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纪元-第4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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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漫天的繁星,看着那中天之上,与太阳争辉的皎月。。。心中不知怎么想起了泉音来,在这一刹那,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明白了泉音为什么始终没有出来见自己。在离开落灵山时候,感觉身后有人注视着自己,回头时什么也没有看到。现在想来,一定就是泉音了。
太阴碑果然最终是被帝俊操控着的,她此时又怎么样了呢,还活着吗?或者是已经化为没有思想的碑灵,亦或是还和之前一样,没有自由。
他静静站立在山间,抬头看着天空。远远的看去,只见一个青袍人立于一处青山深谷中,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中那轮皎月。一只斑斓巨蛟突然出现,天地间的变化让他心中哀伤,哀伤变成烦燥,烦燥又无处发泄。。。当眼中出现了一个人时,心中的杀戮之心刹那涌起,直扑那青袍人。
腥风,乍起。白光一闪,斑斓巨蛟已经断为两截,而那青袍人丝毫未动,依然静静的看着天空。
不知为何,南落心中那种哀伤竟在慢慢的转化,变成另一种情绪。
哀伤、憎怨、嗔怒、喜悦,各种情绪从心中滋生出,慢慢的流淌在心田,五味杂全。没有去消除,也没有压制,不知过了多久。漫天繁星隐去,天地似又重归平静。南落淡淡的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天地再想回到从来,已经极难、极难了。
那九天之上的战斗,在天地突变的那一刻,竟然都蓦然散去。。。阻挡着东皇太一的四位祖巫四散离去,封禁着东皇钟的那些人在太一到来之前已经离去,留下那仿佛似丝毫不曾改变的东皇钟,一声轻鸣,消失在虚空。
血海在九天之上盘旋了一阵子,即冲破虚空,消失了。那始终若隐若现的无劫山,也在停顿了一会儿,似在寻找着什么,然后也消失。一道五彩光华划破长空,消失在远方。
这此变化,自然都被南落看在眼里,只见他脸上露了深思之色,一会儿后却像是想通了许多事。
一阵风吹来,风中的人消失无踪。那风,却依然吹拂着一地的尸体,具具尸体都是从中断为两截。堆成圆圈,唯有中间一块地方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血污。。。
日、月、星同现天空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天地间却凭添许多杀戮。所有的杀戮都起于无名之间,仿佛那一刻的天地众生灵,都是被天地所操控了。
虽然时间极短,当南落一路朝大地的东面遁行之时,便感觉到了那弥漫在天地间的**杀戮之气。淡淡的,虽然不浓重,却随处都有。
一路朝大地之东方飞遁,路过不周山。驻足观望许久,只见风不周山上瑞气升腾,霞光隐隐。俨然是一处梦幻仙境,又哪里还有一丝当年那各种元气混乱,无法修行的景象。
不周山下,有一处恢宏道场,正有大…法力之人在那里讲解着天地大道,玄音阵阵,气象万千。。。
无数的流光,或到来,或离去,无数人在那开辟的道场上打坐练气,繁盛景象,又怎么是当年南落初入天庭之时可比。也不知道今时今日之人,还有多少记得当年的天庭第一星君。
对于南落的脱身离去,天庭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似只是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又或许,那太阴碑只要炼成了,便不管那碑中禁的是什么人。
正当他要离去之时,突然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转过头去,只见远处正有一男一女两人向自己看来。虚空飘飘,神仙眷侣。那男的一身白衣,风姿翩翩,手中玉白骨扇轻轻摇动着,嘴角含笑。他旁边站着一女子,温柔贤淑,明媚动人。那女子手中抱着一个小孩,粉雕玉琢,酣睡正浓。
南落一见到他们,顿觉有些有好意思,却也停了下来,同样微笑着。那一男一女驾一朵白云而来,落在南落身前。
“好久不见啊,恭喜你脱劫!”说话的是那白衣男子,他旁边的女亦是微笑着,安静,却有一种重遇故人的味道。
“呵呵,是啊,差一点就没脱的了。”南落笑着回答着,仿似被他们两人的笑容感染了,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你是要回人族了吗?”白衣男子问道。
“嗯,是啊,我要回部族了,出来太久了,也该回去了。”南落笑着说道。
“呵呵,能回去好啊,可惜我们回不去了。”白衣男子看着南落的眼睛,笑意盈盈的说道。南落有些尴尬的笑着,不知说什么好。
那白衣男子轻轻的摇了摇手中的白玉扇,看着南落的脸色,似在审视着,又似在思考着什么。一会儿后便听他说道:“当年是你找到我们夫妻二人的,以至我们夫妻二人身陷红尘杀戮之中不得脱,可谓害人不浅,今天,我此来不为别的,只为求你一事,不知你可愿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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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祭司长老
南落所立之处不过是一无名小山头,抬头仰望着的是高耸入云的不周山。与不周山相比,南落与他本身所站立的这座小山峰都是微不足道的。
若非见到这两人,南落几乎要将他们给忘记了。虽说当年自己是被派去请他去天庭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面时,那些恩怨竟是在相视一笑间消弥了。
“可以。”南落回答道,连问都没有问要帮的是什么忙,便答应了下来。那白衣男子同样笑着,也没有觉得他答应的太过草率。他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那位女子,脸上虽然还有笑容,却不再像刚才那般潇洒自如了。
倒是那女子依然微笑着,眼神温柔。她向前盈盈踏出一步,柔柔的说道:“我们在天庭,想要脱身自是极难,但有白泽在,也不惧什么,唯有这孩子始终让我们放心不下。。。”说到这里,她低下头,轻轻的抚了抚那酣睡中的婴孩小脸。又轻轻的说着,仿佛怕惊扰了那婴孩的沉睡:“既然你要回人族,能不能帮我们照顾一下孩子。”
当南落听到他前面那段话之时,便已经猜测出了她要说什么了,在她话音一落,便快速的答应下来。虽然没有作出什么保证,但说的极为肯定。他们也没有再过多的留恋,那女子前一刻还是一脸的温柔,当将婴孩交到南落手中之后,竟是不见丝毫的迟疑。只是在抬起头时,南落从她的眼神看得出她内心深处的不舍。
南落嘴角微微动了动,低头看了看在自己怀中仍自酣睡的婴孩。。。再抬头看那白泽之时,只见他脸色极差。当他看到南落看向自己时,微微一笑道:“自入天庭这么多年来,我从未与人动手过,做什么事都谋算再三,处处避让。从今天起,我要让所有人都记起,天地间还有一位名叫白泽的妖神。”
他上一刻还是风度翩翩,这一刻却是意气风发。似乎压抑了许多年一朝得以解脱了。南落自然知道他之所以会这样,一定就是因为自己手上的这个婴孩,使得他在这些年中,从不与人争斗,或许还处处忍让。此时不必顾忌和照顾这婴孩,便如去掉了心头的枷锁一般。
南落微笑说道:“还知这孩子叫什么名字。”白泽却说还没有起名,让南落回去之后随便起一个便是了,只要前面以白为姓氏便可。。。南落让他在这里起一个,他却怎么也不愿起。南落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心下明白他一定是怕得罪强敌之后,别人顺着这名字算计什么。
随之又问他什么时候来接这孩子回去,白泽看了看酣睡中的婴孩,又看了看了天空,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有些虚幻的说道:“待日月同天,星光争辉之日,便是我去接他之时。”
南落微微一愣,深深的看了白泽一眼,并未问那天会是什么时候。只是说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这孩子说的吗,等他懂事之后,我可告诉他的。”
白泽看着天空,微微闭着眼睛,似在测算着什么,过一很长一会儿才睁开眼说道:“一直以来,我测算他的未来要么是朦胧不清,要么就是大凶之兆。。。刚刚顺应你的话,再测算了一回,竟是大吉大福之兆。”他高兴的说道,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天空,大悟的说道:“是了,今天是天地变数之日,又是极九之时,一切都在变化。呵呵……阴阳祸福果真没有定数。”说到这里,看着南落又说道:“你果然是有福之人,刚刚见到你时,心头一动的念头果然没有错,这孩子也是有福了,只希望他的福能够久远一些。”
白泽离去,与他的妻子一同离去,向不周山顶的天庭飞去。白云飘飘,白衣翩翩的白泽轻摇白玉扇,飘然的风姿中透着一股浓重的煞气。。。他身边站着的女子,一如来时那般温柔恬静,贤淑明媚,只是现在的她怀中少了一个婴孩,眼神中多了几分眷恋和不舍。
离开不周山,南落再次朝大地之东遁行。记起自己多年前答应收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为徒,便拐到那处桃山去。却是已经人去楼空,看那情形似已经离去多时。
前后看了一下,并末见什么打斗的横迹,当年离去之时还只是漫山小桃树苗,今时已经长大了。看着那漫山的艳丽桃花,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种萧瑟的感觉。
南落快速离去,一步跨出,人已经在缤纷的桃花中消失。
若说让南落在天地间任选一处地方隐修的话,他一定会远择阳平氏,若要说的清楚的一点,那就是阳平氏后面的阳平山。。。
今时今日的阳平氏已经不是当年的阳平氏了,当年被那头白狼几乎灭杀整族的人,但仍是有少数的人活了下来。后来不断有在纷乱的天地间走散的人类,加入到阳平氏族中来,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比当年的阳平氏要繁盛许多了。
本来南落只想安静的隐在阳平山中去的,但仍是忍不住来到了阳平氏族的寨前。看着那已经恢复的比当年全盛时期都要繁盛的景象,心中莫名感触。有欣慰,也有感怀。
族寨之中,人来人往,都在劳动着。孩童在空地上玩耍着,有些却被大人拉着在身边干活,但眼神总是飘向那些玩耍打闹的同辈人,惹得他们的父母不停的喝斥。。。南落看到这些,思绪飘回到自己小时候,当时,自己不也是同他们一样吗。
南落站在寨门口,静静的看着,怀中抱着一个婴孩,竟是没有一个注意到他。
突然,一声婴孩的哭声响起。那些正忙碌着的人顿时朝寨门看来,只风到一个长身卓然,青袍飘然,腰悬长剑的人正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孩子。
近年来,像南落这类游走四方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所以看到南落的人也并不怎么惊讶。到是觉得他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颇为怪异,一时之间没有人上去说话。都看着南落在那里哄着怀中的孩子,可那孩子竟是越哭越大声,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南落经过一翻努力之后,终于无奈了。这婴孩自交到他手上以来,一直在酣睡,根本就没有醒过,不吃不喝的,若非南落对自己的法力颇为自信,还会以为是被白泽给施了法的。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一醒过来便是大哭不止。那双漆黑灵动的眼睛,似乎能认出自己并不是他的父母。哄不停,无法,只得任由他自己怀里大哭了。
早有人去请了族长祭司来,不一会儿便有几人到来。南落一眼看去,便已经看出其中最高的也不过是化神境界而已。其中有一个年长者,猜测应该是现在的族长,而那个修为最高的定是现任祭司了。
一般有陌生的修行者路过部族,都是由族内祭司去相见交流的,这次正好是族长与祭司都在一起。。。而那去报信之人也说这次的人与以往的都不同。当被问起哪里不同时,那人思索着却说不上来,最后只说来人抱着一个小孩,腰间有一把看上去极好的青鞘剑,身上的衣服也像是会发光一样。
当他们见到南落之时,却是齐齐的愣在十多米之久。另外几人不知道自己的族长和祭司怎么突然都愣住不走,在他们的疑惑的眼神中。却看到在那们心中见识非凡,即使是面对山中妖魔,也没有流露出半丝怯弱神色的族长,竟然嘴角颤动,眼角隐隐有些湿润。
在族内那些人疑惑的眼神中,只听他们的族长突然以带着一丝哭腔般的声音喊道:“祭司长老,你回来了!”
南落本只是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来哄着怀里仍然大哭不止的婴孩。。。听得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刹那呆住了。这一声‘祭司长老’无异于惊雷一般在他脑海中爆裂。
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了呢,‘祭司长老’是多么久远的一个称呼,久得几乎要遗忘在那无尽的岁月中。
南落蓦然抬头,看着十多米外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心中思索,又哪里记得起这个人当年是怎样的音容相貌。
“长老,我是铁牛啊。”老者似看出了南落眼中的疑惑,紧紧的说道。
听到这老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