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魔头-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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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杨苪捂着嘴闷哼着,掌心一声湿热,她垂眸看着掌心的鲜红色,紧抿着双唇,面色苍白。
酒丹,或许你是对的。总是压抑着自己情绪,总有一天压抑的情绪会给以她更凶猛的姿态报复她。
“你怎么了?”御宸去而复返。
杨苪此时心中一悸,徒然间睁大了眼睛,她双手捏的死紧。“玉溪?”
“哇!”
御宸惊恐的接住杨苪倒下的身子。
杨苪适才叫出玉溪的名字时,她眉心一圈淡银的花纹一瞬间变成了红色,紧接着她就呕出了一大潭的血。
刚刚还撵他走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御宸抱着杨苪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带去师傅白止那,毕竟杨苪是白止唯一认同要做道侣的人。
淡水洲一处炎洞中,在一池翻滚着血泡的岩石上,那里躺着一名奄奄一息的少年,他的手垂在血池旁,顺着他的掌心不断有红色的液体流到池子中。
“大师兄,我如果死了。师傅一定会哭!”玉溪的声音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虽然我没见过师傅哭的样子,但我知道她一定会为我伤心。大师兄,你说过不会让师傅有丁点不顺心,你一定不要食言……”
少年已经没有力气睁眼,他不知道自己所唤的人就在他的身边,此时正看着他的生命慢慢流逝,依然漠不关心。
“主人,虽说魔皇要你炼制这血池,可这养料是您以前的师弟,牺牲他会不会有些为难?”半寸边说边斜了一眼低眉顺眼站在血池一侧的欧阳天。
到底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姓着欧阳是不是就注定不平凡,还真是没想到这位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连魔皇都对欧阳天再三提点,看来他的主人对手可真不少。
“为难?我不会有那样懦弱的情绪。人是我要求带来的。半寸你真正想对我说的是什么?”问苍靠进血池,随便挑了一处岩石堆就倚靠着懒散的坐着。他单手撑着太阳穴十分慵懒的样子,连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给玉溪一个。
魔族就应该这样冷心冷肠,主人终于领悟到这个道理了吗?“主人,刚才的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我已没什么好问。”
“封禁之地就要聚拢,魔域一成,这片九洲……”问苍挑了挑眉。“你觉的魔皇第一步会做什么?”
半寸想了想道:“挑衅正道修士?”
问苍道:“不,是向正道修士宣战。”
半寸想了想点头,族人多嗜杀,得了自由怎能甘于寂寞,问苍不会无缘无故向他提问,“主人,对我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问苍道:“欧阳天,将你的盘古镜给半寸。”
欧阳天没有任何不舍,将一面古镜交到半寸手中。
“半寸,我要你去帮我寻找时间之迷……”
问苍看似荒唐的要求,却潜藏着某种深意。
等半寸和欧阳天离去,一直安静的少年又出声了,“大师兄,我知道你在。”
被封了五感也能知道他的位置?他的小师弟实力也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弱!
“大师兄,我好冷,也好怕,我是不是快死了,要是死之前再多看师傅、大师兄还有二师兄一眼就好了……”玉溪的碧色双眸,慢慢溃散直到失去它原有的光泽。
然后,他又说了最后一句没有怨恨,好像还对未来充满憧憬的话。
“要是有下辈子,大师兄还叫师傅来找我吧。玉溪还想做师傅的徒弟,做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师弟。”
第95章 风雨欲来(完)
“还有完没完,你将净灵池当成什么了?谁沾染了魔气都跳进去洗洗,她是没有事了,我这白云观可就要从万丈高空坠到路面,届时整个九洲都要完蛋。”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还夹杂些许愤怒,就差指着白止的鼻子骂。
“那又能怎么样?”
白止那副云淡风轻又无所谓的样子,将任游之气的不轻。
虽说他这个徒弟比之一般的优秀弟子还要更优秀。然而是不是越有天资的弟子,脾气就越古怪。
任游之从来都没有将自己徒弟白止的脾气摸清楚过。到是他自己回回都被白止拿捏住脾气,在他面前捏着鼻子做人。
“这回怎么又是这小姑娘?她的麻烦事怎么这么多?我看你这么紧张她,莫不是真是你心上人?那干嘛不娶了她?你若娶她了,就算她天天用净灵池的水做洗澡水都没关系……”
“啰嗦!”
“你说谁啰嗦?有你这么和师傅说话我吗?”任游之又开始跳脚了。
“观主,你消消气,不如我陪你去白云端那看风景。”眼见任游之有发飙的迹象,飞林挺身挡住任游之。
任游之一张菊花脸皱了皱,“那里云端处就一个景色有什么好看?”
才说玩他鼻子一怂,在飞林的身上嗅了嗅。“飞林,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啊?这也能闻出来?”飞林一愣,连忙又道:“大概是我在什么地方玩耍时不小心沾染上的。”
任游之肃穆了神色,一双眼饱含历经沧桑的磨难,举手投足间带着岁月沉淀的睿智,此刻的他才像是九洲第一门派白云观的观主。
“飞林,你是白泽神兽,生来就与众不同。你身俱清气出生,是祥瑞的象征,如果连你都沾染了世间血腥黑暗之气,你知道对于九洲意味着什么?”
“可我从来就没有觉得我的有多特别。”
“哎,都是定数啊。”
任游之又恢复到他平时闲散的样子,“真是造孽,你这性子像谁不好,非要和那孽徒去学?都怪我当年收徒不慎,怎么就光看人资质好就收了?”
对其什么也不了解就行了拜师礼,不但给自己找气受,还尽给自己找麻烦。
白止抱着杨苪,御宸跟在他的身侧,半晌的沉默后,他开口问道:“师傅。师母她怎么了?伤的很严重吗?”
“怎么?你很担心?”
“也不是。”御宸纯属口是心非,他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慌感,好像不说些什么,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他无法解释自己如此异常的原因,但见白止不打算再开口,他觉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更加忧心杨苪的状况。这种心思……
不会他也喜欢上杨苪了吧!御宸为自己的想法一惊。
杨苪可是他的师母啊。
看来他需要冷静冷静,向白止请示后,御宸提着剑远离两人。在另处就着手中的剑,炼了一套剑术下来。
御宸从小就喜欢剑,更是立志长大后要做一名剑修,可是舞着手中的剑,他总觉得怪异,好似他并非是使剑的。
御宸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似乎和一个剑修很亲近,总是被他拿剑架脖子上……
御宸识海一阵翻涌,他抱着头,险些晕过去,头庝欲裂也不过如此。
等御宸像失了魂一样离去,白止轻笑了一声。
他将御宸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就算他封印了御宸失去记忆,御宸还是会下意识的担心杨苪。
“你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能在一个修士的心中烙下如此深的痕迹,就算我让他忘记你,他依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向你靠近!”
原本白止不屑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将御宸的记忆封印,可是御宸的未来,是杨苪三徒中最沉稳有智慧。许多次他将重点放在问苍的身上时,往往会在御宸那里吃下许多亏。
御宸在杨苪和她的几个徒弟中充当调和关系的作用,在杨苪和问苍关系最差的时候,若是没有御宸,未来可能就又不一样了。
白止做不出伤害杨苪的事,所以下手的对象,只会从她的徒弟身上着手。
那三人现在还非常的稚嫩,虽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可白止也并非是什么君子,行事的底线和原则,全都归结于二个字――杨苪。
“怎么办?苪儿,我妒忌的快要发疯了。”
杨苪是被净灵池的池水冷醒的,她一醒来就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在洪荒印中感受玉溪的生命力。
没一会杨苪的唇色变的更加惨白,还被她咬的死紧。当鲜血染红她的唇色,她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快要绝提的悲伤。
“玉溪?也没了吗?”
有水珠从她脸上滴到池子中,在平静的池面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为什么会这么突然?怎么可能去接受这样的事实。
太难过,那悲痛仿佛来自灵魂的深处,一旦沉沦就无法自拔,恨不得毁去身边的所有。
泪水怎么也停不下来,她太害怕失去,却总是在不停的失去。
“苪儿……”
白止心疼的将杨苪从池子里捞了上来,抱着她,让她可以靠近自己的怀里。“你至少还有我,我说过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
“别说谎了?这种哄人的话。”杨苪推开白止,转过身挺直腰,让自己同平时那样淡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哽咽。“没有谁是谁的永远,没有……便是最亲近的人,也有分离的那一天。”
白止温柔的捻住杨苪披在身后的湿发,一个小法术就让杨苪感觉身子都轻盈许多,那道压在他身上的沉重感仿佛也被分担了出去,侧眸时发现白止的神色充满了包容和勇气。
“苪儿,也不相信永远?没有关系。”一股温暖的气息从背后慢慢包裹住杨苪,杨苪怔愣着,耳畔传来他的声音。
“那么只要我活着,只要我的灵魂还在,无论有一天我离你有多远,我都会努力回到你的身边。”
像是情人的耳语,白止灼热的气息吹在杨苪的耳轮。令人脸热发烫。然而杨苪此时心中只有悲悯,她冷着脸慢慢扳开白止环在她脖颈上的手。
“白止,我不值得你如此。我根本就无法回应你。你不要靠近我了,你不要再为我受伤……”不要再加重她身上的罪孽了!
“苪儿,难道你害怕连我也失去吗?”白止细长温和的双眼有一抹洞察一闪而过。
就算白止轻抿着唇,也依然让人以为他是在微笑。他看人时总会让人觉他的眼中专注只在看着一个人,仿佛就这样看着,他就拥有了全世界。
白止身上的光芒太耀眼了!
“你以为,只有你的徒弟能与天道为敌,能为你拔开遮天蔽日的阴云?苪儿,你还是不要太天真,也不要太小看我了。”
杨苪看他。
白止没有笑,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却给人一种非常可靠的感觉,他垂着手身材并不多么高大,却让人有种想要依靠的感觉。
“但你最后不也死了吗?”
白止道:“可我现在不是又好好的回到你的身边!”
怎么可能反驳得了白止,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杨苪没有白止的心性,要是白止在他面前又死一次……
杨苪不敢想,只要一想到就会全身发冷。
慢慢杨苪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魔气,托了净灵池的福,已经没有大碍,眉心洪荒印有些停滞。
“我的修为……”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修为就从元婴初期跳过中期和圆满境,直接到出窍期,还是大圆满的境界了?
“你晕睡近三十年还能自主吸收灵力修炼,除了你也没有谁了。”白止解释道。
“我睡了三十年?”杨苪不可思议道,这个信息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
然而,三十年对修士不过眨眼间,或是闭一个小关的时间。可对杨苪来说三十年实在太久了。
她到底又错过了多少重要的事?
“你以为呢?我要不是阻止你,你是不是打算自己死了,然后把你所有的生机给你的小弟子?”
白止怎么发现的?
杨苪在感受到玉溪危险时,就通过洪荒印将自己的生命力给了他,希望他能支撑到她去救他。
可是刚才的感觉,她感受不到玉溪任何的生命力。
“可我却没能救回他,在他性命垂危之时,我却在沉睡?不能护着自己弟子的师傅,我还叫什么师傅?我根本就不配。”
玉溪是杨苪亲手从一个小婴儿,养成少年郎,杨苪见证了玉溪一点一滴的成长,杨苪失去玉溪等同失去自己的孩子。
不哭了,不落泪,不代表心中不难过。白止反而还怕杨苪会如此,好在她刚才落泪了,虽然只是转瞬即逝。
杨苪突然问:“现在魔族如何?”
“魔域已现世,如今正是道消魔长的时候。”白止言简意赅。
“有句话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们要去月兔的性命,要去玉溪的性命,就要支付代价。”杨苪周身气息一滞,隐隐有着暴戾。
白止将杨苪的气息笼罩住,“苪儿,还没到时间,不要让天道捕捉到你,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