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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假戏真做-第2部分

小说: 假戏真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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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记起自己昨晚买醉的理由——并不是因为今天是陆圻的婚礼,而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知知,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会在米拉贝尔花园的广场上摆满烟火,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嫁给了我。”
  “我会找巴黎最好的设计师给你定制婚纱,十尺的裙摆好不好?再在上面铺满红玫瑰。”
  “知知,你要相信我。等我成了全世界最有名的摄影师,一定能给你个轰动全球的世纪婚礼。”
  过去的种种,犹如最响亮的耳光,扇得顾知不知所措,泪流满面。
  杨安桀啊杨安桀,你如今是不是躺在那冰冷的博登湖底?还能记起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誓言吗?
  *
  礼成之后,陆圻与丛觅一起开了瓶香槟,宣布今天的午宴正式开始。
  而这边的顾知,却已顾不及长桌上的美食。她只胡乱扯了张纸巾,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就往身后的侏儒花园走去。
  如果她没有记错,新人接下来给向到场的嘉宾敬酒还礼,而她,一点儿也不想与他们举杯共饮。
  *
  隔着一座小桥,侏儒花园离婚礼会场已经有点儿距离了。可那轰鸣的礼乐声,以及觥筹交错的祝福语,都犹如逆流而上的鱼群,“嗖嗖嗖”地挤进顾知的耳朵,疼得她眼泪直流。
  其实做婚庆的这些年,顾知经历了那么多温馨和喜庆的时刻,这不是她第一次记起杨安桀。但也许是因为这里是米拉贝尔花园,是她曾与他约定举行婚礼的地方,所以她才会在记起杨安桀的同时,恸哭得如此剧烈。
  “知知?”就在顾知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的时候,有一个迟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悲伤。
  顾知一边胡乱地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闻声抬头。从擦拭眼泪的指缝间,她窥见陆圻正穿着白色的燕尾服,一手举着细长的香槟杯子,一手拿着面巾纸,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顿时,顾知的内心有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这个场面太诡异了——她在前男友的婚礼上哭得黯然神伤,饶是再也有想象力的人,也会误会她是在哀悼自己逝去的爱情。
  而陆圻的眼神告诉她,他已经误会了。
  顾知欲言又止,正想开口解释些什么,陆圻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拥进怀里。
  这是一个非常绅士的拥抱,陆圻只是将他的左手轻轻地搭在顾知的肩上,像哄一个胡闹的小女孩。
  “知知,你别哭吖。”他的声音是一贯的温柔与调侃,仿佛他们还是男女朋友一样,“虽然我已经结婚了,但咱们还可以做好朋友嘛。”
  陆圻故意插科打诨,顾知的情绪也终于稳定了下来。她一边关闭了自己的自怨自艾,一边推开陆圻的手,用沙哑而镇定的声音说道:“我没事,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丛觅正等着她在这场婚礼上哭哭啼啼呢,自己怎能让她轻易如愿?
  顾知一边想着,一边从陆圻的手里抽了张新纸巾擦眼泪。可陆圻显然已经自作多情起来,他嘴角噙笑,继续调侃道:“虽然我结婚了,你也不用伤心成这样啊。咱们俩分手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哭过。”
  那边厢的顾知已经擦干了眼泪,无奈晕开的眼线和睫毛膏却不能轻易擦净,晕染在眼睛四周。
  顶着两个“黑眼圈”,顾知像是一个重度失眠患者,她翻了翻白眼,对陆圻说道:“我会因为你哭?你少自作多情了!”
  陆圻似被噎了一下,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依旧笑眼盈盈:“我当然知道,你从来就不会为了我哭。”
  这次换顾知怔愣——陆圻这话,似是一语双关。
  她蹙着眉,还想解释些什么。可一道白色的人影已经托着裙摆,走进了侏儒花园。丛觅举着细长的香槟酒杯,步履款款地走到陆圻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娇俏地问道:“达令,原来你在这里,爸爸妈妈正在找你。”
  她说完,冲陆圻微微一笑,然后像才发现顾知一样的惊叫道:“顾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丛觅绝不是个演技派,因为她的眼神实在太浮夸。碍于她是客户,顾知只能隐去眼底的轻蔑,换上疏离的笑容,举了举手里还有小半杯的凉水,对陆圻和丛觅说道:“陆先生,陆太太,我仅代表亚历山大,恭贺两位新婚快乐。”
  她这一份官腔打得滴水不漏却又淡漠疏离,陆圻闻言皱眉,并不与她碰杯,反倒是丛觅,甚是受用地将酒杯与顾知的一碰,答道:“谢谢。”
  轻呷一口香槟,丛觅转身对陆圻说道:“达令,爸爸说要介绍几个叔叔伯伯给你认识,你还不快去?”
  结婚之后,陆圻就要正式接手家族的生意,所以接受父辈的人脉,是他最近一直在做的事情。听到丛觅这么说,饶是陆圻再心不在焉,也得立刻回到父母亲的身边。
  只见他举着酒杯,与顾知的轻轻相碰,语气十分诚恳:“知知,为了这个婚礼,你辛苦了。”
  目光流转,四目相接,面对如此真情的陆圻,顾知不禁莞尔。这个曾与她共度一段时光的少年郎,如今已是人夫,真是不得不让人感叹时光如梭、岁月无声。虽然他曾为了另一个女人与她分手,但顾知并不觉得陆圻于她有什么亏欠。相反,在那段共度的时光里,他一直待她很好,就像如今,至少态度是真切的。
  感受到她的感受,陆圻也露出惺惺相惜的微笑。两个人之间才有的默契,不禁让他的心也温柔起来。
  而站在一旁的丛觅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氛,她一面笑颜吟吟地将陆圻往侏儒花园外推,一边甜甜地说道:“达令,你快去找爸爸,让我和知知聊一会儿。”
  前一秒还是“顾小姐”,这一刻已然变成了“知知”,丛觅见风使舵的本事还真是让顾知刮目相看。
  果不其然,陆圻的背影刚刚走远,丛觅再转身时已经换了一副嘴脸。只见她提着裙摆,“蹬蹬蹬”地走到顾知面前,声音尖利:“顾知,陆圻现在已经是我的丈夫了,拜托你离他远点儿!”
  顾知的性格从来就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所以面对丛觅的指控,她也只是冷着脸笑道:“陆太太,如果我没有记错,如果不是你强烈要求,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场婚礼上。”
  丛觅被顾知这么一堵,顿时红了脸颊。只见她指着顾知的鼻子吼道:“不止是今天,明天,后天,往后,都不许你再接近我们家陆圻一步!”
  丛觅越激动,顾知便越冷情。看着满脸通红的丛觅,顾知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说到:“论起拆散佳偶的这种本事,我根本不及陆太太的三分之一,又怎么敢班门弄斧?”
  这个丛觅似是顾知她有仇。当她还和杨安桀在一起的时候,丛觅便三番两次地试图接近杨安桀。后来她做了陆圻的女朋友,丛觅更是登堂入室,直接睡在了陆圻的床上。
  顾知的这一句反问是彻底踩到了丛觅的死穴,只见她似是失控地尖叫一声,对顾知喊道:“能被拆散的哪里算是佳偶!?顾知,你不要不承认,在我之前,你和陆圻之间早就有了问题!”
  顾知闻言一愣,给了丛觅继续抢白的机会:“你心里到底爱谁,你自己清楚。我自问比你爱陆圻更多,凭什么我就不能和他在一起!?”
  是啊。她心里到底爱谁,她最清楚。她也自问要比所有人都爱杨安桀更多,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和杨安桀在一起?
  被挑起心事的顾知,半晌都回不了神。丛觅却将她的沉默看成不屑,心下气愤,嘴上便更加口无遮拦起来:“还有杨安桀,杨安桀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还有脸和陆圻在一起!?”
  “整个B市的人都知道,你妈妈是缪仁恒养了三十年的情妇!你一个二奶的女儿,搞不好就继承了你妈那不要脸的基因!”
  此时的顾知,终于清醒过来。听到丛觅说起杨安桀和自己的母亲,这一个月压在心上的不快终于爆发。她也不想与丛觅多做废话,本能反应地一个抬手,就要往丛觅脸上扇去。
  可惜她连丛觅的毫毛都未伤及,就被拖进了一面宽阔的胸膛里。
  顾知愤恨地抬头,便看见简玉柏一脸冷然地站在自己的身后。而他的手却带着最灼热的体温,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章

  萨尔斯堡的米拉贝尔花园,他再一次在他乡遇顾知。
  *
  那边的丛觅,早已被顾知的掌风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可是等待已久的巴掌却未落下,她惊魂未定地睁眼,便看见顾知与简玉柏互相瞪视的场面。
  “简先生。”只这一秒,丛觅便已经泫然欲泣,“还好您及时赶到了,要不……我……”
  这哭哭啼啼的模样,委实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向陆太太道歉。”简玉柏一个反手,便将顾知的右手牢牢扣在身后,疼得她脸色都白了,半晌说不出半个字。
  不知怎的,面对这个被自己用一百欧元定价的男人,顾知竟从心底生出些许畏惧。呸呸呸!才不是因为她付了他一百欧元,而是因为他是简玉柏,B市第一少简玉柏!
  可是他是简玉柏又能怎么样?他是简玉柏,他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公断是非吗?想到这里,顾知心里便觉得更气,只见得她一个挣扎,扬起自己尚且自由的左手,又要往丛觅脸上挥去。
  可是这一次她又失败了,因为简玉柏已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将她牢牢地控在身前。
  “顾知!”简玉柏的声音带了恨铁不成钢的薄怒,听在顾知的耳里格外有威慑力,“如果连城知道你动手打客户,你这一单的奖金还要不要了!?”
  来不及思考简玉柏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也来不及思量简玉柏与连城之间的关系,在“奖金”二字的警钟下,嗜钱如命的顾知终于冷静下来。
  是啊,她都忍了丛觅一个多月了,没道理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快向陆太太道歉。”眼见顾知终于恢复了理智,简玉柏的手劲儿也松了下来,“陆太太宽宏大量,一定不会和你计较的。”
  咬断银牙和血脱,看在钱的份上,顾知选择了妥协。沉默了半晌,她终于开口:“对……对不起,陆太太,刚才是我冲动了。”
  她道歉了,可就是这短短一句话,却似带有利齿的刀锯一般,割得她心肝脾肺都在流血。
  这就是生活。你觉得痛,你觉得屈辱,可是生活仍会给你一百万个理由,让你屈服。
  其实丛觅根本不想就此作罢。要知道,她找顾知策划婚礼的初衷正在于此。她就等着顾知崩溃,等着顾知发飙,然后她就能借题发挥地到连城那里告她一状,轻则让顾知失了奖金,重则让连城就此将她开除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此刻的中间人是简玉柏,丛觅不可能不给B市第一少面子。只见她愤恨地咬了牙,嘴角却带笑地说道:“简先生言重了,我和知知,也不过是开开玩笑。”
  “是开玩笑就好。”此刻的简玉柏已经松开了顾知的手,改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似是担心她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既然顾知已经道歉了,那么我希望陆太太也能向我的女朋友道歉。”
  听到“女朋友”三个词,顾知和丛觅皆是一愣。两个女人环视侏儒花园一周,并未发现第三个女人。
  “简先生,你的意思是……”
  丛觅还未将疑问说出口,简玉柏已经姿态亲昵地抚了抚顾知的背,说道:“今天我也是看在知知的面子上,才来参加你和陆先生的婚礼了。而且你刚才确实对她说了很过分的话,既然知知已经先道歉了,我希望陆太太也能向知知道歉。”
  所以……顾知是简玉柏的女朋友!?
  终于理清了简玉柏语句里的逻辑关系,顾知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只是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简玉柏便已暧昧地抚了抚了她已然脱臼的下巴。
  “都说不让你来参加什么前男友的婚礼的,你偏要来,这下受委屈了吧?”
  不知为何,一句再普通不过的情话,由简玉柏那张薄唇吐出,便显得格外深刻动人。顾知的大脑已经当机,她行尸走肉一般地回头去看丛觅,后者也是一副被原子弹炸到的表情。
  但除了震惊以外,丛觅眼中更多的是嫉妒和仇恨。
  “对不起,知知。”丛觅咬着牙说着,那语气恨不得将顾知生吞活剥,“我不知道,你已经和简先生在一起了。”
  尽管这话听起来,她仿佛是看在简玉柏的面子上才勉强让步的,可顾知的心里却已舒服许多。但她并不想和丛觅再多说什么,只顺势赖进简玉柏的怀抱,不出声。
  借力打力,假戏真做。既然简玉柏都已经将自己大方借出,她顾知没道理不演一把女主角。
  似是感受到她的心思,简玉柏发出一声轻笑,顾知能感受他胸腔里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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