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个龙傲天竹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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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颜被晃得脑壳晕,一听他从滥用成语进化到滥用诗词,顿觉惊恐:“内门那么严,能进的来才有鬼咧,我现在不学无术沉迷修炼,你让嵇炀教你去。”
“我不,他偏心眼子只喜欢教你,对我就丢本书让我自学。”
叽叽歪歪了好一会儿,薛凝儿轻飘飘从台上下来,端着矜持的笑,道:“小师妹长得真是可爱呀,要不要师姐带你去吃点心?”
穆战霆看看南颜,又看看薛凝儿,震惊道:“她可爱?薛师姐,你眼睛没事?”
薛凝儿:“……”
南颜:“你继续打吧我走了。”
此时旁边的斗台上,胜负也分晓了,获胜的人手中转着一支灵光饱满的荷砚笔慢悠悠走下来,目光先是被薛凝儿吸引过去,随后看见穆战霆,眼底一阴。
“薛师姐不是在里殿听长老的修炼心得吗?怎么有空来这儿?”
薛凝儿微笑道:“里殿里闷得很,我便出来散散心。诶?师弟这笔可是上品法器?”
南颜看见褚京拿着荷砚笔走过来,心里就很气,但很快发现一件事。
上回在坊市里,她面对褚京时,对方身上的灵力还能压制她,而现在她仔细看褚京的修为却好似透明的一般,甚至有一种感应,她和褚京交手的话,完全可以轻易击而败之。
明明褚京应该和她一样是炼气中期才对。
褚京感应到南颜的视线,还以为她是在对荷砚笔的事耿耿于怀,当即神色转晴。
“能让我闯入前十,还是多亏南颜师妹赠笔。”
薛凝儿笑道:“这笔是上品法器,南师妹若送得起,怎会在外门当中,褚师弟莫开玩笑了。”
“这嘛……哈哈哈,也许是师妹不识货,让我捡了个便宜吧。”
穆战霆一开始还没明白,听到这儿和旁人的窃窃私语,才知道褚京是强买了南颜的东西,当即怒道:“你找我麻烦就算了,欺负小孩算什么?敢不敢上斗场赌斗?”
褚京虽然看不惯他,却不想和他对战,道:“穆战霆,你一个炼气后期,怎么好意思对炼气中期出手?师门对你恩重如山,是让你欺负同门的吗?”
“我倒是想反问你,你一个炼气中期,怎么好意思对炼气初期出手?”
褚京冷笑道:“我可没出手,是南师妹自愿交出这笔的,还收了我的灵石,有的是人替我见证。”
南颜后来因此得了七佛造业书,算是因祸得福,想了想也没那么生气了,便扯了扯穆战霆的袖子,道:“没事,是我自愿的,没必要和小人纠缠。”
“那可不行!”
旁边忽然有人拨开人群出现,正是内门的大师兄符浪。
南颜周身灵气莫名一动,连忙稳住心神,看向符浪,发现他比上次见脸色有些苍白,神色更是阴鸷许多,似有一丝暗色在眉目间流转。
……让人觉得颇不舒服。
南颜忽然想到所有的修炼功法扉页便写着一句话——修士心境不稳,会自生心魔,心魔若生,轻则影响境界晋升,重则心性成狂堕入魔道。
莫非是七佛造业书心法感受到人心魔之气,想主动攻击?
南颜一时有些惊恐,世上修士千千万,多少都有些心魔,若七佛造业书这般霸道,见一个染心魔的就要杀一个,那自己岂非有如修罗?
……麻麻我怕。
就在南颜惊慌不已时,符浪站在穆战霆与褚京中间,道:“我仰月宗素来以和为贵,尤其是在秽谷猎场开启前,若是门人不和,让别的宗门看了笑话,掌门也必会责备我等。不如趁今日,穆师弟和褚师弟一战了结,无论结果如何,两方都不得再主动寻衅。”
褚京愕然道:“符浪师兄,他可是炼气后期!”
符浪道:“确实,褚师弟还是炼气中期,穆师弟如此未免以大欺小。不如这样,正好凝儿师妹在此,做个见证,让我们把穆师弟的修为暂锁,压制在炼气中期,你们二人再公平对决如何?”
穆战霆对褚京怀忿已久,一门心思想弄他,符浪话音一落,他立即道:“好!”
南颜一听觉得不妙:“不好!”
符浪冷声喝道:“外门弟子没资格说话!”
南颜饱览群书,觉得这肯定是个套,扯着穆战霆耳语道:“他们多半在坑你,你小心点别上当。”
穆战霆觉得南颜言之有理,但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褚京,感觉对方脸色发青根本就不敢跟他对视,又觉得南颜多虑。
“你忧国忧民了,你看他抱头鼠窜,多半一上台就插翅难逃了。”
南颜:“大哥。”
穆战霆:“咋?”
南颜:“君子动手不动口,你以后少读书多打架吧。”
最终南颜还是强行塞给他一张嵇炀给的冰壁符,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发现不对一定要用,穆战霆才让旁人暂锁修为上了台。
褚京一直不安地看着穆战霆,眼里恨意难减,但在符浪为他检查修为之后,面上露出一丝异色,随后底气足了几分。
南颜眼皮子一直在跳,不止是在看着台子上看似一边倒的战局,眼神还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往符浪那边瞟。
七佛造业书的心法一直在气海里闹腾,唯一和走火入魔不一样的是南颜的意识非常清醒,感到自己一身正气,恨不能化身正义的使者逮着符浪的脑壳一顿敲。
符浪也注意到了南颜时不时地盯着他看,一时脸色阴沉。
……莫非这丫头察觉到了他的手段?
不知为何,被南颜一看,他的心里就莫名发毛,但放出神识仔细感受了一下,对方又的确只是个炼气初期的小娃娃没错。
八九岁的炼气初期,听说穆战霆从不服用宗门赐下的丹药,想必都给他这个所谓的妹妹了。
……倒还真是有情有义。
符浪冷笑一声,而此时台上战局已逐渐分晓,穆战霆数道炎刃追下,褚京的荷砚笔唤出的水壁纵然属性上克制火,但仍旧不敌,水壁一破,整个人被两道炎刃交叉击中胸腹,狼狈跌落。
“穆战霆,胜!”
整个过程并不出意外,穆战霆几乎是单方面吊打对手,就在众人都以为此事落幕时,已经倒在地上的褚京却忽然出手,一道冷冽寒光从袖中袭出,直刺穆战霆后心。
“大胆!”
在场监督的足有三名筑基长老,其中一名立即出手,击飞褚京,却无能阻止那道寒芒刺中穆战霆。
“大哥,符!”
穆战霆听得南颜一声大喊,心念一动催动冰壁符化为冰壁,及时挡住寒芒,而后者也应声落地。
却是一只蓝梭,穆战霆以为挡下了,心神稍松一瞬,蓝梭却突然碎裂,里面飞出一根幽暗小针,瞬间没入穆战霆体内。
南颜没来得及反应,只看见符浪眼底掩不住的狂喜。
“……不枉我借来这筑基之宝,这下看你还不死!”
☆、第11章 第十一章 启程秽谷
修真界的天才千千万,出意外中途夭折的也并不少见。
掌门带着四五个长老围着重伤的穆战霆看了足足一个时辰,扼腕地得出结论,一个炼气期的弟子被筑基灵宝毒针刺中,毒入气海,虽不致死,但如果没有元婴修士出手为他剔除气海毒素,终生筑基无望。
莫说仰月宗,整个凡洲加起来也没有几个元婴期的大修士,这个结论一出,基本宣告穆战霆废了。
“阿颜,这是不是就叫做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了?”
“这一句倒是挺应景的。”
南颜撑着脸,比商人妇还愁,不停念叨:“你当时就不应该——”
“停。”穆战霆像烙饼似的在榻上翻了个面儿,道,“你都念叨第二十遍了,我就再说一遍,哥打过的人,从来不后悔。”
他的性格和江湖上的游侠儿是一样的,打得过就莽,打不过就溜,洒脱得不行。
南颜道:“那他们要是趁你落难欺负你呢?我是不知道你在内门得罪了多少人——”
穆战霆:“除了掌门的女儿,都得罪了。”
南颜:“……”
你可以的。
不多时,穆战霆居舍外有人敲门拜访,却是一个内门的弟子。
“打扰了。”那弟子面带微笑,一脸和气,说出来的话却显世态炎凉,“本不该打扰穆师弟养伤,可隔壁是掌门千金的闺阁,昨日掌门夫人说薛师妹待嫁年华,为声誉计,还请穆师弟暂时搬到别处静养吧。”
他受伤之前,可没有人说过住得近影响掌门千金声誉。
南颜:“……你怕是连掌门女儿也得罪过。”
等到穆战霆卷着铺盖跟南颜去敲嵇炀的门时,嵇炀才终于结束了短暂的闭关,出来时眼中略带倦色。
“你看他还有救吗?”
嵇炀:“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会?”
南颜和穆战霆双双点头。
嵇炀:“……”
嵇炀:“进来吧。”
嵇炀在给穆战霆把脉的时候,南颜就在殷勤地帮他打扫他房内满地碎木头渣,收拾干净后乖巧地坐在一边。
“毒入气海,掌门一定告诉你,此毒留存之下,绝无筑基希望。”说着,嵇炀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好在此暗器入体前遭阻,不至于全然无救。凡洲贫瘠,掌门所言不必尽信,据我所知,如能在三个月内找到三阶乌啼蛇的蛇毒,有三成希望可以毒攻毒克化之。”
“那剩下六成呢?”
“如有不测,我们可以给你找个风水宝地就地埋了。”
穆战霆心态非常稳:“三成足够了,你为什么这么博采众长?”
嵇炀面无表情道:“你放下成语词典和诗词歌赋,多读神州地理,也一样博闻广见。”
三阶的乌啼蛇相当于初初筑基的修士,莫说妖类天生妖体强悍,便是同等级的人族修士,也是可以轻松碾压。
嵇炀说完,也知道三阶乌啼蛇很难战胜,道:“为今之计,可以到秽谷猎场碰碰运气,运气好的话可用灵石购些蛇毒。”
南颜此时忽然想起符浪最后明显是心魔已深,便觉得他们对穆战霆一定会落井下石,遂建议道:“我想趁此机会辞别宗门,你要不要一起?”
炼气期的外门弟子若有需要,可以向宗门上缴一笔灵石,离开宗门。穆战霆虽然并非外门弟子,但如今看宗门的态度,对他也冷淡下来,若提出离开,想必也不会很难。
做没有宗门的散修也是一条路子,可以不必再面对门内的纷争。
穆战霆明显有些意动,但随即摇了摇头道:“仰月宗倒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不够意思?不过你之前说的也有理,我懒得再看见那几个毛人,如果这次秽谷一行能还宗门个人情,我就离开。”
南颜立马吹了一波义薄云天云云,哄得穆战霆膨胀不已。
“南颜,出来说话。”嵇炀听了一会儿,忽然说道。
南颜一抖,小孩子的敏感让她察觉到嵇炀平静语气下的不悦,跟到院子里后,小声问道:“少苍,怎么了?”
“你要离开,是要做散修,还是要归凡?”
南颜不知为何不敢正面回答,耷拉着头,弱弱道:“……我想我娘了。”
人之常情,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来仙门找给她娘治病的药,可事实却未必如她所愿。
——本座兵解在即,更放心拿你的命保我女儿的命。
嵇炀相信她娘当时没有说谎,否则也不会拿同命锁这种消耗巨大灵力的东西来捆缚他让他保护南颜。
……只是她或许会很难过。
嵇炀微微垂眸,声调放缓:“你心意已定,我便不强求,秽谷离你母亲定居之处可近?”
南颜一抬头,道:“近的,我娘回孔州的老房子去了,还能赶上中秋呢。”
嵇炀顿了顿,道:“我陪你去……也算,对你娘有个交代。”
南颜这段时间一直憋着没说,如今说出来了,心里一阵畅快,摇着嵇炀的手道:“我打算以后就和娘在孔州长住,以后你要是修道有成,路过孔州的话要来找我呀。”
“你终究还是想回家。”嵇炀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可惜,我原以为你长伴的人会是我。”
月色漫洒,竹影轻摇,少年人眉眼间依旧是一副矜持守礼的姿态,言语间的意味却多有深长。
南颜:“你打住!”
“嗯?”
南颜一边退一边说:“在你身边待久了我会很没数!真的会很没数!”
她说完,人便闪了个没影儿。
南,颜。
嵇炀在原地凝立了许久,无声轻喃这两个字,竟似有两分悲怜。
……
八月初一,仰月宗派三名筑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