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布拉格-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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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好不过了!”
此时这名准尉的五名同伴已经走出了驿站,并在门口叫出他的名字,“威廉”。
威廉:“那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见呢?火车发车前半小时在驿站门口?”
林雪涅:“或者……我们可以在火车站见?可以省不少事。”
威廉:“好的,那就在火车站见。”
威廉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把林雪涅的车票还给了她,并在说了声再见后快步离去。
“看起来,你迷倒了一个准尉,记者小姐。”
在林雪涅听到了这样一个声音的时候,一个穿着时髦又靓丽的金发女孩走到了林雪涅的面前,她用胳膊夹着一个小手包,而另一只手上则端着一杯咖啡。才只是和这个女孩打了个照面,林雪涅就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她的美貌给晃晕了!
那到底怎样漂亮的一张脸,让你在看到它的时候就能感受到一种直击心灵的,美的冲击感。
她看起来24、5岁的年纪,纯真却不稚气。她魅力非凡,仿佛波斯猫一般的优雅,却又在眉宇间带着一丝令人印象深刻英气。
“我……”林雪涅好容易反应过来,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对方的那句话!
“伊莲妮。”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并问道:“介意我在你对面坐一会儿吗?”
林雪涅:“不,我是说……你当然可以坐在那里。”
在得到了林雪涅的同意后,伊莲妮的明艳红唇勾起笑容,并说道:“刚刚我坐在休息室里都已经看到了,你还没出手就已经迷到了那六个军官里最帅气也最可爱的一个。但是你却好像无动于衷,是因为你已经有心上人了吗?”
“您可真教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林雪涅深吸一口气,却只是失笑着说出了这样的话。
伊莲妮靠近了桌子一些,那双深邃的、碧色的眼睛带着笑意望向林雪涅,并问道:“是还是不是?”
林雪涅没得办法了,只好坦诚道:“是,我已经有恋人了。”
伊莲妮:“看来他也很喜欢你。”
林雪涅:“对,我是这么觉得的。”
“真好。”伊莲妮说出感慨,而后换了个坐姿,并看向休息室的方向,说道:“我陪我的朋友来这里等她喜欢的男人。但我不看好他们。因为那个少校望向她的眼睛里从没有半点感情。有时候我会觉得她就算是一架钢琴也会让那个男人的眼睛里出现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那……那个少校喜欢你吗?”
已经好久都没有听人和自己说起这些少女心事的林雪涅敏锐地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当她从伊莲妮的脸上找到了一丝尴尬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扳回一局了。
她想要假装自己并没有识破问题的关键,却是没能很好地掩饰住,因而笑了出来!这样之后,林雪涅干脆也就不掩饰了,并接着问道:“所以你喜欢那位少校吗?”
伊莲妮抬了抬下巴,并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但是还没等她开口,林雪涅就又已经说到:“我知道了,你不光不喜欢那个少校,还有点讨厌他。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继续陪你的朋友等他呢?”
“因为她希望我能这么做。”当伊莲妮十分不愉快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终于放下了在与林雪涅说出第一句话时就端着的架子,并且看起来亲切了许多。
“不过你是对的,我为什么一定要傻呆呆地陪她等在这里?我可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惹女人讨厌的……女人。”
说着,伊莲妮又问出了一个乍一听之下简直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你喜欢钢琴吗,记者小姐?”
“雪涅,雪涅·林。”林雪涅首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又说道:“我挺喜欢的,虽然我并不会弹钢琴……”
伊莲妮:“那你愿意去我伯伯的琴行参观吗?也许你还会愿意在我为你弹一首曲子的时候和我说说你的战地故事?”
林雪涅:“当然,为什么不呢?我的火车还有……五个小时才开。”
林雪涅才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给出了那样的回答,就马上被伊莲妮抓着手拉走了,险些连小费都没能有机会留下。可是当她在给这个漂亮的富家千金说了一些战地故事之后,她又在琴行的侍者们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时听到了让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的……嗯,女孩心事。
在林雪涅乘坐火车离开维也纳之前,她往邮筒里投递了这样的一封信:
【亲爱的艾伯赫特:
我是在维也纳等待我的下一班火车时给你写的这封信,但愿信差能在你回柏林之前找到你。我想在这封信里和你分享一些让我觉得忍俊不禁的事。我也真是不知道应该说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还是你太迷人了。
我在驿站里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孩,她漂亮极了,大概也只有你的前任未婚妻塞西莉娅才能在美貌上和她打得不分高下。她和我说她单方面地坠入了爱河,她爱上了一个党卫军的新晋上校,那位上校俊美极了。那位上校有着漂亮的金发,无情的绿色眼睛;那位上校身份高贵,是一位萨克森的伯爵。那位上校的名字叫做艾伯赫特·海因里希·格罗伊茨。
她向我描述了许许多多位可能是她潜在竞争对手的高贵的小姐。
似乎只要那位新晋的警卫旗队上校向她们轻轻点一点头,她们就会满心欢喜地与他共度良宵。
我亲爱的艾伯赫特,你怎么看?
你的,雪涅。】
第234章 chapter 235
“说实话; 我不是很明白那些塞尔维亚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那些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当邮差带着林雪涅寄去警卫旗队的那封信满中欧地追啊追的时候; 林雪涅也已经抵达了罗马尼亚与塞尔维亚的边境线附近。
下午六点,林雪涅结束了她在这一天的工作; 并与她找来的翻译回到了当地专门安排给记者们的旅店; 却是一进旅店大厅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她的两名来自匈牙利的同行坐在一个当地人的面前; 一边聚精会神地听着; 一边用打字机记录下那个人所说的话语。
当林雪涅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时,身旁的那名翻译给她解释起来:
“那是个克罗地亚人,正在和他们抱怨塞尔维亚人的选择让整个国家陷入了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危险。”
听到这句话,正对着那两名同行背面的林雪涅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有利位置,并示意跟着她的那名翻译也一起过来; 而后很小声很小声地问道:“现在呢,现在那个克罗地亚人正在说什么?”
“他说:‘在这件事上塞尔维亚人太莫名其妙了,他们总认为自己有必要保持对于俄国的忠诚; 可俄国都已经是德国的盟友了,他们却要拒绝也成为德国的盟友。他们觉得自己对于维护巴尔干半岛上的这些小诸侯国有必要做些什么,可是他们却引来了德国的军队; 很多很多的军队。他们克罗地亚人都愁得不行,很多人还自发地去和待在边境线那一头的德国军队喊话; 告诉他们这件事不关他们克罗地亚人的事,全是塞尔维亚人的一厢情愿。’”
或许是那样的画面太过生动又太过诙谐; 林雪涅险些没能忍住地笑出声来。随后,她表情略古怪地说道:“嗯……我们今天在边境线那里也听到了。但他们说的好像不是德语?”
翻译沉默了。
林雪涅随后又问翻译:“请原谅,你是塞尔维亚人还是克罗地亚人?”
翻译急忙说道:“我是斯洛文尼亚人。”
林雪涅点头; 却是因为不知道下一句应该接些什么而故作深沉地点头。显然她身旁的这个斯洛文尼亚人也是一样。两人就这么相顾点头,却是没曾想,林雪涅的那两位同行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偷听,并在那之后十分不客气地站起身来,用匈牙利语对林雪涅说出指责。
匈牙利同行:“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你在这里做什么吗,尊敬的小姐。”(匈牙利语)
林雪涅:“快!快用斯洛文尼亚语和他们说话,随便说什么都好!”(德语)
匈牙利同行的翻译:“他们想假装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匈牙利语)
斯洛文尼亚翻译:“糟糕!他们听得懂德语!”(英语)
匈牙利同行:“你们以为我们会听不懂英语吗混蛋!”(英语)
林雪涅:“抱歉抱歉,请不要这么紧张,我以为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竞争关系。我只是想和我的翻译在这里喝一杯咖啡,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如果我能有这个荣幸的话,我能请你们也喝一杯咖啡吗?也许我们能交换一下信息呢?”(英语)
这一回,林雪涅的那两名匈牙利同行在被林雪涅的“异想天开”震惊到了之后异口同声地用匈牙利语对她大声说道:“你想都别想!”(匈牙利语)
噢,他们可真是气势逼人。
这个年代的男人对于女人的绅士情怀就这样在那两名匈牙利记者的身上顷刻间化为乌有,林雪涅瞪着眼睛看向一旁的翻译,而不懂匈牙利语的这个斯洛文尼亚人则小声地对林雪涅说道:“他们……他们在说你想都别想!”
林雪涅愤愤道:“这个我已经看明白了!”
就在林雪涅还要和她的这两个罗马尼亚同行继续对峙下去的时候,旅店里的收音机用塞尔维亚语以及克罗地亚语所播放出的电台广播吸引了双方所各自请的两名翻译的全部注意力……
南斯拉夫王国终于宣布与第三帝国达成“和解”。
他们同意向第三帝国开放自己的国境线,而作为交换,德国承认南斯拉夫“中立国”的地位,并划定亚得里亚海沿岸为非军事区。
在那一刻,这间旅馆里的人究竟哪些是南斯拉夫王国的公民,哪个民。族的公民,并且哪些又是不远万里来到了这里的外国记者变得一目了然。
满脸愤恨的是塞尔维亚人,喜上眉梢的是克罗地亚人,长舒一口气并且眉头舒展了下来的是除这两个主要民。族以外的其他民族。
至于那些外国记者?当然是满脸的焦急,想方设法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广播里又到底在说着些什么的那些!
在此时此刻,什么公布消息的手段和媒介都不会快过广播,更不会比广播更让人感到贴近自身……
被林雪涅从维也纳寄出的那封信在奥地利转了一大圈后又最终回到了维也纳。
那是因为就在德国和南斯拉夫王国达成和解的第二天,德国的一些高层为了庆祝这一“和解”而在维也纳的一个高级宴会厅里举行了一场宴会。
而作为警卫旗队的上校团长,这封信的收信人艾伯赫特也在被邀请的名单之列。
“长官,有您的信!”
当艾伯赫特为了表现得更为正式一些而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军装,并把头发也梳好的时候,他的一名属下敲响了他休息室的门。接收了这封信的那名少尉显然并不知道信封上的那朵雪绒花对于自己长官的意义,因此只是在递上了这封信之后一丝不苟地敬了个礼就转身离开了。
于是他当然不会知道他的长官在心急地拆开了这封信之后表情究竟经历了多少次的变化。
他很快走向镜子,把一分钟以前才刚刚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又一下子给弄乱了,似乎是对自己花费了一些时间所整理出的正式的样子并不满意了,却又是苦于不知如何才能让自己在不那么显眼的情况下看上去不那么的讨女人的喜欢。
此时他的副官正好敲门进来,在看到了自己长官此时的样子后还稍稍惊奇了一番。
“您是打算这样去参加宴会吗?虽然大人物们不一定会喜欢,但那些尊贵的小姐们肯定会被您迷得不轻。”
原本这只是一句顺口说出的话,却不曾想,让对着镜子弄头发的艾伯赫特猛一下地转身,并问道:“你是说,女人们会喜欢这样?”
“当然。”副官想了一下,而后说道:“您这样看起来不像之前那么难以接近了。那些胆子没那么大的女孩说不定会直接过来邀请您跳舞。”
听到这句话,艾伯赫特表情毫无变化地转过身去,却是对着镜子猛梳头发,力求尽快把头发恢复原样,并在同时向他的副官问道:
“你的未婚妻会向你抱怨你在高调又正式的场合下太受女人的欢迎吗?”
副官:“偶尔有吧。”
艾伯赫特:“那你怎么和她解释你对那些女人并不感兴趣,也从没和什么人发生过什么?”
“怎么解释?为什么要解释。”副官不禁流露出了一点得意地问道:“她吃醋的样子不是很可爱吗?”
这下,艾伯赫特是真的沉默了,或许是他从镜子里看向自己副官的样子太过让对方感到生命无法承受之重了,副官连忙收起了那么一点得意的表情,并很快站定后说道:
“报告长官,我认为她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