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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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喊她的名字。
想到这里,顾知的眼泪就流得更凶了。
“诶,诶,嫂子你别哭啊。”简碧柔在一旁看着,整个人都慌了。她连忙扯了几张面巾纸,塞进顾知手里,“要是我哥醒来,看到你这样,他该骂死我了。”
简碧柔说着,还想再安慰几句,可偏巧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显,赶紧接了起来:“妈妈?”
顾知闻声,顿时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哥哥没事,就是一点儿皮外伤,你们不用特意从加拿大赶回来……”简碧柔说着,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哦,顾知?她在我旁边……什么?你要和她说话?”
简碧柔惊诧着,拿着电话看向顾知,她支支吾吾地了半晌,还是顾知主动接过了电话。
“阿姨,您好。”她打着招呼,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
简玉柏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脑袋晕眩,眼前发黑。
“哥哥,你醒啦!”简碧柔是第一个发现简玉柏醒过来的。只见她兴冲冲地挤在他的病床前,伸出食指晃了晃,问:“能看得清这是几吗?”
“一。”简玉柏答应着,眯着眼睛在病房里巡视,可惜偌大的病房里,除了简碧柔,他也只看到连城的身影。
“太好了!”简碧柔欢呼着,庆幸哥哥说出准确的数字。毕竟医生说了,这种程度的脑部撞击,最害怕影响到病人的视觉神经。
“我去叫医生过来。”她说着,就往病房外面跑去。
看着简碧柔远去的背影,连城走上前来,他扶着简玉柏半坐起来,问道:“感觉还好吗?”
“还行。”初醒时的晕眩退去,简玉柏渐渐能看得清了,他的视线又在病房里巡视一圈,最后落在连城脸上:“我睡了多久?”
“两天。”连城说着,在他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两天,四十八小时,足以发生许许多多的事情。
简玉柏扯过枕头垫在自己的脑后,问出心中的疑问:“顾知呢?”
“Flora。”连城说着,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促狭,“你都不好奇事情发展得怎么样了?”
简玉柏一怔,好脾气地说道:“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得很好。”
这次的事情,很明显是缪琛谋划的。比起群众自发引起的公关危机,这样别有用心的陷阱反而更好处理。
“公关方面我都替你安排好了,新闻通稿已经发出去,新闻发布会就等你出院了去亲自主持。”连城说着,向简玉柏简单介绍这几天的工作情况,“至于陆升建筑,是言铮亲自去疏通的,丛觅有可能吃牢饭,但陆圻应该不会被牵连。”
简玉柏听着,点了点头,“那方尔学那边呢?”
简玉柏心里很清楚,虽然他当初花了大力气说服方尔学加入他的HK计划,但方尔学对他一直不太放心。所以简易前两天出了事,他就决定第一时间抽身。
反正前期的工作都是简玉柏和连城在处理,他这样半途出局,也不算壮士断手腕。
可是,金沙湾是他们进入东南亚商圈的踏脚石,少了方尔学这一环,HK计划可谓是寸步难行。
看着简玉柏蹙紧的眉头,连城笑着说道:“你还记得我有一个员工叫林如寂吗?她和顾知也是好朋友。”
简玉柏回想着,犹记得在简碧柔的婚礼上,总有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子和顾知站在一起。他对连城说道:“有一点印象。”
“她是林美照的侄女。”连城说着,敲了敲面前的床头柜,“这次多亏她帮忙,方尔学才同意重新入局。”
简玉柏闻言,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思忖着,目光玩味地看向连城,问道:“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连城答得轻松:“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简玉柏听着,露出了一了然的微笑:“我得找机会,好好谢谢你这个下属。”
“唔。”连城颔首,一脸的高深莫测,“这一次你最该谢的,是你未来的丈母娘。”
简玉柏一怔,再次问道:“顾知到底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在晚上8点,是大结局哦~
PS:本来想写林如寂和连城的番外的,但是后来想想,还是决定把他们的故事写成一个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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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还是那栋已经古旧了的教职工宿舍,布置温馨的客厅了点着明亮的壁灯,顾念慈从橱柜里翻出一盒茶叶。
“知知的爸爸前两天送来的。”她冲简玉柏笑了笑,用煮沸的茶水烫泡,“可惜我不怎么喝茶,想着你应该会喜欢。”
简玉柏此刻就坐在顾念慈对面的沙发上,他的头上还缠着绷带,却目光澄净,气质笃定。顾念慈看着简玉柏,多少能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对他大失水准。
只要是女人,很难不对简玉柏这样的男人动心。
“伯母,我来吧。”简玉柏说着,接过顾念慈手里的茶盅。他十指修长,手法熟练,金黄色的茶汤倒出来,香气扑鼻,只消一眼,他便认出来这茶是金骏眉。
早在林道的时候,他同林美照品茶,喝的也是金骏眉。当时,她就对他说了一句话——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难道,林美照早在那个时候,就料想到了今天的局面吗?
“玉少。”顾念慈唤回他的注意力,只见她拿着自己的茶盏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说道:“恭喜你成为恒亿最大的股东。”
“伯母,你叫我玉柏就好。”简玉柏答应着,微微怔愣,“至于恒亿那边……还要多谢伯母支持。”
“其实都是知知的意思。我这个女儿,从小到大没求过我什么事。这还是她第一次开口求我。”
顾念慈说着,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她忍不住记起前两日,顾知失魂落魄地跑回来,一句话不说,抱着她就开始哭。
“妈妈……妈妈……”而伴随哭声而来的,是她一声叠着一声的叫喊。
只这片刻,顾念慈便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女儿一起碎了。
“玉柏。”顾念慈说着,目色浮沉,“我这个女儿,从小就很倔强,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不到南墙是绝不会回头的。”
“因为我和她爸爸的事,她这辈子对我们都有心结。即便后来杨安桀在德国出了事,她也从来不跟我吐苦水。所以这一次,她求我把我名下所有的恒亿持股都转给你,我也是挺意外的。”
无论顾知对自己多么生分,她身为母亲,膝下也只有这一个女儿。都说儿女的眼泪,对父母来说就是最强的硫酸。顾知的眼泪,是一滴滴地流进了顾念慈的心里,叫她痛得透彻。
因此,她二话不说地就把自己持有的百分之十的恒亿股份让给了简玉柏。加上顾知的百分之五,以及简玉柏原本就有的百分之二十,他便成了恒亿集团最大的股东。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顾念慈问道。
“把缪琛和游丽弹劾出恒亿的董事局。然后继续推行HK计划。”简玉柏说着,将茶盏里的茶汤一饮而尽,“伯母你放心,等我做完这些事。我所持有的恒亿的股份,会全部都转回顾知名下。”
至于缪仁恒,他毕竟是顾知的生父。关于他的去留,应该留给顾知自己来处理。
“看来这一次,顾知挑男朋友的眼光还可以。”顾念慈说着,一扫最初对简玉柏的偏见。
一开始,她是听了缪仁恒的片面之词,才会觉得简玉柏居心叵测。如今看下来,他或许真的是顾知这辈子最好的归宿。
“不过,等你办完这些事,最应该做的并不是转移股份。”顾念慈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字条,上面是用英文写好的地址,“顾知在等你,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她要的是什么。”
*
半个月过去,六月中的伦敦还是阴沉沉的天,好像随时都要下雨的样子。
虽然已是夜晚,泰晤士河旁照例游客拥挤。伦敦眼亮起了缤纷的彩灯,顾知在星巴克买了杯咖啡,裹紧了风衣外套,就坐在伦敦眼下的露天长椅上。
这都已经四年了,她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曾经因为杨安桀,伦敦和林道一样,成了顾知的心结。无论是出差还是旅游,她都会刻意避开这个城市。可是如今,她却为了简玉柏回来。
如果在仰光做的那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她同简玉柏的第二次相遇,其实是在这里。
看着夜色下奔腾而去的泰晤士河,顾知不禁想起简碧柔对自己说过的话:“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眼熟。后来仔细一想,我在伦敦见过你嘛。”
是的,那个烟花绽放的夜晚,简碧柔就陪在简玉柏的身边。
顾知回忆着,目色不禁沉下来。不知为何,她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隐隐作痛。
不知道简玉柏现在……怎么样了。
那日在他的病房里,顾知接到了付琳的电话。她是简政的妻子,也是简玉柏的妈妈。如果要深究,她曾经还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上尉。
一个女军人,丈夫是一手打造B市最大房地产集团的商业帝王。顾知面对付琳,说心里不打突,那都是骗人的。
况且她还是简玉柏的妈妈。
顾知原本以为,自己害得简玉柏住院,付琳对她一定没有好脸色。却不想在电话里,付琳却对她态度温和,嘘寒问暖,甚至交代她照顾好简玉柏。
“顾知,我和玉柏的爸爸这阵子都忙,他妹妹又是个没心眼的。”付琳的声音在听筒里显得是那么温柔动听,“这些天,还要麻烦你照顾他。”
付琳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虽然简家在B市是个大户,但他们的门第观念并没有那么重。她是母亲,对待子女的心思自然要比简政来得仔细。尽管简玉柏没有正式地将顾知介绍给她,但在简碧柔的婚礼上,她也算见识了自家儿子的心意。
和简碧柔不一样,简玉柏的性子自小就内敛淡漠,一场婚礼下来,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顾知,付琳看着,心里便多少有了底。
她找人调查了顾知,偶尔也会从简碧柔那里套话。她心下很明白,顾知是个好姑娘,而这一次,简玉柏对她也是认真的。
所以,他才会因为顾知,在他一向运筹帷幄的HK计划里失了手。
哎,如果顾知不吵着和他分手,他还不至于犯下和敌人联手的致命错误。
这世上,多的是人聪明反被聪明误。简玉柏虽然贵为“B市第一少”,很多东西却也是他步步为营挣来的。付琳就害怕,简玉柏若是少了顾知,原本看似顺风顺水的一生只会落得满盘皆输。
付琳的心思来得深沉,顾知自然不会想得那么远。她只当付琳是端着贵夫人的架子,不好在电话里对她声色厉荏。
而付琳对她越客气,她便觉得越亏欠。
所以,她才会慌不择路地跑会家,哭着求顾念慈帮忙,好减轻自己心里的负罪感。然后,再买了张去伦敦的机票。
在伦敦这两个多星期,顾知到处走走看看。她回了自己的母校,也去拜访从前的老师和房东。她发现,那些和杨安桀有关的一起,都不曾让她触景生情。
原来,她的心里早就把杨安桀放下了。
反倒是简玉柏,每当她走过泰晤士河边,都会想起他。
那么这一次,她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把他放下?
“你想到别想!”突然有一道男声在她耳边响起,顾知吓了一跳,呆愣愣地看着身边的简玉柏。
他头上的绑带已经拆了,额上有一道浅浅的疤。不过不仔细看,但也不容易发觉。
“看什么?”简玉柏穿着浅驼色的风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他长手长脚地往顾知身边一坐,宽敞的长椅顿时拥挤起来,“我都因为你毁容了,你还想着和我分手?”
“你……你……”顾知结巴了半晌,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她伸出手,狠狠地在简玉柏的脸上捏了一下。
“嘶。”简玉柏痛得倒抽一口冷气,一向清淡的眉目顿时皱了起来,“顾知,很痛。”
会痛?那就不是做梦了……顾知惊慌着,身子连忙往后坐了一点:“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简玉柏叹了一口气,说:“你妈告诉我的。”
其实他早就到了,就住在顾知所在的那间酒店。这几日,他跟着她出门,看着她漫无目的地游荡,陪她在泰晤士河边发半个晚上的呆。
可是,眼看向顾知搭讪的各国男人就要超过十个了,简玉柏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顾知复杂的神色,只把文件袋打开:“缪琛和游丽已经被我赶出恒亿了,这些股份还给你。”
眼前是一叠厚厚的A4纸,顾知定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