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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傲剑狂刀记-第168部分

小说: 傲剑狂刀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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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元敏知道九龙殿的由来,却不知道如何没落,听到这里,才终于了解原来如此。那李永年见他有心听讲,便续说道:“然而九龙殿武士是解编了,马希范多年搜罗而来,藏在九龙殿的奇珍异保宝却无人看守。正巧那时荆南节度使高从诲死,三子保融嗣位不久。汉因高从诲曾有数次举兵兴叛的纪录,只是无暇诘责,便一边遣使宣抚,一边让希广暗中留意。
    “不过那时高保融与南唐甚密,而希萼又是因为南唐的阴助,才得以壮大,希广便将九龙殿其中部分宝藏转充国库,部分转赠高保融,明的是为汉做事,暗里也是希望与高保融交好。
    “马希广不识货,只道金银财宝才是宝,却将一干兵刃武功秘笈,连同一些金银转,派兵马押解转赠给高保融。如果是其他一些不知道的人负责押解也就罢了,偏偏希广还挑了三位当年的九龙殿武士去押解。这三个人一个姓左,一个姓夏侯,一个姓李……”
    左元敏不用李永年多加解释,也知道这三人就是自己与夏侯仪、李永年的先人了。只听得李永年续道:“这三人一边走,一边缅怀当年跟随马希范的盛况,谈起往事,自然不胜唏嘘。说到后来,三人不免谈论起押送中的宝物,有一些是武功秘笈,送给高保融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又说有一些兵刃,高保融不见得会欣赏,拿到之后,多半也是送给手下。当然,夏侯氏与左氏指的,当然是雨花剑与寒月刀了。
    “三人越讲越投机,有一天夜里,便偷偷将箱子打开来看,其中金银珠宝当然不在少数,三人最在意的兵器秘笈,果然也完好地保存在里面。三人相视一眼,忍耐不住,便拿出来把玩一番。
    “如此过了几天,三人夜里天天聚在一起玩赏。有一天三人突然发现,几册武功秘笈当中,居然有一本”太阴心经“,三人都想,那太阴心经不是已经给姓程的道士给偷走了吗?怎么还会留在这里?如果太阴心经已经给人盗走了,那么眼前这一本是真是假?一经推敲,三人有了结论,都认为那姓程的道士在王府里待了那么久,他的武功又高出众人甚多,若真想偷走太阴心经,早就可以下手了,不必等到二三十年后。而且凭他的功力,太阴心经早已滚瓜烂熟,又何必多此一举,多树敌人?
    “想来那个姓程的道士,在王府一留二十余年,为的就是学习经上武学,一旦学成,便飘然而去,马希范不知为何找不到此经,便将此罪归给程道士,又也许马希范后来又找到了,却因为面子的关系,仍是坚称此经被盗走了,总之三人一致认为此经是真。
    “可如此一来,三人的矛盾就出现了。原本雨花剑与寒月刀由楚王分赐给夏侯氏与左氏,人人皆知,谁也不会跟他们两个抢,可是这太阴心经却是马希范的。马希范既说它已经失佚,那就表示是没人的了。这经威力强大,三人心中有数,谁要是能得到它,练成它,将来叱吒江湖,那要比一辈子跟在楚王麾下要好得多了。所以三人的心中,都打算将此经据为己有,只是在另外两人面前,此话却不好出口。
    “在李姓武士所想,夏侯氏与左氏两人已经分别拥有了雨花剑与寒月刀,这太阴心经就该归给他;然而在夏侯姓与李姓心里却想,雨花剑与寒月刀本来就是物归原主,根本不能算在里面。再怎么说,最低限度也该一起分享此经文的好处才是。
    “三人的脑筋既然动到这个地方来了,当下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先合力独吞了这批宝物,至于如何分配,事后再说。
    “于是三人在过了汉水之后,便转向西北,带着五百兵卒一起躲入山中。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天,三人始终不能将东西属谁分配好,只有决定找个地方将东西藏起来,等到风头过了之后,再一起回来挖出。而押送宝物的军队忽然失踪了,不但楚王派人四处搜寻,就是高保融也派人协寻。这下子三人势不能回头,只好继续在山里走下去。
    “这一天他们从终南山穿出来,正为了军粮告罄所苦,忽然见到有工匠在此兴建山神庙,心生一计,便让这些兵卒加入修筑的工作,除了换得一些米粮,也挪用一些财物来够买不足的部分。待得此庙将近完工之际,先出其不意地杀了所有的民夫工匠,并故意暴尸荒野,再让手下穿上工人的衣物,四处散拨因为此工程触怒了山神,所以山神处死了工人的假消息,用意是吓得附近所有的百姓,都不敢靠近这里。
    “之后,三人再让人继续往里面挖出足以藏匿所有宝物的空间,外面再覆以九龙壁饰,装设开门机关。至于得知此秘的五百兵卒不能尽杀,只杀了参予设计装设机关的几十人,顺便用来威胁其他人,一人再发给十金,威胁利诱,要他们就地解散。”
    左元敏道:“这个机关,就是官彦深刚刚所说的机关了,是吗?”李永年道:“不错,他不知道我个祖父亲自参予此计划,当然知道如何开启宝库的方法,想用这个来跟我交换条件,是他打错了算盘。”
    左元敏道:“官彦深的先人未曾参予,却也知道机关,此人相当不简单。”李永年道:“当年三姓先人若心狠手辣些,将所有的兵卒杀却,官彦深就是再有本事也难探知。原来这些兵卒有些人跟过官姓的武士,从终南山离开之后,居然不远千里,又跑回湖南去跟官姓武士通报这个消息,官彦深因此也从他的祖上得知此秘。”
    左元敏道:“原来如此。”李永年道:“这是我的猜测,官彦深又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你还以为他无所不知不成?”左元敏心想:“你跟他一样,都是锲而不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李永年道:“当机关完成之后,三姓先人便将所有的东西放进宝库里面,除了雨花剑与寒月刀由夏侯左两人当场拿走之外,另外有一样东西也没放进去,那就是太阴心经。那时现场只剩他们三人,争执也进入白热化,那李姓武士便说道:”这机关既然用了雨花剑与寒月刀做为开关钥匙,你们两个何时要来将东西提走,可以完全不经过我,不如这样吧,这里面的东西我通通不要了,我只分这部经书得了。“
    “其他那两人可不答应,说要是心经要真的给了他,那么他便可以回楚国告密,让人来掘了这个宝库,那他们两个也是什么也得不到。李姓武士便又道:”既然如此,那么钥匙就不该由你们两位保管,该由三人共管才是。“其他两人当然不肯,因为这一刀一剑早已有了主人,而且也都是宝物。”
    左元敏心想:“这些往事,当是由李姓先人流传下来,言语中自然多指其他两姓的不是,而有失偏颇,不过当时三人争执不下的情况,由此也可见一斑了。”只听得李永年续道:“三人僵持不下,在这里不知僵了多久,也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情……”
    李永年说到这里,忽然抚摸着九龙壁发愣,左元敏顺着他的目光瞧去,见他手正摸在壁上一个正面龙头嘴边的地方,那里嵌着一个碗口大的铜圆盘,上面有一道隙缝,约有五寸来长,宽逾三分,从外表上瞧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作什么用。李永年见他把目光投向这里,便道:“这里是钥匙孔,这边的比较长孔,是给寒月刀用的,那一边另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但是比较短孔,是给雨花剑用的。只可惜我没把雨花剑带在身边,否则我们两人一人一边,将雨花剑与寒月刀插入匙孔,同时转动,就能开启密门了。”
    李永年说着,摸着石壁,缓缓地向另一边退去,隔了大约有六七尺,又用手去摸他刚刚所说的,以雨花剑为钥匙的匙孔。左元敏好奇心起,解下背上寒月刀,便依李永年所说,将刀缓缓插入匙孔当中。
    他这一下毫无拦阻,刀身直没至柄。李永年眼睛里发出异样的光芒,喜道:“你瞧,我没说错吧?”左元敏虽见他一直很安分地站在六七尺之外,但手仍不敢离开刀柄,他好奇地出力转动刀柄,果然只要运点内劲,就能缓缓转动整个铜盘。
    那李永年自得雨花剑以来,显然并没有来转动过这钥匙孔过,见他如法炮制,果然转动成功,脸上满是喜悦的表情,一直重复那句话:“你瞧,我没说错吧?”
    左元敏原本对于李永年的话还半信半疑,一见到有这两个匙孔时,已经多信了两成,现在用寒月刀转动其中之一,已然信了个九成九,点头道:“前人制作这样的机关,当真是煞费苦心。”
    李永年道:“当年他们三人制作机关完成之后,一次也还没开动过,就发生了一件事情……”左元敏刚刚也听到他说到这里,于是问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李永年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那夏侯氏与左氏,见事情僵持不下,老是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便私底下商议着如何对付李氏。他们两个各有一刀一剑,自然是把李氏先摒除在外,当成主要敌人看待了。
    “就在某一天早上,他们两个假意争执,把李姓武士给引过去劝架,然后忽然间抓住他……”那李永年一边说,一边往另一边的墙壁靠去,忽然轰隆一声,他所靠近的那一面墙突然塌了进去,事出突然,李永年一个站立不稳,竟然连人带墙,一起跌了进去。
    那左元敏不明所以,一时之间,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转动了寒月刀的关系,便动手要将寒月刀拔出,只是急切间忘了转回原位,寒月刀卡在里面,动弹不得。左元敏首尾不能相顾,便弃了寒月刀,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拉李永年一把。便在此时,李永年手臂暴长,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左元敏一怔,却听得那李永年说道:“哎哟,多谢……”左元敏直觉道:“不必客气……”但觉腕上一紧,已给李永年扣住的脉门。
    那左元敏还没会意过来,手腕给李永年这么一扯一带,身子不由自主地转了过去,脚下一绊,摔了下去。左元敏好像见过云梦使过这一招,这下才突然惊觉,自己已然上了李永年的当了。
    左元敏自进得庙来,对李永年一直有所提防,只是李永年所说的一切,果真都是与他有关的前人事迹,所谓关心则乱,左元敏逐渐失去戒心,尤其在证实了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的时候,左元敏一时之间,还真的忘了李永年对自己一向可没什么好感。
    及至李永年忽然失足,时机正好抓在他讲述前人历史,正当紧要关头的时候。那时左元敏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上面,对于李永年的这一下设计,只能以自己最自然的反射动作作反应,那就是伸手去拉他一把。也因此给了李永年可乘之机。
    左元敏心中大是懊悔,又是恼怒,双手伸出,满拟在地上一撑,立刻使出指立破迷阵来对付李永年,没想到两手才碰到地面,又是轰隆一声,身子下面的地板居然垮了下去,现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来。他双手乱抓,只是半空中无力可借,还是倒栽葱地掉了下去。
    还好所谓的深不见底,到底是因为这里面本来就暗的关系,并非真的深不见底。左元敏两手一碰到地面,立刻使劲把身子弹了起来,抬头上望,但见洞口离地面有一丈多高,凭自己的身手要跃上并不困难,困难的是李永年守在上面,自己一跳上去,脚下无力可凭,不免要陷入敌手。
    左元敏气愤难当,指着上头的李永年叫骂道:“他妈的李永年,不要脸的龟孙子,居然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设计你爷爷!有种的就下来打个三百回合,拼个你死我活!”他想尽办法骂得难听,希望最好能激得他,来放自己出去。
    李永年哈哈大笑,道:“我不是在跟你解释当年你的先人,如何对付我李家祖先吗?几十年前,你们两家先人,就是这么对付我的祖父。他们两个先是假意起了争执,等我祖父前去劝架,一个不留意,就合力将他推入洞中。这个洞是他们当年用来坑杀参予建造机关兵卒的地方。你今天死在这里,也算是老天开眼,正好可以安慰当年枉死的亡魂。”
    左元敏怒道:“胡说八道!要是你的祖父真的死在这里面,这些林林总总的细节情事,你又如何得知?”李永年冷冷地道:“那是我祖父的手段。你们想害死他,可是他神通广大,没让你们得逞……哼,当时他们两人以为我祖父死定了,这世上只剩他们两人知道这里的秘密,为了太阴心经,便又起了争执,不过这一回没有观众,争执是真的了,两人一言不合,便在这庙后秘洞之中,大打一架。
    “我祖父那时人在这地洞中,心中只盼这两个不义之人自相残杀,同归于尽,可是大家为了太阴心经,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已经有好几天处于半饥饿状态,两人打了一阵,还没分出胜负,就已经累得打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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