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陆少蜜宠娇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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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医生你安排吧”陆衍北回了话。
白夏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怎么会是宫外孕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底蕴着薄薄水光,只是隐忍不发,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陆太太?”
“陆太太?”他接连喊了几声,白夏都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看她低着头闷声不吭,陆衍北叹气,将人搂进了怀,“别难过,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嗯?”
“真的还会有吗?”
陆衍北僵了一瞬,他沉吟了半晌,才笑着回答,“当然有。”
……
这个变故是谁都没想过的,白夏是怀孕了,结果是宫外孕,不得不做腹腔镜手术清除。
白夏自从知道自己是宫外孕后,一直都没精神,连陆衍北说话,她都爱答不理的,只坐着发呆。
好不容易打起了点精神来,却是要做手术的当天。
她被推着进手术室之前,执拗的问了陆衍北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她鼻尖泛红,眼眶也蓄着泪,“我瞧着我怀孕的时候,你好像不是很高兴,陆衍北,你是不是厌我了?”
陆衍北垂眸,不忍看她那么可怜兮兮的模样。
心脏被尖锐的刺扎了一下,许久,他缓过了那阵酸涩,“没有,我没嫌弃你。”
“你别担心,做完手术后好好养身体,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她轻轻点了点头,任由护士将她推走。
手术室外等着的陆衍北,坐在长椅上。
只觉得这短短的一段时间犹如漫长的一个世纪,那纷乱的思绪渐渐沉淀下来,他摇摆不定的心脏在手术灯灭下的时候,终是平稳回落。
这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只是还来不及享受喜悦,这孩子就没了。
他知道白夏心情低落,因为宫外孕的事,她这几天不肯说话,也不想搭理人。
没想到一开口就是问了这件事,陆衍北苦笑。
他就知道陆太太很聪明,她怕是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不然不会情绪那么不稳定。
在病床旁守着时,看到她虚弱羸弱的模样,黑眸微沉,隐隐下了决心。
等到她清醒过来,陆衍北就沉默不语的服侍着她。
谁都没有再提起过那个孩子的事,极为默契的保持着缄默。
手术后的第三天,陆衍北带着文件来了医院。
他将文件交给了白夏,白夏狐疑道,“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就知道了。”
白夏看他脸色温淡,黢黑的眸晦涩不明,有点摸不准他要交给自己的是什么文件。
摸着牛皮纸袋,她心底发怵,有点慌,心微微的泛着酸,赌气道,“我不看。”
她还记着,在陆衍北书房里用这种牛皮纸袋装着的那份文件,赫然是他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那么那一份离婚协议书,就是他要给自己的文件吗?
正文 第九十三章 要离婚吗
“白夏……”
“别再说了,我不看。”就算这是最后的结局,那么她也不想这么快就接受。
至少现在她还没做好准备,她害怕拉开文件袋,看到的会是那一份签好了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她不知道为什么陆衍北忽然间要签下这种协议书,不明白好端端的过完年,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是她哪里做的不好,还是陆衍北厌烦她了?
陆衍北轻叹气,她不看,他就直接打开了文件袋,将文件内的文件取了出来,递到了她面前。
白夏一直扭着头不肯去看,倏忽,手被握住。
“白夏…”
“……”
她鼻尖一酸,垂着眸,缓缓转过了头来。
目光落在那份协议书上,看清楚那文件标题的几个大字时,她错愕的睁大了美眸。
“你…你这是干什么?”
“我的财产都转移过继到你的名下,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夏眼底还有泪花,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陆衍北。
“你看到了书房的东西,是吗?”
她僵了一瞬,轻轻点头。
是看到了那份离婚协议书,只是一直不敢表明。
在来医院之前,她就看到了那份被压在抽屉底下的文件,所以她一直情绪低落,就是在害怕陆衍北会提出离婚的事儿。
加上被查出来自己是宫外孕,她更加失落。
这几天,她惴惴不安的等着,等待着陆衍北跟自己摊牌。
左等右等,今天看到陆衍北说要回家一趟拿东西,她就觉得很心酸。
前一段婚姻维持了五年,这一段婚姻难道只能熬过短短的一年?
她咽下了喉咙泛起的苦涩,“为什么要跟我离婚?我有哪里做错了吗?”
“错的不是你,是我。”陆衍北内疚的看着她,“对不起,让你这么不安。”
“我可能是脑子犯了浑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知道是自己找错了人的时候,一度很迷惘。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竟然就找了律师拟定了离婚协议书,他给白夏的补偿很丰厚,他一直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跟白夏说。
这一犹豫,知道白夏怀了孕。
他无措又惊慌,但是又很庆幸,庆幸没有跟她摊牌。
他看到白夏那么高兴,那么期待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他心底的阴郁仿佛也被那明媚的笑容冲散了。
只是这喜悦还没持续多久,就结束了,知道她是宫外孕,陆衍北也很失望。
正因为他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变化,才猛然惊觉,是不是找错了人又有什么关系?
白夏没错,是自己主动去招惹她的,凭什么在这种紧要关口,自己想一脚踢开她?
在白夏做手术的时候,他想了很多。
她不是那种会轻易敞开心扉接受别人的人,安全感太贫乏,心思又敏感细腻,肯接受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在她这么脆弱又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时候,他为了一段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过去而去抛弃她,那他跟单君遇有什么区别?
手术灯一灭,他心就安定下来了。
苦恼了这么多天的事,一瞬间就消散的干干净净。
错了就错了,将错就错,也未尝不是一种福分。
思及此,陆衍北握着她的手愈发紧。
滴落在他手上的泪珠滚烫,白夏就住了几天院,小巧的脸蛋就变得清减,下巴尖尖,眼窝凹陷。
“你不跟我离婚了?”
“不离了,我宝贝着还来不及,怎么会离婚?”
“……”白夏愣愣的看着他,目光下移,落在那份文件上,“对不起,没有保住孩子,我很抱歉。”
“这又不是你的错。”陆衍北轻笑,“我知道你也不想是这种结果的,没关系,好好养身体,我们还年轻,还会有个健健康康的小孩儿。”
“嗯。”她恹恹的点头。
“这东西,你拿回去吧”白夏将文件往前推了推,“我用不着这种东西,你以后要是真的想跟我离婚,说明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了,我要了这些东西也没有用。”
“有手有脚的,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不需要你这些补偿。”
“这不是补偿,我的就是你的。”陆衍北微微蹙眉,“白夏,这些东西留给你,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你有权享受这一切。”
她到最后也没问陆衍北为什么要跟她离婚,那天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后,她一直都很想开口质问,可又怕开口问了,陆衍北就真的要跟她摊牌了。
患得患失,忽近忽远,弄得她寝食难安,心神不一。
陆衍北让她签了名,又按了手印,他的所有资产尽数转移到了白夏名下。
他笑着说,“现在我就是一个穷光蛋,陆太太,可不要嫌贫爱富,踢了我才好。”
白夏看他终于肯对自己展露笑颜,鼻尖微酸,一巴掌拍到他脑门,将他推开了些,不让他看到自己眼眶内打转的眼泪,“看你表现。”
他笑着,捏了捏白夏鼻子。
这么一搂才察觉到白夏瘦了很多,就这么几天,她人就消瘦了。
他心疼又自责,都怪他,一时间头脑发热就想着要做那档子不负责任的陈世美了。
就算不是白夏也没关系,谁让现在他选择了她。
“陆衍北。”
“嗯?”
“你以后可以不要骗我吗?”她说,“我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点破,我看到你还在我面前装着伪善来骗我的时候,我很难过。”
毕竟在她心目中,陆衍北一直都是坦坦荡荡而且是给她枯竭生命重新注入源泉的人。
可前段时间,看到他一直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白夏心底就跟针刺一样。
她又想跟陆衍北坦白,又害怕从他嘴里听到什么自己并不想听见的话。
陆衍北僵了一瞬,低嗯了一声。
他何尝不知道白夏心如明镜般敞亮,正因为他明白白夏什么都知道却隐忍着不说,他才会觉得愧疚。
他从没有像之前那么厌恶过自己过,将离婚协议书撕了后,他才觉得释然。
总算弄懂了为什么这些天,他这么焦躁了。
不是因为弄错了人而愤怒不安,而是因为他也不想离婚。
报答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要报答就得以身相许。
比起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他关注了这么多年,寻觅了这么多年的白夏,对他来说更加重要。
她在不知不觉中,就完完全全渗透进了自己的生命。
……
白夏出院的那天,桐川下雪了。
小雪飘飞,大雪纷扬。
她这做个腹腔镜手术,清宫,也等同于是小产了。
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双黑漆漆的明亮大眼。
缩着手脚,任由陆衍北牵着她出门。
一出医院大门,看到银装素裹的桐川,她有点懵。
桐川冬季来得早去的晚,但是这下雪,还真是少见。
南方少雪阴寒,如今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白夏忽然间就打起了些精神。
踩着雪地咯吱咯吱作响,陆衍北去放行李,她就低着头,在雪地上踩下自己的脚印,一个人低着头,玩儿的不亦乐乎。
“陆太太”
“嗯?”
“回家了,过来”陆衍北穿着绒白色羽绒服,没戴手套,扬起的手冻得通红。
白夏没过去,低着头沉吟了会儿,她微微俯下身,扫了干净的雪捏成了个雪球,然后扔下了陆衍北。
被砸了一身雪的陆衍北,低头看了一眼羽绒服上的雪水,无奈道,“乖一点,快点上车,别受寒了。”
回应他的是接二连三被白夏砸过来的雪球,陆衍北站在原地。
倏忽,他上前,捉了玩性大发的白夏过来,看到自己冻得通红的手,放弃了要捏她脸的冲动,只恶狠狠的说,“再闹我就把你扔雪地里去!”
她无辜又委屈的撇了撇嘴角,清澈的眸内浮现出斑驳雾气,看得陆衍北一阵头疼。
“我又没骂你,你这么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干什么?”
她不说话,就是用眼神控诉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陆衍北主动投降,“好好好,我错了,行不行?”
他一服软,白夏就哼了一声,推开了他,自顾自的往车边走去。
陆衍北在身后看着她蹒跚的步伐,不由觉得好笑。
怕她冷,所以给她穿的衣服就多了些,这么一看就跟着蹒跚学步的企鹅一样。
也不知道怎么了,住院的这段日子,白夏一天比一天幼稚,他觉着这是白夏在用实际行动控诉对他的不满,大约是先前他要离婚的事,对白夏造成了不小的心底伤害,所以白夏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过。
不过他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对白夏这类似撒娇般的小脾气没有半点招架能力,只能任由她发泄。
见白夏拉了拉车门拉不开,正站在车门旁看着自己,陆衍北才忙开了车控锁。
得,白夏现在就是他们家的老佛爷,他惹不起。
上了车,陆衍北讨好道,“陆太太,晚上想吃点什么?还是想在外边吃?嗯?”
他问了一句,没得到白夏的回答,等到等红绿灯的时候,车子停下来,他才探头去看。
发现白夏蜷缩在座位上睡着了,小脸蹭进了围脖里,只露出了眼睛。
睫毛纤长而浓密,末梢卷翘,如一把小扇子,垂落在眼窝处,落下浅浅银灰。
他瞧着她睡得熟,如墨般的深瞳内,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
调高了车内的暖气,抬手,将她的围脖往下压了压,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