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立志传-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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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样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真正的骆谓已经被杀了,至少是被关押起来了,现在顶替他身份的是个北疆修士,骆谓的修为至少金丹三四层,这种人虽然不会林卓那种天罡三十六变,但想要变化成其他人的相貌再简单不过,毕竟混江湖的还懂得个易容术呢,又何况是个金丹修士。
他现在对骆谓已经失去了兴趣,这个人已经可以确定就是探子,林卓甚至在他飞走的时候,将这人的气息多记录下来了,只要他还敢回来,肯定就是死路一条。他现在最感兴趣的是顾大斌和魏安平,看起来这两人并不是一路,甚至和骆谓都不是一路的,顾大斌和魏安平那种相遇时的突兀表情,还有果然如此的戏谑笑容,看起来不像是装出来的,即便是装的,也肯定骗不过林卓。
他俩似乎真的不认识。带着这种念头,林盟主变成了一只苍蝇,悄无声息的凑了过去,想听听两人都在说些什么。
凭他现在的修为,只有筑基期的顾大斌和魏安平自然无法发现什么踪迹,两人此刻已经飞到一处角落,互相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对方。
最终,还是顾大斌先开了口:“早就觉得魏兄不似凡夫俗子,想不到还真是同道中人,在下秣陵散修顾大斌,这厢有礼了。”
“在下魏安平,东海三仙岛散修,见过顾道兄。”魏安平也一改平日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恭敬的向顾大斌还礼,随后似乎很奇怪的说道:“在下见顾道兄气势不凡,甚至有些草原上的胡人气息,却未曾想到却是秣陵人士,当真是眼拙了。”
顾大斌笑道:“魏兄好眼力,是这么回事,在下祖籍秣陵,但的确是在北疆草原上出生的炎人,十几岁的时候随父亲回了家乡,但当年在草原上的气息却不大好改,也不大愿改了。”
“哦?这么说来的话,顾道兄对当年北疆草原的生活还很怀念了?”魏安平似笑非笑的问道。
那顾大斌却似乎是个实在人,点点头道:“说句实话,倒还真是有些怀念,在下到了秣陵之后便潜心修道,只是在北疆那十几年才算是人,在下这人脾气有些怪异,明明是一心修道,却总是时不时的怀疑作为普通人的那段日子,未免贻笑方家了。不过在下虽说只是个散修,但终归知道自己是个炎人,眼下北疆与大炎朝正自恶斗,在下已经有上阵杀敌的念头,只是还不知道投靠谁家为好,这不才借着个读书的名目,来西北这边观察,若是找不到个合适的去处,在下还要去安京和燕云的。”
“原来顾道兄还有这般大志向,兄弟佩服的紧。”魏安平脸上笑容更加热切,问道:“只是秣陵既为金陵一县,顾道兄为何不去投靠那江南盟主林卓,反倒是跑到这西北地方来?那江南林卓近几年来声名鹊起,传闻此人知人善任,乃是不可多得的明主。”
“原来魏兄不知,林盟主已经率领南部联盟八万精锐到了西北,这几日出战的就有林盟主的部众。”顾大斌提起这事一脸兴奋,笑道:“在下就是专程赶到这里来寻找机会,看看能否为林盟主出力。”
魏安平含笑点头,突然惊道:“既然如此,那顾道兄为何放任那骆谓离去,那人可是北疆的探子,刚刚西北这边连起两路人马,那骆谓怕是去报信了,顾道兄现在去找林盟主报信还来得及,若是能够及时拦住出征大军,挽回他们的损失,那可是大功一件啊,顾道兄今后定然会被林盟主赏识,前途一片光明啊。”
“什么,那骆谓是北疆的探子?”顾大斌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根本没有想到他看不出骆谓的深浅,显然对方修为比他高,那修为与他相若的魏安平又是如何知晓的。他现在脑子里已经被魏安平刚刚那番话充斥了,若是他现在去找林卓报信,能够拦住出征的大军,减少一些损失,林卓今后一定对他另眼相看。
“魏兄,此事当真?”顾大斌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千真万确,小弟敢拿脑袋打赌,何况顾道兄不是也看到他往北疆那边去了,这个时侯一名潜藏起来的修士往那边去,他还能去做什么好事情不成?”
“唉,魏兄为何不早些告之在下。”顾大斌语气中带了三分埋怨:“若是早知道这厮是个探子,在下报知林盟主,将他擒拿了,岂不更是大功一件。”
“兄弟也不知道顾道兄想去投靠林盟主啊。”魏安平脸上带着一丝委屈道:“兄弟可没有顾道兄这般志向,只想清清静静的过日子,两边打仗和我没关系啊。”
“也是,也是,此事怪不得魏兄,是在下心急失礼了。”顾大斌显见是个实在人,很为自己的失礼感到愧疚,只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谈这个时候,他向魏安平拱了拱手道:“明日若是魏兄有暇,一定请魏兄吃酒赔罪,在下这厢先走一步,去向林盟主报信了,魏兄不一起去吗?毕竟你是最早发现骆谓是北疆探子的,林盟主一定会重重赏赐于你,若是赐下什么法器来,那可是一辈子享受不尽。”
魏安平摇了摇头道:“在下只是一介散修,实在无心参与此事,顾道兄还请自便。”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去了,魏兄保重。”顾大斌说罢,转身便向城外大营处飞去,却不曾留意到身后的魏安平眼中绽放出一道寒芒,从百宝囊中摸出一个黑漆漆的物件来,朝着顾大斌的背心打了出去。
第三百五十八章 林卓的大作战(3)
魏安平扔出的黑色物件是个圆球,但飞出去之后却迅速变成一条赤炼黑蛇,张口便向顾大斌背心处要去,顾大斌修为好歹也在筑基中期,对于危险的敏感度着实不低,虽说急于去见林卓,可身后一条赤炼大蛇吐着信子袭来,他还是能感觉到了,猛然一回头时,却发现那条大蛇已经到了面前,却是避无可避,只得闭目等死。
这魏安平八成也是个北疆探子,想要置我于死地!顾大斌的脑海中转过这个念头,随即便万念俱灰,等待死亡的来临,这种赤炼黑蛇他曾经在北疆见过,知道其中的厉害,更加知道被修士祭炼过的毒性更是百倍增长,一旦被这东西咬中,同等级的修士可谓是当者立毙,端的是个大杀器。
只是这种赤炼黑蛇祭炼极难,甚至可能被祭炼出来的蛇反噬,所以很少有人会成功,想不到在这里却是遇到了一个,这魏安平看起来毫不起眼,却能放出这种上好货色。
其实这个问题倒并不太烦难,赤炼黑蛇再难祭炼,总归还是会有人成功,魏安平这人的毫不起眼只是装出来的而已,从他骗自己一步步入彀,最终放出黑蛇咬来,可见此人心机之深,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修士,这种人能够拥有赤炼黑蛇,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让顾大斌奇怪的其实是他自己,按照这条蛇前进的速度,自己应该早被咬中,现在即便没死,也应该倒在地上苟延残喘,哪里还能如此条理清晰的想问题。
想到这里,他试着张开了眼睛,却见一个大约二三十岁的年轻书生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那条黑蛇正玩的热闹,似乎很满意得到了这么一个战利品似的。
而对面的魏安平,此时则是一脸的惊愕,因为他分明看到将他最**宝拿在手里随意把玩的人,正是那个先前被他轻视过的小白脸,好皮囊。他心有不甘的看着赤炼黑蛇在对方手中乖乖的游动,念动了与黑蛇心意相通的咒语,黑蛇的确是稍有异动,但却根本没有按照他的意思攻击对方,反倒是在对方的威压之下再次讨好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即便是那些金丹修士,也不可能在他念动咒语,将赤炼黑蛇的凶性放到最大时候,如此轻松的控制这条蛇,既然金丹修士不行,那么眼前这副好皮囊是什么修为还用说吗?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蛇不错,挺听话的,就是你不太会玩,这东西归我了。”林卓很满意的说道,丝毫没有一个强盗应有的觉悟,理所当然的将那条赤炼黑蛇收进了自己的百宝囊。
魏安平最大的法宝被人抢走,此刻却是顾不上心疼,他现在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保住性命,面前这副好皮囊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根本不敢让人家把东西换回来,吭哧半天只问出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你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嘛,就是那什么近几年来声名鹊起,传闻此人知人善任,乃是不可多得的明主。”林盟主笑眯眯的复述着魏安平之前所说的话,似乎对这种溢美之词十分满意,摆了个很优雅的姿势说道:“我就是江南万仙盟盟主林卓啊,多谢这位兄弟之前的夸奖,本座实在是愧不敢当。”
在他刚刚复述魏安平话的时候,其他两人已经猜到这人就是林卓,只不过当林卓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俩才能够真正确定。顾大斌闻言满脸激动,毕竟自己要去投奔的明主就在眼前,还救了自己一命,虽说自己没有立下功劳,但好歹也算是有这个心,林卓又救了自己,也算是有了些交情,投奔过去的事情应该不难。
可魏安平却是掉头就跑,林卓结成元婴的事情天下皆知,刚刚将他那条赤炼黑蛇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手段也让他暗自心惊,他可没信心去对抗一名元婴修士,这比找死还可怕,找死你好歹还能靠着不要命拼个够本,筑基修士对抗元婴修士,你根本就没有出手的可能,对方一个眼神就能弄死你。
赶紧想办法逃走,逃的越远越好,是当前最好的一种选择。
魏安平的这种想法非常正确,事实上他逃跑的速度也确实很快,可他却忽视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林卓现在还没打算让他走呢,一个元婴修士如果不想让一个筑基修士离开,那个筑基修士又怎么能够走得了。
飞出不远之后,魏安平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而且开始慢慢的向后挪动,他知道这是林卓在把他拉回来,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抗拒这种事情,只得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在元婴修士重若泰山的举手投足间,筑基修士比起蝼蚁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只希望对方手段不要太残忍,能够给自己一个痛快。
“我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林卓的表情依旧和蔼,丝毫没有要杀人的征兆,笑呵呵的对魏安平说道:“你都知道我是林卓,肯定也知道了我是个元婴修士,你居然在我面前想要逃跑,究竟是怎么想的?真以为自己能够跑掉吗?”
魏安平做探子本来也不是多么精忠职守的,反倒是对大部队将他扔在这里心中怨气颇多,见林卓不像是要开杀戒的样子,也忙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老实交代道:“林盟主容禀,不是晚辈心生妄念,实在是这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晚辈好歹也是个筑基修士,这遇到您这般大能,情急之下想逃命是正常反应啊。”
“很好,是个聪明人,我就喜欢聪明人。”林卓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看你小子也不是什么硬骨头,犯不上为了仨瓜俩枣的把性命搭上,我被修道之人所求者不过长生,若是为这点事就把性命丢了,那当初修道岂不是毫无意义,你说是也不是?”
魏安平听着话音,林卓似乎不打算杀掉自己,也顾不得作为修士的体面了,直接在空中跪下哀求道:“林盟主说的是,晚辈不是什么硬骨头,晚辈想要活命,还请林盟主放晚辈一条生路。”
“放你一条生路容易得很,可你要体现出你的价值来,这样我才能够放你一条生路,若不然的话,就凭你之前几次给北疆那边送情报,害得我们损失了几千人马,上面也容你不得。”说到这里的时候,林卓的脸色已经罩上了一层冰霜,那股元婴修士的强大气势也迸发出来,压得魏安平直喘不过气,在旁边的顾大斌也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妄动妄言。
在这种泰山压顶般的威力之下,魏安平又是个很想活命的,自然乖觉得很,一个劲儿的讨饶道:“前辈千万饶命,您想问什么只管问,晚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您能放晚辈一条生路!另外,前几次的消息不是晚辈送出去的,而是那个骆谓,晚辈和他不是一路的。”
最后这句话倒是让林卓有些意外,好奇道:“哦?你二人竟然不是一路?不都是北疆留在这里的探子嘛,为何又不是一路?”
“前辈容禀,撤出蓝云城的时候留下了不少探子,大多是像晚辈这种筑基修士,说白了留下我们就是送死的,真正的消息都是由那骆谓送出去,他是魔元君的人。”说到这里的时候,魏安平也显得有些愤慨,抱怨道:“北疆那边和中原一样,也都是门派林立,大家平日里你争我夺的事情也很常见,这次撤出蓝云城,好几个元婴修士都留下了探子,就是为了争些功劳,可魔元君那厮狡诈,又怎会容许其他人争功,便留下了他一个徒弟,也就是那什么骆谓,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