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六根不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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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误会真是冤枉她了!她还没那么重口味,可吃不下凤凰这种稀有品种。
“没有没有,昨天我做的是三杯鸡,自然是鸡肉。我刚刚说的美味是。。。。美味是。。。。。。”倪浅一时语结,故而左思右想,突然想起今夜恰逢中秋,灵机一动,大喊一声:“酒啊!”
“阿泽你不知道,这酒可是人间极品,我今日想着是中秋,特地去买来了这镇子上有名的竹叶青,刚刚尝了一口,甚是醉人,现在都还心心念念着。”
“竹叶青?”阿泽歪着脑袋,甚是好奇,伸出粉而软的小舌舔了下唇,闪亮的黑眼珠子期翼地看着倪浅,“阿浅,我也想喝竹叶青。”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小白凤
倪浅拄着下巴,坐在月下的石凳上赏月,此时正值秋夜,月朗星稀,那盘皓月高挂夜空,平日里就洒下一地清辉,今日更是似那一地银辉如银两,挥霍无度,让月下小院里的两人更显清凉。
倪浅不是没想过这小白凤酒量不济,但也没想到竟三杯下肚就红晕上脸,傻呵呵地笑了几下就趴在石桌上睡了。她伸出葱白细长的食指,饶有兴趣地戳着阿泽熟睡的脸庞,看着他脸上的肉窝随着她指尖下陷,又弹出,没来由地感觉有趣欢喜。
凑上前,细细地看着他的容貌,那纤长细密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薄而轻。颤,高。挺的鼻梁因为侧睡而愈发凸显,细看他眼尾,竟还发现了一颗细小殷。红的泪痣。三分稚。嫩,七分英气俊朗,果真像极了尹烨。
视线移下到他的唇。瓣,朱红粉。嫩,盈盈而动,被竹叶青沁润得光泽透亮。倪浅心下一动,不自觉地咽了下唾液,悄悄地凑近,吻在他眼角那滴泪痣上,轻而温柔,如秋夜和风扫过,唇下的人微微一动,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那张脸上布着一道恐怖的伤疤,伤疤却又包裹着一双雪亮温柔的眸子。
感受着这温柔的触动,心弦一颤,软得好似化为月下的竹叶青,甘甜醇美,他翻身而上,在倪浅的惊讶中,上前一扣,将她扣在石桌上,倾身一压,低笑着逗她:“阿浅刚刚做什么了?这般不敢看我的眼睛?”
倪浅撑红了一张老脸,眼神躲闪,嘴巴还不老实交代:“我。。。。我没做什么啊。”
阿泽低声浅浅地笑,带着少年特有的声线,低醇而喑哑:“阿浅,你为何要亲我的眼角,好生撩人,我觉得有点痒儿。”
“我。。。。我就是看到有个红点,想着是不是受伤了,给你吹一吹。。。。。。”正说着,倪浅惊见少年竟压低了一分,凑在她嘴边,“确是受伤了,阿浅帮我吹吹吧。”
倪浅这张口就瞎编的本事,今日竟栽了跟头。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起身向上凑上去,极为尴尬地吹了几下,“呼呼~”
阿泽先发制人,猛然擒住她的唇,吮。吸掠夺,攻城略池。
倪浅一下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只觉得这哪是只凤凰啊,分明是只小狼狗!
哎哟!似是发觉她的怒目而视,竟还不满地咬了一口她的舌尖,遂而含。住那块小。舌抵死纠缠。
倪浅这会儿是真真跟缺气了一般,再忍不住,揭竿而起,一掌将他推开:“休要胡闹!”
月光下的少年,怔怔地看着她,盯着她晶莹剔透的唇。瓣,又伸舌舔。了一下唇。瓣,意犹未尽似的,只轻声问了句:“阿浅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得紧啊!可是倪浅内心再喜欢,也不能容忍自己这般放肆不顾忌。嗯,这孩子还小,可不能给她带歪了。
倪浅满对这笑脸,上前试探地问:“阿泽为何要亲我?”
哪知道这小子竟然羞涩地低下了头,绞着手指:“阿泽看着你吹吹的嘴巴,就想着味道应该不错。。。。。。”
倪浅听到这儿,脸就黑了。你丫的,所以你就上来不管不顾地开咬啊!
“我不喜欢!以后都不要再这样了!”倪浅黑着一张后宫娘娘的脸,反过身子背对他:“这般随意亲一个女子,是为不正;我如今教你养你,于你而言就是长辈,你如此轻薄,是为不尊。”
说完,倪浅就挥袖而去,走进小屋,不久从窗外便看到烛影摇曳,身影映在窗上,遂而上了床榻。
“阿浅。。。。。。”
阿泽被她这一声严厉地呵斥,一下酒醒了大半,嗖地一下变回真身白凤,展翅游于夜空,皎月明照,凤唳九天,白凤剪影映在圆月中央,高飞遨游,迎风而去。
倪浅又怎么睡得着,这养只鸟儿就是烦,一不顺心,大半夜还给你嚷嚷得睡不着!
她干脆起身,一脚将那小破门踹开,站在院子仰头大骂:“你小子再不回来给老娘安安静静睡觉,明早儿给我滚蛋!”
“嗝儿~”阿泽一愣,这伤感的情绪还没完全酝酿完,生生被月光底下的恶面泼妇吓得打了个酒嗝,灰溜溜扑棱着翅膀飞回小院,落地成。人。
倪浅暗自得意,却虎着一张极为丑陋的脸,双手叉腰,故意恶狠狠地教训:“我说你几句你还反了不成?”
阿泽乖乖耷。拉着脑袋站着,默默摇头。
好!终于学乖了。
倪浅深感欣慰,上前抱住他,越抱越紧,自顾自说着:“阿泽,我不是生你的气,是生我自己的气。你还小,凤凰族寿命堪堪有上万年,你不过须臾几百岁,怎能耽于这灰不溜秋的小杂院,和我这丑陋不堪的鲛族贱婢混一辈子?”
倪浅这会儿说得自己都感动了,自毁形貌,说得声情并茂。忽而感觉到怀中人的挣脱,又加大一把劲儿将人扣在胸前,“阿泽,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日我就启程送你回凤凰岛。我知道你不喜那里,可是有我阿浅在,就定会为你披荆斩棘,寻一个世外桃源!”
关键是不和殊润碰面,怎么把这殊泽送到他手中?今日是仲秋节,不免让倪浅想到太瑀,也不知道他恢复了没有,有没有好生休息?
倪浅深知,她已经没多少耐心再耗在六百年前了,可又要如何带回尹烨的那一缕残魂?
她自己在这里感时悲秋,却不知被她紧紧抱住的人此刻并不好过。
“阿。。。。阿浅,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阿泽艰难地从她怀中开口,倪浅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刚刚正把他按在自己胸前。
啧啧,这平时没注意,这会儿发现,这鲛人的身材丰腴饱满,这胸口俩儿,也是份量十足。
她老脸一红,却又暗自窃喜,将阿泽放开,不自在地咳了几声道:“夜深了,快进屋歇息。离开的事情,明日再细细做打量。”
阿泽转身进了屋,倪浅后脚跟上去。
“姑娘,请留步。”身后传来一声温润如玉,倪浅耳尖微动,了然于心,挑着眉梢转了过去:“这位公子,怎会半夜在我家院中?”
要是平日,黑灯瞎火的,定然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清,殊润也会以为是个貌若天仙的女子收养了他的弟弟。可这是仲秋月圆夜,那明晃晃的大月亮就挂那儿照着,倪浅一张伤痕狰狞的脸刹一转身露面,真把这平日里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公子吓得纸扇一顿,冷汗一落,匆匆后退了一步。
倪浅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越发坦坦荡荡,那双眼如秋夜清风扫过他,只等着他回话。
殊润尴尬地笑笑,遂而定住了心神,开口道:“在下凤凰岛殊润,正是阿泽的同胞哥哥。”
“哦?阿泽的哥哥?那我倒是问你,为何让他受尽同族小人的百般欺凌,明明与你同胞,却弱小至此,任然是少年形态,心智未开?”倪浅一句话一针见血,将殊润怼得哑口无言。
倪浅心道:“殊润于殊泽同胞,算上年龄也快近四百岁,同为凤族殿下,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个受尽□□、修为薄弱、法力不精,难以自保。他这个做哥哥的,如果不是冷眼相对,就是过于无心教养!”
殊润顿觉羞愧难当,上前作揖:“在下一直以来,也为胞弟担忧,只是去年听闻阿泽体弱,生为白凤,多为前世魂魄碎散,如今轮回,难抵世间阳气所致。所以特意出了凤凰岛想为他寻回碎魂,再寻一味上古流传的神隐草来融合他的魂魄。。。。。。”
“你说的神隐草?如何去寻?!”倪浅抓。住他话中关键,急切地问。
殊润被她打断了话,心中疑惑,遂而摇了摇头,尽显一身疲惫:“我上访了仙界撰写《上古卷史》的穹渺上仙,只听闻,这神隐草乃上古神界所有,下六界只有上代魔尊沧溟不知从何从寻来了神隐种子种于神魔之井周围,非所需融魂者的亡魂泪灌溉难以长出,隐匿于无形。”
倪浅听闻,不由心有戚戚然,如若有现成的,她就直接去摘了。可这上古神界,可不是她这种小辈能觊觎的——别说进去了,连边儿都瞄不到!
殊润看她失望的神情,以为她也在为殊泽担忧,不由心生暖意,温和道谢:“胞弟殊泽年幼,许是给姑娘添了不少麻烦。我前几日回岛,四处不见他,待我将那几个心狠毒辣的小凤处置了,方才从他们口中得知殊泽被姑娘所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说着,殊润就上前要行上大礼,被倪浅急急拉住:“别别别,这心意领了,大半夜地跪拜我,我岂不是跟死人似的,多丧气?”
“扑哧。”殊润被她一句话逗乐了,本也就是个性情开朗的男子,被倪浅一句话缓了不少严谨压抑的氛围。“姑娘真是风趣。”
“呵,日后你会发现更多,我倪浅何止是风趣那么简单。”倪浅吹着口哨,瞥了一眼在门口偷听的阿泽,“时辰真不早了,我困倦难抵,殊润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家的小土炕上睡一觉,这些谢来谢去的客套话也别再说了。”
殊润被倪浅的直爽反整得不大好意思,浅浅一笑:“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倪浅走过门槛,踹上一脚,将人带进了屋子里,随手施了个小法术,将那木门修复如初,顺便带上门栓。
她走到里屋,四处看看,果真当初没想那么多,屋子买小了。总共也就一张雕花木床,哪来她刚刚说的小土坑?
倪浅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掌心,极不要脸地笑问:“殊润,要不今晚,你凑合凑合,打个地铺?”
殊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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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马屁
恰逢万里无云,倪浅脚踩小雪花飞在云间,殊润御风在其右,阿泽却抱着她的腰不放,紧紧贴着。
倪浅好几次忍无可忍,因为他毛茸茸的脑袋在背后抵着,总觉得御笔飞行难以舒展开。
倪浅低声咬牙:“你不是凤凰吗?怎么不自己飞?”
阿泽抱着她向前蹭了蹭,意犹未尽:“阿浅好香,我要和阿浅在一起飞。”
殊润讶然,不过几日光景,他那个胆小畏缩的弟弟竟然如此依恋这鲛族女子。
凤凰岛离这儿本就不远,不过几个时辰三人就飞到了凤凰岛上空。倪浅随着殊润飞进了凤凰岛。
倪浅四处看着,这六百年前的凤凰岛和之后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倪浅没正面遇上族长,在这岛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足足闷了一个多月。
“阿浅,你怎么不出门啊?”阿泽从隔壁的屋子里走进来,拉着倪浅的胳膊晃了晃,“我想要阿浅陪我练剑!”
倪浅被他摇的难受,无奈苦笑:“你长兄殊润不是为你寻了族中长老教习你的剑术了吗?你主修仙法,这些人间的武艺随便学点就好。”
阿泽一听,两条眉紧紧扭在一起,极为不情愿地摇头:“我不要其他人教我,我只想要阿浅你一人教我。”
倪浅心头一甜,伸手摸着他顺滑透软的头发,将他抱在怀里:“阿泽,我没办法陪你一辈子的,那么长的路,总得自己走下去。”
“阿泽会离开?回鲛族?”阿泽急急将脑袋从她手下抬起来。
倪浅手下一空,听她说鲛族两字不免晃神,“鲛族吗?倒是还有个和鲛族公主的旧账没算清楚。”
“鲛族的公主一早就心悦于我长兄,可我长兄说世间女子千千万,决不能娶个公主。”阿泽一板一眼地将殊润的话复述了一遍。
倪浅挑眉,那骚包的火凤竟然被鲛族的公主盯上了。“为何?”
“长兄说,天下的男人若是娶了个公主,就只能一直屈身在那被娇惯的公主裙下,好不自在!”阿泽学着殊润说话时的神情,那小模样生生将倪浅憋出内伤。
“哈哈哈。。。。。。”倪浅一下没忍住,抱着肚子大笑,“你家这只火凤真不愧是花间老手,连天下男人渴求而不敢得的这点都看得这么透彻,在下佩服佩服!”
被人大笑着揭穿,门口的殊润站不住了,一把纸扇划开帷幔走进来,笑得风流倜傥,一身的锦衣玉绣倒比那人还先惹眼。
“倪浅姑娘,似乎听胞弟说了在下一些酒后失言的混账话,反倒甚是开怀啊!”
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