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覆雨翻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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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长风和蒋瓛二人地摆明谁也不是罪,只为皇上办事的态度,谁又敢去用他们呢。
和楞严合作是胡党唯一的选择,而楞严掌权后也紧于立功,正好一拍两合。
奸党势必联合厂卫夺回徐辉祖的监管权。
在他们押徐辉祖父子回的大狱的路上,自已下手的机会就在这一刻。
我回到厢房,抚云正在打坐,见我进来,忙道“:怎么样了?”
“:应该是下午吧,他们想和锦衣卫夺人,却不敢动武,所以一定会以势压人,厂卫又岂是好惹的呢,我让萧飒他们做做样子而已,差不多就妥协,呵,这可一举两得的美事呢,够楞严喝一壶的。”
“:你这个阴险的这伙,月儿一点没说错你呢。”
“:好哩,美人儿,老子知道昨夜没搞你,所以有所怨怼吧,来,趁现在有时间,给老子爽爽?”我淫笑起来。
“:去你的,,色狼,人家过那边找徐夫人聊会去,你休息一会好哩,顺便等消息。”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这美人儿怕我再搞出昨天的动静吓坏了三个女人呢。
汪怀面色铁青坐在太师椅中,一双狡诈的眯成一道缝射出浓郁的杀机。
石平贵暗自心惊,这汪怀难道深藏不露,自已看走眼了吗?
另一边的厂卫统领曹善礼亦是面色阴沉的可怕。
“:石总捕,你是看守朝庭重犯的,有厂卫相协仍给锦衣卫把人抢去,本府如何向上头交代?啊?”汪怀明骂石平贵,暗中却指责厂卫的无能。
曹善礼当然听的出来,但却没有反驳,事实上自已确实力不从心,这次带的人少了,谁想的到一下冒出百来号京都秘潜而至的锦衣卫呢。
尤其这批锦衣卫是受谁指使而来,目地何在,自已根本就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自已断然得罪不起背后出面的人,万一受皇上之命来的,自已不是找死吗。
幸好一早就传来了好消息,厂卫大统领楞严很快会赶到,到时有什么问题也轮不到自已担心了。
想至此,曹善礼干笑了两声道“:汪大人不必大动肝火,既是厂卫插手,锦衣卫又来夺人,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大人头上吧,敝上楞大统领马上就到了,锦衣卫又待怎样,哼。”有了楞严撑腰,说话明显有了底气。
只是他却不知汪怀心中所想。
汪怀不动声色,心中暗骂:蠢才,楞严来了又怎么样,锦衣卫大批赶至,显是这件事要发生变化,楞严再大胆也不敢在锦衣卫插手之后妄动徐辉祖了,这是否是圣意,只怕楞严他也不敢妄加惴测吧,一个不好就是脑袋搬家的大事,尤其人犯是名震朝野魏国公徐辉祖,对这事处理的轻重将深深影响朝野内外。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在拭目以待呢。
想彻底解决徐辉祖的可能性不大了,但他没有世书铁劵在手,朱元璋纵有心护他,怕也无法为他开脱吧。
“:曹统领所言极是,嘿嘿,本府只是气糊涂了。”汪怀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曹善礼心中冷笑,只怕是不能除掉徐辉祖,没达到你们奸党的目地才令你这般生气吧,哼哼,如此看来这老家伙还是奸党中的骨干呢,做事蛮上心的。再就是怕徐辉祖日后复出,使他在政途上多了一个敌人吧。
挨训的石平贵不敢发言,垂头无语。
大堂上一阵沉默。
外边却急步赶来一官差。
“:报,,东厂大统领楞大人到。”
三人听闻,同时起立。
第七十八章 阴风楞严
片刻的工夫,阴沉瘦高的楞严傲然步入了大堂。
“:卑职楞严见过汪府尹汪大人。”论品职,楞严当然没北平府尹高,人家是正三品大官。
但是论实权,这楞严可比他这个府尹强多了。
汪怀不敢怠慢,上前迎道“:楞统领来的正是时候呀,本府刚才还在和曹统领谈大人呢,说曹操,曹操就到,呵呵,快请入座,一路上舟车劳顿吧,,来人,给本府备筵,为楞大统领洗尘。”
他此刻倒不忙,对楞严大献起殷情来了。
跟随楞严身后进来的是一位气势非凡的汉子,背插双矛铲,一脸的冷酷肃杀之色。
楞严一摆手,不客气的坐下,“:曹善礼,到底怎么回事?锦衣卫什么时候来的?”刚才他已听前去相接的人大该说了些这边的情况。所以心中了些底。
曹善礼忙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属下搞不清锦衣卫是什么意思,他们态度强硬,似有所恃,所以,,”
楞严打断他道“:不用说了,本座知道了。既然他们想越权,就由他们好了,圣上面前本座自会参他们一本,哼,”他心知徐辉祖的事不可能暗中下手了,但在锦衣卫手中也好,若是徐辉祖被害,亦和自已扯不上关糸。
到底是谁派来的这批锦衣卫呢?叶素冬?顾长风?蒋瓛?抑是那凌远山?
后者的可能性应是最多,他自恃有殿下撑腰,又有鬼王这靠山,一路封候进爵,可谓风光透顶了。
哼,你既然来插一手,就再让风光一回,看你是否顶的住。
楞严脸上闪过一色阴冷的笑意,抬头对曹善礼道“:余党可曾拿获?”
“:正在搜捕中,全城戒严日日搜拿。”
楞严一皱眉,转首对汪怀道“:汪大人,卑职认为有必要悬赏拿人,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楞大统领既有此意,本府立即派人张贴告示。”
“:如此有劳大人了。”
听完了孙祥的简短汇报,我却心头一震。
楞严来了,看来自已的计划又流产了。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此人阴险狡诈,也不知和那陈贵妃有没有勾搭上,而这陈贵妃实是色目人的后裔,精通混毒之法,她是否和卓敬宣有关联,现在自已也说不准。
送走孙祥之后,我忙传音给抚云,叫她回来。
这美人儿以为要行动了,所以找了个借口便脱身回来。
“:夫君,要行动了吗?”
“:恐怕我们又得转变策略了,”望着她不解的眼神,我续道“:孙祥刚才来报,楞严来了,还带来一位高手,如我所料不差,那个人应是黑榜上名人的矛铲双fei展羽。”
抚云也柳眉微扬,显是没想到楞严的速度如此迅快,“:夫君,楞严此人奸诈狡猾,不好应付呢,我们须从长计议一番了。”
“:楞严一到,北平府即贴悬赏告示,抓捕余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这楞严许以重诺,立头功者,将录用东厂侍卫,这可是重诱哦。”
抚云也得承认这楞严的高明之处,他这招等若激起了无数江湖中人的功利心,能成为东厂侍卫,可比江湖上刀头上打滚强多了,背靠官府,再无顾忌。
“:夫君,你是担心那个碧海门的叛徒出卖平杏小?”
“:不是担心,是十有八九,那个姓陶看得出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怎会屈居人下,有这样的机会,他会放过吗?而且此人心智非常深沉,定看穿了平杏小和什么人在一起,只从平保儿和徐辉祖的关糸他就推断出一个大概来,我们得及早应对,否则楞严真的寻上了门,那就迟了。”
“:夫君的意思是和徐夫人开门见山?只是怕徐夫人,,”
我苦笑道“:怕也没用,我们先过去和她们谈谈吧。”
在抚云的引领下,我这无用的书生再次出现在徐夫人三女面前。
在她们不明所意的目光中,我对着徐夫人一躬身道“:伯母,事关紧急,小生无意中听到了这位阮女侠同门一位姓陶的师兄的谈话,说什么幽天门之类的,还说若能将阮女侠献给幽天门李门主就是大功一件什么的,后来又说这位平姑娘有可能救了什么重要人犯的党羽。”
三女面色都为之大变。阮燕娇更是突然发难,奇快的出剑的将我制住,剑锋压在我脖子上,冷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陶师兄岂会害我们?你这小人竟来挑拔离间,快说,到底受何人指使而来,不在别怪本姑娘剑下无情。”
我倒是真的吓了一跳,这女大侠反应还真是快。
那边的平杏小趁抚云吃惊之际,亦出剑架在她粉颈上,冷笑道“:原来你们居心叵测,本姑娘早应看出你们不是好人了,晴天白日在房中宣淫,快说,不然宰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我真是哭笑不得,尴尬的望了眼抚云,她却装出害怕的样子等我继续表演呢。
“:小生所言句句属实啊,那姓陶的还和一个幽天门姓王的在一起,刻下正住在这个客栈中呢,本来小生也觉的是江湖恩怨,可是刚从外边回来时看到了满街贴的告示,悬赏拿人呢,所以想来提醒三位一下的,女侠你不会这么不分黑白吗?”
“:闭嘴,小贼,还敢花言巧语,,就算如此,你又怎知我们中有在逃人犯呢?”
“:那姓陶的都说了啊,说这位平姑娘的哥哥是什么真定府的指挥佥事,那姓陶的还说这事万万不可让他知道,否则真定再无他立足之定了,还推测平姑娘来这里定是救什么人的,不然也不会叫阮女侠来了,还叛断你们势单力孤什么的。”
“:啊。”这下二女和徐夫人都大大吃了一惊。
架在我们脖子上的剑全垂了下来。
阮燕娇眸中露出无边悔恨的神色,恨恨的道“:我说门中许多事怎么都给幽天门的李逸峰晓得了呢,原来是陶先立这个叛徒。”
平杏小也道“:师姐,我早和你说过,陶先立这个人最会巧言令色了,说不准师傅还是他害死的呢。”
阮燕娇又是一震,面色变的苍白无比。好似真给平杏小说到了什么似的。
徐夫人此时发话,“:那么两位又是什么人呢?为何对我们的事如此关心?”
她这一问,让松了戒心二女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剑。
我心中实是好笑,这两个美人儿江湖经验太次了吧,警觉性太低,对被她们怀疑的人一松一紧的,搞什么嘛,换个人早完了,幸好老子在演戏。
我摇头笑了笑道“:其实小生夫妇来北平府的真实目地,正是徐夫人。”
三女大惊。剑剑相架,我和抚云又成了俘虏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徐夫人道。
“:我们算是误打误撞吧,只是小生也觉的那陶先立推测的有理,所以才冒昧闯进来求证。”
“:你夫妇欲意如何?”
“:如小生所料不差,那陶先立必会去告官,以此做为进身之阶。”
“:你不要胡说,陶师兄怎么会是那样的人?”阮燕娇仍似不信。
我冷笑一声,道“:信不信在你,其实姓陶的心性如何,怕是只有你最清楚吧?怎么?破坏了他在你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吗?”
第七十九章 远山候爷
“:要你管?再多嘴本小姐宰了你。”阮燕娇发狠了。
“:哟哟哟,唉,,真是个漂亮的傻女人,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可悲啊,,老子这好人当的费力不讨好,这算那门子事。”
“:你给我闭嘴,再,,”她的剑竟往前压了压。
我懒的和这笨女人计较,伸手一弹,将剑崩开。道“:大女侠,你怎都对小生有恩,但老子也回报过你了,我们两不相欠,你的事老子也不想管,徐夫人的事老子肯定要插手的。”
阮燕娇受我指力一弹,手中一震,剑竟荡开,心下吃了一惊,没看出来这家伙居然一直装孙子呢。
“:凭你也配?哼,先接的本姑娘十招再吹大气吧,哼。”
徐夫人和平杏小却吃惊的看着我,对面前这个有辱斯文的书生觉的好陌生,居然他能出口成‘脏’。
“:老子败给你了,阮大门主,干。”我扭头就走,出门时对抚云道“:娘子给为夫护好了徐夫人,我先去易容改装,一会楞严来了,先让那个大女侠顶着,反正人家有劲没出使,”
不理惊呆在一旁的阮燕娇,我便出门回房而去。
只是楞严这个名字,却将徐夫人三人如置冰窟一般。
这横暴残虐的厂卫头子,天下间无有不知之人。朱元璋的头号刽子手,难道他亲至北平府?
若真如此,那再无一点希望了。
抚云则平静无波的坐在那里,无喜无忧,静静望着徐夫人。
徐夫人亦是大智大慧的女人,心里很是吃惊,这女子有股荣辱不惊的气质,看来必定是非常之人,那书生也是豪爽无比,与先前的软弱判若两人,他们又是什么人呢?
而且提到楞严似未有所动。
正疑惑间,外边一阵大乱,嘈杂异常。
“:都给我听着,厂卫执法,闲杂人等速离。”一声暴喝。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至院内。
倾刻间寂静下来。
屋里的徐夫人等三人均骇的面无人色,这不正应了我的话吗?
“:陶先立,你没有看错吧?若是无中生有,本座定让你尝尝厂狱的滋味。”一道阴沉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