎抱在了怀里,护住了他。
再一睁眼,却惊见不知何时,乘黄剑与檀越郎都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只璀璨的银色箭矢的箭簇,正好止在了乘黄剑的剑身之上。或者说,是姜宁背后的乘黄剑,出来帮她挡住了这一箭。
可就在檀越郎正欲毁掉这只箭矢之时,又是一声砰然炸响。
一道比刚才炙亮的光线,如火花四射,星火夺日,从箭矢中迸射而出。接着,有无数细如尘埃的光点粉尘,开始如烟似雾地在周围扩散开来。
姜宁以为这粉尘会有毒,连忙将怀中的不咎推开,玄讹飞身前来救人,适逢刚好接住了被推开危险圈的不咎。
同一时间,某一高楼的暗处。有心倾听姜宁的讲话的第三人,终于肯定了姜宁与檀越郎的身份。
黑袍加身的黯狱老祖,有了十足的把握,“乘黄剑护住而出。看来含章神君闭关不出的真正原因。被我逮住了。就是境界跌落到了,只剩下元婴能苟延残喘一下了。”
黯狱老祖在鹰眸冷厉之下,又幻化出了一箭,“刚才只是前菜。那这一箭呢?”
老祖看着这与其说是箭,更像是一道流光的东西,顿感有些可惜。这东西是用魔晶辅佐无数天材地宝,在元婴真人的阳神之中炼化而成的。用来专灭元婴的箭矢。数百年来就只炼成了一支。
这样的宝物一支过后又或要几百年后,花费多少心血,才能再成功炼成一支呢?老祖自己都无法断言。
但黯狱老祖清楚,能绝杀含章神君的机会,又岂是花个几百年就能换来的呢?
老祖不再犹豫,已是凝虚如神,弓如满月,一箭绝式不得不发。
铮铮一声弓弦回弹的声音过后。
这一箭无声无息,无静无动。如银河飞泄,恰如一缕琼光,在电光火石的速度下,于迷雾的遮掩中,不偏不倚射向了檀越郎的眉心。木制的傩戏面具,从中间裂开,哐当落地摔成了两半。
那一道神来之光,钻进了檀越郎额间点落的白色印记中去了。
这一切是这样的快,又是这样的无从追寻。
烟尘还未散去,檀越郎的瞳孔当即就骤然一缩,整张脸更是痛苦到狰狞了起来。
除了檀越郎与玄讹,姜宁与不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姜宁只听到有东西摔落的声音,心下就跟着有了不详之感。
“檀越……”姜宁神色慌张地在烟尘中,来到了檀越郎的面前,想去看他的情况,确认他的安好。
却怎么也想不到——
“别过来!”
她会被他一臂挥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