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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我和神婆有个约会-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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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
  “不,是你的信仰、亲友的生命以及别人的存亡,三择其一时的决定。”马如晤伸手,花瓣便换了色彩,“要是我,很多事我也不愿意记得。”
  “你敢再这样下去,咱们连熟人都没得做。”凤璜明白他意思,瞬间震怒。
  “放心,这次有别人冲在她前边做选择。”马如晤依旧波澜不惊,伸出拇指与食指比划,“罪恶感会小非常非常多。”
  “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我在修补。”修补当初犯下的一个大错。
  ☆、家破人亡
  毛不思从未想过; 自己捉鬼师的人生会面临这种选择。
  老毛说,鬼存于阳; 乃大忌讳; 他们的使命是拨乱反正,匡扶正义。
  老毛亦说; 人活一世,自有天命; 轮不到他们插手。
  寺庙外; 是慌乱的脚步声,不绝于耳的K、D、T、C、D、J、Z、L。求救声,伴随着枪声不停地往人耳中钻。毛不思的手腕被马明义捉住; 他的话是那么的清晰; 撞在毛不思心里,震的她呆愣在原地。
  “那是他们之间的仇恨; 你不该插手。”怀里的小婴儿扯着嗓子; 哭的凄凉; 马明义示意她听听外面的枪火,“你如今的法力能收的了外面的女鬼么?你能确保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不对咱们下手吗?你能护的好怀里这个孩子吗?”
  不能。
  不能。
  不能。
  这是毛不思首先想到的回答。
  “乱世之中; 先有自己; 才有别人。”孟祥呈见多了这些事情; 觉得对于毛不思这种从小养尊处优; 及笄后便嫁入世家的人而言,或许多少有些难以接受,“你会点术法不假; 可莫要忘了,你不是拯救苍生的圣人。”
  “恶鬼伤人,你是捉鬼师,不该捉吗?”毛不思望着席地而坐的孟祥呈,她感觉自己的心在动摇。
  “该。”男人点头,“但正如三爷所言,我并非孤身一人,念儿是我的牵挂,我懂得取舍。”
  取众人的平安。
  舍一时的信念。
  咿咿——
  怀里的婴儿挥舞着肉圆的手指,不小心绕到了毛不思的头发,这才停止了哭声,好奇的把一缕青丝攥在手中,上下的拉扯着,疼痛透过头皮,引来的毛不思的视线,她那么小一个,她的人生还没开始。
  “求求你,饶了我吧。”沈副会长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个筛子。
  “你们杀了我丈夫,杀了我,一把火烧了我们杨府,我年迈的公婆葬身火海,可怜的女儿刚出生便没了亲人,我为什么要饶过你!”地上散落着丢弃的枪支,原本跟着副会长前来,想着表现一把的士兵这会儿早已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没人想到,他们会撞鬼,还是个寻仇的女鬼。
  “嫂子,这真的不能怪我。”沈副会长额头磕在地面上,咚咚作响,鼻涕混着泪水糊了满脸,“是贺县长,是他下的决定,我也是被逼的啊。”
  “我看到你了。”女鬼的声音伴着夜风,阴森森地传入沈副会长的耳朵,她脑袋弯曲着垂在沈副会长头顶,湿漉漉地发尾扫过他的脸颊,带着咸湿的血腥味,“你的刺刀不停地插入草垛,想要找出我的女儿。”
  沈副会长身子一抖,整个人无力地瘫了下去,一颗眼球掉落在他面前,死死地盯着他,女鬼的声音那么轻,那么冷,双手伸出,从后面绕向沈副会长的喉咙,逐渐缩紧,“当时,我就在不远的树荫下,盯着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寺庙的窗缝中顽皮地跑过,伴随着木门的吱扭,毛不思怀里的婴儿见到了许久以来的第一个朝阳。
  枯黄地大地上,生长着几根稀稀落落的杂草,压着几杆枪支,不远处躺着一个男人,他瞪着眼,红血丝布满眼球,头发凌乱不堪,衣衫更是没了初见时的得体,皱巴巴地拧成一团,脖子被折成两段,将将望去,就看得出他经过了漫长而绝望的挣扎。
  回城的小路很安静,灰色的城门大开,难得没了士兵的看守,整洁的青石板偶尔能看到因为仓皇逃窜而掉落的物品。
  “三爷!”赵令的呼声穿透安宁,远远地响起。
  下一秒,就带着部下冲到了三爷身边,整齐的行了个军礼,这才匆忙打量了他们几眼,“您没事吧。”
  “没事。”刘寻张开眼,就是身处破庙内,还是孟祥呈把昨晚的事挑了重点讲给他听,贺县长果然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心中冷笑,也庆幸昨夜那人的果断,不然,今天是个什么模样还真不好说。
  “长恒酒楼出大事了,宋阳带人在那里守着没敢动。”等确定三爷无碍,赵令才细细地把昨夜他们莫名睡去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讲给了三爷,“今天一早咱们的人是在监狱醒来的,但奇怪的是监狱无人看守,这才撬了锁头闯出来去长恒酒楼寻您,谁料长恒酒楼大门未掩,就那么敞着。”赵令现在回想起那个画面还头皮发麻,五条麻绳并排系在房梁上,隔空悬着四条尸体,包括昨夜感染风寒未来迎接的监狱长,“脖子全被人拧断了,我和宋阳查看过,脚下并无桌椅移动的痕迹,您说会不会是……”
  赵令看了眼三爷身后的孟祥呈,后面的话犹如蚊蝇,“闹鬼。”
  “三爷。”走到长恒酒楼门口,宋阳抱拳行礼,引着他去大堂,四块麻布,“由东到西,依次是贺县长,张会长,吴行长,以及昨日未见的典狱长。”
  “孙康顺不在?”三爷疑问。
  “我们发现的时候,孙秘书就倒在这群尸体旁边,八成是被吓昏了,怎么都唤不醒,这会儿还在后头躺着。”宋阳抬抬手,示意手下去把他架出来。
  “你给她寻个奶娘,孩子已经饿了许久了。”说着毛不思把婴儿递到宋阳怀里,惹得一个七尺多高的大男人手忙脚乱,跟端贡品似的捧着,生怕弄伤了这个还没小臂长的女婴。
  跟着孟祥呈一起上前,只见孙康顺眉头紧皱,面容紧张,被人推了几下,依旧没有苏醒的趋势。
  “鬼迷眼。”毛不思开口,“香油一两,香灰一抔,鸡血一杯,和了书于符纸之上,再覆于眼帘,便能破鬼邪的遮眼之术。”
  “小小年纪,知道的还不少。”孟祥呈背着手,五条麻绳,四副尸体,显然其中一根是为孙康顺准备的,许是后来女鬼见他无辜,改变主意,放了他一马,寻仇却还能做到不乱杀无辜,只能说女鬼还没杀红眼,孙康顺撞到大运捡了条小命回来。
  毛不思瞧着孟祥呈奋笔疾书,越看越觉得他的落笔在哪里见过。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孙康顺双手不停在空中挥舞,最后一个没坐稳,整个人从沙发上跌了下来,这才捂着碰到的额头,猛地睁开眼,对上的,自然是三爷一行人,手脚并用的爬到刘寻脚边,孙康顺抱着他的大腿,死活不肯松手,“三爷,您绕了我吧,我也是昨晚回府后才知道的,再想通知您,也来不及了。他们设计杀杨会长的事我是丁点不知啊,不然昨晚我也不会说那番让您不喜的话,什么留条后路,什么大帅少帅,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我只忠心于三爷您,求您让那女鬼放过我吧。”
  接着,便是咚咚咚地几个响头。
  “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三爷脑子转的飞快,把眼前发生的和孟祥呈讲给他的事片刻就串出了一条线,“不过,你该知道怎么做。”
  “知道知道,以后,您就是天,您说什么,考岚县就做什么。”孙康顺脑袋点的如小鸡啄米。
  “去吧。”三爷不在留他,“回府好好休息。”
  长恒酒楼大门被带上,赵令和宋阳在门外守着,室内只留下了三爷,毛不思和孟祥呈,婴儿吃了奶,这会儿被送到毛不思怀里,睡着正香。
  “你用它在眼皮上抹过,就能瞧见了。”毛不思递给三爷张纸符。
  “你可真不怕吓到三爷。”孟祥呈嘴上这般说,动作却没有制止。
  “谢谢恩公。”女鬼脸色惨白,她缩在楼梯的阴影处,安静的跪在那里,眼睛却没离开过毛不思怀里的孩子,“我女儿还有十天才到满月,是我和相公的第一个孩子,说起来也惭愧,我身子骨弱,三十多才得这么一个女儿,相公开心的很,原本商量着说要给她好好办场满月酒的……”
  结果,一夕间,家破人亡。
  女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谁料手指刚穿过她的皮肤,小婴儿顿时抖起了身子,似受到惊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碰不得。”毛不思看着女鬼因为婴孩的啼哭,本能的想去拥抱自己的孩子,连忙开口阻止,“婴儿体弱,你这样身上的阴气会伤到她。”
  “我还没有看够她,还没有抱够她,没听到她开口唤我母亲,没陪着她蹒跚学步……”女鬼捂着嘴,血泪涌出眼眶,“我怎么就死了呢,怎么能死呢?”
  我好不甘心,我好恨……
  孟祥呈望着女鬼的神色变化,不由得把手放进袖口中,拇指碰到里面的桃木符。
  恨是鬼存于阳间的产物,它会一日比着一日强大,最后吞噬掉所有的善良。
  “一个为了保护女儿死去的伟大母亲,和一个乱杀无辜的残暴母亲,你女儿会想要哪一个?”毛不思蹲下身子,把怀里小脸哭皱成一团的婴儿抱给她看,手摊开掌心,掌心中安静的落着一只玉葫芦,“你已经死了,便把最后的美好留给她吧,否则,你只会更快的消磨掉她的阳寿与运数。”
  “可我舍不得。”女鬼望着弱小的女儿眼神开始柔和下来,“她那么小,若是被人欺负了,没有父亲,没有母亲,谁还会帮她?”
  “你救过我,我心里感激。”三爷靠近女鬼,跟着毛不思一起蹲下身子,他目光沉静,俯身低声道,“只要你消失,她就是我刘府的小姐。”
  ☆、素来不好
  考岚县的事办的极快; 孙康顺发送的电报里几乎是重新构造了一个故事,把自己和三爷摘的一干二净。并且成功抓捕了一支等在考岚通往北川必经路上的军队。
  三爷北川之行铁板钉钉; 但是天高皇帝远; 三爷常年呆在都城,北川见过三爷本人的更是极少; 只要找个身形相似的,按着三爷的容貌装扮一番; 哪怕像个三四分; 都可以蒙混过关。届时顶了三爷的身份,直接进入北川,既可以把边境的军队收为己有; 又可以得到留家发来的所有消息。
  只可惜这个如意算盘打的太响了; 走了声,漏了破绽; 这才引发了后来中立派的杨会长满门被杀一事。
  事情的结果如何; 毛不思不清楚; 她此刻正站在被烧得漆黑的杨府大宅中,面前是桌案香炉; 铜盆里满当当的元宝纸钱; 青色的烟火萦绕成团; 不肯散去。枉死之地总是容易滋生怨气; 怨气经年累月,生出恶灵,也不是没有的事。
  毛不思掐着剑指; 指缝中夹着一张涂了朱砂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词。阴风吹过,手里的符咒剧烈的抖动开来,仿佛在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她离开时给孩子起了名,叫阿盈。”毛不思孤身立在寒风中,纸钱被卷起,漫天的飘洒。
  毛不思又想到了不久前,女鬼被玉葫芦的光芒包围住,她望着不识愁滋味的婴儿,眼里的温柔能掐出水来,“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这是相公教我的第一句诗,就叫阿盈好了。”
  风逐渐停下了呼啸,枯黄的树枝也不再瑟瑟发抖,阴风狂作的杨家大宅许久之后,终归于平静。
  “破!”符咒化为一道黄色的光刃,穿透成团的青烟,朱砂由红转黑,最后无力地飘落在地面上。
  寒气逼人的大宅恢复了初春的些许暖意,毛不思取出火捻点了三根香,香烟盘旋而上,再无抱团的迹象。
  “干净了。”孟祥呈用赵令递来的毛巾拭擦着手掌,对背光而站的三爷道,“我是个术士,不是跟着你收拾烂摊子的。”
  不远处横七竖八的倒着几具尸体,他们容貌或多或少,都与三爷有着几分的想象,他一扭头,阳光落在他的脸颊上,睫毛投下厚厚的阴影。“等到了北川,我手上沾染的鲜血会比现在多十倍百倍。”
  “伤人越多,福报越少,终有一日会被反噬。”孟祥呈摇摇头,“我是可以帮你为他们超度,使你不被恶鬼缠身,可更多的,我也做不了,你一旦染了血杀了人,做的就是损福报的事。”
  他知道,可是……
  “别无选择。”
  他得活着,他的家族得延续下去。
  三天后,刘寻一行人在孙康顺毕恭毕敬的恭送下,离开了兰考县,毛不思托着腮,有些发愁,“阿盈这么小,一路颠簸,身子能受得了么。”
  “我给她找的可是十里八乡最好的乳母了。”三爷闭目养神,“你若是想要食言,把她留给孙康顺养着也不是问题,就怕有朝一日,都城的祸事会波及到考岚县,到那时,我怕是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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