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生死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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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只好再来一次。
补了一下唇妆,苏寒对着面前这个笑弯了眉眼显得格外温润的男人,苏寒的目光中带着十足十的警告。
再次开始。
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像是在噩梦中一样惶惶不安,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顿时安定下来。浅色的眸子迷离着望着它,像是寻找救赎一样一点一点朝着自己靠近,半阖着的眸子闪烁着微光,引人入胜。
即使那双漂亮的眼底蒙上一层迷雾让人看得不甚真切,但是苏寒保证,她在里面看到了她自己,全部的清晰。
红唇不自觉地微微扬起,极其自然地承受了这个吻。
轻柔的触碰,湿濡的感觉,带着无法掩饰的珍惜和保护,极尽温柔。
完美过关,谁都入戏。
最后一个镜头落在了她的特写上,明明什么都知道,她还是抬手抚上唇/瓣,笑得甜蜜又欣喜,还有一种得逞的自得。眉眼之间都是掩饰不住的纯粹的、干净的愉悦和喜欢。
明明还是艳/丽的眉眼,这样有些羞涩的模样竟然隐隐与先前伪装的单纯善良少女有几分重合。
她坏,却不是纯粹的坏。而且,再坏的女人,也会有感情,猜猜是不是真的。
这是她的最后一个镜头。
如果最后没有贺墨之笑眯眯地凑过来低声问她。。。。。。想不想知道他刚才为什么伸舌头之类的话,苏寒肯定会觉得这是一个完美的ending。
等到《逍遥》拍完、宣传、上映,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宣传期间,偶尔苏寒有空的时候也会配合宣传跑上跑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借着工作看看好久不见的男票。
还是那么帅气,不,是更帅了。
苏寒一本满足。
《逍遥》上映之后,也有一些人站贺墨之和苏寒这个邪/教的。尤其是某个不知名大神剪了一个剧情向的拉郎剪辑,把两人在电视剧中的片段跟现实中参加节目的画面凑了一个前世今生。技术纯/熟得堪称□□无缝,简直把邪/教狗给喂得足足的,还拉了无数人入坑。
而贺墨之跟苏寒并没有对公众公开,可是也没有刻意疏远和躲避,落落大方极其自然。
一来二去的也不是没有两人的绯闻传出来,可是两边的粉丝对于自己的男神女神随随便便合作一个就传桃色新闻已经屡见不鲜了,反正这次对这个传绯闻的对象。。。。。。双方粉丝都表示非常的满意,真是喜大普奔。
其实人家大神早就在微博上隐蔽了秀了好几次,就是一群凡夫俗子怎么也看不出来。
你看XX月XX日,贺影帝大晚上的不睡觉发了一条:好冷。
还配了一张戴着耳机神色陶醉的自拍。。。。。。一群在底下求歌名求抱抱的全都太天真!
你以为那个冷是形容词?你以为他听的是谁的歌?说不定人家就是一边语音聊天一边发的微博你们这群单身狗怎么会懂他们的恩爱?!
此处应该@这里是苏冷
比如说,有人说在家炒了菜,有人随手晒了晚餐;有人失眠,隔天有人挂着黑眼圈什么的,都不用太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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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轻轻缓缓地倾洒进来,遍地都是温暖和明朗。
充满生活气息的客厅中,小碎花的沙发上。
苏寒坐在沙发的一边,抱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小巧的鼻梁上垮垮地架着一副防辐射眼睛,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神色认真地盯着电脑,指尖飞跃。
耳边传来一个低沉好听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宠溺和纵容,“要不要吃草莓?”
随便应了一声,苏寒头都没有抬一下。
忽然,身边沙发的位置微微一陷,一颗鲜红水润的草莓出现在自己唇边,苏寒手上的动作不断,自然而然地张口咬下去。
轻车熟路的,显然这种投喂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耐心十足的贺墨之眸中含笑,浅色的眸子折射/出耀眼的光华,看着她这样温顺习惯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满足。
怎么看这个姑娘怎么觉得好看,现在这个生活居家的样子也是顺眼到不行,一种踏踏实实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再一颗草莓递到唇边,却有些够不到,苏寒毫无知觉地稍微探寻着,视线完全不离屏幕。
贺墨之眸中含笑,手上的草莓随手一转,自己却是侧过脸主动地凑了上去。
吻个正着。
苏有些呆滞明显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寒镜片后面的眼眸稍微睁大有一种呆呆傻傻的反差萌。见此,贺墨之眸中笑意更甚,眸中的喜爱和愉悦都要溢出来了。
缠缠/绵绵地唇齿交融,难舍难分。
极其顺手地把她手上的电脑合上、拿开,顺理成章地霸占了苏寒全部的注意力和感知能力。
勾引着,播撩着,缠绕着。
苏寒顺从地阖上眼眸,回馈得既热烈又亲昵,抬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微微收紧。
两情相悦。
窗外的阳光明媚,在室内春暖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 掰着手指头数数这两个人亲了多少次。。。。。。感觉把我一本书的吻戏全都亲完了,让我想想下一个写啥_(:з」∠)_
来啊~留言啊~包养我~看文愉快么么啾笔芯~
第46章 正常的疯子
云纸木窗; 恍恍惚惚地看不真切。阴界没有俗世的白天黑夜,向来都是颠颠倒倒,毫无规矩。
桌前; 一个女子,看穿着是一个大家小姐的模样; 可是坐姿却没有一点端庄,双手支在身侧; 双/腿轻晃着。眼睛左瞄右看; 眼珠子毫无定性地转悠着。却完全没有目标,一下子看看这边,一下子望望那边。而现在就像一个无心无神的躯壳坐在对面,毫无神采地凝视着空气。
终于注意到了横在面前的桌案对面还有一个人,她的目光终于极其迟缓地流转到了言绯的身上。她整个人分外的飘忽,可是眼神却是极为不符的沉静; 沉静到泛起勾勾绕绕的死气。
漆黑透亮的黑眸中倒映出言绯的倒影; 就像是画像径直挂在了晶莹剔透的黑玉上一样; 清晰得无处可逃。她所有的动作都瞬间停滞了,睁着眼睛歪着脑袋; 连衣角都没有多动一下。
局面一度显得十分诡异。
而言绯就这样自顾自地坐在桌案的另一面; 长发微垂; 落在白衣上黑白分明。姿态闲适端庄。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有些可怖的眼神,甚至就像对面压根没有这个人一样。
眉眼之间的艳色被神态中的淡漠和疏离生生抹去了几分,让人难以靠近。
一个坐拥这座“不归”城数百年的阴司,举手投足之间竟然生生地看出了几分仙人之姿。
苍白如素的指尖在稍微泛黄的书页上一字一行地滑动着; 带着一股漫不经心。长睫微垂,神情疏淡。清浅的目光滑过纸张上细细密密的文字,一页翻过一页,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仙人?”言绯神色淡淡地嗤笑一声,眼帘抬都不抬一下,“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溢美之词。”
女子歪着脑袋极其认真的似乎在端详什么,完全没有听到言绯的话。身子前倾,双臂径直搭在了桌上。试探性地枕着,然后依旧从臂膀中抬起眼来,目光定定。
言绯淡定自若,该做什么做什么。
一人抬眼看着她,一人垂眸看着书。
空气中流转着点点沉静的流年水色,枯瘦死气的尸体随着时间的流逝和风干,也成了稍可把/玩观赏的标本,放在案上被称作艺术品。诡谲,却死寂一般的祥和安稳。
许久,言绯神色一动。青白纤长的指尖轻轻滑过稍显粗糙的纸面,微不可查的几行字就是她的全部,连名字都没有。终于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言绯心中淡淡地疏了一口气。这本来不算是难事,可是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没有存在感了,一不小心就会被忽略所有意义。
黄纸黑字,稍微一触,随即笔迹淡去,墨色消融。下一秒,另外的文字赫然纸上。脱离了纸张,虚虚地漂浮在面上,缓缓荡开。
名字,生平,概括清晰,简单明了。
白夜。
这个名字取得随意,却是衬极了她。
沉静半晌,言绯鸦羽似的睫毛抬起,眼角微扬,不经意间透着一丝魅色。抬手稍微一扬,胜雪的衣袖上暗纹流动。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杯子,白夜漆黑的眼睛慕的瞪大,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惊讶。反应一板一眼,生硬不自然得很。
茶水清清,茶叶在杯中静静地浮沉着,半是舒展半是蜷缩,清香淡雅。泛着陈旧的书香气的房中,出现了一丝缥缈的烟火气。
干净透亮,质地紧密,看起来毫无亮点的杯子也不是凡品。
白夜有些呆愣地眨了眨眼睛,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气。盯着杯沿看着半晌,脑袋缓缓转动径自靠向臂弯的另外一边。
避开那盏茶,露出一双干净透亮的双眸,对面的位置却失去了那抹素白的身影。凝视着空荡荡的木椅,秀气的眉毛终于一点一点地皱了起来,似是遇到什么难题。
素白的裙摆稍微荡漾开来,露出其下稍微遮掩的点点绽放的艳色。
款款来到一排排各不相同的柜前,言绯从中抽/出一份东西。自顾自地解开,没有在意白夜看她那近乎实质性的目光,语气淡淡地,“不喝?”
转身就要收走,白夜却像是惊到了一样直起身来,“不是。”就像怕言绯跟她抢东西一样,双手扒上白玉似的茶杯,茶水溢出些许在手上也丝毫没有知觉的样子。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不恰当,白夜直直地看向她,嗫嗫地开口,“谢谢。”
这时候倒是从丝丝的不正常中,显露出了一丝小心翼翼的、刻板的乖巧。
纤长浓密的长睫抬起,言绯总算是认认真真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尤其是她那双专注到有些诡谲的双眸,当一个人被这双漆黑无神的眼睛盯久了之后,总会生出一种深邃的黑暗一点一点地把最璀璨的希望吞噬,那种灼烧着又阴森的感觉。
言绯的身形一闪,下一秒却来在她跟前,不多说一句,苍白如纸的细长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稍微用力地抬起。
稍微打量,言绯缓缓松手。
像是确定了什么,将那张纸放置桌面,言绯只有一个字。
“签。”
白夜看着手上骤然出现的狼毫笔,呆了片刻又有些怪异地看向她,语气轻飘飘的,“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让我签?”
言绯还没有说什么,她却咧开一抹灿烂的笑容,森白的牙齿齐整地泛着寒意。
身子稍微前倾,语调轻轻,神色诡谲,“我是疯子,疯子签的契约不作数的。”像是说起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她顿时耸着肩膀在原地痴痴地笑出了声。
若是人,此刻被吓死都不奇怪。
可惜言绯还真不是人。她这样的班门弄斧的招数,吓不着她。
言绯微微挑眉,嘴角微扬泛着一丝戏谑,“一个自称疯子的疯子?”
“他们全都那么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神色间掩饰不住的落寞。
言绯的声音低沉舒缓,像是从亘古传来的感慨,“恶鬼和疯子,两者相较取其轻,说明你不傻。”
长睫微垂,落下一片阴影。白夜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言绯淡淡垂眸,精致疏淡的眉眼缓缓舒展开来,仿若一夜春风拂过,万树千花尽数盛开,百里一色,美丽动人。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不近人情的凉意,“可是把自己绕进去了,也不够聪明。”
“既然疯子那便什么都不怕了,签了吧。”
抓着毛笔的手指收紧,她长睫微微一颤,“我想去投井。”
言绯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可是不行。稍微俯身,语气轻轻缓缓,像是带着致命的危险的蛊惑,“恨他们吧,回去报仇。”
却不想,白夜竟是缓缓地摇起了头。
“娘/亲生了我给了我生命,父亲虽不管我却也养我多年,其他人很正常地怕我这个怪胎,而我。。。。。。也只是活着。”
谁都算不上错,谁都没有错。
言绯倒是有些惊讶了,真是。。。。。。难得的通透?还是该说她无欲无求的像个傻/子?
缓缓的,那双染着青白的手径直抓/住了言绯的裙摆,白夜抬眼,“我想去投往生井,我不想回去。”
大抵是从五岁起,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和议论纷纷她便尽数放在了心里,又把那把伤人刺耳的话刻在了骨上。所以她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格格不入的怪异。
一个相信了自己是疯子的正常人。
说到底,也没有多正常。
言绯直接抓/住她的手,不论白夜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一笔一划地握着她的手,在纸上落下她的名字。淡定从容,“我知道你不会写字。”
被强制着签下姓名的人却在笔尖落在纸张上的瞬间安静下来,看着慢慢展现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