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覆雨翻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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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二十几年来,战事平平,各营中真正的猛勇将士早各寻关糸享受荣华富贵去了,而那些龙精虎猛的精卫也大不如前了。
象黄敬天那样的真正猛将高手,偏是受人妒恨,郁郁而不得志,十多年前就是武骑尉了,而十余年后的今天仍是武骑尉。也就是他拥有奇坚的心志,换任何一个人早另谋高就了。
没人赏识这样的人物,那是他们不配拥有这样的属下,是金子埋在土里也能发光。
而黄敬天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我并没有直接选出我想要的两个营,必竟我对军事懂的还太少。更不了解各营真正的实力。挑了神射营之后,我向朱元璋卖了个关了,另一营想好后再选。
朱元璋不疑有它,欣然点头,并对立下首功的黄敬天给予连升三级的嘉奖,由从六品的武骑尉升为正五品的骁骑尉。
我可不想找些无能之辈来当我的亲卫,黄敬天应是最了解十六营实力的人,虽说他官职低微,但他的真才实学瞒不过我的锐目。
恭王府。
我甜言密语将娘亲恭夫人送走之后。立即召见黄敬天。
正堂之上,只有我和黄敬天两人。
这几日,若大的恭王府在黄敬天的布置下俨然变成了铁壁铜墙。八百名由他精挑细选的精卫组成了恭王府的铁护。
象神射营这种特殊机构的精卫,它的指挥使一般由正五品的骁骑尉统领。
如今黄敬天连升三级,正好是统营的军阶,原来那个骁骑尉指挥使我让直接退回了兵部,让他们量才是用吧,想在我这混饭吃可不行。
连黄敬天一招都接不下的无能之辈,估计是靠某人的裙带关糸爬到指挥使位子上的吧。
黄敬天对于我的赏识心头感动,表面却丝毫不露,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但他眼神流露出的真实心境,我还是读懂了。
“:敬天,来,坐下谈,别拘于礼数,在人前怎么着都行,若只有我们自家人时还惺惺作态,活的也够累的,哈。”
黄敬天有些感动的重重点头,并对我的豁达有了全新的认识。怎么也想不到,一无是处的允炆竟是个扮猪吞虎的角色,自已能得他如此赏识,也算三生有幸了。
“:殿下知遇之恩,敬天无以为报,此生鞍前马后,水里火里,定追随左右,万死不辞。”这番话我知道他并不是轻易说出来的。
我是以真心坦诚对他,才使他心中生出了感应,由此可见他的一身修为早阶入了先天之境,而他更惊奇我的深不可测。
“:敬天,从我重生的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我们会走到一起,因为我们都是心志卓绝之人,我自信你,当不会有所隐瞒。或是苍天开眼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敬天你可知谁在关键时刻救了我吗?”
黄敬天摇头,眼中却显出期待。
“:鹰缘。”我淡淡道来。
但黄敬天却被震的目瞪口呆。
百年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旷代奇人,大侠传鹰的儿子,怎不让他吃惊。
蓦地黄敬天再一次翻身跪倒,“:敬天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看重?”显然他有感于我对他的这般信任。
我挽起他笑了笑,示意他归坐,边在堂中渡起了方步,“:虽仅七日的师徙之情,对允炆来说却胜似一个世纪般的漫长,能得这位绝代宗匠青睐,同样是允炆之幸。”
黄敬天久久没有说话,想不到眼前的少年竟是鹰缘活佛的唯一传人。难怪以自已的修为都看不透他呢。
我话锋一转“:好,不说这些了,敬天你告诉我,对大明未来的形势你有何看法?”
黄敬天深吸一口气,道“:请殿下先恕敬天妄言之罪。”
“:但说无妨。”在无形之中,一股天生的王者气度在我身上流露。
黄敬天暗暗心折,才道“:大明国富民强,至开朝以来二十几年,早恢复了灭元时的损耗,边患不足为虑,我明军所指定是所向无敌之势,然皇上已年迈,数位皇子封王拥兵,一但太祖皇帝有个三长两短,内乱堪忧啊。”
果然是有远见的人才。有这种人物相辅,我若真的要改写历史,不能说没有可能啊。
建文帝登基之后,燕王棣造反,以弱胜强,那他对的是软弱无能,不谙军道的允炆,而非我这个来自二十世纪的允炆,胜负之数不言而喻。任他能力通天又如何斗的过我这熟知历史的人呢,虽然存在着变数,但我仍掌握着一大半的胜算。
第七章 筹谋班底
“:余子碌碌,唯燕王有些能力,哈,,敬天,,我们看的有些远了,各皇子都拥兵自重,各领封地,允炆今始得两营甲士,不过这就足够了,本王找你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让你举荐些悍勇能战,忠贞不二的有识之士共图大业,明军营中藏龙卧虎,敬天你正是最好的说明。”我深深了一眼黄敬天。
“:殿下这么说倒让敬天想几个人来,说来可笑,他们都和敬天一样,不懂的人情世故,又不识拍马奉承之道,空有一身傲骨奇学,一腔冲天豪情,却无用武之所,郁郁而不得志呀。”黄敬天不无感叹的道来。
“:敬天快快道来,本王求才若渴,不过亦不会随便叫一些人来充数的,一个原则,宁缺勿烂。”
“:敬天明白,十六营中的虎贲营里,有一对孪生兄弟,兄龙威弟龙猛,生性耿直,但心志坚卓,数年前曾因一点小事和敬天起了冲突,动起手来,大战千合,不分胜负,所谓不打不相识,敬天就和这兄弟二人结交成了朋友,只是军令严明,我们数月也见不了一面,都各司其职忙于军务,如不出敬天所料,这二人的修为当也跨入了先天秘境,他们看似粗豪,实则粗中有细,实是不可多得的悍猛勇将,只是当前盛世和平,使我等一无用武之地了。”
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历代莫不如此,以致妒贤嫉能之辈往往能滥竽充数,弄得文不成文,武不是武,惑乱朝纲,贻祸无穷。
“:哦,这二人现官居何职?”
黄敬天道“:他们都为世官,由于有一身不俗的修为,所以暂列百户之职。”
“:庸权当道,使珍珠蒙尘啊,明日虎贲营到来,你全权接管,将龙威龙猛提升你的副手,找出有背景的那些尉官,统统清除出去。”
“:敬天遵谕。”
“:嗯,继续,只要你觉的堪挡一面的统统举荐,掌握我们的原则就行。”
“:说来惭愧,殿下,这多年来人人寻找靠山,升的升,调的调,走的走,能和敬天相交的也不外三五人,武威营中的云骑尉迟奎倒是有一位罕有的猛将,善使一双短枪,只是一向低调,深藏不露,论真实修为敬天亦不敢轻言胜他,这人脾气怪异,冷漠无情,但绝对是忠勇之士,不过自败北之后,他似乎情绪很不稳。”
“:使枪的?哈,好,敬天以你看,迟奎这双枪较之邪灵厉若海的丈二红枪孰优孰劣呢?”
黄敬天眸中闪现灼灼精光,道“:厉若海确有天上第一枪之称,当之无愧的一代宗师,九年前迟奎在洛阳巧逢厉若海,那绝对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枪王之争,邪灵险胜一枪。”
我不由目瞪口呆,九年前能与厉若海分庭相抗的人物,九年后岂不成精了吗?
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个能和这邪灵相抗的高手呢。看来我不得不相信历史的改变了,这种人才都等着我来接受,想不成事也不行了。
提到厉若海时,黄敬天眼眸中的那股渴望热切十分浓烈,显然他亦期待着和邪灵能有这么一个机会。
在某种境界降临之后,你想不孤独也不行。所谓对手难求啊。
“:如此人才,绝不容埋没,哈。”
“:殿下,收服这个人颇为不易,绝不可冒进啊。”
“:言之有理,敬天不若这样,本王只将他调来当差,别的只字不提,待他耳宣目染,认同了本王的为人,还怕没机会吗?”
黄敬天闻言点头,对这种人攻心才是上策,看来这允炆殿下确有御人之能啊,自已不就给他轻易的打动了吗?
或许这种机遇自已等的太久了吧。但能在短时间之内让自已心服之人天下间能有多少呢?另外他显赫的身份正对自已的胃口,一个想建功立业的将军,得遇明主还会犹豫吗。
“:殿下所言有理,从军者,唯令是从,日久见人心。”
“:哈,,今夜真是痛快呀,敬天,你这三五之数好象还没凑齐吧?”
黄敬天也哑然失笑,“:还有最后一位,这个人却是敬天的生死之交,忠勇悍猛,血性汉子,义之所致,刀斧加身亦不皱眉。”
“:你呀,尽给本王惊喜啦,最后才说他,看来想弄他到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
黄敬天不答,笑道“: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关键是太祖皇帝不放他来啊。”
我来了兴趣,居然是朱元璋器重的人,忙道“:此话怎讲?”
“:他现在可是风光的很呢,锦衣卫的千户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锦衣卫直接听命于当今圣上,在他眼中真没有可惧之人呀,再加上这顾长风办事灵活,面面俱到,深受各方势力之欢迎,绝对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连锦衣卫指挥使叶素冬叶大人都十分赏识他,倚之为臂助。”
我大喜,“:既是你的过命之交,我们不妨暗收他好了,只是这叶素冬绝不是什么好欺的主儿,西宁派三大高手他可是最强的一个啊。”
黄敬天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殿下多虑了,论智他鬼诡奇诈,心思之灵巧让人难以想象,论武莫说叶素冬,就是西宁三大高手齐出胜算也超不过五五之数。”
今天让我吃惊的事太多了,卧虎藏龙的帝都金陵居然隐匿着这么多旷世高手。
“:敬天,不谈了,我这心脏受不了啦,哈,今晚得好好消化消化这些东西了,顾长风这边就劳你费心了,若有进展,你安排他和本王见面就可以啦。”
“:遵谕。”
第二天一早,我就进宫面圣。
不光要了虎贲营,更调了双枪将迟奎来给我当随身侍卫。在朱元璋来说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对于我前后判若两人的惊天变化,朱元璋直至现在仍是讶异不已。
“:炆儿,夜月那丫头一掌把你给打醒了啊,哈,皇爷爷真开心的不得了呀,连若无兄都对你啧啧称奇呢,也不知你得了什么奇遇,哈。”
我一楞,什么时候我见过虚若无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看着龙颜大悦的朱元璋,我心头升起了难言的情绪,在此刻的我来说,他最多算我半个生父,必竟驾御这付肉体的还是来自二十世纪的另一个人,和这里的允炆完全扯不上一点关糸。
但我现在却不得不沿着允炆的路走下去,因为在这里我就是允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从他虎目中流露出的真实情感,我能感受到那份真切的关爱。
以爷爷的身份关爱着亲生儿子,虽近在眼前,却永远不能揭开这个秘密,世事往往就是这么无奈,这么残忍。
不知不觉中,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看到这一切的朱元璋心头亦大不是滋味。
“:炆儿大难已过,后福齐天,这天下是我朱家的天下,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虎口里拔牙,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教炆儿受半点委曲。”
其实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谁要杀我,而朱元璋心里亦清楚的很。刚才说话时,他眼中掠过的那丝苦痛正说明了这一点。
虎毒不食子,若真的让他对付燕王棣,他不心痛肯定是假的。
若是靠朱元璋收拾燕王的话,我允炆岂不是无事可做了吗?
“:皇爷爷,其实炆儿有件事未实报,但为了清凉寺事件弄的帝都人心慌慌,实不是孙儿想看到的一幕,再不说出来,炆儿觉的于心难安。”
第八章 巧撞青霜
朱元璋一楞,没想到这孩子眼里竟有大局观念,龙眉微皱,目中却露出悦色,道“:炆儿直管道来,皇爷爷为你做主。”
“:其实当日那个虏走炆儿的恶人早给师尊一掌劈死,听师尊说他是什么天命教的人。”
“:师尊?”
“:是这样的皇爷爷,救了炆儿的那个人后来收了炆儿为徙。”
“:哦,不知他是何许人也?快快道来。”
“:皇爷爷,您别为难孙儿呀,师尊根本就没提他是谁,炆儿又怎么能知道呢,只是个身量极为高雄的白衣僧人,看起来不象是中原人氏。”无形中我在朱元璋面前说话带着无知的孩童口气,大该是想撒撒娇吧,我靠,什么跟什么呀。
朱元璋苦思半天不得其解,难道会是净念禅宗之人?天命教又是怎么回事?这又是哪冒出来的呢?
我在这时抛出天命教,连我自已也说不清是出于何种目地,朱元璋的死可以说是天命教直接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