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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仙君他下了个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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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澜亭,观的也是波澜,云海波澜。这玉仑境,似乎因为仙灵气太浓郁,总是常年这样看不清真面目,大约是仙家做派。
  亭子里,已经坐了一个人,背对着她,背影挺直又清瘦。不过不可能瘦,她见过那衣衫下结实精瘦又极有弹性的肌肉。
  苏芮眼睛有些涩,不等那人回身,先叫了一声:“长生……”

☆、第9章 情断〔捉虫)

  于无尽的黑暗中醒来,尚未看清那斗转星移、岁月变迁,便处身激烈的厮杀、逃亡奔命之中。喘息的空隙里,感受到的全是来自这陌生世界的森森冷意,哪怕她曾历经沧海巨浪,却是更觉自己是那孤苦的一粟。昔日的朋友、师徒、亲人……哪怕此刻是个仇人站在面前,许都会激起她化干戈为玉帛,泯恩仇于一笑,从此天涯若比邻的心思。更何况见到的是自己心心记挂的人。
  她眼角湿润了,但这种动容却在看清端坐在亭中那人的眸子时戛然而止。
  太过冰心通透也不好。苏芮以区区千载之龄率领下界与瑶光对抗,手中虽有千神绝这等仙器,也难掩其本身资质的夺目,不知强过那各大宗门顶级大能多少倍!或许放在这真灵界,也一样是万中无一。
  但只一眼,她那略显激荡的心,就如绽放的烟花,从最高处坠落,或许还亮着些光芒,但却已知逃过不那堙灭的结局。
  那一句“长生”被她叫出来的时候,因为肉身的痛苦和心潮的起伏不觉带了颤音,本来软糯怜人的,到了最后苏芮忽然听出那尾音带着魔冰老祖的粗嘎,顿觉冷的难堪。
  玄凌天唇角带着笑意,最初那笑意并未直达心底,此刻却有些通向心底的意味。领悟的如此之快,那便好办了。原来的几分不耐随之消失,意外的抬袖,搁在整洁石桌上的紫砂壶便兀自飞起,斟了一杯香气弥漫的灵茶出来。
  “请。”玄凌天开口,似乎没有注意到苏芮又看了他一眼。
  苏芮迈步入亭,小心保持魔冰老祖肉身的完整,亦如玄凌天一般端坐在他对面。一切都可失去,唯有风骨。
  “我有不解,请仙帝赐教。”在下界之时,玄天虽也冷漠,可终究不似此时这般。那时的冷诉说着求而不得的恨;此时的冷,与大彻大悟无关,有如两个世界。
  也的确是两个世界,苏芮默想。她倒不想巴着玄天得到些什么,总是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玄凌天意外了一次,就不意外她能领悟到此处了。曾经能落入他两面玄体眼中的人,必定不是庸俗之辈。
  他声音有如清泉坠石,因笃定她能悟透,潺潺不绝将一切道来。
  言毕,仍端坐原位,如云海之静美,等候她彻悟。
  玄凌天觉得她应无阻碍,且解了这双生印后,他会为她重塑一具肉身。届时她重生在下界之人穷极一生追求的此间,享受一切,或逍遥自在,或追寻大道,一切随心所欲,岂不快哉?且她从他这里得到的,已足够她站在许多人上方。怎么算,都不亏。
  不料,却听她道:“你是说,根本没有天枢、天璇、天机……瑶光七帝,也没有无极宫?”是她疏忽了,忽略了魔冰老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她知道的这些。
  玄凌天有些诧异她还在纠缠这些,自然地忽略掉她发颤的尾音,耐着性子道:“并没有的,乃是我同东流仙帝的一场比试。”
  这话玄凌天方才已经说过一遍了。以下界为试炼场所,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下界也不是常选出一片区域供修士试炼么?三千大千世界无穷无尽,下界在上界人的眼中,不也如同下界人眼中的凡人蝼蚁么?
  倾尽一切的付出,只是他人棋局中的一子。以为自己改变了天道,却是被天道玩弄于鼓掌间。
  玄凌天虽看似垂眸沉思,却将她眼底几度变化都收入眼中,见她眸光最后沉静幽空,以为她已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也是下界的佼佼者。
  不料苏芮道:“仙帝容我考虑些时日,待我考虑清楚,再来告诉仙帝我的决定。”
  玄凌天眼皮终于动了一下,这才是他第一次打量苏芮,他看到的是魔冰老祖的肉身,却又不是。
  魔冰老祖就是被玄凌天抓进岩狱的,所以当日韩素音在丹霞山说了那些话,围攻魔冰老祖和苍狐的修士才走的那么干脆。
  玄凌天还记着魔冰老祖的样子,但面前的魔冰老祖跟他记忆里的差别太大了,皮相还是皮相,感觉却不一样了。
  “好。”玄凌天同意了,有些事急不得,他有的是时间等。
  苏芮默默起身,走下亭子忽又返身:“仙帝可知苏白在何处?”说毕顿时记起玄凌天说玄体在下界消亡后归位,那自然是与玄凌天融为一体了。
  玄凌天微笑颔首:“苏白是我,玄天亦是。是我,亦非我。”
  非我,是说那一切都是虚幻,不过是玄凌天的一次试炼,一次历劫,万千经历中的微不足道的一笔。
  苏芮明白了,却没有改变她的决定。
  玄凌天忽然起身:“等等,这瓶紫元丹你拿着,你……这具肉身不是很好受吧?”
  苏芮回身,玄凌天含笑而立,天地失色,唯心不动。他此举或许有关切在内,却与她无关。她来到此间的痛楚,他早就悉数得知,却直到此刻才出手相助,为的不过点明她的处境,提醒她早些做出抉择罢了。
  除了紫元丹,一同接过来的还有一枚玉牌。这玉牌即是玄凌天的身份玉牌,他用不着,苏芮凭此玉牌却可在玉仑境自由行走,哪怕是登入玉仑山顶的九层云塔。
  同上,并没有别的意义。
  苏芮接了这两样东西便回到了重雪宫,坐在桃树下将那一瓶紫元丹倒出来,个个圆溜溜地在掌心散发着紫光,本来飞翔在重雪宫外头的仙鹤纷纷飞落下来,侧着脑袋渴望地盯着那丹药,苍狐也控制不住舔了舔嘴唇。苏芮便将这些紫元丹撒向仙鹤,也喂苍狐吃了几颗。苍狐吃的满足,竟未发现苏芮一粒未服。
  苍狐从未服用过丹药,吃下便觉丹田仙力翻腾,苏芮便传他炼化吸收之法。趁苍狐炼化这些丹药,她将玄凌天的那块玉牌系在腰间,缓缓出了重雪宫,在玉仑境内随意行走。
  玉仑境内修士无数,有藏在洞府深处闭关万年不出者,也有懵懵懂懂刚入门者。是以,玉仑山下并不如重雪宫那般冷清。
  苏芮见到了那日在幻影镜里看到的巨石、溪流、形成鹊桥的云端,还有许许多多白衣弟子。这些弟子看起来比那日她从幻影镜里看到的更为丰神俊朗、仙姿不凡。
  苏芮看这些人,这些人也在看他。第一眼迷惑不解,第二眼看到她腰上的玉牌恍然大悟,后又现出一种极复杂的神情。
  苏芮无意知道这些弟子对她作何感想,她只是想看看这玉仑境,想看看上界人士和玄天的修行地。
  玉仑境极大,游览起来既耗时间也容易迷路。苏芮不知走了几日,这一日刚在林间睡醒,便听得林后有几人在说笑。
  “噫,不知跑哪去了?我几位师兄都还没遇见过呢。”
  “那是你师兄没运气了!不过也没甚么好瞧的,也不比我们多出三头六臂。”
  一人略带神秘:“当真是么?”
  似有人拍了那人一掌:“这个自然,话说,若是我,我也不愿。给的再多,也抵不过不死之身啊!”
  有人紧张:“那仙帝可不就倒大霉了么?”
  “嘘——掌门都不急,你们急甚么,就算能不死,可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呢。”
  ……
  活着比死了还难受……苏芮把因为睡的太久压掉下去的肉块按回臂上。等那些人走了,才慢慢从林间走出。
  走了这几日,玉仑山的风景她看得也有些腻了,唯独玉仑山颠的九层云塔还没去看过。
  玉仑山下有一条石阶通向山巅,苏芮拾级而上。这上台阶比走平路要疼一些,苏芮尽量不让血迹沾到台阶上。不过她有双生印,死不了。
  这条石阶相比山下要安静的多,偶尔才能遇到一两个白衣弟子,见了苏芮,便侧身相让,请她先过,礼貌周全。
  玉仑境内的修士涵养,的确要胜过下界许多。包括先前那些议论她的话,只是随性而发,没有多少恶意。
  越往上走,越为安静,也越来越看不到一个人影。
  不知何时,白云飘在了四周,看起来就像穿行在云海里,颇为有趣。
  苏芮停下略作休息,趴在白玉栏杆上向下望去,但到处都是云雾,什么部床患
  前头忽然传来扫地的声音,云雾似乎有所感知,竟随着那声音荡开了。
  云雾飘散,那扫地人便出现在苏芮的视野里。这人也是一身白衫,但外貌已过五旬,身形颇为肥胖圆润,同样的衣衫,与山下那些俊逸的弟子穿出了不一样的效果。
  苏芮默默看着他清扫石阶,越看越觉得他眼熟。
  那人也似乎察觉到苏芮的视线,抬头冲苏芮笑了一下。
  苏芮讶道:“可是顽石/仙尊?”昔年,她曾在慕瑶华处见过慕家那位已经飞升的老祖画像,怪不得觉得眼熟。
  那人也有惊讶:“竟有人还记得小可昔年名号?你也是从下界飞升上来的?”
  苏芮道:“是。”却陷入默然中,她此番复生,不知沉睡了多少年,但在那之前,顽石/仙尊已经飞升数万年了,现在竟只是玉仑境的一名扫地弟子,还自称“小可”。
  被围在丹霞山时,仙华门那个极仙对苍狐说的话她还记着,扫地的弟子大约是等级最低的了。
  “哎,再有些许日子,小可就要兵解了,能遇到故人真好。”顽石/仙尊笑呵呵道,似乎一点也不悲伤。

☆、第10章 兵解(改了时间,改成二十年后了,十年好像有点短)

  苏芮不知说什么好,问顽/石/仙尊为何落到如此地步?还是同他聊聊下界慕家说什么呢;她也不知道慕家还有没有人,下界谁又是活着的?满嘴苦涩,觉得说什么都不妥。
  顽/石/仙尊又含笑看了她一眼,苏芮觉得他看透了自己所想,但顽/石/仙尊什么也没有说,扫净了她脚前的石面,继续挥动扫帚向下扫去了。
  苏芮茫然,他方才不是还说遇到故人真好,却连问也不问一句?
  耳畔忽然传来歌声,苏芮一个转身伏在玉栏上。
  白云飘荡,阻住视线,那背影一闪如云,唯有歌声依稀可辨,歌曰: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
  竟是老庄之道。
  生亦是死,死亦是生。苏芮觉得一线清明直冲脑际。过去的,她所珍重的都不在了;故人们,不知在何方。一人在这世间,徒留这残破的躯体与痛苦,生无欢乐,又何惧死?
  云雾忽然向两边散去,向上飘去,一缕缕仙灵气向苏芮体内钻去。
  魔冰老祖这残破的肉身根本承载不了仙灵气,但此时,苏芮却未觉得痛苦。
  这动静本来不大,但因为是在通向九层云塔的石阶上,所以很快被人发现了。
  九层云塔是玉仑境的象征,但不是所有弟子都能进去修行,只有能爬上这条石阶的人才有资格。
  苏芮对此一无所知,她能上去是因为腰间的玉牌。
  此时,早先发现异动的人和后来被喊着来看的人都好奇地注视着半山腰的平台。
  那有个小小的专供休憩的台子,石阶常年笼罩云雾,除了扫地弟子的仙帚,没人有办法驱散云雾。或许有人有那个能力,但有那个能力的时候,多半要管束着这些实力不足却想进塔的弟子了,自然不会随意破开云雾。
  所以,乍见平台现出一片晴空来,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你拍我,我拍你,都停了手上动作向上看去。
  隐有霞光,不甚明显。
  修士顿悟的时候会产生各样光芒,依据修为高低、顿悟大小而光芒不同。这样若隐若现,欲放不放的着实令人费解。难道处在顿悟的半途中吗?
  紫气峰。
  玄凌天仍坐在那一日的亭中打坐,正在冥思中的他忽觉臀下蒲团一片冰凉,惊诧之际急忙起身,却发觉漫过亭基的水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
  他抬起袖子,收了禁制,便见那颗蛋一边哗哗往外喷水一面飞了出来。
  它明明只是一颗蛋,玄凌天却感觉看到了它在哭,那强烈的伤心像海浪一遍一遍冲刷他的脑仁。
  这就是怎么也抹煞不了的血缘。
  玄凌天终究是伸出了手掌,看着那蛋晃悠悠落在他手掌的一侧,仅占了一根手指,好似很委屈的样子。
  玄凌天有些气性,分明受委屈的是他,没想过下蛋也下了,没想当爹也当了,没想把衣裳弄湿也弄湿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了?”终究还是开口询问,总不能跟一颗蛋一般见识。
  “不知道,爹爹,我好伤心,好难过啊……就像……”它倒是想说清楚点,可知道的实在太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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