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魔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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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苪原以为这里清气浓郁让欧阳擎苍感到不适,没想到他还受了这样厉害的伤?硬是挨到现在连吭都没吭,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是因为怕她担心,所以打算瞒着她吗?
“擎苍,你怎么弄成这样?……”杨苪心中一阵心疼,眼泪不由自主冒了出来,滴在欧阳擎苍的指骨上,烫的他手一缩,紧捻着双眉,整张脸都阴沉了起来。
“就算是半魔之体,净灵池的水也不是他能随便碰的。”白止终于现出自己的身形。
碰了净灵池的水?难道适才隐约感觉有人拉她上岸的不是越玉萝?杨苪闭了闭目,恢复以往冷静的样子。
修真之人有点好处,能肉白骨,起码徒弟的右手还是有机会恢复如初。
“下次不要做这样的蠢事了。”
“他还有下次吗?”魔族于白云观而言是污秽,若是遇上便是要净除。更何况这一位都上门来了。
白止出现在这里,那么牵制他的两个小徒弟一定落在他手中了。
杨苪问他:“你把我另外两个徒弟怎么了?”
白止漫不经心道:“那两个小辈?我杀了!”
“你说什么?”杨苪提高声音。
“对待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辈,你觉得我会留下他们的性命吗?”
杨苪顺手拿着欧阳擎苍手中的剑,就指着白止。
“白止,如果你伤了他们那怕一丝一毫,我都不会放过你。”
“哦~”白止目光一敛,尾音拖的长长的一步步上前,杨苪持着剑随着他的举动一步步后退。
眉心的洪流印告诉杨苪,最起码两个小徒弟现在还是安全的。并没有像白止说的那样被杀了。
“你真的要对我下手。”
杨苪一怔,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十万年后的白止是被她迫不得已亲手刺死,难道她又重新上演这样的局面吗?就算她再不喜欢白止。白止对她一直都是极尽他所有的温柔,连灰飞烟灭时都是带着温和的笑意温柔的说着:若是有来生,苪儿能不能喜欢我?
手中的剑垂下。
杨苪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就知道骗不过你。”白止越走越近,伸手放在杨苪的耳侧,大拇指摩擦着她眉心的洪荒印。“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吗?所以知道他们没有事?”
杨苪拔开他的手,她不想在这里多待,欧阳擎苍的身体会吃不消。
白止拿出一圆润的琉璃球。
“师傅……”
“师傅……”
琉璃球中两个小徒弟拍打着球面,呼唤着杨苪。
杨苪一看白止手上的琉璃球,就知那是纯粹的梵语之力所化。这种囚禁术是禅修独有的法术,不需要借助任何法器,是禅修与人斗法时最喜欢的手段。若不是修为比他高的禅修,谁也解不开这个囚禁术。
“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问我想做什么?”白止轻笑出声,抽出腰间的拂晓。“这是你的灵宠大约十五年前转交给我,那时正好就是你被投进玉寒之牢时。最近我已将它祭炼了。”
之前还在奇怪拂晓怎么在白止身上,没想到是月兔又背着她在做蠢事了。虽然拂晓本来就是白止的东西,可是什么时候交还给白止,怎么也得告诉她一声吧。
“然后呢?”这和他态度突然转变有关?
“这柄拂尘你是怎么得到的?”白止问。
“你都已经祭炼了,还要问我它的来历有什么意义?”十万年后的事一点都不能透,否则她可能会因为扰乱时空,而被天道抹杀。
“你快将我徒弟放了,他们是来寻我,对白云观并没有恶意。”
“这原本就是我的东西吧。”
他怎么知道?杨苪故作镇定的与白止对视。
白止依然笑的温柔,杨苪下意识的将他和十万年后的白止重叠,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一个荒谬的想法浮于脑海。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还请你将我这两个徒弟放了,他们年龄还小,若他的有什么得罪之处,由我来承担,还望你能不要与他们计较。”
白止含着笑意重新将拂晓放回腰间。他本来也没准备逼迫杨苪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你来承担?那好他们两个我可以放了,但是你身后的那位可不行。”
白止意有所指的看向沉默已久的欧阳擎苍。
欧阳擎苍闻言抬眸与白止的视线撞在一处,其中不知隐藏了多少凶猛的狠意。
第62章 云之彼端的白云观(完)
琉璃球滚落地面应声而碎,御宸和玉溪得以脱身,面对淡笑而立的白止异常警惕。
“为什么不能放过擎苍?”
“你知道白云观存在的意义吗?”白止看向杨苪的眼神是熙和的。“白云观就是为了诛灭魔族而存在,就算他只是个半魔,只要觉醒连半个人类都算不上。”
“师傅,他与我所站立场不同,没什么好多说,你带师弟们先走。”欧阳擎苍推开杨苪,横剑于胸,一瞬间爆发出的锐气如利刃一刀刀割在人身。
修为最低的越玉萝已经跪在地上。她艰难的抬头,原来杨姑娘的徒弟是魔族。
魔族都是俊美无比、高傲、崇拜力量、残忍无情、六亲不认。没有一个是例外。
这是越玉萝被一个半魔囚禁一生所得到的认知,她厌恶魔族。有生之年真希望看到这个族群能灭绝。
白止按着腰侧的拂晓道:“你的剑不错!”
欧阳擎苍手中的剑通体漆黑,没有微凸的剑脊,亦无护柄的剑锷。细长的黑翼两侧都能看到有一条白色细丝。
此剑就是杨苪曾滴过精血,在丹田中养了二十年也没成型的剑胚。在欧阳擎苍那里,这剑胚仅仅只要了半年就成型,如今已是一柄无锋利的长剑。
起名唤――诛天
诛天剑成型之时受过一番天劫的洗礼,承雷劫时直指上天满是挑衅,极合了欧阳擎苍的性子。使用它时更是如同指使自己的手臂,越是用的多越得心应手。
“你的太乙拂尘不是更不错。”
“擎苍……”杨苪是希望双方不要起冲突的。
欧阳擎苍的实力,杨苪现在也摸不准。
以眼下的情况来看欧阳擎苍有伤在身,白云观中的清气对他有压制作用,完全不适合与人争斗。
“师傅就先随御宸和玉溪走吧。”
说完欧阳擎苍和白止一跃便是万丈高空,不过眨眼间就看不到身影,只能听见不绝余耳的爆破声响彻空中。
御宸说:“师傅,与我们走吧。”
“那大师兄怎么办?”玉溪问。
御宸说:“大师兄刚才给我传音让我们不要管他。”
“哦!”
玉溪听话的牵住杨苪,他知道怎么安然离开白云观,并且不被白云观所设的迷障所迷惑。
空中欧阳擎苍和白止双方都在试探,均未使出实力的十之一二,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迅速的成长?”遥想当年最后一次见到欧阳擎苍,他还是一个连筑基期都没有的少年,十五年摇身一变,如今都有了能与他抗衡的力量?
“我一直想请教你,你与我师傅有何渊源?”两人分开后又碰撞在一起,溢出的灵力割裂了空气,使的整个天空似乎都在悲伤的翁鸣。
白止轻笑道:“你很好奇吗?”
“有关我师傅的事,我都会好奇。”
白止道:“是吗?我对她也十分感兴趣。”
欧阳擎苍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眯成了一细缝。“原来你也不知吗?”
杨苪的来历很神秘,欧阳擎苍以前好奇过,但却并未放在心中,后来他察觉自己对师傅的心思越来越不单纯,便对有关杨苪的一切都上了心,还叫了半寸去追寻过她的来历。
但是杨苪就好像是突然出现在苍城,没有成长的经历,也寻不到出生地。
拜师礼那日,月兔的表现令人奇怪,那时欧阳擎苍留了一个心眼,私下里又去找过月兔。再加上这么些年月兔无意透露,欧阳擎苍推测出一些事来。
月兔曾说她是在杨苪才十岁时由白止手中送到杨苪的身边,白止那时就十分喜欢杨苪,但是杨苪却是一直都在拒绝他。
后来白止生病了,变的很奇怪,杨苪就亲手杀了他?
当时欧阳擎苍听了就很奇怪,按照拜师礼那日白止的态度,白止根本就不认识师傅。更何况白止此时还活的好好的,这点与月兔所言相违。
再来从杨苪和月兔平时露出的小破绽。就连御宸也留意并与他讨论过杨苪的来历。
两人交流过后十分大胆的猜测。
师傅她是不是通过某种方式逆转了时间,从未来某个时间点回到了他们所处的现在?
并且师傅好像一直都在找一个人。这一个不惜逆转时间都要来寻找的人,对师傅来说应该很重要,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显然并不是白止。
可以说欧阳擎苍和御宸虽然猜测的不是十分准确,但也有几分贴近事实了。
“我要知道什么?”白止轻笑出声。
“知道你违背伦常,大逆不道的爱上自已的师傅?”
欧阳擎苍目光一利,遥望白止道:“你既然看出来就该知道,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接近她。”
“那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白止手中拂晓一抖,千万细丝朝着欧阳擎疾驰而去。
白止己动了几分真格,欧阳擎苍自然不敢怠慢。
两人的比斗使的白云观一阵阵激荡,离到老远都能感觉到他们的斗法是有多激烈。
白云观是浮空之岛,它建立在高空之中,像层峦叠嶂的远山,便是到了近处也看不清它具体的模样。
“师傅,御剑!”御宸突然说。
杨苪踏上飞剑,师徒三人一起冲出了被云海包裹的白云观。
另一边欧阳擎苍与白止的动作越来越大。可是白止却突然戛然而止了自己猛烈的攻击。
“这么快就发现了!”
“哼!替身?”
一路上杨苪还在与徒弟说着白止并没有为难她的话,两个小徒弟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大有一种师傅你又在天真了说傻话的架势!
“玉溪,月兔呢?”杨苪记得分开之前,她是有让玉溪帮忙找月兔。
御宸说:“她被大师兄关在他的小世界了。”
“擎苍为何要将月兔关起来?”杨苪问。
“师傅,你要是养妖兽,就养点有用的,月兔那样的也只有师傅你能受得了。”
听到御宸那嫌弃的语气,杨苪暗想是不是月兔又闯祸了?“怎么了吗?”
“月兔抓花了领主孙女的脸,这件事很严重吧。”玉溪不确定的问道。
容貌不管是对男对女都很重要,破相这种事当然严重了。更何况对方是一名女子。
“当然严重,都被画了模样贴的整个浮华城都是。更严重的是那画师将抱着月兔的你也画了进去。”御宸斜着眼看玉溪。
玉溪也是蠢到家了,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要不是大师兄及时赶到,都要被人给卖了还要感激人家。
“浮华城不能去了,余容他们都在浮华城边上的另一个小城等我们。”御宸又说。
“你们怎么还在?”已经脱身的欧阳擎苍出现在几人附近。“尽快随我离开。”
浮华城外,一处小城中杨苪他们在一处破的没人住的草屋暂时休息。
“师傅,我们要回玄虚门吗?”
“嗯!”杨苪缓缓点头。
十五年了,她要寻的魔头怎么着也成点气候了吧?应该会更容易寻找些?
这次的玉寒之牢并没有什么收获,反而吃尽苦头不说,还连累徒弟跟着受苦,杨苪的心其实挺累。
魔头的事她真的想撂挑子不干了,这么久了一点头绪都没,跟本就叫人束手无策嘛!
“师傅,睡了吗?”是欧阳擎苍的声音。
其实杨苪没睡,也没有打坐,只是躺着想一些事情,对欧阳擎苍的询问并没回应。她想一个人静会。
一阵细微的响动声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丝困倦。
“劣徒!”喃喃一声后,杨苪便没了意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徒弟又不知要整什么幺娥子。
欧阳擎苍坐在杨苪身侧,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半晌后,他终于站起身俯视杨苪安祥的睡颜,然后慢慢贴近杨苪。
轻浅的呼吸喷在杨苪的脸上,他终是没有再进一步,维持了这个动作一会。
一瞬间异变突起,杨苪眉心飞出一道金光直扑欧阳擎苍的眉心,他防不胜防被那力道冲击的连退数步。
没一会那道金光又从他眉心投射出来,那是一个的影象,身量同他一般无二,脸上戴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