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x animal-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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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靖生靠着门上下打量着她,还是没让她进门。
“十九块,送一支中汽水。”
靖生点头,接过塑料袋,回头就说:“杰仔,有零钱——”
“阿生!!!!!!”杰仔突然一声大吼,几乎是同时,叶靖生伸手一挡一格,翻身退到墙边,手臂上已经是一条20公分的血口子,那个女人的神情甚至还是那么的温和,只是手里捏着一把开山刀。
操他妈,叶靖生一瞬间傻了,这个窝他们也能给端了?
腿上的伤,杰仔,手表。。。和他的命。
靖生挣扎着站了起来,浮肿的大腿又迅速地见红,杰仔到底是混了几年了的,一把操起床铺上的手枪对着她:“别乱动!”
靖生吼了出来:“华小杰,别和她玩,你有几条命?!——你现在马上滚!”
女人冷冷地看他,伸出手:“把东西给我。”
靖生暗咬了咬牙,皱眉道:“我把东西给你,你放我们走。”
她想了想,漾起笑来:“OK,求财而已,我与你无仇。东西给我。”
靖生颤着手从怀里摸出手表来,女人眼前一亮,抢前一步,靖生却突然手一回抽,一个小擒拿反捏了她的手腕,一个狠劲,长刀脱手,靖生以全身力气将她压在地上,捏着的瑞士刀几乎没有声息地刺入她的腹部。
靖生几个动作已经是血如泉涌,他气喘吁吁地放开她摇晃着起身,看着她在血泊中挣扎蠕动:“谁要杀我?”
那女人咬牙切齿,不答反笑:“你逃不出香港的。”
“阿生!杀了她!”杰仔跑到他身边,按住他的手。
靖生沉默了一下,拉着他便跑出门去:“来不及了。”
“为什么不杀她?”
“请的起菲律宾最出名的女杀手,我惹到一个不得了的人。”自嘲一笑:“看来插翅难飞。”
“阿生,你可以。。。找他——”
下了楼,又是灯红酒绿,迎来送往。靖生把杰仔望巷子角一推:“我还不想再死在他手里一次。你回去,别再跟着我。”
“阿生!”杰仔一把攥住他,“你一身的伤还能逃到哪?!我不管——”
靖生突然搂住他,用力地吻他:“我要有命回来,再和你干三天三夜——”话音刚落,他抬手就是一拳,正中鼠蹊,杰仔抽搐地绻起身子,靠着墙角流着泪喊了一声:“阿生!!”
耳边是一连串的枪响和路人躲避不及的尖叫。
该死的,他一个急转弯,车子回旋着拐入两一条暗巷。
追兵越来越多,要是死在这里,他吗的就真是糗大了。
又是一个子弹,砰地轰掉了驾驶位旁的后视镜,玻璃渣刺了他一脸,他还来不及擦去血迹,车身又是猛烈一晃——他一捶方向盘——油箱爆了!他踢开已经快散架的车门,飞身一跃,那车几乎是立刻炸成一团渲染的火焰。
叶靖生慢慢地站了起来,事到如今他也是逃不了的。
尾随而至的人却反而止了脚步,将他团团围在中心。
靖生一头一脸的血,全身上下也没处完整的,可他却笑了,掏出那只须臾不离身的眼镜王蛇,,啪地拉开保险栓。
横竖都要死,他叶靖生好歹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才合算。
对峙。
他那股凶狠的气势震地没人敢轻易踏出雷池。
然而枪声还是响起来了。
一连串的声响,惊惶四散的人,回击,枪战,象极了当年那个夜晚。
直到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踏过一地的尸体,慢条斯理地走到他面前:我不是和你说了么?这烫手山芋你不要轻易接的好。
顿了顿,他笑,那个晚上是你还能平静的最后一晚。
他也笑了:那手表对你果然重要。
知道谁要杀你了么?
他一抹脸上的血污,哼地一声。
“你对救了你的人,就这么个态度?”方扬往沙发上一靠,“要知道,我多少年没这么伤筋动骨了——还是为了救一个他吗的街头小混混。”
叶靖生走到他对面坐下,一只脚翘到茶几上,一番休整,虽然还伤痕累累,但看起来好歹象个人样了,就是腮帮上隐隐冒出的青色胡渣不及刮去,平添了几分狂傲。“我今天会遇上这事,都是因为你那个东西,你会救我也是因为那个东西而已。”
方扬都要被气笑了:“这东西是谁出损招给骗了去的?”
“混饭吃嘛!扬哥。”靖生摆出一派无赖的表情,“受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
那现在你该把东西还我了吧?
靖生耸耸肩:“东西不在我这。”
方扬十指交叉,好整以暇:“我搜过华小杰那了,没收获。”
叶靖生瞪着他:“你敢动他看看!”
方扬呵呵地笑,绕过茶几,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我本来就不想动他。”他拉着靖生站起来,两人平视半晌,方扬摸着他的脖子,眼神如暗火燃烧:“我想动的是你。”
叶靖生任他慢慢地吻上来,瞬间,淡淡的古巴烟草的味道窜进鼻端。
很好闻。
叶靖生从不喜欢受制于人,任何时候一样。他反身压着他砸向沙发,几乎眼冒金星的力道。而后是一下一下地琢吻,亲密地交缠,宛如恋人。
“方扬,说白了吧。东西可以还你,但我要知道你在玩什么。”
方扬抵着他闷笑:“怎么?你知道谁要杀你了么?”
靖生揪着他的衣领一搡,弹起身子:“他吗的敢玩我!找死吧他!”
话极嚣张,却让方扬会心一笑:“能猜的出是钟庆林要杀你,你还不算笨的太厉害。”靖生横他一眼:“要说想要手表的,也就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想要手表消失的——我的雇主——钟老头。”
“你们那天演的还真投入,我都差点被你们绕进去了。”方扬点起烟,吞云吐雾间,他的声音如一锤定音,“咱们联手,整死他。”
靖生眼里一亮,黑道上最大帮会——鸿运的两大势力要正式火拼了?他不禁心痒难耐——叶靖生是一个天生的浪子,永远学不会怕。即使前一刻刚从鬼门关回来。
我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叹气。
怎么你有亏本吗?方扬疑惑地皱眉。这条狡猾的蛇在讨价还价了。
“你认为没有吗?扬哥,你总该让我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靖生摊开手,“或者说让我知道我和你联手,我能有什么好处?”
“你不想报仇?”
“想。可我不一定要按你的意思去做——或许一年,或许两年,只要姓钟的能活着,我能等。可扬哥,你能等么?”
总之你就是要分一杯羹。方扬站起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迁就你?
凭人皆有价,而我值得。
方扬仰头大笑:“服了你了,叶靖生,如今你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毫无筹码也敢和我来讨价还价?!”
5
靖生点头道:“我就是个赌鬼,疯了的,就看你庄家有没胆子和我玩。”
方扬看了他半晌,才一扯嘴角:“玩?”他靠近他,垂下眼睑,似笑非笑“我想和你玩的不是这个。”
叶靖生神色不变,依然噙着笑看他:“扬哥玩什么我都奉陪。”
“真的?”方扬咬住他的耳垂,暧昧地喘息,“跟我过来。”
“去床上?”靖生挑眉。
方扬竖起食指勾了勾:“你有比那个更重要的用处。”
“这是——”靖生瞪着眼道,“我操,你行啊你,方扬——”
屏幕上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数据,方扬按了个键,屏幕毕——地一亮,慢慢地扫描出一个放大的头像。
“就许他们条子在我窝里安卧底,就不兴我有样学样?拿到绝密档案是费了些事,折了好几个兄弟,但毕竟还是到手了。这个——”他信手一指,“扎奇斯。穆得,哥伦比亚中部最有实力的军火头子,他的革命军是那么多乌合之众中唯一能和当地政府对上一阵的。军火,毒品,器官走私,能弄到钱的他都干。”靖生看了这个高鼻深目留着落腮胡的男人一眼,哼道:“美国人会容许他在自个后院门口放火?”
“他的势力大的很,巴拿马运河的货运进出他能有一半的话事权,以寇制寇,美国人为什么不乐意?”
“他在中美,怎么和香港扯上关系?”他看了方扬一眼,慢慢地回过味来,“他和钟庆林搭上线了?”
赞叹似地点点头,方扬又道:“钟老头帮他以香港为中转站出货,把军火毒品转手卖给其他人,钟老头之所以现在还没跨就在于他有扎奇斯这个后盾。”
“为什么钟庆林不找东南亚的?居然舍近求远?”
东南亚?方扬自负地一笑:“都被我和琛哥攥着呢,他就是想插手也要有那个本事啊。鸿运历经三代,走黑的,已经到了尽头,今非昔比,现在早就不是七八十年代讲义气讲江湖的时候了——再在刀口上舔血混日子只怕到不了头。”
你想漂白?做实体?
方扬十指交叉,缓缓地道:“我们已经有了几家上市公司,但还不够,单炒地皮还远远不够——我要联合融资——把鸿运漂白成为跨国集团。而钟庆林,是我们最大的障碍。”
“算了吧。”靖生嗤了一声,“没有当初的默许,钟庆林有胆子和那种军阀做交易?这鸿运能有这么大规模,没少沾他的光吧?现在想漂白了就要把人一脚踢开?”
方扬扯扯嘴角:“的确,当初是琛哥默许的,可如今,他的心也太大了,成了个非除不可的刺儿。八年前的金融危机,他就借机给扎奇斯洗了近亿美金的黑钱,这些年来越来越放肆,东南亚禁毒之后,全香港八成的毒品操纵在他手上,有扎奇斯撑腰他不愁没的销脏——政府从不外传,毕竟和这些恐怖分子扯上关系总是一身燥。而留着他,鸿运迟早惹火烧身。”
“。。。你想彻底把他从鸿运的骨血里给拔了。”
“对,不能一击击中的话,这条疯狗会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方扬沉声道,“PIAGET的手表之所以那么多人想要,就是因为里面有一张芯片,一张记录他所有犯罪记录的微晶芯片。”
难怪钟庆林急着把他连同手表一起毁了!靖生眼睛一转,方扬就似看穿他一般,轻声道:“你想奇货可居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条命——多少人想你死你自己不知道么?出了鸿运大门,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地狱。”
靖生笑了,不轻不重地以指节敲击着坚硬的桌面:“这个烫手香芋,我的确不想死。只是,你告诉我这么多,又想我帮你做什么呢?”
“明天十二点的飞机。托马尔。”
什么?
哥伦比亚的托马尔省。他飞快地补充了一句,“我要你和我一起,去见扎奇斯。穆得。”
他不能让那么危险的男人支持他的敌人。这下子靖生全明白了,他不仅要暗着把他的老底给端了,还要把他身后的势力都一网打尽。
“听起来不错,可我能得到什么?”靖生耸耸肩,“这可是为你卖命啊。”
方扬笑了,“你还能要什么?多少数,都随你开。”
靖生摇头道:“我要鸿运上市后百分十的股权。”
他脸色不变,挑着眉道:“你也太贪心了些。”
“你当然可以不给我,只是那手表里的芯片你只怕拿不回去了。”靖生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自然是没法在你眼皮底下带着手表逃了,但是要毁掉他却是轻而易举,扬哥,你不会冒这个险吧?”
方扬此时才瞪向他,良久,只说了一句:“我以为你只对钱感兴趣。”
“有扬哥在,这原始股不是更赚钱?”靖生夸张地张开手臂,“兄弟我可是跟着你混了。”
你——
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打破两人暗流波转的气氛。方扬接起电话,面色表情奇异地融化成一种靖生不曾见过的温和,伴随着几乎是低不可闻的轻笑:“。。。什么时候回来?”
叶靖生微微地挑着眉,如果他没看错,这男人如今的神情。。。叫做温柔?
不自觉地觉得有些刺眼,叶靖生把方扬的那只“沙漠之鹰”砸在桌面上,大喇喇地边转身边道:“扬哥,该怎么办你自己考虑下吧。”
“叶靖生。”方扬突然叫住他,“我答应你。”
靖生略微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轻佻地顿了一下:“你会物有所值。”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方扬才突然正色道:“阿琛,你自己小心点,姓钟的这次玩真的了。。。是。。。我已经找到了。。。”
电话里说了句什么,他才嗤地一声笑出来:“替死鬼?。。。阿琛,我是那种人么?”
方扬放下电话,静静地看了桌上的手枪,微微地扯了扯嘴角,叶靖生哪。。。
他按下通话键,“把华小杰弄到鸿运来,别让人知道。”
廖丘怔了一下,“扬哥的意思是——人质?”
方扬淡淡地道:“行走江湖,总要多个心眼。”
上飞机前,叶靖生到外面的磁卡电话拨通了吴宜学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自动转到了声讯台。
是我,叶靖生。我会暂时离开香港。如果来不及回来,他。。。的手术就麻烦你了。杰仔那你别去,他已经被人盯上了,无论如何,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就这样。
单脚踢开电话亭的玻璃门,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