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天帝传-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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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交谈了一番,有了个初步的计划,不过,毕竟杨广已经将指挥大权授予了虚行之,他不想打乱虚行之的部署,以免引起得不偿失的后果,因此,具体事宜还是等虚行之来决定。
派人送走了寇仲和宣永之后,已经是入夜时分。
这时候,杨广从宇文伤的口中,终于得到韦云起已经率领他部下天龙军团的精锐战士赶到了的好消息,虽然不过区区七千人马,难以在正面战场与李密展开大决战,但是却胜在控制了整条洛水,进可攻,退可守,李密的兵力超出他十倍有多,但拿他却全无没法。
有了韦云起在洛水上的牵制,轻装而来的李密大军,登时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要说再继续强攻洛阳城,且不提韦云起部下的精兵在旁边骚扰,大家伙要分神兼顾,便单是攻城器械的制造,就叫李密的随军匠兵抓破了头皮,为难不已。
原来,当年宇文述受命营造东都洛阳的时候,考虑到军事方面的防御力,便令人将洛阳城周边十五里范围内的森林尽数砍伐干净,因此,如果要伐到制造大型攻城器械的木料,必须要赶往洛阳城东北方向二十里外的邙山,否则休想找到半棵合抱粗的树木。
但这么一来,旷日时久,大军的后勤就肯定跟不上来,到时别说攻城,就是能保持军心士气就算不错了,一不小心的话,还大有可能为隋军所趁,落个惨败而逃的狼狈下场。
要说就此拔营起寨,撤回金墉城嘛,李密与他麾下的心腹将领都不会甘心。
况且。李密此时的声望大多是建立在他战无不胜的名头之上,瓦岗寨旧人对他也并非完全的心服口服,这次进攻如果虎头蛇尾的话,那么,先前李密无故残杀主上翟让地恶劣影响,便会无限地放大,人心浮动。到时候,只怕没等隋军攻到,他所建立的大魏国便会轰然崩溃。
此时此刻,李密军正在左右为难,而有利大隋军的大势亦终于形成。杨广自然清楚眼下的良好形势。心情大好之下,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调,回到了藏春阁。
阁内烛火通明,但是却只有董淑妮一人托着粉腮等候在里边。杨广走将过去,在她的体贴服侍下脱去了外袍。牵着她的纤细玉手坐了下来,有些奇怪地问道:“她们人呢?”
“夫人她们用了膳食之后,都到芳庭院去听师妃喧小姐讲说佛经故事了。”董淑妮嘻嘻笑着回道。然后叫旁边的宫女送上晚膳,自己却在旁边喜滋滋地侍侯杨广用膳杨广听了一怔,张了张嘴巴,心中不由地暗自骂道:“我靠!这小娘皮还真是不安分呐,居然能够无孔不入,把宣传工作都作到了老子地家里来了!”
“咦!那你怎么不去啊?”杨广肚子里腹诽了一阵后,举杯抿了一口酒,然后问道。
董淑妮闻言。那吹弹可破的娇嫩双颊陡地浮起了可爱的红晕,美艳不可方物,只见她低垂着秀美的螓首,略略地迟疑了一下,适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小姐的佛经故意说得很好听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人家只听到一小半,就很想瞌睡了……”
“噗……”杨广还没听完。嘴里含着地一口酒就猛地喷了出来,幸好他及时地转过头去,不然他喷出的染湿了一大片地板的酒水,定然是全部落到小妮子的身上去了。
杨广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将灌入喉道中的酒水逼了出来,他强忍着涌到嘴角边地笑意,露出了古怪之极的神色,朝着抬起螓首看来的小妮子问道:“你说……你说什么?”
董淑妮地粉脸涨得通红,她气呼呼地嘟起了小嘴,像个被大人欺骗了的小女孩,她扭转身躯,留个背影给杨广,樱桃小嘴在娇嗔地说道:“陛下取笑人家,人家不说了!”
杨广终于忍俊不住,将酒杯在案上一顿,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够在师妃喧一本正经地讲叙佛经故事的时候,打起了瞌睡……
即使是用脚趾头,都能料想的到,当时师妃喧的表情有多精彩!
董淑妮听见杨广笑得愈发厉害,羞恼之下,像只美丽的小雌虎般的扑了过来,伸手捂住了杨广的嘴巴,嘟着嘴巴,气急败坏地娇声说道:“不准笑!不准笑……”
杨广见到董淑妮气苦的样子,心知不能过分,当即缓了缓笑声,伸手将她那修长柔软的美妙娇躯搂入了怀中,微笑着柔声问道:“那然后呢,她是不是就把你赶出来了?”
董淑妮正当女儿时,给他搂抱着,坐在他的怀中,两人耳鬓厮磨,亲密无间,很容易就将适才的情绪都抛飞了开去,她地芳心又羞又喜,听见杨广的问话,便又露出了一副喜滋滋地娇俏可爱样子,说道:“师小姐人好着呢,哪里会赶人哩。人家是自己跑回来的。”
杨广笑了一笑,不置可否,忽然想起一事,脸上绽现出古怪的神色,嘿嘿一笑,问道:“对了,是不是还在师妃喧那里,她难道也在听说那些佛经故事吗?”
董淑妮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脸惬意的表情,伏在杨广怀里,娇憨地说道:“没有呢,姊姊现在又不见了。她向来都是神出鬼没的,我们都不晓得她去了哪里。”
杨广点了点头,心道原来是这样,否则她哪里容得师妃喧聒噪。不过,说起来,也太没纪律性和组织性了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莫非是把这皇宫大内真当成了旅店了?
董淑妮瞧见杨广在沉吟中,忽然吃吃的一笑,凑到他的耳朵旁边,悄声说道:“陛下,你老是这么关心姊姊,是不是……也想让她正式入宫,与我们做姊妹呢?”
那还用说!
杨广在心底暗说了一句,不过,对于花丛老手而言,深知即使是什么地位的男人,在泡二奶三奶这种技术活上,也是万万不能随便地在现任面前承认的,因此他在嘴里大义凛然地说道:“没有的事,我有了你和琬晶她们,心里便已经满足了,哪里还会再作他想。”
说完,便抱着她行到了旁边坐下,在董淑妮的耳边好生地说了一阵甜言蜜语,董淑妮自然是知道杨广对的心意的,但是女儿家的思维最是奇怪,董淑妮更是认为,爱郎肯为此哄骗自己,对自己当然是重视有加,既然如此,那自己还有什么要求呢。
董淑妮被杨广的亲昵蜜语哄得芳心窃喜,俏脸嫣红,她伏在杨广胸前,喃喃应和,这种小女儿家娇羞怯怯的绝美丰韵,把杨广迷得心头大动,登时,身体便有了剧烈反应。董淑妮乃是天生媚体,加上这些时日与杨广合体欢好,娇躯更是敏感之极,霎时之间,她立即感应到了杨广的火热正顶住自己的的挺翘圆臀,当即羞得嘤咛一声,把红彤彤的娇媚脸蛋埋入了杨广的怀中,一双柔若无骨的纤细小手却紧紧地扯住了杨广的衣角。
杨广搂着她那滚烫的娇躯,抬手挑起她那娇嫩雪腻的下巴,看着她那迷离罩雾的美眸,霞烧火红的粉嫩脸蛋,哪里还不知她的心意,嘿嘿一笑,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行入了内室。
第一第二百三十七章 消息
翌日的清晨,雾气氤氲散尽,融融的阳光从东方天际洒照而来,整片大地都沐浴着淡淡的金光。洛阳城外,李密的中军帅帐之内,气氛却如同冰窖般的令人从心底透出股寒气。
李密踞坐在帅座上,面沉如水,冷冰冰的样子,看上去仿佛能从上面刮下一层霜来,他微抬着头,眸中射出彻骨的寒光,凝视着站在帅座前面的魏征,冷声说道:“魏总管,本王问你,今天中午为止,你们辎重营究竟能不能为攻城部队造出四十架攻城梯?”
魏征乃是巨鹿人士,少小孤贫,爱好读书,胸中常怀远大志向,他落魄的时候,曾经出家作道士,当时武阳郡的郡丞元宝藏很欣赏他的抱负和才干,于是召请他为自己的典书记。大业十三年,也就是去年,元宝藏举郡投降了李密,李密于是改武阳郡为魏州,依旧让元宝藏为魏州总管。其间,李密认识了魏征,对其华美的文辞很是喜爱,当即召他为自己的元帅府文学参军,掌理记室,建立魏国后,又擢升他为魏王府记室参军事。
这次秘密进攻,李密叫上他,为三军辎重营总管,其中一应事宜,都为他负责。
“大王,”魏征闻言,心中苦笑了一声,口中连忙地肃声说道,“并非微臣故意推委,无所作为,真的是营中材料缺乏,一时之间,营中匠师是难为无米之炊啊。”
李密自然明白辎重营的处境,但是形势紧急。却容不得他不火大,他冷哼一声,不容拒绝地硬邦邦地说道:“你不必多说。只管告诉本王,你们究竟有没有办法造出即可。”
魏征迟疑了一下。回道:“大王,如果将全军的各式材料搜罗完毕,或许能够造出十五架攻城梯,再加上营中剩下的六架,已经有二十一架……”
“即使有二十一架。又怎么足够?”李密怒哼一声,“我们地攻城部队,光是第一波次,便有两万余人。二十一架攻城梯只能勉强供八千人蚁附进攻,那剩下的一万二千人呢,叫他们蹲在旁边看戏吗?况且,即使他们侥幸得手,进攻点也太小,根本无法扩大战果!”
魏征望着有些气急败坏的李密。心中叹息了一声,还没等他开口,左右两旁坐着地将领队伍中。忽然闪出一人,微一施礼。朗声说道:“大王。这些许小事,又有何难。”
诸将转眼看去。只见这人面容俊朗,身穿儒服,身形修长,一副儒雅风流的做派,正是功曹参军周文举,瞧见诸将望来,他微微一笑,油然说道:“大王,军营左向三里之外地驿站旁边,不是有个村庄吗?我们将那些房屋的梁木拆下,不就有了上好充足的材料了吗?”
魏征闻言,顿时色变,踏前一步,疾声说道:“此法有伤大王仁义之名,万万不可!”
周文举却嗤笑说道:“参军大人,事态如此紧急,此时哪里顾得了这许多!”
李密此时正着急,闻言心中登时一动,不过,虽然他赞同周文举的说法,但魏征的考虑也有一定地道理,如果现在强拆百姓的房屋,打造攻城器械,那么以往自己营造出来的仁义大名必定是支离破碎,而且,日后若是再发檄文,效果定然是大打折扣。
“徐元帅,你意如何?”李密迟疑了一会,望向右边下首第一位的青年将领。
这被李密叫做世绩的青年将领,正是魏王府行军右元帅徐世绩。
大业十二年,也就是前年,徐世绩投奔翟让,与其在瓦岗寨起事,当时他才十七岁。可以说,这数年来瓦岗寨蓬勃发展壮大,徐世绩作为元老,功不可没。后来他归于李密帐下,更是为李密四处征讨,立下了汗马功劳,也可以说,魏国的疆土,有一半是他打下的。
不过,随着他的功劳越来越大,李密对他也有了猜忌之心,虽然将他捧上了王府右元帅的高位,但是实为明升暗降,兵权也大多分化了出去,眼下他只掌握着四千地亲卫军。
他此时刚满二十岁,身材挺拔,面容清秀,天庭饱满,双眸炯炯,那两道浓密的眉毛,凛然生气,更是为他平添了许多威严,令人不敢因为他的年纪而生出丝毫地怠慢。
徐世绩听见李密的问话,沉吟了一下,徐声说道:“大王自拿主意便可。”李密听了眉头微微一蹙,有些不悦,不过他知道徐世绩此时地意向其实是趋向于退兵,与自己地打算相左,因此心中对他能否提出更好的建议,也没有抱有多大地希望。
“事关我大魏生死大局,妇人之仁不要也罢。本王同意周功曹的意见,诸位以为如何?”李密眯了眯眼,眼缝里射出了寒冰似的光芒,冷冷地说道,说完,还扫视了诸将一眼。
帐中诸将面面相觑了一眼,然后都是拱手施礼道:“事急从权,末将等亦是赞同。”
李密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时微不可察地瞥了徐世绩一眼,列席在左旁的晃公错等人,将一切看在眼底,心中均是冷笑一声,暗忖道:也是假仁假义,虚伪之极!
魏征与另外的两个文臣对望了一眼,心知李密下定了决心,都是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散了会议后,李密将徐世绩单独留了下来,把帐中的侍卫都遣了出去,他凝视着徐世绩的脸庞,眼中倏地掠过一丝阴霾,忽然沉声说道:“军师真的是在洛阳皇宫之内吗?”
徐世绩闻言,有些愕然,旋即明白他口中的“军师”,并非是指前不久刚刚擢升上来的军师郎将,此时正在荥阳留守的祖君彦。而是指失踪地沈落雁,顿时,他的脸色缓缓地阴沉下来。点了点头,凝声说道:“根据内线不久前的消息。她此时确实是在皇宫之内。”
“那么现在还能否通过内线联系上她?”李密知道徐世绩地心里绝不好受,但此时他哪里还有心思照顾手下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