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魔头-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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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一声轻唤缠绵悱恻,好像是酝酿了很久很久。
杨苪皱着眉,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了。
梦魇术能使修士陷入沉睡,甚至让其终身都不得醒来也能办到,欧阳擎苍当然不会对杨苪这么做,只是梦魇术还有一个效用,就是它能牵引出修士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正当欧阳擎苍抚平杨苪皱起的双眉,杨苪口中吐出的人名让欧阳擎苍黑了脸。
“御宸……”
欧阳擎苍霍的起身。一不小心触动杨苪撒在周身的种子,很快手脚就被突然出现的蔓藤束缚住。就连杨苪也是顷刻间被藤条缠住身子。
“擎苍……”杨苪又喃喃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
“嘶~”因为陷在欧阳擎苍的梦魇术中,杨苪没有灵气护体,瞬间就被自己用来警戒的灵植勒出血痕。
“总是这般叫人狠不下心肠。”震碎束缚自己蔓藤,欧阳擎苍将杨苪整个抱在自己怀中,手掌抚过杨苪的伤处,瞬间就令她的伤恢复如初。
自上次欧阳擎苍因为受伤一直不得好,而被迫和杨苪隔开,他就更加拼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期望能更好的控制自己的魔气不被杨苪影响,而杨苪也能不被他身上浓郁的魔气影响。
如今还能成功帮杨苪疗伤,并不是欧阳擎苍已经能控制自己的魔气不被双方影响。而是现在抱着杨苪不过是有他一缕神识所化的纸人。
虽然知道杨苪不会睁开眼睛,但欧阳擎苍还是蒙住了杨苪的双眼,然后就见他的眉心变的透明,一股幽蓝之火在他眉心燃烧,直到将他整个身形被全部烧去。
淡水洲
欧阳擎苍半裸着斜躺在软榻之上,猛然间他睁开寒冷彻骨的双眼,从软榻上坐起身。随便披了件袍子在身上,几步走到外间,望着中洲的方向,露出一幅意味不明的表情。
“师傅,你若敢来?我便不会再心软放过你。”
他身在地狱,若有师傅作陪,便是地狱也是人间仙界。
啾~
几只妖禽从杨苪的头顶飞过,一缕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照到杨苪的脸上。杨苪感觉到眼皮的沉重,半天才半眯着眼透过绿叶看向明亮的天空。
身子很沉重,好像做了什么重活一样,半天起不了身。
她立时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环顾四周发觉周身设的禁制被触发了。
“昨夜有人来过吗?”
杨苪脸色有些难看,努力回忆昨夜的事情,发现她竟然一点记忆也没有。唯一的印象就是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似乎令人觉得十分羞耻的梦。
咬着唇杨苪努力回忆梦中的内容,希望从中能找到什么线索。
对了,她梦到自己回家了,父母老迈又要离她而去,她很难过,不愿意他们走。后来感觉到一个温柔的影子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将她包裹在一团温暖之中,她感觉自己被人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然后一股酥麻之感传遍她的全身,她听到自己舒服的发出声音,很羞耻的声音。她不应该是那样的。
很快那种感觉就消失了,她安心了下来。
然后就看到痛苦的二徒弟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十分心疼。人当初是她要救,如今却是半死不活靠着一池子水来吊着性命。
然后场景又是一变,她看到自己的大徒弟半裸着身子侧躺在软榻上,勾人的桃花眼泛着迷人的波光像是在邀请着谁,唇紧紧抿着,一双剑眉也快要皱在一起。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晃神的功夫她就衣裳散乱将大徒弟压在身下。
“师傅,为何停下?”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将杨苪惊的三魂七魄丢了大半。
随即全身一痛,隐约感觉到大徒弟越行越远。“擎苍,你要去往何处?”
梦境到此结束,乱七八糟,某些场景堪比春梦。
难道她对自己的徒弟也有不一样的心思吗?杨苪平静无波的心镜,感觉到了惶恐。
勒令自己保持清醒,杨苪在自己的身侧微发现了一张还没有烧完的白色纸人。
这个…这个…是禅修的法术。
修习诡道之术的玉溪不知道存多少这样的小人在自己的储物袋中,再感觉那小纸人上的气息。
“擎苍,没想到你的修为已经高深到这种程度了吗?”能将自己的神识依附在死物上,怎么着也得有洞虚期的修为。
一想到大徒弟魔族的身份,有许多连她都不知道的手段,杨苪摇摇头又觉得大徒弟的修为应该还没有高到那样离谱的境界。
总之,昨夜大徒弟驱使这纸人来过她这里是毫无疑问,那么她那奇怪的梦境又是否与他也有关?
想到此,杨苪又摇了摇头,以大徒弟那骄傲的性格,定不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来。
那么,出现那样的梦境,是她自己心境出了问题。
徒弟的倾慕对她也造成了影响?
也好,若是有什么罪过,都让她来担着吧。
抱着这样复杂的心情,杨苪顺利进入了中洲。
前脚踏进中洲,杨苪眉心洪荒印就是一闪,有徒弟在附近?
是擎苍?不大可能,若是他本尊就在中洲,也不会弄个小纸人去见她。那又会是谁?
抱着满肚子疑惑的杨苪,根据洪荒印的引导,不过半会她看见引动她眉心洪荒印的是那个徒弟了。
自己本来半死不活的二徒弟,如今正生龙活虎跟在白止的身侧。一点也看不出她离开之前那副将死之相。
“御宸?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你的身体都好了吗?”不管如何看到徒弟没事,杨苪都是很高兴,心里总算能放下一件事来。
“你是谁?”
第77章 魅海之滨(三)
御宸看着杨苪的视线是陌生的。
白止双眸间闪过某种异样的光彩,对一脸疑惑的杨苪颔首。
“御宸?”杨苪没管白止,只是奇怪的向御宸伸手想拉他到身边来看个究竟。
御宸眼中浮现厌恶的神色。又是一个想利用他靠近师傅的女人吗?“道友身为女子,还是矜持一些比较好吧。”
御宸眉梢的眼刀向杨苪刺来,原来因为杨苪身上平和气质所升起的好感转变成反感。
自己的徒弟叫自己道友?还表现出一幅十分讨厌她的陌生模样?虽然二徒弟恶趣味多了些,可还不至于开这样的玩笑。
“白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为我解释一下吗?”杨苪抽回想拉御宸手,原有些小激动的神色恢复了平静,忧心的看了御宸一眼,就问起在御宸身旁的白止。
“你要我师傅为你解释什么?”御宸以为杨苪又是看上白止而某名缠上来的女人。
毕竟白止总是会碰到这样的情形,他总是温和从不知道怎么去拒绝那些女人,时常跟着他的飞林虽然会为师傅阻挡。但飞林到底是个妖兽,也蠢到一定境界,又那里是那些精明女人的对手。
“你说什么?谁是你师傅?”杨苪手很痒,很想将自己的戒尺抓出来抽在御宸的身上。
想想她在外面为这臭小子的伤情担心的要死,他如今看着似乎是好了,现在连师傅都不要了?甚至还转拜了白止为师吗?当叛师是那样好叛的吗?
“谁是我师傅,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杨苪清冷一笑,一介玉尺打在御宸的手臂上,将御宸打的愣住。
杨苪那一尺打的地方,正好是御宸曾寄居凶兽的手臂。事情如杨苪所想的是一样,御宸手臂上的凶兽没有了!
想想也是合理的,如果不是御宸手臂上的凶兽被祛除,他又怎么会安然无事的同白止出现在中洲?
“你这女人,简直莫名其妙。”御宸挨了打只当杨苪在挑衅他,一副也要与杨苪比斗的架势。
白止上前挡住御宸的身前。
“师傅,你拦着我做什么?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斗争在许多时候就是意志的较量,意志坚定者才是最后的赢家。御宸不要这么容易就被激怒,否则你就令我太失望了。”白止柔声细语的一番话说完,御宸立刻收敛气息,变的十分沉稳,叫杨苪都有些不敢认。眼前这个突然沉寂下来,学会克制、隐忍的青年,还是她那性子没个把控的二徒弟吗?
白止淡淡看向杨苪道:“苪儿,你拿着如此厉害的灵器,想对我徒弟做什么?”
“你的徒弟?”杨苪目光一敛,发现白止与上次碰面又有所不同,到和那次将她强硬带回白云观祛除她身上魔气的白止气质相似。
杨苪眯眼,一次就算了,二次足以让杨苪怀疑白止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
眼前的白止给她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虽然他现在对自己依然保持着微笑,可是他的脸部肌肉僵硬的就像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冰,双眼中没有笑意只有冷漠。
“白止,你到底想做什么?”
御宸有她点的洪荒印,杨苪到不怕他不认她。毕竟这辈子除非她松口,否则御宸想叛师都叛不了。
上古时期修士为什么将授业的师父看的比生身父母都重,原因多半是与洪荒印有点关系。
白止也觉得自己的笑容过于虚假,可是他在很久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为了少点破绽他依然浅笑着道:“我在教训我的弟子,你没有看到吗?”
他的弟子?白止怎么说出口的?
看御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杨苪不免又有些生气。以前她要是教训这个臭小子,他就会给自己唱反调,若是没有欧阳擎苍,杨苪根本就震不住他。如今白止一说他就乖的像小猫一样?!
在御宸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使的他连自己的师傅都忘记了,连性情都有所变化?
杨苪有些头疼的说:“白止,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御宸厌恶的眼神又看了过来,但这次杨苪清冷的双眸对上他的。御宸从杨苪那双眼眸中感受到不可侵犯的威压,他下意识的避开杨苪的视线,心底深处某名的升起一股心虚。
“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我弟子的面说吗?”白止纹丝不动,他几乎是每强调一次御宸是他的弟子,杨苪眼睑便会扬起,眼周绷紧。
观察到杨苪细微表情变化的白止知道,杨苪很想对他出手。
果然,下一刻,杨苪手中玉尺就指着白止的咽喉。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苪儿,你想再杀我一次吗?就像十万年后那样。”
一句话惊的杨苪手中的戒尺差点掉落,她终于知道那里不对了。她的目光很快锁定别在白止腰间的拂晓上。
那次在论道会上她有听到白止的声音,因为拂晓再没有异常,她又收了徒弟变的很忙碌,就忽略了这一点。难道白止附在拂晓上的残识有这样的厉害?连过去修为并不低的他都被……
“难道你……你夺了自己的舍?”
“苪儿可真聪明啊!”白止夸赞了杨苪一句,显然并不打算对她隐瞒。
就算白止是夺了自己的舍,杨苪也感觉到了几分不舒服,毕竟眼前的白止和印象里温柔的白止相去甚远。不过,比起后来疯魔的他又多出了些温柔。眼前这个白止是全然陌生的白止。
杨苪思虑间看了一眼白止身旁的御宸,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此时御宸双眼充斥着空洞,没有焦距。
因为说到不想让御宸知道的话,所以对他下了禁制?杨苪又复杂的重新看向白止。“御宸身上的凶兽也是你……”
“你觉得除了和他有同样经历的我,还有谁能救他。”那股与生自来的自信,十分引人注目。
“你是怎么除去御宸身上的凶兽。”杨苪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要是白止有办法去除这个凶兽,当初他也不会受它的制约,最后还因它而陨落。
白止的笑意加深。“我将他身上的凶兽转嫁到了我的身上。”
“你……你怎么可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总是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明明就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
难道凶兽对他的影响,便是只剩下残魂,重新夺了舍也还在吗?
“不然呢?我要是不这么做,御宸就会死不是吗?”白上一副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样子。
凶兽不在御宸的身上,杨苪本来应该是很高兴,可是现在听到凶兽不过被转移到了白止的身体,杨苪的面色有些苍白。
真仙界时,白止被同样的凶兽折磨的有多痛苦,难道白止都忘记了吗?
就算他忘记了,杨苪也是忘不了。“你是怎么将它引到你的身上?”
白止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杨苪缓缓的说:“将那个东西引到我的身上来。”
白止一怔,就算明白她这样做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