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北洋巨擘-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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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为表彰拳民所做之贡献,每人发银十两,发一种反清复汉纪念徽章一枚。光是这笔开销,军政府就花掉了几十万两的白银。
送走了这帮大爷后,身处总理衙门的叶之魁总算松了口气。
“叶帅,中国驻英、法、意、比四国公使参赞宋育仁发来电报,要求军政府汇钱过去,总款是三百万英镑。”见仁时吾一脸郁闷的走了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叶之魁直起身子,强打起精神,不信的问道。
班子太小,很多事叶之魁都是亲力亲为,未免有些精神不济,他几乎怀疑自己刚才因为太劳累听错话了。
见仁时吾详细的说道:“宋育仁去年以清政府名义从外国银行借款三百万英镑,如今银行催上门来,他要求政府尽快了结。”
我勒个去,就算是公款吃喝玩乐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啊。
“这个宋什么的,把钱花在哪里了,还有胆子向我来要钱。”
见仁时吾一脸佩服的说道:“叶帅,此人不得不让属下钦佩。”
叶之魁倒是起了好奇心,看向见仁时吾,听他述说。
“甲午战争时,宋参赞见我中国丰岛海战失利,情急之下,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希望能出奇并反败为胜,他与使馆参议密谋购买英国卖给阿根廷、智力两国的兵舰五艘,鱼雷快艇十艘,招募澳大利亚水兵两千人,组成水师一旅,托名澳大利亚商团,准备以保护商队为名,自菲律宾北上直攻日本长崎和东京。”
“确实是一个大胆的设想!”叶之魁也不得不佩服这位的才华。
见仁时吾接着说道:“计谋确定之后,宋参赞以中国政府名义与康敌克特银行立约借款二百万英镑、另战款一百万英镑,以支付兵船购买费用。经过一系列的努力,其所购舰只,备齐了枪弹武器,各级战斗人员,也已经募集妥善,组成了一支有力的海军,准备交由前北洋水师提督琅威里率领。不过他却没有料到叶帅能快速击败日本,签订和约。因此这只舰队就没有成行。”
叶之魁兴奋的站起来道:“那如今这只舰队在哪?”
见仁时吾耸耸肩道:“因为当时的北洋大臣荣禄拒付这笔借款,舰队面临解散,我估计这位宋参赞见军政府刚建立,想死马当活马医,来试试看了。”
叶之魁可不想失去这只舰队,北洋水师已经很久没有添购新军舰了,日本又开始蠢蠢欲动,宋育仁这可真是及时雨啊。
“我笔借款就由军政府还了,传电报过去,要求宋育仁尽快带舰队回国,舰队仍然由琅威里率领。”
叶之魁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熟悉北洋水师的人都知道琅威里对北洋水师的作用,不怕丁军门,就怕琅副将,他严格按照英国海军训练,治军严谨。
后世有历史学家认为,琅威里的离职,致使了北洋水师快速堕落,训练开始长期废弛,是甲午海战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果琅威里再来华,叶之魁必定会重用他,除了北洋水师,不是还有一只南洋水师吗?
第一四一章 与张之洞的交锋
“张总督,不知那件事情考虑得如何了?”
英国驻汉口领事傅磊斯端起茶来,有些不习惯的轻饮了一小口,茶虽然曾在英国流行一段时间,但霍拉斯还是觉得咖啡好喝。WWw;
张之洞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后面立着他的随身侍卫张彪。
这是京师流血夜5天后在南昌张之洞府上发生的事情。
中国易主之消息终于通过各国驻华大使传回国内,列强纷纷商讨对策,有要求驻华大使积极向军政府靠拢的,有心怀不轨,阴谋颠覆的,俄国、日本不用说,加紧侵略中国步伐,英国佬兵力不够,只好玩阴的,企图肢解中国,劝说东南各省份自立为国。
英国的势力范围在长江流域,首先便找上了湖广总督张之洞。
“此事,…”张之洞正要说话,门外却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发言。
“老爷,奴婢添茶倒水来了。”
原来是张府的下人春梅,张之洞示意她进来。
春梅平日机灵办事勤快,又是张府老人,甚得张之洞之欢心,张之洞对她也没有那么多戒心。
继续说道:“事关重大,老夫一时还不能给你答案。”
傅磊斯继续诱惑道:“张总督,只要你肯领头,东南几省独立的事情大有胜算,叶之魁被东北之事弄得焦头烂额,自顾无暇,更何况还有我大英帝国在后面一力支持,要钱有钱,要枪有枪。到时张总督成为一国之总统,比起一省之总督,不知要尊贵多少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旦让叶之魁站住阵脚,必会铲除异己,巩固政权,张总督可是首当其冲啊。”
春梅优雅的为傅磊斯添上茶水。
张之洞当然明白英国人的心思,不外乎是想在长江流域取得更大的利益,不过英国人提出的条件即使他这个老朽之人听了都砰然心动。
有时人的确容易被功名利禄遮住双眼,即使当年身为愤青的张之洞也没有出言直接拒绝,而是说稍后两天会给英国方面回应。
傅磊斯辞别后,张之洞急忙召来心腹赵凤昌商议。
张之洞先将英国人的条件和要求说了一遍。
赵凤昌闻言也是倒吸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英国人这次会有如此大之手笔,可见其心甚急迫,其胃口甚大。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香帅可要小心中了英国人的陷阱啊。”
张之洞说道:“英国人希望我们东南自立为国后,能与其签订《展拓香港界址专条》,将‘新界’租界给其国,再在湖北添加几个租界和通商口岸。”
赵凤昌一时揣摩不了张之洞的心思,直言问道:“香帅是如何着想?”
张之洞斟酌着说道:“条约之事可以后续再与英国商议,老夫只怕东南立国,不但那李鸿章和叶之魁不肯善罢甘休,中国亦将陷入分裂之中。”
赵凤昌心中想道:看来这个香帅还没有糊涂,只是一时放不下功名利禄而已。
赵凤昌直言不讳指出来说道:“叶之魁如今在报纸大肆发言,谁要是不拥立军政府,挑起内乱分裂,谁就是民族之罪人,中国之叛逆,叶之魁此话赢得了相当多文人的赞同,天天为他鼓吹,这顶帽子压下来,还真没有几人顶得住,各省督抚至少在名义上都表示遵从军政府的领导,如果香帅此时忽然提出东南自立,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名声受损不说,叶之魁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防止其他省份跟随独立,军政府势必出兵,到时中国陷入战火之中,我等必将成为历史之罪人。”
赵凤昌这番话说得张之洞冷汗直流,真可谓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张之洞即使有大才,关系到自己的贴身利益,也有些看不清了。
张之洞有些后悔又有些不甘的说道:“如今叶之魁小儿在京师筹建军政府,难道我们就要让这个黄毛小儿登上九五之尊?”
赵凤昌笑着说道:“香帅不用着急,我们就按照叶之魁的要求,附和他:‘保全全国旧有疆土,以巩固国家之地;消融一切种族界限,以拜永久之竞争;发挥人道主义,以图国民之幸福;缩减战争时地,以速平和之恢复。’不过与此同时我们要联络其他各省,以促共和之实行,防止叶之魁独揽大权,登基称帝。”
张之洞终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策划东南独立,只是希望能在接下来的军政府中占得一席之地。
张之洞和赵凤昌商议完,躲在门口偷听的春梅也松了口气,急忙向府外走去。
春梅微皱眉头,走路急匆匆,一个不小心,在转角处竟然正好碰倒了张夫人。
不等春梅上前扶起她,张夫人自己却站了起来,张夫人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有些奇怪,开口问道:“你这丫头今天毛手毛脚的,这是准备去哪?”
春梅眼神有些慌乱,神情有些慌张,以手遮嘴,咳嗽两声,回道:“奴婢染了风寒,正准备去药店抓药。”
张夫人后退一步,关心道:“那你快去快回吧。”
看着春梅渐行渐远,张夫人就是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春梅不久便来到了离张府不远的回春堂。
回春堂的伙计正在干活,春梅上前出声说道:“我要找大夫!”
“大夫没空,你有什么病和我说好了,我直接抓药给你。”
春梅着急的说道:“我这病你治不好,必须要达到大乘期的高手方能治疗。”
“大乘期?我这个元婴期确实医治不好,快随我进后堂找主治大夫。”
不久,消息又从回春堂传递到武昌一家报社,再不久,消息便会从报社用电报传回北京。
张夫人正好在门口碰到即将出门的张之洞和赵凤昌。
“老头子和凤昌这么快就商议好了,春梅这丫头不是刚来添过茶吗?”张夫人随口问道。
“春梅?老夫和竹君议事之时她没有进来啊。”张之洞有些诧异。
赵凤昌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道:“老夫人是说春梅刚从这边过去,她去了哪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英国人在时,也是这个春梅来添的茶。”
张夫人回道:“她说她染了风寒,去回春堂抓药了。”
张之洞脸色微微一变,春梅多伺候他,之前张之洞并没有发现她身体抱恙,张夫人又叫过几名和春梅熟悉之人,问了一下情况,确认这是假话,不过也从众人的话语中,得知春梅最近经常去回春堂。
赵凤昌看向张之洞,神色不言而喻。
张之洞不由恨声说道:“想不到入我府中五年的一个丫鬟竟然被人收买,还在我张府眼皮底下成立了一个贼窝。真是欺老夫太甚,张彪,你立刻领人去捉拿回春堂一干人等。”
张之洞想到自己以前生病之时经常会去回春堂抓药,现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是不寒而栗,要是那些人成心害他,随便下点毒什么的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春梅一回府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护卫抓了起来,带到张之洞等人身前接受盘查。
她由于刚入十三鹰不久,又没有经历过专业的间谍训练,几次下来走漏了风声也属正常。
“老爷,夫人!”春梅一脸平静的打招呼。
张之洞压下心中愤怒,道:“你在张府这些年,都待你不薄,何故还要做出这等卖主求荣之事,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说了就逐出府中,饶你一条性命。”
春梅已经有了求死之心,毫不畏惧的说道:“老爷,夫人待我都好,只是奴婢也有自己的理想,为中国之崛起,我是不会出卖组织的。”
春梅说出话倒是让张之洞一阵讶然,这个平日恭顺温良、话不多说的丫鬟今日竟然会和他谈理想,不但是张之洞,就是张夫人,赵凤昌等人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大多认为春梅是被哪方势力用钱财等物给收买了,想不到一个封建小女人竟然在他们面前侃侃而谈理想和救国!
几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而张彪此时却领着人两手空空回来了。
“香帅,属下办事不利,还想香帅责罚!”张彪一脸郁闷。
张之洞不无惊讶的问道:“回春堂的人这么快就收到风声逃跑了。”
张彪摸了摸脑顶,尴尬的说道:“这倒不是,人都还在,不过还是请香帅亲自走一趟为好。”
张之洞和赵凤昌互相对视一眼,都猜不出何意,好在回春堂离张府不远,也正是如此,张之洞才会更加气愤,一行人也就疾行而去。
直到来到回春堂前面,众人这才知道为何张彪为难了,原来回春堂的伙计见张彪带着一大队人马过来,便知不妙,连忙上报掌柜。
掌柜却不慌不忙,走到大门处,将上面的牌匾一拉扯,回春堂顿时掉下来,露出下面的那块牌匾——军政府驻鄂办事处!
掌柜牛皮哄哄的将药柜一转,便化为一张书桌,然后衣服一脱,从大夫化身为办事处的处长。
护控制京师,各地十三鹰活跃异常,而且一旦身份暴露,亦不用着急,化暗为明,改头换面,倒是没有几个人敢惹。
张彪就是被军政府这几个字吓退的,不敢进门抓人。
回春堂的改变顿时便引起了围观。
一些好事之徒站在一旁看热闹,议论纷纷。
“不是吧,我昨天还刚来抓过药,今天这里就变成了军政府办事处?”
“你看那个领头的不就是药店掌柜吗?”
正在此时,一位仁兄捂着肚子,火急燎原的跑了过来。
边跑边嚷道:“快让开,我肚子痛得要命,让我先看病。”这位仁兄把旁观的人也当病人了,他看都不看里面情形,一头冲进门去。
旁人都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大夫,大夫!”肚子痛的这位进门就嚷,然后抬起头来,见四五个大汉正目光炯炯的瞪着自己。
这,这是什么情况?偏偏这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