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都做情人,谁做妻子 金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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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人,而不涉入他的婚姻。
自从有消息说,不正常的男女关系问题有可能再度成为谈龙如仕途障碍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了,仅仅是男女偷欢的事,就毁了他的前途,他可就冤了。
于是他开始烦躁、苦恼,开始躲避小王。可小王哪里知道这其中有谈龙如说不出的苦衷呢。她不断地打电话,要跟他见面,但谈龙如老推说工作忙,没时间陪她。在电话里,他也没了以前的热情,没了以前的喜悦。
随着时间的推移,谈龙如明显意识到,小王要嫁给他的愿意越来越强烈,想法越来越明确,再加上她可能影响他的仕途发展,他想抽身走人,与她分道扬镳。火是玩不得的,这道理他清楚得很。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毁了自己的仕途,毁了自己的一生。
可是.谈龙如也清楚,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要打发走小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一次.他俩幽会时他刚刚露出一点这个意思,话还没说完,小王就跳了起来:“怎么?你要甩了我?
你谈龙如真是好没良心!这些年来,有谁象我这样照顾你、侍候你?有谁象我这样抚慰你,爱你,供你享受?你不是不知道,为了你,我流了几次产、流了多少血,你都忘了?”
谈龙如见小王态度如此强硬,急忙把话刹住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短时间内把她说服,甚至永远也不可能说服她。
表面上,谈龙如仍是往日满脸的微笑,但内心却在酝酿着解决办法,他现在很清楚.摆在面前的是一个无法调和的矛盾。他要马上中止两人的关系,以免影响自己的前途,而小王则要加深这种关系,直到成为正式的夫妻,这个矛盾不可调和。
不可调和的矛盾如何解决?他的脑海里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杀了她”。
他想到这个念头时,连自己都有些害怕。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怎能让她挡住了自己的仕途!再说,凭他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弄掉一个女人并不是难事,上海市公安局有很多案子破不了,他心中是知道的。
“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心中打定了主意。
他开始实施他的计划了,第一步是找一个帮手,因为一个人难以把事情干得干净利落。他很快想到了他的司机金建安。
金建安是谈龙如的专职司机,是一个很讲义气的年轻人。他当上谈龙如的司机后,谈龙如很快把一套新公房分给了他,解决了他的住房问题,这使金建安非常感激,他总想报答谈龙如。他每天早出晚归,忠实地为谈龙如开车,还向谈龙如表示愿意为他卖命。
谈龙如想杀小王的念头刚出来时,他首先就找来了金建安。金建安首先还有些害怕,谈龙如让他搞毒药、毒蛇,想用两种办法弄死小王,金建安都推托搞不到,没有接下任务。他清楚,这事发觉了是要丢脑袋的。
但金建安最终还是经不起谈龙如的一再劝诱,答应配合谈龙如行动。他也想,偌大的一个地方,杀掉一个女人,应该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再说,谈龙如是党委书记、总经理,他提出杀掉那女人,他肯定有把握,不会冒冒失失,不会轻易拿这些年苦心挣得的权势和地位作赌注。
1993年国庆节刚过,谈龙如找来金建安,密谋杀人方案,谈龙如从前不久在浙江海宁发生的一次惨案中悟出了一个方案:前些时候,浙江海宁观潮发生特大惨案,百数观潮者被大潮卷走。为此谈龙如和金建安专程赶到海宁,想杀掉小王后,投尸河中,让潮水将尸体卷走。
为了计划周密起见,1993年10月10日,谈龙如又约上金建安去浙江海盐、海宁、嘉兴一带,仔细察看地形,熟悉公路路线走向。这天晚上,谈龙如和金建安再一次反复推敲了方案。魔鬼终于举起了屠刀……1993年10月16日,谈龙如约小王出来。
好几天没见心爱的谈龙如了,小王心中十分想念,今天谈龙如约她出来,她显得特别高兴,很快打了个出租车,赶到了约会地点。
谈龙如见到小王,说:“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这里不方便,我已经买好了两张去嘉兴的火车票。我们还是到嘉兴去,边说边谈。
你看怎么样?”
嘉兴是他们俩人曾经去幽会过的地方,小王自然是一口应承下来。
“这里离真如车站不远,我们走着去吧。”谈龙如说。
按照预定计划,这里是计划启动的始发点。
随着轰隆隆的汽笛声,火车驶出了上海。不久,雨下起来了,越下越大。火车抵达嘉兴时,天色已晚,雨势依然不见减弱。在嘉兴火车站候车大厅外的一片大雨中,谈龙如站在那里,若有所思。他拉着小王的手,说:“最近我一直在考虑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说要跟我结婚,我想来想去,从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的……”“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小王一听不可能,眼睛紧紧盯着谈龙如,立即问。
“你知道,伐坐在这位子上,不能不考虑社会影响。”谈龙如吐露自己的苦衷,“你要我离婚,和你结婚,实在难……我不是没尽力,也不是没想办法,但确实是难碍…最后我想,我们夫妻不成,还是做朋友,这可能是最现实的,我给你2万元钱,算是我对你一点小小的补偿.你看怎么……”小王此行前来,还以为谈龙如有什么好消息告诉她,结果竟是这样的,她大失所望。谈龙如的话还没讲完,她一赌气转身就朝风雨里冲去。
谈龙如看着小王的背影,心中一阵苦楚。他意识到他和小王的事用和平的办法已是无法解决的,现在只能使用最后一招了。他咬咬牙,心想,小王啊小王,也不是我太狠心,我实在是没办法,你是情人,就只能站在情人的位置上,怎么想站在别的地方堵着我前进的路呢。
谈龙如一甩头,也不管大雨滂沦,立即追了上去。
“你不要急嘛,赌气干什么?”谈龙如恳求她,“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嘛?”
“商量个什么!不行,我要和你结婚……”小王坚决不同意,眼泪哗哗直下。
夜,已经很深了。谈龙如强忍怒气,陪着小王,一边走,还一边地和小王商量。
这时,一辆桑塔纳轿车在他们前面停了下来。谈龙如走上前去,敲了敲玻璃,说:“师傅,雨下得太大了,我想要回上海,麻烦你送一趟好吗?”
没有回答,但司机还是在黑暗中为他们打开了车门。谈龙如随手拿出300元钱,放在司机座位旁边。说:“这是点辛苦费,一点小意思。”
小王只顾生气,根本没注意到,这车的牌照被悄悄卸下,这师傅就是金建安!
已是半夜时分一雨仍下个不停,小王因为失望、疲劳,一上车就倒在后座上睡去了。
小车开出嘉兴城,并没有驶回上海。而是根据谈龙如的计划,在三岔道口转了个弯,驶向了杭州湾畔。
这时候,谈龙如脸色阴沉,面带凶相。他悄悄戴上一副白手套。又悄悄地把手伸向小王,小王被弄醒,开始挣扎。车停了,两个男人一同压上去,小王很快便没了气,停止了呼吸。
一具女尸被抛入滚滚的海潮之中。谈龙如和金建安又马不停蹄,用事先准备好的水桶吊起海水,冲洗了杀人砍尸现场,然后一路上又将杀人凶器和小王的衣物抛入公路旁边的河水中。
回到上海,谈龙如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每天正常上下班,主持会议,开展工作……谈龙如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上天也许不助他,小王的尸体并没象他们预计的那样被海水冲走,而是被紧紧地卡在了桥墩边。还有,小王在临走时,却忘了将BP机带走,里面蓄存的电话给公安人员破案提供了重要线索。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当情人阻碍着谈龙如仕途时,谈龙如毫不怜悯地杀掉了小王,而当谈龙如杀害了小王时,又触犯了法律。
审判台上,谈龙如一向高傲的头低垂了下来。
人民法官最后庄严宣布:判处谈龙如死刑,判处金建安无期徒刑。
情人,我只是和你玩玩
其实,那时候她还不懂得什么叫爱情,可贫穷的父母看着铁牛家有个20万元的存折,就眼花了,心乱了。当铁牛来求婚的时候,父母几乎没有犹豫,就乐哈哈地笑应了。当一大堆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高级彩礼送上门来时,父亲激动地大叫:“闺女,快过来,看这彩礼,多高级,又这么多,你,这下可享福了,嗯,做父母的太穷,这些年来也让你们姊妹受苦了,能够嫁个有钱人家,是你的福份,我们也放心了。”
可她还是爱理不理,父亲连叫了五六遍,她才从里屋出来。
“干什么呀?嗯,什么东西!我不要!我才不稀罕他的钱呢。
你们谁要谁跟他去,反正我不去。”
“什么?”父亲生气了,“你再说,你说什么话“我——不——去。”她拉长了声音,一字一句。
“你敢?”父亲暴跳如雷。
“我就不去。”她也不怕,顶着父亲。
“那你给我滚,不要住在这个家里,我没你这个女儿。”父亲似乎是命令。
“滚就滚”说完,她冲出大门,走了。
中国的农村就是这样,婚姻有两大特点:一是父母亲有决定权;二是女人总嫁有钱人。自古以来也许都是如此。但现在时代毕竟变了,人们的观念也在变。她毕竟读了高中.虽然没能考上大学,但在文化落后的农村,还算是文化人。对待人生她显然已经从父母的模式中走走出来了,她有她的人生追求。
她不在乎父亲赶她走,虽然她知道父亲只是赌气,气消了就会后悔,贫穷的父母总爱儿女,何况父亲对她这个漂亮的长女更是宠爱有加呢?但是,20岁的人啦,老是呆在家里,似乎是在等着嫁出去似,这还是不行的。再说父亲毕竟已经收了人家的彩礼,将来的事情会是怎样?她不知道,她只想反正不能嫁铁牛,瞧见铁牛那弱不禁风的多病身子,心里就发作,何况,听人说他还打牌赔钱,一输好几百呢!
她一口气跑到好友兰花家里,兰花正好在家。两人一下子嘀嘀咕咕起来,兰花听说她想到县城打工,去当保姆。便说:“对了,我有一个远亲叫钟伯父的在县城,是劳动局的,大概是什么局长还是书记,弄不清,反正权力挺大,我给你地址,你去找他,他应该会帮你的忙,找一个临时工,合同工,好找。今年本来我也想去,但父母看我高考成绩离录取分数线就差那么几分,就让我复读,看明年能否考上。要不我早走了。”
于是她稍稍收拾了几件衣服,又带了几件日用品,生平第一次离家奔赴县城。
城市,对她来说,是陌生而新奇的。
找了老半天,她终于按着地址找到兰花称为钟伯父的家。
但钟伯父不在家,出差去了。他的儿子钟新热情接待了她,他告诉她先找个地方住下,等父亲回来了就和父亲说一下,估计父亲会帮忙。他还安慰她说,“没事,兰花是你的朋支,你也就是我的小妹妹,我会尽力帮你的。”
她晚上找了一个便宜的旅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钟新陪着她到外面玩了一天,城里的风景让她心花怒放,心驰神怡。她实在是太开心了。
钟新告诉她,他在省城工作,现在是回家休假的。他还夸她漂亮,象仙女。他有她这个妹妹,实在是幸运。
这样,不到两天,两个人居然十分熟了。
第三天,钟新对她说:“小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我爸回电话了,他这几天就回来,我把你的事说了,他一口就答应了。”
她说:“真的?太好了,谢谢你,新哥!”她脸上有一份激动。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黄昏悄然降临。
她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钟新走过去,按住她的身体,“小妹,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说。”
“那,你说吧。”她说。
“小妹,你还没看出来?我是太喜欢你了,从一见面,你的漂亮就把我的魂勾走了,我爱你,你跟我好,好吗?正好我妻子性格不好,我正在和她办离婚手续呢。我离了婚就和你结婚,你做我的妻子,那样,我爸爸也能给你找份正式工作,我喜欢的,我爸爸肯定喜欢,他不会让你没工作,行吗?呆一会儿,我和你去旅舍把帐结了,把行李拿过来。”钟新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和你结婚?一个正式工作?嫁一个干部的儿子?钟新的话在她心中击起了层层滴涟。以一个乡下少女的纯真,她根本没有奢望过什么,在来县城的路上,她心里想只要能找到一份临时工,哪怕累一点,工资低一点她都能接受。现在呢?尽是好事往她身上靠,她吃惊,不相信,也疑惑不解。
她犹犹豫豫地坐在那里,望着钟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