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还没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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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没关系,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神殿里打的那一场,比这可怕多了。
我跟着他离开地下室,外头天是黑的。
这才发现,这里和我设想的根本不一样。我本来以为,这里至少是个小领主的小城堡。没想到,这只是个驱魔人店铺。
高高在上的大领主格瓦诺,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难怪那三个驱魔人没有怀疑止修身份,轻松的闯了进去。
我站在原地有些失神,没有抬脚跟上,可下一刻,又十分自然的出现在尸体身边。
止修是吸血鬼,跳跃、闪躲、奔跑,都是极迅速的,身手非同一般。能追上他的驱魔人肯定要有一定的修为。如果我单纯只是跟,绝对跟不上。可是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在尸体身边跟随。
这很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习惯性留句话。
第14章
我对自己的存在,一直有很多猜测。逻辑不通的时候,就把原因归到圣主身上。但也不是没有现实的想法。以前,我以为是水晶棺和法力石。可现在水晶棺已经没有了。如果说是法力石,现在我腰上绑的法力石,数量和质量显然不如。而我却一点不舒服都没有。
我一直认定,只要毁掉尸体,我也会就此消失。却没有深究缘由。
我在认真的思考,不知不觉就跟着止修出现在一个小村子里。我匆忙看了一眼路过的村牌,上面写着斯塔村三个字。
我隐约觉得熟悉,也没有多想。
因为是夜里,村子格外的安静。我本来以为止修只是要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藏,谁知道他是有目标的。
他径直来到一处屋子,熟门熟路进入人家家中。他进屋后并不躲藏,闹出动静,等着屋里人跑出来。
我本还以为,这会是止修一个秘密据点什么的。毕竟这样才符合逻辑。
可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家庭。
他将我放在地上,让我坐着,背靠屋门。这家的父亲拿着锄头走出来察看情况,被他扑上去一口咬死了。黑暗之中,我听见了女人的尖叫声,和惊恐的求饶声。
他并不准备放过屋子里的任何人,甚至主动闯入房间进行袭击。屋里很黑,我看得不大清楚,可是对于止修来说,是没有任何阻碍的。但我还是很惊讶,他好像很清楚,这家有多少人。
“快走、快走!啊!快走!”
我听见女人的叫声,那是她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充满着恐惧和绝望。我的身体忽然被人穿过。我连忙回头去看,才发现是个小女孩。
她扑到门那,拼命的想要打开门逃跑。
而我的尸体,正挡在那里。
我出乎意料的敏捷,都快赶上当初救卡微亚的速度了。我下意识朝小女孩扑过去,想要用身体护住她。可止修的手穿过我的身体,掐着小女孩的脖子,轻轻一扭,就把她杀死了。
小女孩就这么靠着门,滑坐到地上。
我愣住了,眼睁睁看着止修的手离开我的身体。
止修没有犹豫,他弯腰抱起我的尸体,打开门,小女孩的尸体就歪着倒在地上。
我顺着小女孩的视线回头去看,刚刚还在逃跑的几个身影已经消失,黑暗中一片寂静。
他们都死了。
就在这短短的一两分钟里。
我半跪在地上,紧咬着牙关。止修停在屋门外,我被迫仰头看他。他抱着我的尸体,高大的背影,仿佛无法逃避的黑暗,笼罩包围着犹如尘埃的我。
他头顶的夜空中,挂着寥寥无几的几颗星星,微弱的星光闪烁着。唯独月亮,独自清冷。
他低头对我的尸体说话,语气是那么的温柔,让人根本不敢想象,他刚刚做了什么。“你看,我就说吧。他们会出卖我们的。”
“她还只是个孩子……”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脑海里只有那个孩子害怕惊慌的样子。
她做错了什么?值得他在逃跑的时候,不辞辛苦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赶来杀人。我忽然想起那三个驱魔人的对话。
斯塔村的来信。
所以说,是这户人家?仅仅是因为,他们泄露了他的行踪?
我朝他扑过去,两手紧握在一起,举起来就朝他脑袋打去。我穿过了他和自己的尸体,狠狠摔在了地上。
我感觉不到疼,却觉得怒火在灼烧着我的眼睛。我身体愤怒得发抖,人也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他们也许只是看见了你,照常跟村子汇报而已!你到底还要做到什么地步?你个疯子!”
我浑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我把头埋到膝盖间,坐着蜷缩在一起。“你不是在逃跑吗?你在被追杀啊!何必呢?何必呢?”
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我内心由衷的祈求,不管谁也好,快点来阻止他。
整个村子一片死寂,没有人回应我的祈求。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村子里连个掌灯看情况的人都没有。他们一定猜到了,人人自危,根本不敢现身。
我太强人所难了,就算有人出现,也不过是来送死而已。
止修带我离开了村子,好在,他没有疯狂到想要屠村,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在不停的奔波赶路,没有选择进城,而是选择了比较偏隅的山林。他来到的地方有几间房子,这是无领主地界,但少不了暗处活动的奴役主。
看这架势,这里应该是一处奴役主的地盘。
奴役主和领主不同。领主的统治往往摊在明面上,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和自己的吸血鬼军团。就是驱魔人,也不敢随意接近打扰。只要不发生大规模的杀伤事件,四大堂都会睁只眼闭只眼,不找麻烦。卫玊统治的三区,以及十二贵族的领地,都是这类。
领主甚至能得到人类的认可,人类为了得到庇佑,心甘情愿的接受献血的条件。
可奴役主就不同了。奴役主手底下,大多是自己的继承种。奴役主感染人类,将他们变成继承种控制在手中。然后驱使他们,让继承种为自己寻好处。
他们往往统治着一两个村子。较少的资源,难以满足极大的贪欲。奴役主大部分都是残暴的,他会要求统治下的人类献上血液,献上女人,不停的压榨他们。
想当初,刚见止修的时候。我也以为他被奴役,是个可怜的继承种手下。谁知他才是背后真正的主人。他和我见面的一开始,就是个奴役主。
现在,看他对这附近这么熟悉,肯定打过这里的主意。
那个奴役主非常的弱,只有十来个继承种手下。止修一对上奴役主,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死了他。止修顺理成章的收服这里。吸血鬼服从于力量,止修的强大,让继承种连犹豫的机会都没有。
止修把我安置在大床上,法力石一块块摆得整齐。
我看着房间,这里总算有了点住人的样子。
一个继承种走过来,递了封书信给止修。信封上印有非常独特的黄色小野花。
我知道这个,止修说过。这是联盟军的标志。
卡微亚喜欢这花,她的手非常巧。这些小野花到她手里没一会,就会编成花环手环,还能系在小包上挂着。卫拓用它来当联盟军的标志,这是傻小子特有的柔情。
我看着信封不由的露出笑容。止修却指尖一簇小火苗,瞬间点燃了书信。我恨得牙痒痒,只是这张床有点大,没办法走到止修那边给他一拳头。
我坐在地上,看着纸灰沉思,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有这标志,看来卫拓的联盟军,已经无处不在。
止修的兴起,对整个艾伯大陆来说,都是一个潜在的威胁。连原始血脉都出手了,哪怕这些奴役主不愿跟随联盟军,也愿意为联盟军传递消息,必要的时候当个眼线。卫拓能说服这么多人加入联盟军,肯定费了不少心思。
当初那个被自己哥哥圈养献血的自然种小贵族,也能独当一面了。难怪止修这么忌惮。
我肯定自己很快就能解脱,肯定止修很快就会死。
这是大势所趋。这个我懂,我学过。
止修似乎有了翻身的计划,他离开房间,开始跟继承种密谋什么。我一个人坐着无聊,忽然想到先前跟随尸体的问题。
我急忙站起来,试探性的想要离开尸体的禁锢。我知道自己被困在一米之内,但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以前试着逃离,不成功也就放弃了。
我往外跑,没能离开,又很自然的回到了尸体身边。没有感觉到疼痛,没有感觉到拉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移动的。我又换了个方向,来回试了几次。
我努力记住消失和出现的大概位置,站立在尸体身边,忽然灵光一闪。
这不像是简单的禁锢,更像是……法阵。
我拍自己脑袋。“笨死了!笨死了!”
这就是不好好学习的坏处。我身处在法阵之中,不是尸体困住了我,或者说,不能简单的说,是尸体困住了我。
这和闪现的法阵是同一个道理。驱魔人法阵的类型很多,战斗中较常用的,有个就是闪现。通过两个传输法阵,令人快速的从一个地方出现到另一个地方,可以出其不意进攻,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闪躲。
当然,这样的法阵距离有限。再厉害的驱魔人,距离大概也就二十米。闪现法阵虽然是很基础的一类,但也要消耗不少力量。
没有驱魔人能够一直维系着法阵的存在,这是不可能的。
我大脑飞速转动,我见过的,却没有在意。当初我还躺在水晶棺里,止修擦马、不,错了,是给我擦棺材上的血迹,血水流到地上,就亮起了法阵的图案。我看了一眼,只记得法阵很稀奇,根本没见过……
我当时怎么就没注意?我努力回想,可惜想不起法阵全部的样子。
但仅是部分细节,印象里也没有类似的。而且这个和闪现法阵还非常不同。它将两个法阵固定成一个。外面是传输,里面是接收。这就是我为什么每次一想要出去,离开范围,就会莫名其妙回到尸体身边的原因。可我没有感觉到拉扯的力量,也没有感觉到法力的波动。
法阵的传输太快了,快到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闪现回来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撞回来的。虽然也不疼,但毕竟我死了,误会也很正常……
这么关键的时候,我还走神给自己辩解了一下。
这么厉害的法阵,究竟是谁在维系。而且还是以我的尸体为定点?
我后背忽然涌上一股寒意。水晶棺是止修准备的、法力石是止修准备的。那这个法阵呢?
如果是止修布的这个法阵,他到底知不知道,我被困在这里?
圣主,我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习惯性留言。
第15章
我七岁之前,生活在一个普通的村子里。爸爸是个木匠,无论是盖房子还是做家具,他都很在行。村子里的人都认识我爸爸。有些时候,他们会请爸爸到家里干活,爸爸总是不推辞的上门帮忙。
妈妈照顾着我们一家人,她一个人在家里忙碌。洗衣服、扫地、煮饭,好像有忙不完的家务活。可她从不喊累,永远都带着温柔的笑容。
托妈妈的福,我们家里总是干干净净的,到点就有香喷喷的饭菜等着。
我有几个时常一起玩的朋友,到他们家中,总能得到他们家人的亲切对待。
有一天下午,我和朋友约好一起去捉虾。妈妈给我准备了一个小竹篓背着,叮嘱我注意安全。那天爸爸也在家,他难得没有工作,在家里给我做木剑。等我有了木剑,和朋友玩游戏的时候,我就可以当骑士了。
我和三个朋友会和,在田间小道上遇见了三个人。他们披着黑色的斗篷,带着帽子,看不清表情。其中一个人拿出个木盒子,问我认不认识做这个的木匠。朋友催促我离开,可我认出了那个木盒。
木盒是我们家的东西,爸爸和我一起做的。
有一次我们家留两个过路商人歇脚,他们看中了这个木盒,我就做主卖了。
我以为他们是跟商人买下木盒,寻手艺找木匠做工的客人。我抖机灵指着自己家的方向,告诉他们,那家的木匠师傅是附近最棒的,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东西,他收的钱不多,找他干活一定没有错。
他们没有搭理我,低着头就走了。
我没有放心上,跟着朋友就去捉虾。我们在小溪边玩到傍晚,夕阳西下,虾看到捉不到,小鱼倒是抓了几条。太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我想给妈妈看我的战利品,然后再问问今天客人的事情。如果爸爸和客人谈成了生意,肯定会夸奖我的。
我和朋友告别,独自一人回家。可是很奇怪,村民们围在我家附近,不知道在做什么。我穿过人群跑进去,就看见有人抬着担架,从家里出来。那是妈妈,她歪着脑袋,头发凌乱,脖子上缺了一大块肉,身体没一处好的地方。她全身上下都是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