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液秋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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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心血。”
严冬说:“您也是公司的元勋。我虽然来公司时间不长,但对公司的历史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您对公司的贡献已经载入公司的史册,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郁文成把话题又转到了严冬身上,说:“小严,你来公司时间不长,但给我的印象相当不错,老龙总是在我面前夸奖你,公司的其他领导对你的印象也相当不错,你在公司的潜力是很大的。”
严冬说:“郁总,我是最怕别人夸我的。对我来讲,现在还只是了解和熟悉工作的起步阶段。”
郁文成说:“我这样的年龄也用不着恭维你。你来公司两年不到,又是从部队转业过来的,能够这么快地熟悉房地产各项业务。我知道,你的一些理论功夫也很深。另外,你对公司一些业务建设方面的诸多建议,也非常精道。公司的上层,尤其是龙总对你非常信任。现在是公司转型的关键时期,也是你在公司求得大发展的有利时机,我想龙总一定会给你机会,公司上层一定会重用你的。你放心,我会鼓励和支持你的。”
严冬十分谦逊地说:“感谢郁总,我会努力的。”
严冬在郁文成面前一直很拘束,像个小学生一样。郁文成的和蔼、亲切,以及在这样浓浓的家庭环境中,严冬渐渐地放松起来。他和郁文成又聊了许多公司的事儿。两人的话十分投机。
严冬感到与郁文成接触比起同龙骧在一起,更多的是轻松。他在龙骧面前,总有一种服从感,因为他与龙骧的交往经历和他们之间性格上的差异,只能决定他们一个决策者,另一个是服从者。而郁文成在严冬面前,更像一位有知识、有涵养的长者,亲切感更强一些。
严冬从郁文成家里出来后,又开车回到公司,把郁文成的一些意见加入汇报材料中。之后,给祁雨亭打了一个电话,把汇报材料的主要内容说了一下,问她还有什么意见。
祁雨亭轻柔地说:“严冬,你写的材料一定是最好的,再加上还有郁总的意见,就更没问题了。”
严冬说:“应该说这份材料是代表你、我和郁总三个人的意见的,所以一定征求你的意见。”
祁雨亭说:“瞧你还真的一本正经的。我真的没什么意见。”
严冬说:“另外,那封信已经交给龙总,他如何处理,现在还不知道。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对你是有利的。”
祁雨亭关切地说:“我知道了。你是个聪明人,‘外憨内猾’,鬼主意多的不得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严冬说:“好哪,你竟敢说我是‘外憨内猾’,以后有你的亏吃!”
祁雨亭说:“我是喜欢你才这么夸你的,我是我独家表扬人的方式。”
严冬说:“行了,别贫嘴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严冬放下电话,又给龙骧打了一个电话,说:“大哥,我今天下午去了郁总的家,征求了他对明天汇报材料的看法。现在,汇报材料我已经写完了,我是不是给您送去,您亲自看一看。”
龙骧说:“小冬,你做的很对,是应该征求老郁的意见,他是你们一行三人的负责人嘛。他有没有提出什么意见。”
严冬说:“郁副总提出了一些针对性的意见和建议,我按照他的意思已经做了修改。”
龙骧说:“很好!你明天就按着你写的那份材料说就行了,我就不看了。另外,你再通知一下祁雨亭,让她明天也参加会。”
严冬说:“是的,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分付的吗。”
龙骧说:“你早点休息吧。另外,关于公司进行股份制改造的工作,我要给一些担子,你要有所准备。”
严冬说:“好吧。”
严冬放下电话心想:还真跟郁文成说的那样,大哥真的要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我。
严冬又给祁雨亭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明天参加会议的事儿。之后,他又将汇报材料复印了若干份,用订书机订好,才回家。
18
第二天,严冬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提前来到公司会议室,让办公室的行政秘书将汇报材料一一放在参加会议人员的位子上。
集团公司的经理会议不是经常开的,只有当公司有重大事项需要决策、研究、讨论时才开。严冬参加过几次这样的会议,那时他都是听众,是配角。今天的会议,他是唱主角的,这也是他在如此重要会议上唱主角,不免有点紧张。
龙骧对公司的管理有点军事化,讲究工作作风、工作纪律、组织原则。整个公司里,党组织、团组织、青年组织、妇女组织、工会等等,一应俱全,这可能与他是行伍出身有关,工作上已经习惯了。而公司里的人也都习惯于这种半军事化的管理了,所以每次开会,没人迟到。
祁雨亭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她也是早早来到会议室,找一个角落坐下,目光总是不离严冬。
严冬将一份材料交给祁雨亭,祁雨亭说:“严冬,今天就看你的了。你今天显得格外精神,昨天休息的好吗?”
严冬小声地说:“很好,就是想你。”
祁雨亭假装生气地说:“去你的。”
参加会议的各分公司经理和各部门经理都到齐了,满满一屋子的人,足有50余位。
会议由龙骧主持,他首先讲了一些集团公司目前的一些经营情况、存在的一些问题等等,介绍了进行股份制改造的进展情况,然后由严冬进入本次会议的主题。
就在严冬刚要开始主题发言时,会议室的门开了,郁文成走了进来。龙骧立即对他表示问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郁文成的身上。
郁文成径直地走到严冬身边,严冬礼貌地站了起来。
郁文成用力拍了一下严冬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并说:“小严,你就代表我和小祁发言吧。”
郁文成的到来,更加增添了严冬的信心。于是,他将去上海进行调研的详细情况做了一一的汇报,并从进行股份制改造的必要性、可行性、应该注意的事项以及国家的有关政策等等方面进行了陈述。
严冬的汇报材料,体系完整,内容简练而丰富,逻辑严密,用词准确,表述清楚,再加上他那雄辩的口才和抑扬顿挫语调,使整个会议十分有节奏地进展着。
严冬在发言的时候,不时用眼睛扫视着与会者,他发现:龙骧和郁文成始终用信赖的眼光看着他,祁雨亭的眼睛则始终充满深情地望着他,各分公司的经理和部门经理们也都认真地听着他的报告,还不时地点着头。除祝小曼心不在焉地似听非听外,其他与会者都十分认真地听着他的陈述。
应该说,严冬的发言征服了所有的与会者。
当严冬结束发言时,龙骧十分满意地点点头。他对郁文成说:“老郁,你和小祁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郁文成说:“小严的发言代表我们三个人共同的意见和看法。在上海期间,我们三个人几乎是马不停蹄,沪宁房地产公司也给了我们很大的支持和帮助。只是,不巧我又得了急病,多亏了小严和小祁他们两个人的照顾,真是辛苦了他们了。”
郁文成看了一眼龙骧,接着说道:“小严和小祁在上海期间,都很虚心地向有关方面学习,很有上进心。一路上,参观、考察、听介绍,他们记了大量的笔记,也带回来不少材料。小严对中外合资房地产企业的政策、成功经验、企业管理等方面的情况了解得比较透彻,也比较全面;小祁则从股份制的角度、财务的角度进行全方位了解。总之,我们一行三人的目的应该说是达到了。小严和小祁他们俩能够吃苦耐劳,精神可嘉,他们的进步也很快,很值得称赞。小严刚才的发言,主要是他自己写的,我看写的不错,非常全面。我建议公司在这份报告的基础上,进一步充分地论证,莫要错过良机。”
龙骧说:“小祁,你还有补充的没有。”
祁雨亭看了一眼严冬,严冬冲她点点头。
祁雨亭说:“上海方面的许多经验很值得我们借鉴。有关这些方面的情况,我们还要专门写出详细的材料供公司决策时参考。”
整个会议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龙骧说:“改革我们现有的所有制形式,是大势所趋,是我们华元龙集团公司的又一次创业。应该说集团公司早有这方面的打算,现在机会就摆在我们面前。我看时机已经成熟了。”
龙骧看了看郁文成,接着说:“刚才郁副总说的很有道理,我提议,公司成立一个精干的小组,专门负责此项工作。由郁副总牵头,严冬、祁雨亭参加,再从各部门抽调一部分力量。会后,郁副总拿出一个名单来。这个小组要马上进入实质性工作,要按期把工作进展情况上报给集团公司的各位领导。”
龙骧稍微停顿了一下,对严冬说:“公司办公室的工作暂时由副主任承担下来。”
严冬点了一下头,说:“我立刻回去安排。”
龙骧又看着祝小曼说:“祝小曼,把祁雨亭从你们公司财务部门抽调出来,你那儿有困难吗?”
祝小曼急忙回答:“没问题。我们全力支持集团公司的工作,我们财务部门的工作,回去后再重新安排。”
祝小曼说话时,严冬看了一眼祁雨亭,见她也在看他,他们彼此间脸上都带出了一丝会意的微笑。
会议结束时,严冬和祁雨亭不约而同地走在了最后。
在会议室的门口,严冬对着祁雨亭微微地一笑,并冲着她伸出右手的大姆指。祁雨亭完全领会了严冬的意思,也把攥紧自己右手并伸出了大姆指。
祁雨亭则小声地对严冬说:“你真聪明!”
严冬也小声地说:“小菜一碟!”
由于是在公司,两人不好过分地亲密,只是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严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还真向郁文成讲的那样,大哥把公司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自己。不过,郁文成在大哥作出决定之前,先把我推了出来,看来郁文成和大哥之间真是非常默契的。如果郁总没有事先把我推出来,由大哥直接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可能会让大家产生大哥任人唯亲的感觉。另外,祝小曼在会议中的表现足以证明,大哥已经把举报信的事跟她说了,并且一定又批评了她。而大哥抽调雨亭可能就是不再让她审计京畿社区服务公司的账了,看来审计的事一定交办给祝小曼去干了。但是,雨亭对诸葛雄了解得太多,今后会不会引来一些麻烦,实在是不好说。
想到这儿,严冬操起电话打给祁雨亭:“雨亭,我们今晚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吃饭怎么样?”
祁雨亭说:“今晚不行。我有一个同学从外地到北京出差,我们这些在北京的同学准备请客,也顺便聚一聚。”
严冬说:“要不,我们改日吧!你能够摆脱京畿社区服务公司的审计工作,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真应该好好地庆祝一下。”
祁雨亭说:“行!听你的。”
严冬说:“雨亭,我好想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祁雨亭小声地说:“别在办公室里说这些,你也不怕让别人听见。”
严冬说:“我知道了。办公室就我一个人,没人会听见的。好了,再见!”
祁雨亭说:“再见!”
19
祝小曼回到办公室后,给诸葛雄打了一个电话。她昨天晚上基本上是一夜没睡,从方庄出来后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她开车到了家楼下后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在车里又呆了半个小时。当她的情绪逐步稳定下来后,才上楼。孩子已经睡了,丈夫刚刚躺下,在台灯下看一部畅销小说。
祝小曼来到卫生间洗了一个澡。洗完后,她并没有立刻出来。她戴上胸罩,穿上高级的内裤,半裸着身子,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卫生间的镜前。她很欣赏自己的身体,虽然她已近四十了,经常这样自己欣赏着。她的皮肤依然白皙而且闪着光泽,一阵青春的躁动从体内涌上来。她用手摩挲了一下脸,然后把头发向后理了一下,又搓摩了几下自己圆柔的手臂和富有弹性的腰、大腿,那股躁动开始加剧了。她不禁一下子有了一点颤抖,眼前又一次出现了祁雨亭。她心里极度的烦躁,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每当在她快慰的时候,总是出现祁雨亭的身影。
祝小曼穿上浴衣,走出了卫生间。
在这个家庭里是明显的阴盛阳衰,经济收入多少往往决定着家庭中夫妻的地位。祝小曼的丈夫是区政府的一个小小的职员,虽然也有着大学文凭,但因他书生气太浓,不会在“水太深”的机关中上下疏通、左右逢圆,也就是说他“不懂规矩”,所以年过四十了还是一个小职员。而祝小曼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经济收入都比丈夫不知强多少倍,因此她的丈夫干脆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