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一赠一,老婆别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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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他蜷缩在铺着白色被褥的床上,小小的拱起一团,两只小手肿的跟馒头似的,头发被剃了一半,脑门上扎着打点滴的针!
他在哭,在叫妈妈。
那无助的模样,像一双大手狠狠的捏着乔默的心脏。
乔默拿着手机给乔振南打电话,她的手在颤抖,好几次都拨错号!
好不容易拨通,响了两声那头就挂了。
乔默咬了咬牙,像是跟他耗上了似了,他挂她就继续拨。
终于,第五遍的时候。
那头响起了乔振南压抑着怒气的嗓音,他似乎在外面,很杂乱,“说。”
“我要见乔乔。”
“他很好。”
说完,乔振南就准备挂电话。
乔默的手扣着手机,指节发白,“我是他妈妈,你没权利这么做,你不让我见他,那你让我跟他说说话。”
“他睡。。。。。。”
“乔总,孩子的心跳停了。”
这突兀的一声打断了乔振南的话,像惊雷一样在乔默耳边炸响。
电话传来‘嘟嘟’的忙音。
孩子?
心跳停了?
什么意思?
像乔振南那种利益熏心,又毫无同情心的人,是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施以援手的。
乔家没有小孩,他身边唯一能被称为孩子的——
就只有,乔乔。
乔乔身体不好,三岁前,一直都在医院里度过的。
她只觉得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捏着,喘不过气,从床上连滚带爬的起来,慌乱中,连鞋子都顾不上穿。
走到客厅的时候,被酒瓶绊了一跤,重重的摔在地上。
手肘磕在冷硬的地砖上,她甚至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苏桃喝醉了,她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也没惊醒她。
乔默一边强撑着往外走,一边给乔振南打电话,那边提示:对方已关机!
乔乔——
乔默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句话在不停的回荡。
这么晚了,乔振南会在哪?
他不可能把乔乔带回乔家,乔乔生了这么重的病,会在哪?
医院。
对,一定在医院。
可是洛安大大小小的医院不下五十家,她要从何找起?。。。。。。
季景初将燃尽的烟扔在地上,他在附近应酬,完了后,不自觉的就开车到了这里。
那点微醺的眩晕被风吹散,只剩下莫名的惆怅空落!
他抬眼看了眼属于乔默房间的窗户,却不想,楼道口突然跌跌撞撞的冲出一个人来。
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季景初仅看了一眼,便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小默?”
他皱着眉,将那个狼狈的女人半抱在怀里,“出什么事了?”
她没有穿鞋,一双白皙的小脚此刻沾满了污迹,大拇指似乎受伤了,光线太暗,看不真切!
“放开。”
乔默尖叫着挣扎,她整个人的意识都有些不清醒。
季景初几乎用力全力才将她制住,不让她四处乱跑伤了自己!
微微提高了声音,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滞和严厉:“我是季景初,出什么事了,说出来,我说不定能帮你。”
乔默看着他,脑子里似乎被投进了一束光,喃喃的念叨着他
的名字:“季景初。。。。。。季景初。。。。。。”
“乔乔。。。。。。”她突然拽住他的衣袖,指甲划破了他手背的肌肤,微微刺痛,“乔乔出事了,他。。。。。。”
她紧要着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喉咙像是堵了团棉花,‘死了’这两个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别急,慢慢说。”
季景初将她扶到车上,车里点了沉香,乔默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包括乔振南带走乔乔的事!
季景初拧着眉,打电话吩咐人去各大医院找人,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便已经有条不紊的作了安排。
乔默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她穿着单薄的睡衣,纵然空调已经开到了最大,她还是觉得冷。
那是种从心里透出的寒意!
她以为,乔振南再怎么狠,也不会伤害乔乔。
“我错了,我应该早一点将乔乔带回来的。”
她捂着脸,肩头微微耸动!
季景初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定定的看着她被眼泪洗涤的幽黑发亮的眼眸,“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二十分钟后,有电话打进来。
乔振南在靖康医院的急诊室!
季景初开车赶过去,乔振南已经去了重症监护室。
“那孩子怎么样了?”
季景初扶着摇摇欲坠的乔默。
“孩子本来体质就差,感冒发烧引发肺炎、抽搐,已经抢救过来了,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那个孩子的意志力了。”
乔默双膝一软,险些就要跌倒在地上。
季景初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的手臂,正好是她磕到地板上的那只,剧烈的疼痛让她痛呼出声!
“小默。”
季景初急忙改抱住她的腰,“医生,你快看看她的手是不是受伤了。”
医生上前查看了一下,“手臂脱臼了,要尽快去找骨科医生,要是长合了,就只能通过手术了。”
他弯腰,将乔默打横抱起。
乔默想拒绝,季景初却冷着眉眼训斥了一句:“想早点见到乔乔就给我乖乖呆着,就你这虚弱的模样,还不知道要走多久。”
他表面温润,骨子里却还是强势的因子偏多。
决定的事,不允许别人拒绝!
乔默乖乖的缩在他怀里。
季景初又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温润,“骨科怎么走?”
乔默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拉住他,坚持:“我要先去看乔乔。”
季景初低头看她,沉吟了几秒,抱着她大步朝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走去。
“季总。”
迎面和匆匆赶来的秘书阿阮碰上。
看到季景初怀里抱了个女人,阿阮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上司的私事,不是她一个秘书可以过问的!
“去把骨科的医生叫到重症监护室门口。”
。。。。。。
乔振南正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徘徊,满脸严肃,偶尔从门上的窗户那里往里面看一眼。
看到季景初怀里的乔默,他先是愣了愣,然后暴跳如雷的骂道:“你来这里干嘛?”
☆、90:不会是不行吧
乔默从季景初怀里下来,强烈的恨意支撑着她虚软的身体,几步走到乔振南面前。
眸子里,闪动着熠熠的光茫,“乔乔呢?”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医院走道上。
乔振南蹙眉,冷厉的看着她:“回去。”
“我问你,乔乔呢?是不是在里面?谪”
她指着离的最近的一间病房,厉声质问。
乔振南的脸绷得更紧了,作为乔家的一家之主,就算在商场上,也没人敢将他的话置若罔闻幻!
正准备训斥,乔默已经率先一步越过了他,朝着病房走去。
“乔默。”
乔振南拦住她,脸上青白交替。
季景初走过去,一派温文尔雅的气韵,挡在乔默身前,对上乔振南微凸的双眼,“乔总,小默担心孩子,您要是今天不让她看上一眼,她闹起来,怕是会没完没了了。”
他低头看向乔默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于纵容,称呼直接从‘伯父’过度到了‘乔总’,浅淡的眉眼间拢着厉色。
乔振南双眼一瞪,“你这是在威胁我?”
季景初淡淡一笑,“您也是当父亲的人,我只是希望您能体谅小默现在的心情。”
他和季景初对峙片刻,终于叹了口气,声音里尽显疲态:“乔乔不在这里。”
乔默激动的甩开季景初搭在她肩上的手,“不可能。”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个穿着富贵的年轻女人从电梯里朝他们小跑过来,披着整块的皮草,手里挽着爱马仕最新款的包。
风尘仆仆的模样。
“振南,瑞瑞怎么样了?”
“瑞瑞?”
乔默朝后退了一步,幸好季景初扶住她,才没摔倒,低声询问:“里面那个是,瑞瑞?”
“你是谁啊?”
女人一脸不耐的看着乔默,见乔默正一顺不顺的盯着乔振南,她立刻挽上乔振南的手臂,戒备的瞪着乔默:“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勾引我的男人。”
“你给我住口。”
乔振南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乔默松了口气,“是瑞瑞,不是乔乔。”
女人委屈的哼了一声,转身抱着乔振南的手臂,“对啊,为什么发烧的是我的儿子?不是乔乔那个野种?”
“你给我滚回去。”
乔振南甩开女人的手,胸口剧烈起伏,目光扫向乔默,却见她好像傻了一般,只是反复喃喃着‘不是乔乔’这句话!
她没听见?
乔振南松了口气,脸色也缓了缓。
阿阮带着骨科医生来了。
医生探了探乔默的手,“脱臼了,有点痛,忍一下。”
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想哭又不敢哭的女人,“起来,还嫌不够丢人的。”
‘咔嚓’一声,手接回去了。
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乔默还是痛的惨叫一声,双眼一黑,晕倒在了季景初的怀里。
“小默。”
季景初心里一痛,急忙扶住她,阴郁的看了眼乔振南,“乔总,乔乔还是生活在妈妈身边比较好,您说是吗?”
看到季景初抱着乔默离开,刚才还委屈的女人一脸不屑,“真是只贱狐狸,用装晕来勾引男人。”
乔振南猛的回头,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说她是装的?”
“是。。。。。。是啊。”
这女人是个戏子,在这方面,他毫不怀疑她的专业程度。
乔振南原地走了几圈,“马上让阿玲带着乔乔去她乡下的家里。”
阿玲是家里请的保姆。
他狠狠一脚踹翻了病房外的塑胶凳。
乔默。
长胆子了。
居然敢算计在他的头上了!
季氏的重心并不在洛安,等查到刚才那个女人的住所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房间里,还摆放着小孩子的玩具!
“抱歉,小默。”
“没事,”乔默仰着头朝季景初笑了笑:“谢谢你。”
如果没有他,她甚至连病房里那个孩子的身份都探不出,如今只要知道乔乔还安好,她也能安心一点了。
一定要想办法快点将乔乔带出来!
将乔默送到楼下,季景初解开安全带跟了下去:“回去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只要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谢谢。”
乔默没有拒绝。
一辆白色的奔驰小跑紧贴着季景初的车停下,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有些响,两个心思不属的人谁都没注意。
“乔默,果然是你。”
乔惟拉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乔默面前,扬手就是一个狠戾的耳光。
这变故太大,谁都没反应过来。
乔默被打的偏过头去,脸颊上火辣辣的烫!
“乔默,你这个贱人,连你的妹夫都勾引,还有什么你做不来的事?”
此刻已经天亮了,周围有许多晨练的人。
她的声音不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乔默脸上的表情淡的几乎没有任何起伏,她看向季景初,笑了笑:“今天谢谢你,乔乔的事,还麻烦你多费心了。”
“小默,”季景初蹙着眉,“我和乔惟,从那次取消订婚后就只见过一次。”
乔惟眼底有明显的怒气,接触到季景初扫过来冰冷的目光,她委屈的咬住了唇。
她虽然和这个男人接触的次数并不多,但是也能看出,这个男人骨子里并不像他表面这般温润无害!
乔默倦怠的按住眉心,“这是你们的私事,不用跟我解释。”
她现在很累,只想好好静一静。
而且,以乔惟的大嗓门,她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喊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以一句话说:她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勾引季景初这件事,着实太冤枉了点。
但她不打算跟乔惟解释。
第一:说不通,第二:没必要。
“好好休息。”
季景初知道她的想法,也不勉强,只是那双眸子里敛着极沉的郁色。
乔默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季景初转身上了车,乔惟愣了一下,拉开副驾驶的门跟着坐了进去。
“景初。”
她小声的喊了一句。
季景初降下车窗,早晨的风有些刺骨,还带着薄薄的雾气,“下车。”
他从置物盒里掏出烟盒,从里面捏出一支,点燃。
乔惟被呛得直咳嗽,他也置若罔闻。
他烟瘾不大,只有在特别心烦的时候才会想起来抽一支!
“景初,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家里人提我们之间的事?”
季景初抽烟的动作微微一顿,侧着头看她,表情温淡,“什么事?”
“那晚。。。。。。”
乔惟有些羞涩的红了脸,乔家家教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