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都做情人,谁做妻子 金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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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坚决不离,而且,她发现了我们俩的事,她威胁我,说要告发我们……”王大夫低下了头,一副沮丧、胆怯的样子。
“那,那我怎么办?我,我有了。”
“打掉吧!王大夫很果断,接着又柔声说:“秀丽,不是我不想娶你,但没办法,我是真的爱你的,真的,今后,我仍然爱你,请你相信我。”
“难道,难道就让我做你的情人?不,不……”秀丽哭着,一转身跑开了。
秀丽一下子变了,她开始哭,开始做恶梦,一脸的憔悴,神情恍惚……秀丽的反应没能逃过丈夫的眼睛,他知道了妻子的隐私。那一天,秀丽坦诚地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他没有打她,没骂她,也没有同意离婚。他流着泪说:“想当初,你为什么要来和我结婚?
婚后你知道我不行,又为什么不提出分手,现在,你怀上孩子了,要求离婚,你叫我咋办?”
秀丽无言以对,只是坐在一旁嘤嘤地哭。
一天上午,国强摇着轮椅出去了,中午时分,在行人稀少的时候,他投水自杀了……一石击起千层浪,国强的死,很快掀起了轩然大波,有关部门立即立案调查,秀丽单位领导找她谈话。她没有申辩,没有哭泣,而只是坐在那儿傻哭……秀丽疯了……组织很快调查清楚事件的全部隐秘。王大夫被开除了公职,秀丽被取消了先进分子的荣誉称号,并被送进了一家精神病院。
(二)
这是一个“五好家庭”。
丈夫小余是一家工厂办公室办事员,共产党员,为人诚实,办事有能力,妻子小苏初中毕业,温柔,贤慧。他们是经人介绍,于1975年认识,次年结为一个家庭的。
小苏刚嫁到小余家时,小余家很穷,一个大家,人口多,家务繁,好在小苏会操持,她每天下班后,她不顾劳累,一回家就洗衣、做饭、烧菜……她硬是凭着她的贤慧博得了大家的称赞,1981年和1983年连续两年被评为市“五好家庭”。
丈夫一心为着厂里,他初中毕业后参军了,后来复员回到这个厂子。在工作上他十分积极热情,取得了很大成绩,受到厂领导的称赞和器重,1980年至1983年,他连续被评为厂级优秀共产党员和厂先进工作者。
这么多的荣誉,给一个家庭披上了美丽的花环,人们总是投以羡慕的目光。
可是,小苏心里却很苦,在没有人的夜里,她不知哭过多少次……丈夫象一台工作机器,在厂里加足马力干工作,回到家里却象泄了气的皮球,起初,小苏还能理解,男人嘛,当然要有事业心,要以工作为重,可是,时间长了,未免就有些不对了,丈夫每次回来,都是一身的疲惫,却无法给予她大夫的温存和体贴、更使她伤心的是,丈夫完全忽视她的心思,她的爱好,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她必须听活,必须全力侍候他。
她不会忘记那次她临产了,钻心的疼痛使她在床上不停地乱滚,作为女人,作为妻子,这时候多么希望有丈夫在身边安慰她、照顾她,哪怕一句温柔的活。一个亲呢的抚摸,都足以减轻肉体上心灵上的痛苦。可是.他依然在上班,临到进产房了,才被派人找来签字,完了却又一溜烟走了。那次是难产,很危险,他呢,回家睡觉去了。
时间抽打着婚姻,没有温情,爱情的婚姻很快象泄了气的皮球,萎缩了。
小苏开始坚强起来,我是一个人,一个懂得爱情,需要感情的人,我再也不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了,我要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恰在这时,一封厚重的信到了她手中,她的心颤抖了,啊,竟是张明从新疆来的亲笔信!
他还活着!他还深深地记着她!
他们是中学时代的朋友,她欣赏他,他喜欢她,他们恋爱了,纯真的年代里,他们紧紧拥抱,他们发誓,一定要让爱情伴随他们的终生。
可是,1974年8月的一天,张明一早出去就没有回来。他被公安局逮捕了,后来被判了十年徒刑…天啊,好好的一个人,会犯什么罪?你们弄错了吧?她被击懵了,卧病不起.进了医院。
张明一去不复返,而且音信全无……
在信中,张明第一次透露了那次事件的真相:那时候,人穷,路子窄,为生活所逼,他结了一帮兄弟,去偷公家的东西,得了一些钱。事发后,被判了十年刑……他说,他现在很好,自学了些东西,现在负责一个基建队她闭上双眼,往事一幕幕在她眼前显现:那是他俩相识之后,他俩插队回城省亲的短暂时光……他们相约到人民公园,雨下得很大,她站在雨中的车站等。一身单薄的衣服很快淋透了,冻得直哆嗦。车站附近有个商品店,她望了一下,就没进去,她仅仅只是怕张明坐车来了看不见……她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是啊,这么些年了,她发现她还是没忘记他,他像是昨天还在她身边,他那一米七八的个头,浓眉大眼,永远使她激动。
她选了几张近照装进信封,寄去她真诚的问候,寄去刻骨铭心的记忆……回信很快来了。他关切地问她生活怎么样?家庭是不是幸福她的心充满了泪水,岁月啊,你怎么老把事情弄错。
有一天,丈夫无意中从她的衣袋里发现了这封信。
一阵疑惑,没有作声。他开始调查张明这个人……“滴滴滴”“小苏电话”拿起电话听筒,不禁一颤,呼吸加快,啊,是张明的声音,雄浑的男中音,好熟悉。
什么?什么!他回来已经半年了,竟然没有来找她,现在没办法,因为他在新疆的一位朋友来这里旅游结婚,没人陪新娘,他想到了她,请她做个陪客。
你啊,你,回来这么久了,也不来看我,难道就为不想打扰我?怕破坏我的家庭?你压抑着自己,就一点不考虑自己?小苏心里责备他,也感激他,体谅他.她没有拒绝,向单位请了一天假。
沿着公园里的林荫小道,一行四人,欢声笑语荡漾在湖水里。
哦,张明,还是那熟悉的张明,还是那高挑的个儿,浓眉大眼,只是脸上多了份成熟、多了份凝重。
这么些年没见面了,岁月的风尘竟然没有吹弱他的体格,没有磨掉他的意志,三十几岁的他居然更具一种男性的魅力。
他告诉她,我改造表现很好,做出了很大成绩,所以获得了政府减刑一年的奖励。九年多的劳改生活并没有白过,我倒是很感激这些年的生活,它使我懂得了一个人的价值,懂得了如何去做一个有价值的人……她望着他,默然无语,心中却是波澜汹涌……小余得知小苏没上班,打电话到处找人。没有,亲自跑到她娘家,也没有。
晚上,小苏回来了。
怎么了,去哪了,干什么了。
沉默,沉默,小苏不想说什么。
第二天,小苏照例上班,小余硬拉着不止,“不行,不把昨天的事说清楚,不能上班。”
我就不,我是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小苏一甩手,骑上自行车,上班了。
又过了几天,小苏上诉法院,要求离婚,理由是,住在没有爱情的婚姻空屋里,她受不了,她再也不想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生活下去了。
疯了?简直是疯了!人们吃惊地瞪大眼睛,一个好端端的“五好家庭”,一个优秀的丈夫,她怎么不要了?
“那女的肯定有问题”。
“别说了,听说又跟那个判了十年刑的人好了。”
“家里三辈子没有过离婚,你给苏家丢脸了!你离了婚,也不要回来。”
来自旁人、朋友甚至家人的舆论、谴责、嘲讽,淹没了她的抗争。
她低下了头。
离了婚以后该怎么办?家里回不了,住的地方也没有,担心的是,心爱的儿子怎么办?能让他跟着自己受苦吗?要是让他跟父亲,将来有了后妈,人好倒还行,要是碰上个心狠的,孩子不就受罪?”算了吧,这么些年都过来了,青春已逝,人生能有多长呢?她咽了咽泪水,原来的决心动摇了。
当双方单位出面调停的时候,她对小余说。“好了,我不离了,看在孩子的面上,我们都忍了吧!”
不料,默坐一旁的他甩出一句话:“哼!现在不离了?不成,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现在可由不得你了。”小余语气坚定。
“离就离!她毫不犹豫。
一个所谓的五好家庭,就这样划上了一个句号。
女人,一生一世,苦苦追求,精心编织的都是爱情,在小苏的眼里,小余人不错,可是也许因为无缘,她无法从心底里爱起来,没有爱情,女人是无法生活的。
所以小苏走出了婚姻的空屋,走向了钟情于她,她也喜欢的张明。为了爱情,她牺牲了很多,但是她并不遗憾,生活十分幸福。她后来和张明结了婚,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共同享受着爱情的快乐,人生的灿烂。
(三)
那年,萍儿18岁,父母凭着大牛家有隔年粮,不忍再让萍儿过有上顿没下顿的苦生活,便将女儿许配给了本村31岁的光棍大牛。第二年,当春暖花开的时候,萍儿从自家的茅屋搬进了大牛的瓦房作了媳妇。
乡下,农村夫妻嘛,无所谓感情不感情,也无所谓喜欢不喜欢,生个孩子抱个娃;传宗接代,承续香火呗!
萍儿自从做了媳妇,生活自然是掉到了糖缸里,甜得没说的。
一日三餐,顿顿是白米饭,时不时大牛还弄点肉回来,吃得她红光满面。尽管大牛驼背,脑子也有些不好使,还比萍儿大十多岁,但做女人的,特别是在穷苦的乡下,还图啥呢?
大牛倒也没吃亏,自己驼背驼得只剩下1.55米,靠着父母在村里可称得上数一数二的家财,讨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他是打心里高兴。
无数的人生就被这样安排着,萍儿和大牛也相安无事地生活了多年。
1982年搞责任制,分田到户。村里的经济一下子活了。村里的人开始在自家地里忙个不停,只图有个好收成。还有的人开始做买卖,进城贩鱼卖蟹,大把的票子馋得全村人你进我出往外跑。
这时候.大牛家可不行了。老本不能吃个干净埃原来吃大锅饭,记工分,不管怎样,大牛也是个成年劳动力呀,父亲是生产队长,还能少他的工分?每年不总是还能从生产队领回属于自己的一份?现在呢?自己干活终究不行,责任田老种不过人家,无奈,只好去其所短,拉着萍儿做点小本生意。因为县城有个亲戚,他们的生意很快也挪到了县城。
如果说后来事情坏了,也许就坏在到县城做生意上。
有一次,在县城的农贸市场上,萍儿碰上了一个熟人,他叫赵海泉,是县农机厂的一个普通工人。赵海泉曾在萍儿娘家村里插过队,跟萍儿挺熟。那时候,赵海泉是城里来的文化人,全村人都尊敬他。这时候的赵海泉正逢妻子因车祸死了,丢下他和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异地相逢,彼此都很高兴,海泉还热情地请萍儿大牛上他家作客,那时也是快吃午饭的时候了,萍儿也爽快,就和大牛收拾了一下东西,跟着去了海泉家。
海泉家不远,以后的日子,海泉常常去看萍儿,萍儿和大牛有时也去坐坐。两家的关系很密切。
在城里做生意,也不能老呆在城里不回去,总还要回去拿米拿衣服什么的,这种事情,就多是大牛的事了。因为大牛脑瓜子不灵活,算起帐来没老婆在旁边不行,要是老婆回家,他帐算错了,他这生意不是白做?
那天,就是大牛回家了,恰是被海泉碰上了,海泉说,今天萍儿怎么一人了,萍儿笑着告诉他大牛回家取夏季衣服了。海泉说行,正好,昨天我朋友送我一只鸡,你午饭就到我家去。萍儿点头,行啊!
到海泉家,两人开始一块做饭。忙不了一会,一顿热腾腾、香喷喷的饭做好了。
海泉特地拿出一瓶省城亲戚送他的。放了三年没舍得喝的好酒,给萍儿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招呼着萍儿坐着吃饭。
一杯酒下肚,脸上开始焕发红光,赵海泉的话也特别多起来。
萍儿萍儿,你可知道,从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只是你那时太小,没跟你说,现在你大了,更漂亮了,我心里更喜欢,那次市场上见了你,我就好像掉了魂似的,每天总要见你一次,心里才踏实,晚上才不失眠。你离婚,嫁给我,行不行。应该说是我们有缘,回城以后,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可不是,我们的缘份不是又把你引到我身边来了?萍儿,我爱你,答应我,嫁给我,好吗?
萍儿痴痴地望着他,忽地拿起酒杯,一口喝下。“大哥,你可是真心的?”萍儿似乎动了心。
海泉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来走到萍儿身边,抱着她的头,说:“大哥向来直来直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