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传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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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么放,你要我们怎么放?”
“那,那九千多两的银子……”
小神女说:“大师!我们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的了!”
一手遮天怔住了,他几乎不敢相信:“你们是跟贫僧闹着玩的?”
“你以为江湖上真的有这么一个放阎王债的会帮门派吗?”
一手遮天透了一口大气:“两位女施主这一玩笑开得太大了!几乎将贫僧吓个半死。”
婉儿嚷起来:“谁叫你偷去了我钱包?不然,我们会吓你吗?”
“是是!小女施主说得对,是贫僧的不是,贫僧今后再也不敢去乱偷一些施主们的钱包了!”
婉儿说:“你这个贼和尚也真是,人家到你寺庙里上香拜神,你怎么还去偷人家的钱?你这个和尚是怎么当的?”
一手遮天苦笑说:“其实我根本不是和尚,只不过暂且在这里安身而已。女施主,贫僧也不是乱向施主们偷钱的。”
“那你怎么向我们下手了?你以为我们好欺负吗?”
“罪过!罪过!贫僧一时鬼迷心窍,竟然向两位女施主下手,早知你们有如此惊人的武功,就是将贫僧这双手砍下来,也不敢向你们下手。”
“我们武功不好,你就下手了?”
“这,这……”
“什么这这那那的?你说呀!”
“是贫僧看错了人,以为两位女施主是富豪人家的千金,丢了一些银两不介意。至于一般的游客和上香者,贫僧绝不会向他下手。贫僧偷窃是为了救一些贫苦无助的孤老妇孺,总不会因偷窃而害了一些人。”
小神女说:“大师要是真的想行善,完全不用去偷。”
“不偷,贫僧哪有这么多的银两去救济一些苦难的平民百姓?”
“现在你是一个出家人,完全可以化缘募捐行善事,岂不比去偷更好?”
一手遮天叹了一声:“女施主有所不知,现在世上大多数的王公贵族,富贵人家,他们花在声色犬马的花销上,可以一掷千金,毫不吝啬,将白花花的银两似流水般的花去;可是叫他们行善,救济一些孤苦老人,简直是一毛不拔。贫僧何尝不去化缘过,可是他们不但不施舍,还将贫僧打了出来。所以贫僧非常恼怒那些富豪人家,也痛恨那些绔纨子弟花起钱来不知心痛,成百上千的银两就花在嫖赌吃喝上去。”
小神女问:“所以你就偷他们的银两了?”
“正是这样,贫僧看见了那些锦衣绣服、衣着上乘的公子哥儿、千金小姐,总忍不住去偷他们的荷包。”
婉儿问:“你不是将我们看成是他们一类的人了?”
“请两位女施主宽恕,贫僧真是有眼无珠,不但看错了两位女施主,也看错了那个可怕的杀手,一时将他当成了绔纨子弟。不过贫僧也喜欢向那些打家劫舍的强盗们和一些杀手们下手,因为他们的银两得来太容易了!”
“你不怕他们杀了你吗?”
“贫僧自问武功不济,但轻功还是少人能及,贫僧要逃走,还没有能追得上的。但贫僧今日却栽在两位女施主的手下。”
小神女说:“大师!你还是别去偷的好,想其他的办法行善吧。至于那些富豪人家、王公贵族、豪商大贾,你真的化缘不了,又受到他们无理的打骂,你不妨去偷他们的银两,以作惩戒。至于其他人,你千万别去偷。今天你幸好碰上了我们,不然,今日就是大师圆寂的日子了!
一手遮天合十说:“多谢女施主指点,贫僧今后紧记在心。”
“好了!大师,你可走了!”
“阿弥陀佛!贫僧告辞。”
婉儿说:“你别念什么虾来豆腐了!你根本就不是和尚。”
一手遮天苦笑一下:“贫僧不这样装模作样,更不像和尚了!”说完,便再次告辞而去。
小神女看见他飘然而去,暗暗点头,这飞贼的轻功的确不错,甚至在杀手铁扇公子之上,怪不得少人能追上他了。
小神女对一手遮天、铁扇公子的同情,除了她天性不滥伤人外,恐怕是感到一手遮天与小三子的情景相似。小三子也是一个小偷,后来还不是走上正途了?而自己的父亲,更是一个可怕的杀手,在黑豹的劝诫下,也洗手不干,隐退山林,过本分的日子。正因为有这种关系,所以小神女对江湖上的一些小偷、杀手,不像正派人士对他们深恶痛绝,甚至杀了他们才称快。她往往带有一种同情心去规劝他们。当然,小神女没有惩罚他们,主要是一手遮天和铁扇公子不是毫无人性残忍的杀手和小偷,不然,就算小神女不杀他们,也会废去了他们一身的武功,令他们今后不能再危害人间。
一手遮天走了后,婉儿问:“姐姐,现在我们去哪里?”
小神女望望天色,感到巳时已过,午时来临,问:“丫头,你不感到肚饿吗?”
“是有点饿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用餐,这一带的景色也很美的,我们坐下来一边吃,一边看。”
“那我们不去别的地方游览了?”
“你还想去别的地方游览?”
“我们不去,那不白来衡山一趟了?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就是连五岳殿,我们也没有进里面去看过。”
“你看见一个贼和尚和斯文杀手,不也很好吗?”
“哎!他们算衡山的景点吗?”
“他们可以说是衡山特别的活景点,别人看不到,而我们看到了,不比别人强?”
“姐姐,你不是说真的吧?”
“好了!丫头,我们吃饱了,上祝融峰去走走吧。不然,你这个丫头的嘀咕会没完没了!”
“姐姐,我是怕管总、旺叔他们问起,我不知怎么说才好,我总不能说我们只看见了一个贼和尚和斯文杀手吧?”
小神女笑起来:“他们才不会问你哩!”
吃饱后,她们两人也不走什么山道,施展轻功,穿林越岭,直上祝融峰。
祝融峰,是衡山七十二峰中最高的一座山峰,唐朝文学家韩愈曾用“万丈拔地起”这一句话来形容。山顶上有一座祝融殿,又称老圣殿,是明朝万历年间所建,当时称为开元祠,香火极盛,不少善男信女,前来上香拜神,人来人往,颇为热闹。站在开元祠后的岩石上,可以俯瞰整座北山的风光,群峰皆在脚下,令人心旷神怡。
小神女和婉儿游览了开元祠后,便转到峰下不远的上封寺去参观了。上封寺的历史比开元祠的历史长久得多了,是在南北朝时代建成,原名光天观,在隋朝大业年间,改名为上封寺,比开元祠早了一千多年,所以上封寺处处保存着南北朝时代的特色,不像开元祠那么金碧辉煌,但来上香的人也不少。
小神女和婉儿随着游人,来到寺后的观日台欣赏美景,望望天色,红日早已偏西,游人渐少。婉儿说:“姐姐,我们应回去了吧?”
“你不想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吗?”
“那来得及赶回去吗?管总他们不等急了?”
“丫头,别大声嚷嚷,有人在暗暗盯着我们了!”
婉儿一怔:“谁盯着我们了?”
“丫头,你别四下张望,我们装作不知,看他们怎样。”
“姐姐,你看出他们是什么人?”
“现在还不清楚,其中有一两个是丐帮的人。”
“什么?丐帮?丐帮的人盯着我们干吗?”
“说不定他们以为我们是杜鹃了!”
“姐姐,怎会这样的?”
“这一点也不奇怪,昨夜杜鹃在衡山县杀了一只虎,丐帮的人,怎会不闻风而来?”
“姐姐,那我们怎么办?”
“先别理他们,我们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小神女指着西边不远一处山峰放声说,“妹妹,那山峰是望月台,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好呀!”
小神女和婉儿刚想走时,一下闪出了一个老道士带两名壮汉,拦住了她们去路。小神女又往后看看,一位中年叫化,也带了四位持打狗棍的丐帮子弟,封锁了退路。
婉儿故作惊愕的说:“你们这是干吗?”
老道士老气横秋地说:“你还问干吗?难道你们还不清楚?”
“我们清楚什么了!”
“你们杀了本派门下的一名弟子,你以为贫道不知道么?”
婉儿真正愣住了:“我们几时杀了你们的一个弟子了?”
“衡山的汪家宝,难道不是你们杀害?”
“汪家宝?我连名字也不曾听过,怎会去杀害他了?”
老道身边一个壮汉冷冷地说:“衡山一只虎,你总算听过吧?”
“哎!你是说一只虎呀!”
“他难道不是你们杀害了?”
“你别胡说八道了,杀害一只虎的,是神秘的杜鹃,关我们什么事了?”
老道说:“难道你们不是杜鹃?”
“我们怎么是杜鹃了?”
“就算你们不是杜鹃,也与杜鹃有连系。”
“牛鼻子老道!你怎么这样捕风捉影的?胡乱冤枉人?”
一个壮汉厉声喝着:“大胆!你这小丫头,竟敢对我们掌门师父这般无礼?”
“你对我们就有礼吗?”
另一个壮汉在一边说:“师父,看来不给这小丫头一个教训,她是不知道厉害。”
“好呀!那你们来呀!”
小神女连忙说:“妹妹,别乱来。”
“姐姐,我怎么是乱来了?他们要教训我呀!”
小神女已知道来人是衡山派的掌门人黎尘子,江湖上人称黎道长。心想:这个黎尘子怎么这般的糊涂和护短?别说一只虎不是我们杀的,就是我们杀的又怎么样?一只虎在衡山一地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强行收费,早就应该死了!你自己不清理门户,反而来为一只虎报仇,像什么名门正派的掌门人了?小神女看在衡山派也算是中原武林一大名门正派,不想与他们结怨,及时喝住了婉儿,向黎尘子施礼说:“黎掌门,小女子有礼了!”
黎尘子没有与小神女真正见过面,更没有交谈过。他只是在十年前远远见过小神女,当时小神女还是一个小女孩,比现在婉儿还小,黎尘子当然认不出来人是小神女了。何况小神女戴了一顶垂下纱布的斗笠,更不见面目。他老气横秋地说:“不敢!免了!”更不回礼,似乎江湖上的一个无名之辈,不值得他这个掌门回礼相敬。
婉儿可忍不住了:“姐姐,这个老道太过目中无人了!”
小神女一笑说:“人家是一名门正派的掌门,怎会瞧得起我们这些无名之辈?叫我们免礼已算不错了!”她又对黎尘子说,“黎掌门,令徒不是我们杀的!”
黎尘子身旁的壮汉说:“不是你们,又是谁杀了?昨天有人就看见你手下的这个小丫头,伤了我们的汪师兄。”
“就算我妹妹伤了一只虎,也不能说明他的死,就是我们干的。”
“为什么不能证明?昨天上午,你们伤了我师兄,他昨夜里就给人杀害了,事情有这般巧合吗?不是你们又是谁了?”
婉儿说:“那个恶霸,明明是杜鹃所杀,听说还在现场留下一朵杜鹃花,怎么是我们了?你这不是含血喷人吗?”
“哼!说不定杜鹃就是你们!”
小神女冷冷说:“你要这么说,我们也不想解释。其实,一只虎为恶一方,早就应该杀掉了!就算杜鹃不杀,我们也会将他干掉,以免他再为害人间!”
“你终于说出了!说明你们就是杜鹃,杜鹃就是你们。”
婉儿气急的说:“你——!”
小神女说:“妹妹,他说是就是呗,我们何必跟他们多说?多说了也无用!”
这壮汉似乎得理不饶人:“谅你们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婉儿生气了:“人是我们杀的,你又怎样?”
黎尘子脸色一沉:“杀人偿命,那你们纳命吧!”
婉儿说:“凭你这牛鼻子老道,就想我们纳命吗?简直是异想天开。”
“那你是要本掌门动手了?”
“来呀!你们不是要教训我吗?”
一个壮汉说:“教训这么一个小丫头,何须师父你老人家动手?让弟子去教训她已经够了!”
黎尘子也感到与一个小丫头交锋,有失自己掌门人的身份,便说:“唔!家祥,你去教训她也好。”
婉儿说:“你们谁来都一样,我不在乎。”
这个叫家祥的壮汉拔刀一跃而出:“小丫头,你受死吧!”举刀就向婉儿劈来。刀势生风,宛如猛虎出林。
衡山一派,本来是以剑法见长,不知从哪一代起,改用刀了,以别武当、华山、峨嵋等派用剑。大概是黎尘子的师父,曾得一位异人传授了一门精湛的刀法,感到刀法更优于剑法。何况衡山一派的剑法,怎么也不及武当、峨嵋、华山等派的剑法上乘。但这刀法可上乘了,可以与其他门派争高下。从此衡山一派以刀法而独步武林,变成了一个使刀的门派。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