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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sex animal-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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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道一家会所近日突遭火蚀,死者达二十八人,伤者——”靖生突然支起身子,一把抢下报纸,社会版居然一连有好几则新闻报道那些失事了的酒吧,会所,赌场和K厅,大都死伤枕藉,瞎子都看的出来是黑帮仇杀。 
“操。。。做的这么狠,这些该不是钟庆林的地盘吧?”据他所知,钟老头虽然在扎奇斯失势之后联系了不少看不惯鸿运一家独大的中小帮派和鸿运中的元老要和方陈二人一战高低,可兵马钱物都是借来的,虽然来势汹汹,却外强中干,如果被这样釜底抽薪,等于是后院失火,所谓的“同盟”只怕已成一盘散沙。靖生又问了一次,见还是没有人回答,便抬起头来,这一看,便呆住了。 
眼前哪还有廖丘的影子。 
方扬还是那个要死不活的脸,冷冷地站着。 
这么突然地看到他,叶靖生反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摸了摸鼻子,刚开口道:“你——” 
方扬还是冷着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韵味十足的“哼——”。靖生被气乐了:“你是不是男人啊?!上次的事——好吧,就算我冲动乱来了些,你用的着气到现在还这个棺材脸吗?!” 
“哼——”调子还换了个。 
叶靖生拉开被子,嚷道:“大不了你也拿枪插进来,我们扯平——”话没说完,脸上就不轻不重地挨了一拳,叶靖生哇哇大叫:“老子救了你的琛哥一命啊!你敢打老子?!” 
方扬扑上前,反方向地又补了一巴掌。“你还敢说!”他怒吼道,声音还带点沙哑。 
叶靖生被打地懵了,反不知要接什么话。 
“我才离开香港那么点时间,你就给我出这么大的纰漏?!” 
“琛哥不是没事么——” 
“我说的是你!我叫你保护琛哥不是叫你去送命!你没长脑子啊你!事前多准备周详些,会被姓钟的钻了空子?!猪!手术时输了六袋的血你差点没命知道不?!” 
叶靖生是标准的动物,属于你踩他一脚他必定条件反射还你两掌的人。他鬼门关转了一圈,等到的居然是这么一段骂,于是张口就来:“是你叫我保护琛哥的!我要不是因为你那么一句话我干吗那么拼命!!你他吗现在来骂我?!那时候的情况之下我不替他挡子弹死地就是他!”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是一怔,刚才的争吵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又突然消失不见。方扬站起身,掩饰地咳了一声。 
叶靖生皱皱鼻子,没好气地道:“你身上一股子汗臭味,几天没洗澡了你?” 
方扬怒道:“我不止几天没洗澡我根本几天没合眼了!” 
靖生一愣,扬了扬手边的报纸:“这都是你做的?” 
方扬不回答,眼神中却有一股肃杀之气渐渐漫开:“我忍他太久了。” 
靖生抿着嘴角,半笑不笑地:“你做这么绝,不怕他狗急跳墙啊?” 
“他没空,我把山下组派到他身边的人给做掉了,现在他撇清都来不及,焦头烂额地想求他的新靠山的谅解。”方扬说着,随即不满地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一脸得意的样子?” 
靖生切了他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得意了?” 
看来你挺精神的。方扬砸了他一拳,靖生毕竟受了伤,躲避不及,闷声哼了一下。方扬顿时知道他弄到他伤口了,忙撩开他的衣服,皱眉道:“伤的还真厉害。我听说那子弹是专业的爆破弹——” 
叶靖生一把抓了他的手,似笑非笑:“我还有个地方伤的也挺厉害,你要不要看看。” 
方扬也随着他的手探进被子里,挑唇笑道:“果然伤的厉害。” 
叶靖生哈哈地笑出声:“方扬,咱们真是两个疯子——”方扬一面揉着他的下体,嘴上却说:“不是疯子,我也不会对你——”他不继续说了,干脆俯下身子—— 
“恩——”靖生闭上眼,低低地呻吟起来,方扬的口技倒是越来越精进了,还,从来没人能叼地这么舒服,他一边乱糟糟地想着一边自己不耐地挺动下体,却被方扬一把按了,在下面含糊不清地道:“你别乱动,我来。” 
靖生扬起头,一手插起方扬的头发里紧紧攥住,整个身子开始因为方扬越发激情的动作而扭动起来。大半个月的禁欲生活令他很快地忍耐不住,一下一下地打着方扬的背:“可以。。。可以了。。。扬,方扬,让我——”方扬松开他的性器,爬上床连上衣都不脱只拉下了裤子,喘息道:“要做么?” 
靖生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看他,胸膛却是剧烈地起伏着。 
几乎在同一瞬间,方扬扑上前去,和他激烈地拥吻起来。 
“方扬。。。方扬!!”靖生虽然被压地伤口生疼,却饥渴难耐地重捏着方扬的臀部,手指滑进缝中,一下一下地顶弄着,方扬的脸胀地通红,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反抗。“这回我用‘真枪’好不好?你就不生气了。”叶靖生下流地说,手就不安分起来,方扬也没和他计较,反憋着气道:“都叫你别乱动了。你的伤——让我来——” 
只是分开十来天而已,为什么会。。。这么想念他呢? 
听到他重伤的消息,为什么会那样地惊慌失措? 
方扬跨坐在他的腰上,慢慢地压低身子,从来没做过的体位,羞耻中却带着更多的兴奋,硕大的头部刚挤了进去,两个人就都倒吸一口凉气,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地快感,只有他能给予! 
方扬拧着眉,粗重地喘息着,身子却越动越快,他仰高头,抽气似地呻吟:“该死的。。。碰上你,我真他吗的成了个疯子——”叶靖生突然伸手重重地掐弄他的挺立颤动的阳物,惹的方扬又是骂又是叫,兴奋的体液涌了出来顺着手淌到他的肚皮上。叶靖生也顾不得什么伤势了,他竭力抬起身子,想看清方扬此刻淫荡的表情:“扬哥。。。我真想干死你——”说着便用力地在他的乳头上一掐,方扬压根没想到这一着,身子一软,重重地跌坐下来—— 
“啊!!!”两个人同时惊呼出声,方扬如失水的鱼一般张着唇,喘息道:“怎么会。。。这么大。。。他吗的叶靖生,你是不是人啊你——” 
听了这话,叶靖生哪里还忍的住,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身子,便嘶哑地叫了一声,精关大开,登时泄了身。方扬忍不住咬牙道:“该死的——你,拔出来再——太热了——叶靖生——恩。。。可以了。。。生。。。。” 
你还活着,太好了。。。 
激情过后,两个人依然半裸着抱在一起,只是方扬要偏着身,就怕压着靖生。 
靖生满足地舔着唇,方扬见他的表情就失笑,看来他真地忍太久了,也就是这半个月来他也没和其他人做过。这个认知令他心情好了不少,自己主动的耻辱感也慢慢地散了。 
还介意什么呢?这世界上能这么对他的,只怕也只有眼前这一条性感的眼镜蛇了。 
“琛哥不会使枪?”靖生突然开口道。 
“不知道。我从未见过他用枪。他和我们不一样,若不是被老爷子逼回来继承鸿运,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和打打杀杀扯上什么关系。”方扬这么说着,突然一低头:“阿生,有没有想过,永远留在鸿运?” 
靖生怔了一下,又是一个这么说的。 
你流浪地太久了。他叹,如果叶龄真地能醒,你也要带着他继续漂泊? 
靖生沉默了。此时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人唬了一跳都以为是陈琛,方扬一把扯过被子盖在靖生身上,自己也忙拉上裤子—— 
出乎意料,是华小杰走了进来,他只一皱眉,叶靖生的脸就有些微红。杰仔风月场上混惯了的,哪里嗅不出这其中淫糜的气味?再看两人这样,瞎子也知道发生什么了。 
杰仔可能是这道上唯一不怕方扬的,他冷着脸瞪他,竟也没半句寒暄,就穿过他,坐到靖生身边,张嘴好久,才说了一句话:“你,又受伤了。” 
叶靖生一笑,拍拍他的领子:“又让你担心了。下次不敢了。你怎么进来的?”若不是鸿运肯放人,十个华小杰都进不来。 
杰仔只能收拾情绪,勉强笑了一下:“陈琛领我进来的。” 
靖生与方扬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15 
华小杰对方扬的敌意算是根深蒂固,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来形容也不为过。若是平常方扬早动手教训他来出出胸中这口鸟气,可他知道华小杰是靖生心坎上的人,倒真不敢做出什么事来。一看华小杰的眼神他就知道了,这个男人,几乎用他全部的热情去爱着一个叫叶靖生的浪子——所以对他,才有那样深的恨吧。 
方扬方才问靖生的,是他的真心话。可叶靖生会为了他停下脚步么?他竟不能肯定。 
他出了门,一直侯在门外的廖丘便也无声地跟了上来。 
“廖丘,这阵子辛苦你了。”方扬点了一根烟,“阿生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平日里就是爱闹人。” 
廖丘慌地直低头:“扬哥言重了。” 
方扬拐下扶梯,突然又停了一下:“你跟着我几年了?” 
“那年灭了青口帮后,琛哥就让我跟着你,有7年了。” 
方扬点头:“这些年我也一直拿你当过命的兄弟看待,所以这次离开香港我才把你留在总部,可居然还会出这么大的乱子?!”他语气一扬:“要是琛哥有个万一,鸿运立即变成一团散沙!你敢说你不知道?!” 
廖丘冷汗直流:“我们万没想到庆叔敢雇佣那些亡命之徒明着来对琛哥下手——” 
“没想到?”方扬反笑了,“事发之时一大群荷枪实弹的保镖窝在车上任餐厅里枪声大作是没想到还是听而不闻?!” 
廖丘汗如雨下,张口无言。 
“阿扬。” 
方扬转过头。拐角处缓缓走出一个瘦削的身影,长身玉立,人淡如菊,赫然正是陈琛。 
“这次的事纯属意外,谁都没想到庆叔会真撕下脸狗急跳墙,何必怪责他们。”陈琛伸手拂过方扬的衣领,笑道,“还是你心疼叶靖生——为此而身受重伤?” 
方扬转开视线,淡然道:“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 
华小杰曾经问他,如果有一天,能离开这江湖,他要去做什么。叶靖生扬头喝干杯中酒,醉笑道:“我还能做什么呀?离了江湖,叶靖生就什么也不是。”杰仔叹了一声:“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我这家BAR给卖了,之后离开香港。” 
靖生随口问了一句,那要去哪啊? 
瑞士。杰仔忽然垂目一笑:“听说那里的人哪,可以一出生就不用做事,安安乐乐地过一辈子。如果我们到了那里,就可以去看风车了——” 
靖生噗嗤一声笑出来:“拜托!风车那个是荷兰好不好!”杰仔脸黑了一半,店里的酒保又喊他过去,他腾地起身:“你们是死人啊?一点事就要我出头?我他吗的要是不在了,你们都准备去死?!”靖生在他身后,不过是当场玩话一笑置之。 
生是江湖人,死就是江湖鬼。就如他,仿佛也曾经“弃暗投明”,做一个所谓的白道中人,然而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一旦沾了血,便永世不得超生。这是江湖人的命。 
所以当他在射击场上见着陈琛的时候,其实并不大惊讶。 
那次的遇袭,在他心里只怕远不止是颜面尽失这么简单,真地危急到自己的生命,就是在温存和善的人也要开始反击了。 
“你的姿势不对。”叶靖生靠着门,懒懒地说道。 
陈琛拔下防护罩,看了他一眼:“你能下床走动了?” 
“早能了。躺了快一个月再不活动真要成木乃伊了。”靖生夸张地耸耸肩。陈琛扭过头,双手执枪,扣下扳机:“我以为你的活动算频繁了。” 
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令叶靖生听不见他的话:“什么——?”砰地一声,子弹只击中了人形靶外侧的挡壁。 
“没什么。”陈琛放下枪,苦笑道,“我这手真地拿不好枪。” 
叶靖生走过来,扶住他的手:“没有人天生会拿枪,都是练出来的。双手稳住枪托,下盘放低——”由于姿势关系,两人几乎是要贴在一块了,靖生一手又来到他的胯骨,示意他放松下盘——“单眼瞄准。。。”陈琛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腰,叶靖生又伸手覆住他的眼,低声道:“不习惯的话,就干脆不要看,真要到生死关头,也根本没机会给你瞄准——相信我。”另一只手包住陈琛的手指,带着他着力一扣—— 
又是砰地一声,人形靶应声而倒,陈琛睁开眼,还有些怔忪:“居然瞎打也能中?” 
“不是瞎打,是感觉。假想你在一个十万火急的危急关头,假想你眼前的不是一个靶子而是一个想置你于死地的杀手,别只当它是场练习——身临其境,自然弹无虚发。”这话是当年裴浚教他的,时隔五年,居然在这种时候提及。 
陈琛干脆放下枪:“我真没用,自保都做不到,何况撑起整个鸿运,这一点,阿扬做的比我好很多。” 
叶靖生骚骚头:“这也没什么的,如果你真不适合做老大,方扬又怎么会那样竭力地帮你?” 
“阿扬是个很重义气的人,总觉得当年欠我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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