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老祖在现代-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世有千里马,而后才有伯乐。我这门相术,说穿了也不值钱,用时髦的话来说,便是看准了项目好投资罢了。”
张老爷子叹息着看向黄文炳,又朝柳夕说道:“柳丫头,你今天摆出与我分庭抗礼之势,又以棋艺力压我一头。是为了证明你的相术不逊色于我,甚至超越了我。所以你不愿意让我考教你,源自于相师的自负。”
“你前来见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自大自狂的失礼之处。目的我也猜到了,就是为了让我替你扬名,对吗?”
“老爷子明察秋毫,见微知著,让我佩服的很。”
柳夕也不否认,笑道。
张老爷子呵呵一笑,看了看仍然沉默不语的黄文炳,假意思考道:“让我帮你扬名也不是不行,不是老头子我自夸,真要帮你扬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不过,你总得让老爷子见识见识你的本事才行吧?”
张老爷子的话不是狂妄,而是底气。
以他在高层圈子里数十年经营下来的名气,的确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柳夕用相术这门本事打入这个圈子中。
柳夕含笑拱手:“多谢张老爷子的提携,我感激不尽。”
“慢来慢来……”张老爷子连忙摇手,“是骡子是马,你总得拉出来溜溜。我张遗仙虽然只是一介草民,却也没有指鹿为马的喜好。”
柳夕含笑不语,抬头仔细看了黄文炳一样。
方脸、隆鼻、长眼、大耳。
高额、吊眉、脸瘦、唇黯。
前面四种面相特点,表示黄文炳此人后福不浅,官运亨通,贵气盈身。
后面四种面相,则表示黄文炳最近这段时间霉运将至、大难临头、众叛亲离、虚火上升。
此人后势了得,近景堪忧啊。
柳夕深深的看了张老爷子一眼,笑道:“我不信张老爷子看不出来,您为何不自己指点黄先生一番?”
黄文炳听到两人在说他,早就已经把耳朵支起来了。此刻听到柳夕的话,也将疑惑的眼神投向张老爷子。
他三番两次的前来拜见张老爷子,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意,然而谁都知道他为什么来。
按理说,张老爷子既然每次都愿意抽时间见他,自然就应该有指点他的意思。
奇怪的是,张老爷子每次只让黄文炳陪他下棋聊天,绝口不提其他事。
黄文炳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张老爷子不提,他就不主动问。
这种事情,如果张老爷子有心指点他,自然会开口。
如果无心指点,问了也白问,反倒招人嫌。
今天黄文炳看出来了,原来张老爷子想要柳夕来指点他。
对于这个小姑娘,黄文炳心里是拒接的。
第一感觉就不太好,虽然她不可思议的将死棋在三十手内下成了活棋,赢了围棋高手张老爷子。
这一点黄文炳必须承认,柳夕的确有她值得傲气的地方。
但那只是围棋,论及相术乃至指点迷津,黄文炳还是相信年纪一大把的张老爷子。
且不说张老爷子几十年来传奇的算命本事,就是年纪也值得黄文炳信服。
柳夕是谁?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何德何能指点他黄文炳的人生?
简直是笑话!
张老爷子叹息一声,指了指黄文炳:“丫头啊,你以为我不想指点黄老弟吗?如果我真的不愿意指点他,我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见他?”
“因为老朽我没办法指点他,不怕黄老弟笑话,老朽我只会锦上添花,却不知怎么雪中送炭。”
“黄老弟福泽深厚,将来必成人中龙凤。然而浅龙困于沙滩,落地凤凰无毛,老朽思前想后,竟然不知如何化解。偶然想到柳丫头,既然小小年纪便有这般能耐,身后恐怕有高人悉心教导。便想令师出马,或许能解决黄老弟的处境。”
张老爷子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柳夕。
他一直认为,柳夕身后应该有一位世外高人,精通奇门遁甲,算无遗策,懂堪舆,知天命,判人前程等闲事尔。
柳夕微笑着听完张老爷子的话,并没有否认。
她有今日之成就,原本就是靠着天道宗师门的培养。
“我人微言轻,就算有心指点黄先生,恐怕黄先生也不愿意听我这黄毛丫头的话。如此一来,不说也罢。”
黄文炳原本的确是不相信柳夕,然而既然张老爷子这般看重柳夕,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说到底,他相信的还是张老爷子,而不是柳夕。
这就是名气,每一行每一业靠的就是名气。有了名气,才会让人信服,才会让人愿意自掏腰包。
柳夕愿意见张老爷子,所求的就是张老爷子为她打开名气。
否则,谁愿意听她一个黄毛丫头瞎哔哔?
黄文炳神色一正:“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孔子还曾经向七岁幼童拜师,我黄文炳今日效仿文圣孔子,还请柳小姐指点。”
“我门有规矩,替人看相算命,需不沾染红尘。”
黄文炳一愣,不解道:“什么意思?”
张老爷子哈哈大笑,指着黄文炳说:“她的意思是:给钱!”
第89章 宜安居,忌出行
黄文炳愣了愣,也不由笑了起来。
收卦金就收卦金吧,居然说的文绉绉的。
这小丫头到底还是年纪小脸皮薄,放不开面子。
不过这一点倒是让黄文炳对柳夕多了一分信心,抹不开面子,至少证明柳夕不是那些把脸塞裤裆里的江湖骗子。
他和张老爷子的观点一样,认为柳夕背后有一个世外高人的师父。
黄文炳微笑道:“不沾染红尘,这很好。两不相欠,才是高人本色。就是不知柳小姐卦金多少,希望我这个穷酸能够支付得起。”
张老爷子朝着黄文炳笑道:“你少哭穷,欺负人家孩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确是穷酸,可你丈人家有钱得很。”
黄文炳笑而不语,能做到他这个位置,要说家里没钱没势,那是不可能的。
他老丈人就是煤老板,家里不要太有钱。
柳夕脸微微一红,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道:“我很喜欢璞玉,喜欢自己雕琢打磨着玩。天有十二黄道,地有十二生肖,就以十二为数吧。”
“十二块璞玉?”
张老爷子琢磨了一番,如果是十二块璞玉,而不是打磨好的精美手工艺品,倒也算不上太贵。
璞玉,指尚未加工过的玉才。
拳头大小的璞玉,去除废料后,加工后能得到指甲大小的精美玉珠就算不错了。
柳夕的要价不算高,也不算低。
正如她一来就摆出的气度一样,不倨傲,不献媚,不卑不亢。
黄文炳点点头。
他来求张老爷子指点,原本就准备好了能买下十二枚极品玉石的价钱。区区十二枚璞玉,他还没放在眼里。
柳夕指了指棋盘:“我观黄先生的面相,方脸、隆鼻、长眼、大耳。无一不表示黄先生他日雄鹰展翅、猛虎啸林之势,所虑者不过是眼下潜龙困于野,猛虎囚于笼。”
“就如这一局棋,棋由心生。黄先生下出这样一局棋来,也是冥冥中自有天定,乃是天数使然。”
“想要破局,想要将死棋下成活棋。便需大毅力大决心,非死中求活,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可。”
“与其四处苦苦支撑,风雨飘摇,不如专攻一隅。舍弃那些守不住的阵地,尽全力保住最重要的一环。如此一来,便如先前黑子所处的位置,让对方骨鲠在喉,必要的时候便能斩首,彻底的击败对方。”
张老爷子想起刚才自己大好形势,却被黑子斩掉了大龙,不由点点头。
黄文炳闻言若有所思,问道:“我如今位置如坐针垫,求生之地在何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姓黄,属性是土,皇天后土在中央。”柳夕回道。
中央啊!
黄文炳叹息一声,那还真是一个死地。想要对付他的人,几乎都在中央。
他原本还打算下放到远离中央的偏远地界,远离争斗,徐徐经营以图后事。
如果真照柳夕所言,他的全盘计划都要打乱了。
问题是,值得吗?他真的可以相信一个连二十岁都没有的小女孩儿的话?
柳夕哪里看不出黄文炳的犹豫,朝张遗仙说道:“张老爷子,刚才我不管棋盘上四角的阵地,只专供中间位置的时候,你心里怎么想的。”
张遗仙摸着胡子笑道:“我想的是先把你的外围阵地都吃掉,到时候你独守中间一隅,迟早都会被我吃掉。”
柳夕笑道:“就是这个道理,人都喜欢先吃肉再啃骨,先易后难是人类的通病。舍弃自己的肉,把自己变成骨头,就没人会先来啃难咬的骨头了。”
“再者说了,希望黄先生倒霉的人不止一个吧?你把自己放在这个敏感的位置,又舍弃了其他的权益,就像一块没肉的骨头,谁愿意拼着崩掉两颗牙齿的代价先来啃你?”
“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不如不理会,静等其他人出手。”
黄文炳叹息道:“原来,我要把自己变成鸡肋啊。”
张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虽然是鸡肋,却哽死了我的大龙。”
他这一句话,却让黄文炳神情一震,开始仔细考虑柳夕的建议。
柳夕说再多,也比不上张老爷子一句话,这就是名气,这就是信誉。
柳夕笑了笑,说道:“你不喜欢把自己当做骨头,也可以把自己比作刀。”
“出鞘的刀让人害怕,然而藏在刀鞘之中的刀,却不会让人担忧。刀鞘虽然让你没有了用武之地,却也保住了刀的锋芒,不会有人想着把藏在刀鞘里的刀折断。”
“一旦有人需要再次启动这把刀的时候,刀的锋芒必将光寒九州。”
黄文炳内心有些震动,他这个位子可不就是一把出鞘的刀吗?
得罪了各方面的人,斩的所有人都痛恨不已。
如今刀没了用处,自然很多人想折断刀来出气。藏刀入鞘,不失为一个明哲保身的好办法。
话已经说尽了,柳夕站起身来,朝张老爷子告辞。
“柳丫头,你师父是何人?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这个老头子,老头子想拜会一番。”
柳夕想到那个骗自己来到末法世界的老不死师傅,内心非常复杂,摇头道:“那个老不死的下十八层地狱了,你还是不要去拜会的好。”
“噗!”张晨阳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老爷子没有理会柳夕话里的不敬,有些遗憾的说道:“可惜啊,世上又少了一位同道。”
张老爷子神情有些落寞,挥了挥手,让张晨阳替自己送柳夕回家。
柳夕离开凉亭之时,突然回过头,朝黄文炳说道:
“黄先生,观你唇色黯淡发黑,眉心之气郁郁。今日宜安居,忌出行。”
黄文炳一愣,等柳夕和张晨阳离开之后,朝张老爷子问道:“老爷子,她的话可信吗?”
张老爷子笑道:“她就是怕你不信,所以离开时才对你说今日宜安居,忌出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黄文炳想了想,掏出电话:“小谢,我有事要在樊城留一晚,你先开车回省城。”
第90章 信我者,得永生!
黄文炳原本打算今晚就走,省城有个重要的项目会议需要他参加。
因为柳夕的话,他决定留一晚。
这一晚便是一个证明,证明柳夕的话值得他深思熟虑,然后要不要决定孤注一掷的改变原有的计划。
黄文炳现在做的每一步决定,意味着他将来的成就到底是万人之上的风光,还是人见人踩的落魄。
那些话即使张老爷子亲口说出来,也由不得他不慎重。
另一方面,张晨阳送柳夕回家,两人坐在车上,张晨阳忍不住开始抱怨柳夕。
“你把话说的太满了,这不是相师的手段。”
“逢人只说三分话,做事还需留一分。尤其是相师,全靠说话混生活,万万不可把话说满。除非你真的可以看穿他人的前程命运,你能拍着胸脯说你看的准吗?能吗?”
“能啊,看的清清楚楚。”
柳夕回道,莫名其妙的看着张晨阳。
开什么玩笑,她开了天眼啊,看一个凡人的运程,怎么可能看错?
就算搞砸了也是她的事,搞不懂他这么急干嘛?
张晨阳被柳夕顶了一下,好半晌才把心口的闷气顺了过来。
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柳夕的言辞,那是因为柳夕是他第一个相中的人。
换句话说,他今后在相人经上的成就有多高,完全取决于柳夕日后的成就有多高?
相人经说白了就是看人的眼光,而第一次选中的人便是重中之重。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关系,就像大厦能修到多高,取决于地基有多牢固。
如果非要解释,便是第一次相中的人,如果成就越高,就越能强化相师的信心,导致相师此后看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