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老祖在现代-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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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姑微微一笑,纠正道:“信士有所不知,师太一般是世俗中人对尼姑的称呼,我们乃是道家。”
丁敏愣了愣,尴尬的看了一眼柳夕,却见柳夕用眼角余光鄙视的看着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靠,你这幅神情是什么意思?鄙视姐姐我无知吗?
是谁说要来鹤鸣山找一只猫和一个师太的?
五十步笑一百步,你也好意思?
丁敏磨了磨牙,瞪了她一眼,转头朝老道姑歉意的说:“对不住啊道长,我不是故意的。”
老道姑脾气很好,闻言摇头笑道:“不碍事,不知者不罪。无尘师叔也不是神机妙算,而是有人今天通知了无尘师叔,所以知道会有贵客前来。”
丁敏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还以为碰到了传说中的高人,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
“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玄清。”
玄清道长颔首说道,稍稍让开身形,伸手作请:“两位远道而来,一路攀爬山路,想必有些劳累。请随贫道入内,饮些素茶,再吃些粗茶淡饭休息一下可好?”
“多谢道长,打扰道长了。”
柳夕和丁敏随着玄清道长入洞而行,洞中并不湿润,也不狭窄。洞壁和地面干燥整洁,显然每天都有人收拾打扫。
山洞曲曲折折,光线十分黯淡。
玄清取过旁边放着的火把,点然后走在前面带路,一路嘱咐两人小心脚下。
走了约莫十分钟,柳夕眼前忽然大亮,只见青山绿水下,一排排整齐的山地如棋盘般呈现在眼前。
山地里种着各类菜蔬瓜果,几名穿着麻衣道袍的年老道姑在田地内忙碌着,或跳水浇菜,或除草翻地。
山地不远处是一排排整齐的泥墙瓦屋,有炊烟寥寥的从屋顶的烟筒内升起,鸡鸣狗吠之声传入耳中,让人心灵油然生出一种避世悠闲的情绪。
丁敏张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悠闲的农园气息,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顿时让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这洞里竟然别有洞天,宛如世外桃源,我都起了在此定居生活的心思呢。”
丁敏感叹一声,从路边摘下一朵淡紫色的野花,放在鼻尖嗅着。
柳夕横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你不是有征服世界的野心吗?怎么又起了闲云野鹤的心思?”
丁敏生气的放下野花:“还不允许我憧憬憧憬?”
她也明白,过惯了现代生活,享受过了各种便利的现代设施的现代人,是不可能重新适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家生活。
丁敏只是很怀念这种农家生活,她本来就是在农村长大,从小到大跟着奶奶生活,什么农活都做过。
农村生活对她来说并不新鲜,只是怀念罢了。
玄清道长轻叹道:“世界的变化太快,孩子们都不愿意再像我们一样避世而居自给自足。现在整个小纯阳观,就剩下我们二十几个老不死的了,年轻人一个都没有。”
这一点柳夕也发现了,无论是田地里劳作的,还是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都是年纪很大的老道姑,稍微年轻一点的也至少五十岁以上,竟然真的一个年轻人都没有。
不仅年轻人,整个小纯阳观连孩子都没有一个。
这个现象……不太妙。
大到国家、小到家庭,都是由一个个成员构成。
成员的年纪层次,决定了这个国家或者家庭能否传承下去。
老中青三代再加上孩童,才是一个健康的完整的继承关系。缺少了任何一环,都会影响到这个组织能否继续传承下去。
更何况是缺少了最重要的中、青、幼三代,这个组织基本可以宣布灭绝了。
小纯阳观传承难续,可能再过二十三年,随着这些老道姑们死去,这里就再也见不到人烟,小纯阳观也不复存在。
“道长,这里没有年轻人吗?”
丁敏也发现了这一点,问道。
“以前还是有年轻人的,只是……哎!”
玄清道长轻叹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人穿过棋盘般四四方方的田地,来到那一排石屋前。
玄清道长推开其中一间门匾上写着“五谷道场”的石屋木门,带着两人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五谷道场顾名思义,就是饭厅的意思。
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的长桌长凳,都没有刷漆,全是木头本身的颜色。
但看得出来桌凳都很干净,堪称纤尘不染。
玄清道长招呼两人坐下后,有两名麻衣老道姑端着托盘过来,从托盘里取出一盘清炖豆腐、一盘小青菜、一盘炒萝卜丝,一盘清炒豌豆荚。
随后,又端出三大碗白米饭,放在三人面前。
“出家人只有些粗茶淡饭,还望两位信士不要嫌弃,请用。”玄清道长招呼道。
柳夕和丁敏也是真的饿了,道过谢之后,端起碗来就开吃。
四个菜都是素菜,缺油少盐,但胜在新鲜无污染,咬一口全是蔬菜本身的香味,鲜嫩可口。
对于吃惯了大棚菜和各类冻肉的现代人来说,这样清淡可口的蔬菜,很对丁敏的胃口。
三人就着米饭,将四个菜吃了个精光,粗瓷大碗里的白米饭也吃的干干净净。
丁敏拍了拍肚皮,感慨的说道:“我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会吃下一大海碗白米饭,还觉得素菜是世界上第一美味。”
玄清道长笑道:“你是饿坏了,吃的多了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她站起身来,朝两人说道:“请随我来,我给你们先安排住宿的地方。”
第179章 恶客
玄清道长将两人带到左边倒数第三间的石屋,里面有两个单独的房间,每个房间内都有简单的桌椅和床。
房间打扫的很干净,铺盖还透着阳光的味道。
玄清道长指了指最左边的那间石屋,说:“那是澡堂,现在还有热水,你们可以洗澡。累了一天,洗漱后就请好好休息吧,祝两位睡个好觉。”
“多谢道长。”两人应道。
玄清道长微笑着离开,转身时,视线在柳夕脸上扫了一眼,眼神若有深意。
柳夕和丁敏从背包里拿出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到澡堂里简单的洗了个澡。
丁敏这一天也累得够呛,洗完澡后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很快就睡死过去。
柳夕坐在床上,盘膝打坐,体内的灵力运转两个周天,周身的疲惫便一扫而空。
她睁开眼,眼神在黑夜中闪闪发亮。
这个与世隔绝的洞天福地内,没有任何现代化的设施,更别说有电灯之类的东西。
对于柳夕来说,黑夜和白天区别不大。只需要把灵力运转到眼部,双眼便有了夜视的能力。
她轻轻的站起身来,到丁敏的房间里看了一眼,见她睡得很死,便关上门离开了石屋。
石屋外的一颗梨树下,玄清道长静立不语,远远看去,整个人似乎都融入了黑夜之中。
听到木门轻响,玄清道长也没有反应,只是肩头的剑穗无风自动了一下。
柳夕无声无息的走到玄清道长面前,低声道:“道长,我来了,不知道长有何吩咐?”
玄清道长睁开眼,慈和的眼神霎时间变得锋利逼人,定定的看了柳夕半晌,语调平静的说:“无尘师叔让我带你去见她,请跟我来。”
“道长,观内可是有恶客前来?”
柳夕走在玄清道长身后,突然开口说道。
玄清道长身形顿了顿,随即又继续前行。
“信士为何这么说?”
她反问道,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然而柳夕已经从这句话里得到了她要的答案,小纯阳观的确有事发生,而不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柳夕跟上玄清道长的脚步,玄清道长的步伐看似缓慢,实则轻快无比,暗含玄妙。
换做普通人,不出二十步就会被玄清道长甩掉。
但柳夕是谁?岂会被玄青道长的轻身提纵术甩开?
“你在观中的地位应该不低,甚至很可能是观主、掌事之类的身份。但你却亲自站在洞口迎接我,而且不知道站了多久。”
“如此一来,用礼节郑重来解释你的等候行为,就有些太牵强了。我想,你的行为应该表示保护。你担心我们遇到危险,而且是来自观内危险,所以才在洞口等候我们。”
玄清道长不置可否,语调依旧平静:“还有呢?”
“你背上的长剑,剑意盎然,杀伐之气很重。在自己的家里,却背负长剑,自然是为了防身,或者御敌。”
柳夕清脆的声音在夜色里轻轻的响起,却显得周遭的夜色越发静谧。
“不仅是你,连土里劳作的几名老道长,和替我们端菜的两名道长,也都背负长剑。由此我可以得出结论,小纯阳观内出现了恶客。你们在小心戒备恶客捣乱,或者说随时准备赶客。”
这一次,玄清道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叹道:“难得,窥一斑而知全豹,你的洞察力和推断力都很惊人。你为什么说他们是恶客,而不用敌人来称呼呢?”
柳夕笑道:“如果是敌人,你们不会是这种戒备的状态,而是杀敌的状态。更何况……”
她笑了笑:“更何况我看到食堂里那两名老道长在清洗许多碗筷盘子,差不多足够百人用餐。而你说过,观中只有二十几名老道长,哪里用得了这许多碗筷?”
“既让你们戒备不已,又让你们饭菜款待,这样的人不是恶客是什么?”
玄清道长脚步一顿,过了一会儿缓缓的转过头,从头到脚仔细的将柳夕打量了一遍,仿佛要重新认识柳夕一般。
柳夕本着不吃亏的原则,也将玄清道长上下打量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身怀武艺、性烈如火的出家人。
“你很不错,非常不错,我想我能够明白无尘师叔的做法了。”
玄清说道,再不多言,脚下的速度陡然加快,向着更深处的黑暗而去。
比夜色还要更深处的黑暗,自然是一处山谷。
柳夕提起灵力,施展神行术,轻松自如的跟在玄清身边。
任凭玄清如何加快脚步,柳夕就像牛皮糖一样跟在她身后,两人的距离始终保持一致。
山路难行,尤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
好在柳夕拥有夜视的能力,而玄清道长在这座山里生活了好几十年,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
一进入山谷,柳夕耳中隐隐约约的听到刀剑相撞的金属撞击声,山谷深处似乎还有火光闪耀。
又走了一会儿,刀剑碰撞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中间还夹杂着人声。
转过山壁,柳夕眼前大亮。
山谷正中是一块平坦宽阔,面积足有六百平米的石地,而在石地的中间,燃烧着一个巨大的篝火。
篝火熊熊燃烧,腾空闪耀的火焰烧掉了这块石地所有的黑暗。
一群人围在篝火外,全都席地而坐,目不转睛的看着篝火前两个持剑比斗的年轻人。
打斗的双方一男一女,男的身穿蓝色练功服,手里挥舞着一柄蹭光瓦亮的长剑。
剑身在火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不停的朝面前的女子刺去。
那名女子身形极高,不差于对面的男子,穿着麻衣道袍,想必也是小纯阳观的人。
她的年轻却不大,看上去最多不超过十八岁。
长得浓眉大眼,脸型棱角分明,看上去倒是更像男人多些。
比斗过程中,女子突然闷哼一声,脚步似乎受了重伤,踉跄着退后。
男子哪里肯放过取胜的机会,手中长剑竟直接向女子的胸口刺来。
女子勉力抬起长剑一挡,长剑顿时飞了出去,直直的插在柳夕面前。
第180章 拜见太真师叔
“哈哈哈……”
一阵畅快爽意的笑声从一名身穿青色道袍长须飘飘的老者嘴里传出,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分外宏亮。
“小纯阳观原来落魄至此了,这就是你们年轻一辈最优秀的弟子了吗?居然连我刚刚入门不到三年的小徒弟都打不过,真是可笑!”
老者越众而出,走到一名小纯阳观老道姑面前,指着老道姑朗声说:“玄庭,你还有何话可说?”
玄庭的穿着打扮与玄清一般模样,不同的是她背上没有负剑,手中捏着捏着一柄拂尘,盘膝坐在地上。
她的身后同样盘膝坐着五名老道姑,如同入定了一般,对外界没有丝毫反应。
五名老道姑身后,盘膝坐着三名年轻的小道姑,三人哭丧着脸,垂头丧气的看着最前面的玄庭道长。
玄庭抬起头,扫帚眉、吊梢眼、塌鼻阔嘴,不哭都是一张苦瓜脸,没有丝毫世外高人朗月清风的出尘气质。
唯有她那一双眼睛,明亮柔和,如一轮皎皎明月。
不喜不悲,不嗔不怒。
“师傅,我……输了,对不起。”
那名长相酷似男子的女道士坡着脚走到玄庭身边,低着头咬牙说道。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