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却东行-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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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县令本来喝退师爷,但听得强盗两个字顿时两眼放光,立即整理衣冠,走到前堂去了。
“强盗在哪儿呢?”那县令一上堂,便呼喝起来。
唐三藏只得叫猪八戒把强盗给带上了堂。
几十个强盗立即把大堂给塞满了,把县令吓了一跳,慌道:“这么多呢!”
唐三藏笑道:“明府不必惊慌,这些盗贼都被藤蔓缠住了身体,无法动弹的。”
“哦,原来如此,那你又是何人?”那县令心下稍宽,整了下衣领,故作泰然的端坐,问唐三藏道。
唐三藏说道:“贫僧是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取经的僧人。这伙强人就是贫僧师徒在半路抓住的。”
“竟是东来高僧,来人赐坐。”天竺乃是礼佛之地,那县令听到唐三藏是远来僧人,便连忙以礼相待。
唐三藏连连称谢。
“高僧且安坐,等我审完这犯人,再与你畅谈佛法。”那县令立即敛了笑容,作出了为官的派头,指着那伙强盗骂道:“大胆刁民,你因为调戏良家妇女,还不从实招来。”
这时候边上站着的师爷连忙给县令打个眼色,提醒道:“老爷,错了。这不是昨天那桩案子。”
那县令一愣,尴尬地笑了一声,说道:“本县当然知道不是,方才只是出言吓他一吓,说不定就吓出他的底子来了。”
唐三藏赞道:“明府果然聪明过人,这种方法实有出奇不料之效。”
那县令一脸得色,两撇八字须都颤了起来。
那伙强盗甫得说话的机会,立时一股脑儿拜倒,齐呼冤枉。那山大王更是哭得涕泗横流,满脸凄凉,“大老爷,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小民叫山鹿,是地灵县寇家的家丁。这伙和尚日前在我老爷家作客,不知怎么的忽然发癫,把我老爷家里洗劫一空,还把我们都绑了来……”
那县令眼睛一瞪,将惊堂木往案上一拍,骂道:“你个胡说八道,嘴巴糊了隔夜屎的刁民,你当本县是个傻瓜么。人家高僧一派佛家气象,会做那等事,凭他一人把你们几十人全绑了?”
那山大王自觉吹大了,立即修正道:“其实是这和尚在酒菜里下了药,把我们麻翻了,然后……”
“我打你个然后……”县令急冲冲下了座,跑到那山大王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骂道:“再胡扯,本县就大型饲侍了。”
“大老爷啊,你明鉴,我句句属实啊。”山大王磕头不止,泪流满面。
唐三藏见山大王演技真挚,有点反朴归真的迹象,简直是神演技,不得不赞。
那县令火大了,叫来两个捕快就要给山大王上刑。
“不、不好了。祸事来了,祸来了!”这时候忽有一个捕快急赶进大堂,走得太快以致于在过堂连摔两跤,连扑带滚才到县令案前。
那县令骂道:“你个不成气的,慌什么。本县教过你们多少次了,每临大事要有静气,你分明是没记在心上啊。看来得对你们加强思想道德教育了。”
那捕快一脸哭相,说道:“大老爷,现在不是这说个的时候啊。县城外来了一波人马,足有数百人啊。”
“纳尼?!!”那县令双目圆瞪,眼看就要晕过去,还是师爷眼明手快把县令扶住,忙去掐人中。
那县令悠悠醒转,冲唐三藏道:“高僧,你不是说贼人全抓住了么?”
唐三藏一愣,这话我什么时候说过。
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唐三藏说道:“贫僧有几个徒弟,颇有几分神勇。这一路上多亏他们,贫僧才能安然走到这里。”
那县令一个打挺就起来了,抓住唐三藏的衣袖,说道:“还等什么,快让令徒们去城外击贼吧。”
唐三藏笑道:“是不是贼人也不知道呢,还是先让人去打探一下吧。”
“对对对。师爷,快去把高僧的徒弟们请进来。”那县令百般赞同,当然这个任务也丢给了唐三藏。
那吊眼师爷得令出去,没多久却听到“噢”的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
不多时,却见孙猴子四人走了进来,猪八戒的手里却提着一个人,正是之前出去的师爷。
“妖怪啊——”那县令见了一见孙猴子,心脏都快吓出来了,再一看猪八戒,直接一嗓叫完倒在了地上。
唐三藏只得苦笑不已,这大天竺佛庇之地,怎么百姓也像是啥世面也没见过呢,至于吓成这样嘛。
486、遭牢灾,贪诡莫去财。
来的是铜台府的人马,验了正身之后,那县令便将那些放了进来。
那些人是冲着唐三藏来的,进了城里,二话不说便将唐三藏师徒给围了起来。
唐三藏似是早有所料,倒也不慌乱,还顺便安抚了躁怒的猴子和不愤的猪头。
“好一伙和尚,劫了人家东西倒罢,还敢在这里显摆。”那县令听到那些铜台府的捕快说明之后,立即翻了脸皮,冲唐三藏师徒骂道。
唐三藏无语了,我才把强盗和赃物交给你,这么快就不认帐了。
“县尊,贫僧之前已将真正的强盗与赃物交给你了,而且你已经结案了。”唐三藏提醒那县令道。
“胡说八道,本县什么时候结案了,还没开审呢。”那县令断然否认,立即叫过师爷把案卷连同那些强盗赃物都一股脑儿交给了铜台府的捕快们:“这些贼僧贼喊捉贼,不知从哪里捉来数十良民,硬诬为强盗,还好本县火眼如矩,没被他们唬弄过去。现在俱都交与你们,还望几位在知府大人面前多多美言。”
那几个捕快连连应下,手里不露奶迹的接下了师爷递来的物事。
唐三藏见到这一幕也很是无语了,也就任他们去了,他倒要看看寇家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那伙捕快吃饭喝足之后,将唐三藏师徒绑了,穿上杠子,两人抬一个赶着马,看着沙弥儿年纪小便没上绳索。径转府城。
众官兵捕快不半日便赶回了城里,径自押着唐三藏几人上了黄堂,禀报道:“老爷。民快等人已将贼盗捕获,已押在堂下。”
铜台府刺史端坐在堂上,赏赐了民从与兵快之后,便叫寇家前来查验贼赃。
“将贼盗带上来。”一番前事做罢,刺史便开始审案了。
唐三藏等人被推搡着上了大堂。
那刺史拍案问产瞎:“你们这些个和尚,口称东土远来,向西拜佛。却原来是些打家劫舍之贼。”
唐三藏笑道:“在人容告,贫僧师徒并不是贼人。身份真伪,俱有通关文牒可证。至于是否贼人。大人将寇员外唤来便知。”
那刺史将惊堂木一拍,喝道:“好个滑嘴贼秃,既杀了寇员外又说什么让他来对证,分明是欺人。”
“寇员外死了?”唐三藏这倒是有些意外。本以为事情至此。寇家一事便告一段落,想不到居然又横生枝节。究竟是谁杀了寇员外呢,地藏王菩萨显然不屑做这等事情,那还有谁呢,莫不是被那伙强盗杀的?
唐三藏便将自己雨夜宿破屋,次日遇贼之事说给了那刺史听。
那刺史听完之后,恍然大悟,说道:“我说怎么只有五个呢。果然还有一众喽罗。”
唐三藏闻言。为之绝倒,这个刺史比之前的县令更令人无语。
怎么解释都没用了。唐三藏就索性不说话了,任这刺史瞎判去。
那刺史见唐三藏不说,顿时就火了,说着就要动大刑。猪八戒顿时就急了,催道:“师父,你怎么也不争辩一下。”
孙猴子道:“有赃物在那里,有什么好争辩的。”
那刺史难得的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赃证俱在,你们还敢抵赖。”
“好吧,我算是知道师父为什么不争辩了。”孙猴子看了那刺史一眼,说道。
那刺史还等再审,却有慕僚走近,凑近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刺史脸色微变,拍案说道:“来人,把这伙贼人收监,好生看管。待我接过上司,再行拷问。”
那刑房吏听了,便叫来狱吏把唐三藏五人推进了监门。
随身的行李,显得寒酸,倒也没有人翻捡,一股脑儿丢进了唐三藏的监房里。
唐三藏冲孙猴子道:“悟空,想个法子吧。”
孙猴子笑道:“师父你倒不急,要想法子早不叫老孙去想,现在进了监房才说。”
唐三藏说道:“之前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态,所以不好做决定。如今知道是寇员外死了才惹下了这桩祸事,当然要查探清楚。”
孙猴子明白唐三藏的意思,便道:“等晚上我再出去看看。”
那伙狱吏过了一会儿便又过来呼三喝四,动手动脚。
唐三藏有些吃不消,说道:“猴子,不能打发他们走么。”
孙猴子笑道:“他们这是在要钱呢。要想好过,给些钱就是了。”
唐三藏摇头道:“我们哪来的钱财。”
孙猴子道:“没钱,别的值钱的物也行。”
唐三藏不明白,问道:“我们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嘛?”
孙猴子道:“我看那袈裟、禅杖还有紫金钵就不错。”
唐三藏意味深长的看了孙猴子一眼,说道:“你应该知道那三样东西的意义。”
“所以丢出去试一试也无妨。”孙猴子呲了呲牙,也笑了起来。
唐三藏闭上眼睛,盘膝入定,说道:“那就随你罢,记得别真弄丢了。”
孙猴子嘿嘿两声,便将头从栏木间的缝隙探出去,喊道:“列位长官,莫打了,我们担进来的两个包袱里有几件宝贝,价值千金,你们解开拿去吧。”
众狱吏一听,一起动手,便将包袱扯开,翻开一看,面上是几件布衣,一些经书,再往下翻果然翻出了一屋油纸包。
众人一捏那油纸包,顿时眼睛一亮。
孙猴子怕这些狱吏不上当,早捻了一个点金诀,偷偷将那袈裟点得金光闪闪。
那些狱吏一拆开油纸条,差点没被金光给闪瞎一双狗眼。
那袈水稻霞光焰焰,缀珠嵌玉,盘龙飞凤缝边,看上去绝对的价值连城。
几人惊叹的时候,惊动了本司的狱官,走下来喝问道:“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那些个狱吏见上司来了,连忙说道:“回老爹,那几个和尚乃是强盗,我们找了几下,便就将这包袱送与我等,却是一件宝物,正不知道如何处置。”
那些狱吏也懂这么件宝物,若归某一人,定会惹起纷争,不如将本司长官拉下水,这样虽得利少了,却有个顶事的。
那狱官走过来,拿起袈裟竟也晃花了眼,心脏剧跳。强行压下那股子躁动,又将包袱里的其他东西一并拿了出来,却翻到了通关文牒,细翻之下,见有各国宝印花押,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众狱吏不识字,也不晓得这册子是什么东西,只拿眼看着狱官手里的袈裟。
那狱官见了,骂道:“尔等早晚死在财字上。这伙和尚不简单,你们切莫再动他们。这些东西我先收起来,问过太爷再处置。”
众狱吏听了顿时没了脸色,但又不敢违抗上官命令,只能看着那狱官将袈裟宫包袱都拿走了。
487、耍神通,大圣弄鬼事。
天色渐晚,门楼起了宵禁的鼓声,火甲开始巡更。
时近四更三点,孙猴子见众狱吏皆熟睡,心思便活络开来。
昨天的事情处处透着古怪,像是有张大网无声息的向他们罩来。孙猴子已经猜测出了些许端倪,感觉不像是地藏王菩萨的行事风格,那所求也必定不同。他们一行人,身无长物,唯一有可能引起人贪欲的便只有这宝贝袈裟。但若是为着袈裟却又完全没必要如此迂回。
孙猴子忽然间想起黄眉老佛来,心中猜测也许那些人贪的是他们的通关文牒以及一应文书。有这些在,才能证明取经人的正身。
孙猴子见唐三藏几人都睡着了,便将身一小,变成了一只蜢虫,漏出槛栏,从房檐瓦缝里飞了出去。
此时,星光月皎,正是清和夜静之时。
孙猴子认了方向,便往寇家飞去。沿街有一家灯火明亮,却是一家做豆腐的作坊,见一老头儿在烧火,老婆子在挤浆。
孙猴子本待就这么飞过去,不留神却被那老头儿的一句话给留住了。
那老头添柴时,嘴里打了个嘟嚷,说道:“哎,那寇大官有子有财,偏就没寿。老儿我还大他五岁,幼时我还与他同窗读过书呢。”
“怎么说来的?寇家财大富厚,还与你是同学?”那老婆子见老伴挑起话头,便也有了兴致,纯是打发时间的趣话。
老头儿闷头回想了半天往事才,说道:“他寇家也不是代代富裕。也曾破落过。他老子叫寇铭,是个有名的败家子。三五年就几乎将传下来的万顷田地给败光了。他老子死时,他才二十岁。他拿着残剩的家当。也就比一般的农户好些。不未被也该他走运,娶了那张旺的女儿,小名叫穿针儿,倒是个旺夫的大腰臀。自进他家门,种田多收,放帐又起,买的都是利滚货。做的又钱生钱,到了四十岁上下,就又有了数十万家私。这人呐。还真是有命数。”
“有甚么命数?”老婆子停了浆水,问道。
那老头子说道:“尔今那寇洪六十四岁,本来正好享用,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