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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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赶到的事实,这件事很难控制。”蒋叶希说,“所以我们要尽快破案,最起码,确认受害人的身份,再不济,至少要交代各位民众这场事件中有几人死亡,我们可以按照发现的尸块中的手臂与腿部来判断出死者数量。”
“大工程啊……而且很赶时间吧?”温顽感叹一声。
“没错。”蒋叶希开着车,语气恳求,“我是封印师,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处理的经验,我听说你们学道术的人可以通过尸块追查到其他尸块的线索?至少给我拼一个完整的人出来吧。”
“这是望阴指的同门道术,我会。”温顽冷静地说,“交给我吧。”
这门道术也是巫闲云教她的。
蒋叶希驱车到了警局,温顽是第一次进,但她这次来是办案不是瞧新鲜的,作为特殊探案组(温顽自己编的名字)新人,温顽特意板着脸摆出生人勿进的高冷样子。做事嘛,需要人配合就得给人一个好的第一印象。服务业见面就要微笑才能让人心情好,但做严肃事情的见面就要板着脸一脸“我很有本事”的表情,这才能镇住人。
温顽从下车就板着脸,神情严峻地跟着蒋叶希长驱直入。
她不吭声,也没人敢跟她搭话,但一路走来,警局里的人似乎都跟蒋叶希很熟。
“您是警察?”温顽问。
蒋叶希低声说:“总得有个表面身份,不然,随便哪个路人都能随便进警局当逛街啊?”
“也是。”温顽好奇地说,“那待会您怎么介绍我?”
“你别担心,我就说你是我找来的专业人士,他们不会多问,只要我能及时解决这件事。”
“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会尽快做好。”
蒋叶希领着温顽下了楼梯,在地下室去了最里面。
才刚接近温顽就感觉到一股极强烈的冷风,这么阴风阵阵的环境——冰库?她正在猜测时,蒋叶希递给她一块绒毯,“先披着吧,我考虑得不周到,现在是夏天,你穿的衣服也不多,先拿这个挡挡,需要外套吗,我可以叫人去拿。”
“不用了,我只需要检查一下尸块上的气息,如果这件事真的不是普通凶杀案,我或许可以循着这些气息将所有没找到的尸块全部翻出来。”
“如果能这样就更好了。”蒋叶希笑着说,“那就麻烦您,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交给我吧。”
温顽推门走进“冰库”,最里面的房间里并不像她想的一样满是冰霜,只是有点冷,还没到结冰的温度。她见情况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也并不意外,仔细想想,如果这里到处是冰霜,也就不是一个适合存放证物的地方,而是真正的肉库了。那才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在房间里有一个非常大的金属桌,密密麻麻摆满了肉块。
如果一般人闯进来,吓晕都是有可能的,温顽倒还好,直接走到桌边,
她轻轻将手放在桌上,很冰,但没有凝结——要不这些尸块全都要粘上去。
温顽仔细查看桌上的尸块,可以看到警局的人已经非常努力地将“它们”分门别类放好,躯干是一堆,四肢是一堆。温顽非常认真地将每一块尸块都检查了一边,她不敢触碰,蒋叶希递给她手套,她戴上了也没有碰过这些尸块一下。
她脸上流露出疑惑的意味。
蒋叶希站在不远处,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两个人,是警局里派来监视并看守现场的,虽然都立正站好却都好奇地看着温顽的背影。他们都不认识这个年轻的女人,她站在尸块前毫无畏惧本就令他们惊讶,但毫无作为更令他们疑虑。蒋叶希带人来总不会是为了给朋友长见识,如果她来这里是为了帮忙的,为什么一直不动呢?
蒋叶希按捺不住,悄悄走到温顽身边,小声问:“温小姐,您有没有什么发现?”
温顽回过神,但脸上依旧是无法消除的狐疑。
“温小姐?”
“我没事,我只是在考虑一件事。”温顽疑惑的是,她竟然从这些尸块上闻到了恐惧?
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鬼魂,回头看去,角落里的两人和蒋叶希一样,她只能从他们身上闻到不解与怀疑的气息。所以,她所闻到的恐惧,真的是从面前这些尸块上散发出来的吗?温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些尸块都是从尸体上肢解下来的残骸,已经死去,没有灵魂,怎么会有气息?
难道说,是尸体的主人情绪太浓烈,即便死去,也将临死的情绪留在了自己的尸体上?
温顽不禁抽了抽嘴角,无语地干笑。
能够将这些尸体肢解为尸块,砍得这么细碎扔在垃圾桶边,这种凶手简直丧心病狂,他杀人时难道会很温柔吗?那么,被人用残忍手段杀害的这些死者,临死前占据最大比重的情绪竟然不是怨恨而是恐惧?
这个杀手,到底有多可怕?
第一百三十章 杀手身患强迫症(十)
“温小姐?”蒋叶希不好意思地说, “我不是故意打断你, 但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
“抱歉, 我好像思考得太久了。”温顽回头对角落里二人致歉, 又对蒋叶希说, “一个问题。”
她说话省略, 好在蒋叶希能听懂:“您请说。”
“这里只有躯干和四肢……没有器官吗?”
“没有。”蒋叶希忙说,“路上我说得比较省略,是只有‘躯干’和四肢, 除了头颅, 这些躯干都是被挖空的, 心肝脾肺肾之类的器官都没找到。这个抛尸的人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如果说头颅会透露受害者的线索, 为什么连器官也要留下?难道这些尸体都是器官买卖的受害人?”
“那种东西跟人做器官买卖干什么?”温顽低声说。
蒋叶希点点头, “也是。”
如果是黑市那些做器官买卖的人手术失败抛尸,也应该做得更加不露声色,而不是故意弄得那么神神秘秘, 事情闹大了, 对这些人的“生意”可没好处。再说,他和温顽都更偏向于相信这件事是灵异杀人案。
“先找到其他部分吧。”温顽扭头问蒋叶希,“有搜查令吗?”
“要搜查令干嘛?需要有上司批准。”
“弄一份吧。”温顽无奈地说,“我怀疑今天要闯很多民宅。”
蒋叶希第一次露出听不懂的表情,但还是点点头, 带她出了地下室。他将温顽送到一个空房间让她休息, 自己离开去找上司批条。温顽在房间里也没闲着, 她默默地看向窗外——虽然被墙壁关住,但她对阴气的感应已经不需要在意途中有几堵墙阻挡了,当她入定时,目中所见只有不断浮起的黑烟,其余一切,无论是人还是物,全都在一瞬间消失,不存在于她的视线内。
东方、西方、南方、北方……四面八方都冒出黑烟,直入云霄。
放眼望去,她竟然数不出入眼的黑烟雾柱有多少。
“真是令人发指的凶杀案啊……”温顽啧了一声。
每一柱黑烟,都代表一个尸块。
代表同一个案件里的受害人的“一部分”,而如今她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黑烟。
到底死了几个人,这些人到底被切成了多少块?
现在看来,只有把“它们”一块一块找回来,她才敢做进一步推断了。
恰在此时,蒋叶希用力推开门,“搜查令拿到了。”
温顽安静地站起来,点点头,走出房间。
坐上轿车,蒋叶希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一点,我们先吃中午吧?”
“我不饿。”温顽问,“带了证物袋吗?”
等找到那些尸块,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往后座或者后备箱一扔,起码要用干净的材料包裹住。
“当然。”
“带了多少?”
“呃?”蒋叶希迟疑地伸手从后座拿出一个纸箱子,里面密密麻麻装满了透明证物袋。
温顽摇摇头,“不够。”
“不够?”
“起码要再来三箱。”温顽环顾座位四周,这辆车是suv,倒是很大,不担心不够放。不然她就不会只让蒋叶希去多拿三箱胶袋,而是让他重新去开一辆车来了。但就算这样,suv也只是中等选择,要不是考虑蒋叶希可能没有卡车的驾照,她都想让蒋叶希去找辆卡车来了。
那些黑烟到处都是,要么尸块被切得很小,要么……
死的人很多。
——她希望不是后者。
蒋叶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需要这么多胶袋,但还是没有多问地迅速回了警局,不久,抱着三个箱子出来,一股脑塞进后座里。
等重新发动车,上了大路,他才问道:“需要这么多胶袋吗?”
“我用那门道术找到了和地下室的那些尸块同样气息的东西……”
蒋叶希一激动,差点急刹车,“你的意思是说……头颅?”
温顽平静地说:“不,我不确定,我只知道那些东西跟地下室那些尸块的气息一致。”
蒋叶希并不失望,“那多半也是其他部分,反正我们不会空手而归。”
“那些气息都散发黑烟,每一个物体……尸块,姑且这样说吧,每一个尸块都有一柱黑烟,我看到了无数黑烟冲天而起……蒋先生,您确定我们不会在路上被自己人拦住吗?”温顽苦笑道。她怀疑不用去太多地方,这辆车就会成为一辆充满尸臭味的殡仪车了。但哪家殡仪馆运送棺材会用suv?万一被哪个好事的警察一拦,一查,满车的尸块……
真是跳进硫酸都洗不清。
“你不用那么悲观。”蒋叶希笑着说,“我在洪城也是有几分脸面的,至少司法这一系的人,从上到下基本都认得我这张脸,他们都知道我正在为最近的抛尸案头疼。再说,我这里有搜查令,他们知道我是做正事,不会把我,尤其是不会把你当成嫌犯,你尽管放心做事,任何意外情况全部都由我来解决。”
蒋叶希无比自信地说出这段话,让温顽连片刻疑心都无法显露在脸上。
她笑了笑,“我信你,您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温顽朝蒋叶希伸出手,“对了,搜查令呢?让我看看吧,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东西呢。”
“在我公文包里,你自己翻。”蒋叶希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将公文包递给她。
“您还真放心我,不怕我乱拿您东西啊。”
“温小姐您又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再说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谢谢夸奖。”温顽伸手在公文包里摸,抓出一份文件来却也带出了一份存折。
——刚开始她以为那是存折来着,后来再仔细看封面才发现是户口本。
“蒋先生,我能看看您这份户口本吗?”温顽好奇地说。
“有什么好看的。”
“看看蒋科长,也就是您儿子的证件照,看看是不是货不对板。”
“您的形容词也真是够差了……看吧,说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儿子可没整过。”
“我信我信。”温顽迅速翻找起来。
蒋叶希是户主,其后是他的妻子,然后是他儿子蒋伯晖。
温顽翻到蒋伯晖那一页看了看他的脸,真不公平,三十好几的人,脸长那样,结果照片比本人还好看,简直无死角的脸。不过温顽想到自己还能驻颜有术,顿时找回了平衡感,不生气了。反正蒋伯晖基因好是便宜她曾曾曾……曾孙女,肥水不流外人田,是值得高兴的事啊。
她笑了起来。
蒋叶希得意地说:“怎样,我儿子帅吧?”
“帅,特别像您。”
温顽翻回去,刚要把户口本塞回公文包,突然又翻回了蒋叶希妻子那一页,也就是蒋伯晖的妈妈。蒋伯晖的妈妈也长得挺清纯,但显然不是同道中人,保养得不错但脸上依旧流露出岁月痕迹。奇怪的是,蒋夫人没有名字,只能够看到她的姓氏,名字却被磨掉了。当然,这一页看起来本就破破烂烂,像是经历过严重磨损,能保留照片的大半完整已经算是好运。
“这一页怎么回事?被人毁了吗?”温顽好奇地问。
户口本被磨成这样还能用?应该要换吧,连名字都看不清楚。
蒋叶希没扭头,不用看也知道她在说什么。
“哦,你说那一页啊?”蒋叶希说,“是啊,有个亲戚家的小孩子来玩时搞烂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修复,打算拿去重新办理一张呢。不过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忙嘛,一直都抽不出时间去办手续,只好随身带着,有空就去。”
“哦。”温顽极有同理心地点点头,“亲戚家的小孩是最不可控的对象!”
“可爱的孩子是挺可爱,能惹事的孩子也不少啊。”蒋叶希感慨万分。
聊了会熊孩子,温顽才把户口本给蒋叶希塞回去。
“您妻子姓孙?”那一个字都被磨得非常模糊,她不敢确定是不是这个字。
“对。”
“真巧。”温顽自言自语,“怎么姓蒋跟姓孙的老凑一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