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x animal-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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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身手,居然在道上一点名声都没?
他不相信。
车子开到大屿山附近,早已是凌晨了,环山公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停车。”靖生突然开口。
林宝坚尼缓缓靠在路边。
“下车。”靖生道,“多谢你送我一程。”
“不用。”方扬居然此刻仍笑地出来,“你总该知道,这是你还能平静的最后一晚。”
靖生耸耸肩:“我等着亡命天涯。”
“你不知道这只手表代表什么才会这么轻松。”方扬沉声道,“你不是这条道上的,为什么要淌这混水?”
“因为——钱。”靖生平静地看他,“我需要钱。”
似乎这一刻,方扬面容上才真正有了一种情绪上的震动:“就这样?!”
“SURE。”他笑,车窗缓缓升起,他张扬的笑脸一点一点地隐没在钢化玻璃之后。
“你刚才说你也不是谁都行的——是真的吗?”他着魔似的抢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是我要操你!”
林宝坚尼扬长而去,方扬看着那明灭不定的车尾灯,咬牙切齿地笑了。
“我操~~~这么靓的车,阿生你发财了?”杰仔大大地吹了个口哨,眼里差点没喷出火来。
“小兔崽子,和你有什么关系?!”靖生笑骂着摔上车门,搭过杰仔的肩膀,“我正要找你你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杰仔故做天真地瞪着眼:“找我干吗?”
靖生把他猛地往房里一推,关上门的刹那,就一把将他压在墙上狂吻起来。杰仔一边象征性地躲,一边调笑道:“吃伟哥拉你?急成这样。”
靖生也不和他废话,把他打横抡到床上,整个人就压了上去,他还真说对了!自己现在是一身的邪火没处发,眼前笑嬉嬉的杰仔好象也一下子被替换成了另一张成熟的脸孔——方扬!如果可以,他还真想尝尝这男人的味道。可惜他还没傻到自投罗网,东西一到手,他只怕就得快点准备逃了。
“想什么呢?”杰仔喷着气直笑,用下身一点点地磨蹭着靖生的敏感部位,“不会这么快就没用了吧?”
靖生眉一挑,连裤子都还没完全拽下,下面就猛力往里一刺,杰仔尖叫着呻吟一声,一双手也紧紧箍住靖生的脖子,一下一下地激烈摆动起来。杰仔也是旺角出了名的红人,这么多年迎来送往,居然也能面面俱到,不过他对自己说,也只有叶靖生一个是特别的,能让他没钱没利地白被人操,只怕全港就只有一个浪子叶靖生。
靖生这方面是老手了,几下手段就折腾地杰仔失控地大喊大叫,更何况今次他本就是欲求不满——“恩。。。阿生,你好棒!好爽。。。再来,太厉害了。。。阿生,阿生。。。”
“不行了。。。再弄——啊!哦,哦。。。再弄下去明天见不了人了。。。”
“快死了。。。叶靖生,你还要不要我活了。。。可以了,你这只驴!”
到天快亮的时候,杰仔已经被干地眼泪横流,只能发狠咒骂,可他越说靖生就越来劲,后来干脆扯过皮带把杰仔的双手绑在床头,胡天胡地地闹,报复似地宣泄着他一身似乎无穷的旺盛精力。直到电话响起,靖生腰上动作不停,只是烦躁地一皱眉,略直起身子,从后袋里摸出手机:“。。。说话!”
谁都听的出的欲求不满的愤怒,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会才说:“靖生,是我。你过来一下。”
叶靖生驱车到了医院,特意将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一路走来,所有人都对他那一身绝对不适合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衣服目瞪口呆,就是平常肆无忌惮惯了的靖生都有点架不住,心电科正巧走出一簇人,为首的迎头见着靖生,张着嘴愣了一下,才叫道:“阿生?”
靖生顿时松口气:“他吗的你总算来了。老子又不是猴子。看什么看。”吴宜学摸摸秃了快半的头,苦笑道:“那。。。那你也不必这样就跑来——”
“我来不及换衣服。”他跟着吴宜学进了电梯,把手里捏着的一个牛皮纸袋递过去,“你看看,还差多少。”吴宜学接过一翻,抽了口冷气:“就这么几天你哪弄来这么多?”
“你别管。还有十来天就手术了,不管怎么样,救活他。”
吴宜学没有多问,只点一点头,又道:“都来了,要不要见见他?”
靖生沉默了一会,自嘲一笑:“别了,免得他才好点又吓出什么毛病来。”顿了顿,“别和他说起我。”
“哎。。。当年那事也不能全怪你——”
“行了!”靖生拧眉的时候无端带有几分杀气,“你甭管那么多事。还有,过几天我可能还会出国躲几天,你看着他。”
“出国?你又惹谁了?”吴宜学看了靖生的脸色,连忙不望下说了,“。。。放心,我怎么说也治了他那么多年了。”
安排完这边的事,靖生开着车回去,一摸着裤袋里的那一枪一表,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再想到方扬那表情,脸上的笑容就越发深地不怀好意了。
到家门口那个暗巷口时,靖生才想起杰仔来,这骚蹄子昨晚是累惨了,现在想必还在睡。他熄火下车,想给杰仔带点东西垫肚子,却发现巷子里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无。
连巷口每天摆摊卖丝袜奶茶的阿伯也不在——今天大家同时告假?靖生皱着眉蹲墙角一看,整个路面干干净净地,甚至是过分地干净了,就只有一些旮旯里散落着一些油渍,木碎等,隐隐还有些须血迹。
有人在这里动过手。
靖生拧眉,伸手入怀,慢慢地掏出“眼镜王蛇”,上膛,一步一步地逼近自己的住所。
房门关的紧紧的,从外面听根本没有一丝异样的声音。靖生压住一口气,侧靠在墙上——双手握枪,就是现在!他咻然转身,一脚踢开房门,几乎是同时,就是一排子弹扫射过来,靖生就地一滚,躲到衣橱的死角处,一阵硝烟弥漫。左前方的镜子清楚地映照出房里的情形。他吗的,七个人?两架L47冲锋枪!真想要老子的命了?!不过杰仔那个鬼机灵已经不在房内,总算没个后顾之忧。脚步声急促地逼近,叶靖生哼地一个冷笑,陡然闪身而出,那走在最前面的人还未及扣动扳机,靖生一抬手就是一枪,子弹从他的眉心贯穿而过,血沫四溅中后一个人也应声而倒,连带后面墙上的玻璃窗也哐地一声整面破碎!说时迟那时快,靖生冲向窗台,捏着挡道之人的衣领提拳就上,那人还不及反应就丢了手枪,哇地呕出一口黄水来,靖生借力打力,一转身将那人重推出去,自己却已经猫腰跳上窗台,后面是一连声地叫:“别让他活着!”靖生哪敢再犹豫,也不管这是三楼,一闭眼就跳了下去。
着地时候虽然采取了最佳姿势以缓冲重力,起身的时候却不免脚上一麻,钻心地痛,踉跄了几步,行动顿窒——窗台上已经有人探头,拔枪,射击——子弹摩擦空气的声音,靖生听了整整十年了,几乎是本能反应,他回头,扬手——MAGNUM弹的爆破力足以穿透三个人,再击碎一面43MM的防弹玻璃——执枪之人惨叫着摔下楼,但叶靖生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L47是十连发的军用冲锋枪,他瞄准的那一刹那,射出子弹就已经穿过他的腿骨,喷溅起一小注血流!
SHIT!他骂了一声,连伤势都来不及看,拖着条伤腿夺路狂奔——还有四个人,如今的他,是万万不能再与他们硬碰的了。
他刚摸到车门,身后喊杀声已至,他一咬牙翻身坐上,猛踩油门,追兵掏出手枪,砰地数十下枪击,车身上早已成了蜂窝。叶靖生一转方向盘并不逃开反而开足马力向他们几个冲来,伤腿一面下死劲踩着油门,左手一面从侧袋里抽出方扬的“沙漠之鹰”——“吗的,拿老子当病猫!”叶靖生发起狠来,也不管能不能同时执枪,便甩手射向车窗外,轰的一声,眼前一个人身中两弹,顿时成了一个火人,惨叫不绝,其余人被震地退到两边,哪敢再追?靖生也被巨大的后坐力震地往后一摔,眼看林宝坚尼就要撞向墙壁他才一把扑过去,死转方向盘——轮胎发出尖利的嘶扯般的声音,车身几乎是贴着墙壁勉强滑开。
靖生这才缓下一口气,连汗都来不及擦,就一踩油门,逃了个没影。
一直到脱险之后,腿上的伤才开始一跳一突地疼起来。靖生单手撕开已经被血浸湿的裤子,又骂了好几句娘——一片血肉模糊,这怕是伤到大血管了,子弹头还留在大腿肉里,这不是叫人死么?!
谁这么狠?想要他的命?
——方扬?他皱眉,狠狠地淬了一声。
不,不对。他想,方扬对那破表视若珍宝,哪舍得让它和他这么个小混混玉石俱焚了。
——难道是想要毁了手表的人?
他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
车里安了卫星定位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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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他想,方扬对那破表视若珍宝,哪舍得让它和他这么个小混混玉石俱焚了。
——难道是想要毁了手表的人?
他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
吴宜学把沾了血污的一次性手套剥掉丢进垃圾桶,对脸色惨白,还紧闭双眼的叶靖生道:“你也太乱来了,带着伤全香港的乱转,子弹都还在肉里——你这枪伤都迸裂多少次了,一腿的脓血,裤子都要撕不开了,再晚点这腿都要废了!”
叶靖生微微地喘着气,他有些烧,喉咙里更是因为炎症肿得厉害,但他仍然懒懒地道:“子弹,我抠过。弄不出来。”
吴宜学几乎快吐出来了,这叶靖生真的是个疯子,麻药带的不够了,他就真的眼睁睁看着他用手术刀割开他的腐肉,哼也没哼一声,怪物!又瞪了他一眼:“器材那么简陋,我不能担保你把子弹取出来之后没有发炎感染什么的。”
“我知道。该怎么的我绝不怪你。”他睁眼,“能帮我找一个人来么?”
吴宜学退了一步,惊恐道:“我只是一个医生,你可别叫我淌这混水,我还有老婆孩子的!”
靖生勾出一抹细微笑痕,斜着眼看他。
从窗户望外看去,只能看见光怪陆离的倪虹灯纷乱地闪烁着,破败狭窄的小公寓里甚至可以听的见街道上嘈杂妖异的拉客声调笑声,以及艳俗的不知什么年代的粤语歌。
这是庙街最乱最脏的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三教九流都有,可就是因为在这各大帮派的势力混杂处,叶靖生才能安全躲过这么久。
一片树叶,也就只有藏于森林之中,才是唯一安全的。
他叶靖生也不过就是这些小混混的其中一个,就是有一天突然从这世界消失了,也无足轻重。
“阿生!”杰仔突然撞开门,奔到他身边,把手里东西一丢,就抱着他死命地晃。“你这是又惹谁了?!”
靖生安抚地拍拍他的肩,笑道:“我这腿还伤着呢,哪经的起你那么折腾?”杰仔一下子跳起来,果然见白色的纱布上又晕出了一圈血迹。
“怎么这么迟?”靖生道,“要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
杰仔撇撇嘴,把东西扔给他:“你那什么朋友啊?不过就进我店里就脸红了半天,一句话讲的结结巴巴的,我有那么可怕么?”
靖生打开纸袋,“他是个正经人。”
“切,我不正经了?放屁!这世界上多的是道貌岸然的龟孙子!”
“就这么多?”靖生把袋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皱着眉道。
“你以为这些东西很好弄啊?你那枪的子弹要去原厂定制的,黑市里弄的到就这么点!”他死命捶了靖生一拳,到底还是心疼的,又收了手,怒道,“你这次到底惹到谁了?”
。。。不知道。他的脑海里闪过方扬的面容,又很快消失了。
“我接到消息就准备安排你坐船走,先去澳门躲躲,没想到他们封了所有的黑船,无论我出多少钱也没人敢下海——阿生,你以为你还象以前那样可以再幸运一次么。”
靖生沉默了好久,才微微一扯嘴角:“我从不认为上次能活下来,是一种幸运。”
杰仔一下子也沉默了下来,低着声音道:“阿生,你或许不该回香港。”
靖生的表情一下子又变了,变的象他惯常那样玩世不恭,笑嘻嘻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我哪舍得下你?”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一个带着菲律宾腔调的女声叫着:“先生,快开门,送外卖。”
靖生和杰仔互相看了一眼,杰仔慢慢地摇了摇头,靖生抽出一把瑞士军刀,慢慢地靠到门后——这时候,他绝不能用枪,绝不能让人听到一点声响。
“我没有叫外卖。”
“哎呀。一个吴先生叫我送一份叉烧饭上来。”极不标准的粤语。
靖生松了口气,把刀丢回口袋,吴宜学还真是。。。话说回来,他还真是大半天没吃过东西了。他开了门,门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标准的马来人长相,一头乱蓬蓬的黑发,穿着再平凡不过的茶餐厅的工作制服,上面两个油腻腻的字——鼎记。
“多少钱?”靖生靠着门上下打量着她,还是没让她进门。
“十九块,送一支中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