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红线成了精-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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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姑娘放心,那妖蛟……并不是真的。”祁钰连忙解释,语气还有点委屈。
织萝凝神一看,又看出点门道——这妖蛟看着委实凶猛,但行动却似乎太过灵便了些,且通钺的枪尖……从它的头顶上穿透了三回。
“通钺正好在附近降妖,知会了我一声,于是我一下子便想到了这个法子,让他收了妖,用这妖蛟的元神做了个幻象。不会伤人的。”
“那你还真是心思缜密咯。”织萝有些哭笑不得。
果不其然,那“妖蛟”在几人说话间便被连镜几扇子挥“死”了,庞大的身躯如同毫无支撑的烂泥往下倒,又被通钺及时收回了锁妖囊中。
待三人上了岸,通钺还一本正经地向连镜道:“多谢连镜殿下出手相助。”
这戏做得好啊,果然是全套的。
聆悦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向连镜道:“多谢太子殿下相救。”
连镜明明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却还强作一派云淡风轻,又语不惊人死不休,“要是在人界,我救了你的命,你可是要以身相许的。”
“咳咳……”玄咫肺中的积水一直没太咳干净,闻言不由得咳得更厉害,险些一口气背过去。
聆悦面无表情地道:“可是小女子已经许了人家了,还是您父亲亲自指的,以身相许是不成了。您的大恩实在无以为报,要不……我这条命您拿去,毕竟是您给的。”
“唔……我要你的命干什么?”连镜自己亲手刨了个坑,到底是把自己坑进去了。
织萝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插嘴道:“太子殿下,方才船翻之时可是彩衣小姐离您最近呢,她也吓得不轻,您倒先救了最远的聆悦。”
这一提连镜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毕竟是爹妈亲自指的婚,又是他自己把人带出来的,要是回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倒真是交代不过去了。于是连镜不耐烦地道:“她人呢?”
“被吓晕了,陶泽公子正往回送呢。您要是赶紧的,还能追上呢。”潋潋绘声绘色地道。
连镜却是一副很为难的模样,“可是聆悦要以身相许,我很想答应,那彩衣的婚约便要作废了。她与我毫无关系,我管她做什么呢?”
什么叫我要以身相许?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聆悦被气的不轻,冷声道:“到底是你们未来姑爷,怎么能让他送别的女人走?”
潋潋滟滟非常委屈,“这可是祁钰殿下吩咐的。”
“哦,那现在太子殿下没事了,换回来吧。我还受惊不小需要安慰呢!”聆悦没好气地,转身就走。
祁钰、织萝、通钺与玄咫相互交换了眼神,无奈地摇头。
路都给你铺好了,你偏偏不往上面走,谁还能帮你呢?
第115章 禁足
在遇袭之后的两三日; 连镜都把“我救了你所以你要以身相许”挂在嘴上; 再次试图闯入聆悦家。当然; 是没有成功的。
于是连镜改变了方向,又几次三番找上陶泽; 反复强调他与聆悦相识在先; 而陶泽是个无端插足的人; 一定要让他自己去提请退婚。
陶泽脾气再好,也架不住连镜牛皮糖似的贴着闹; 几次都险些动手; 若不是祁钰玄咫拦得快; 只怕早就闹得天翻地覆。
听说自己的未婚夫逼着他自己的前未婚妻的现任未婚夫去退婚; 而理由则是他救了自己的前未婚妻,要她以身相许; 这事放哪个姑娘身上都受不了。而彩衣又不是个特别大方的; 更不能容忍这事,当下又开始追着连镜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
而结双城就这么大; 这事也就闹到了鸳鸯王夫妇跟前。
看得出来这二位其实是很想包庇儿子的,毕竟再傻也是自己生的。但陶泽与彩衣的家世都很明显不允许这么做。于是合计许久,鸳鸯王终于下令,把这惹是生非的孽障拖出去重打二十; 再禁足太子府; 不到成亲那日不许出来。
都到了这时候,连镜还没消停,还成日里想着要翻墙出去; 被鸳鸯王派来看着他的侍卫都叫苦不迭。
鸳鸯王一气之下,将连镜的禁足圈子缩得更小,只许他在自己的书房卧室活动,来会有人看着,食水一律让人送进去。
鸳鸯王遣族中几位高手所布下的结界不一般,连镜果然跑不动了。
“你说你这是何苦?成亲乃是大喜事,就你还把自己折腾得关起来了。”祁钰见连镜被关得实在有些可怜,便亲自给他送饭去了,顺便跟他聊天散散心。
连镜十分不服气,头顶上的一撮绿翎支棱着,显出桀骜不驯的模样,“若是天帝天后给你指婚,新娘不是织萝姑娘,你愿意么?”
“他们怎敢!”祁钰几乎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神色又冷又硬,倒是把连镜都吓到了。
祁钰也意识到自己失态,缓了缓神情,又笑道:“你的意思是,非聆悦不娶?”
其实一直以来,连镜表现出的就是这个意思。但话都问到他嘴边了,他又开始不好意思,选择闭口不答了。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说与聆悦和你父母知道?”祁钰很是不解。
“哼!”
好吧,活该被嫌弃。祁钰暗自啧了一声,却仍旧好脾气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非聆悦不娶了?是在人界待着的这一两年么?”
“才不是呢!”连镜别别扭扭地道:“难道我像是娶不到媳妇的人?若是个不相识的女子,悔婚也就悔婚了,正好把这个婚约给解了,皆大欢喜啊。但是这个聆悦,我从小就……要不然我追什么追?”
刚还想嘲笑他的确像是个娶不到媳妇的人,但一听最后一句,祁钰有些愣了,“小时候?你从小就认识她?那她怎么会觉得你其实认不出她是谁呢?”
连镜气愤地道:“那我哪知道?她不认识我,难道我就一定不认识她么?”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耍的手段都是一模一样的,或许因由也是吧。于是祁钰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她?”
“毕竟也就小时候见过一次,也不是当面互通姓名,都是我后来私底下打听的,后头也是我找人暗中打探她的消息,她都不一定知道我是谁,我难道要直接告诉她‘你好我是你订了婚的丈夫我来抓你回去成亲’?”连镜摊手。
说不定……聆悦也是这么想的呢?
“所以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
连镜想了想,“和那天差不多吧,也是大家都在外头胡玩,忽然闯入战败的绿头鸭一族,慌不择路,见人就打,还想抓个人当人质。这个人质应当是我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谁知那时候聆悦忽然扑了出来,和那几个人说,我父亲就是击败你们的将军,你们要抓就抓我,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不要牵连无辜。那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勇敢,这种时候竟然敢站出去。”
嗯?这个故事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通常来说,都是英雄救美,连镜却是被美人救了而一见倾心。
祁钰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那后来呢?”聆悦也是喜欢连镜的,却不知道她是为什么。
“她是个小姑娘,我是个男子汉,还是太子,怎么能看着她被抓走呢?于是我就站出来了,倒也没说我是谁,只是告诉他们要抓就抓我别为难女孩子。耽搁了一会儿,就有大人来了,很快把那几个绿头鸭族的人押走了。然后我们这一群小孩儿也分别被带回去了。从那之后,我就没再见过聆悦。”连镜叹了口气。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反转。祁钰默了默,方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要让聆悦回心转意,其实只要一句话就好了。”
“什么话?”连镜几乎凑到了祁钰身上。
“你告诉她你喜欢她啊。”祁钰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想想啊,女孩子都是心软的,甜言蜜语什么的,她们最喜欢了。”
连镜却嗤之以鼻,“得了吧,说得一套一套的,你要是能耐,早该把织萝姑娘拿下了!”
“你……”祁钰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悔恨交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人说话讨厌,干嘛非得跟他说这些呢?一片好心还遭了这样的对待!
但连镜却忽然来了兴致,“对了,你好歹也是天帝的亲弟弟,怎么想着扮成个傻道士去缠着织萝姑娘呢?从前你认识她么?还得化名叫元阙,这名字有什么深意么?”
“这名字……是一个故人送我的。她说,世间之事,变幻无常,如月有阴晴圆缺一般。后来想想,果然如此。遂拟了个谐音,就叫元阙了。”祁钰淡淡地说着,不辨喜怒。
“故人?什么故人?”连镜双眼放光,仿佛只要一遇到不是自己的事情,他就开始变得聪明了,“既然你都有这么个故人了,还缠着织萝姑娘做什么?啊!她就是那个故人对不对?”
祁钰的脾气也算好了,但此时也忍不住低喝一声,“够了,不要再说了!方才不是在说你的事情么?”
“我的事情就这样吧,还是你的比较有意思啊。”连镜扬了扬眉,一脸不忍直视的猥琐,“快说是不是啊!”
重重叹了口气,祁钰睨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像是花心之人么?”
“哦,那就是了。怎么,织萝姑娘不是第一次化形么?”一般精怪有了人形便会一直有,即便受了重伤会有一段时间现出原形,也不会是连记忆都消除了的第二次化形。这样看来,果然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化形算起来是第一次。”别的就说不定了呗。
连镜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又问道:“那你怎么不告诉织萝姑娘你从前就认识她呢?哦对了,她为何不记得了?”
“你没听我从前说过吗?因为我的疏忽,没有保护好她。”祁钰深情变得越发晦暗。
“织萝姑娘的性子……不像是愿意乖乖地接受保护的啊,和聆悦小时候一样。难怪呢……”
正说着话,忽听外头“啪”的一声响,把屋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外头有人!
什么时候来的?待了多久了?怎么一点都没让人觉察!
连镜不能出屋子,祁钰便起身出去查看。门外自然是空无一人的,只是门口正正地放着一只食盒,上头摆着一枚精致的鲜红结子。
完蛋了……
祁钰一把抓起食盒,快步走到连镜面前,将那食盒重重墩在连镜面前,没好气地道:“看你做的好事!”
“我?我怎么了?”连镜无辜得很,转眼又瞥到了那个结子,再不知道来的是谁就真的是猪脑子了,于是连忙解释道:“你冷静一下,事情不是这样的!织萝姑娘怎么会主动、专门来看我呢?一定是有误会的对吧哈哈……而且这东西万一不是给我的呢?”
“东西当然是给你的!”祁钰恶狠狠地扫了他一眼,顿了一顿,才道:“除了聆悦,谁还愿意给你送东西?”
连镜脸上方才还布得满满的惊恐一下子全都剥落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事惊喜,“那……刚刚是聆悦来了对不对?”
“你想得倒美。她难道很愿意见你么?若是愿意,早就放你进去了,用得着在这儿做不留名的好事?”祁钰冷嗤一声,“当然是她想送东西给你,又不愿意自己跑这一趟,所以请织萝帮她走的。”
“哈哈你看,聆悦还是放不下我嘛!”连镜的表现,几乎都称得上是欢呼雀跃了,祁钰看来真是格外刺眼。
祁钰神色平静得很,却仿佛蕴含了万年寒气的坚冰,语气也是十分平稳的,但每句说出来的话都仿佛是冰渣子掉了下来,“好得很,你倒是开心了,我方才所说的,却全都让织萝听去了!”
“啊?有这么见不得人么?”连镜愣了一愣,难得在这个时候他还肯动脑子想了一想,才恍然大悟,“哎呀!那你快追啊,追上去解释,肯定还来得及,反正也还没跑多远。”
祁钰怒极反笑,“说得很好,你怎么不跟聆悦解释呢?”
“这个这个……”连镜又开始别扭了,最后竟强词夺理地道:“先逃婚的是她,先做错事的也是她,我为什么要先给她解释?难道不是她先认错么?”
说句实话,祁钰一直觉得聆悦逃婚的理由其实也挺奇怪的。她与织萝说的是,因为她自己倒是对连镜一片痴情,却又不知道连镜究竟喜不喜欢她,不想一腔真情错付。但讲道理啊,连镜虽然打死都嘴上不说,然而一看这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聆悦怎么就是不松这个口呢?
不过有时候再想想,又觉得很有道理啊——连镜这厮蠢起来真是令人发指,也怨不得人家会自我怀疑自己怎么会看上了这人。
“我们费了多少心思,只是为了帮你把与聆悦婚事挽回来,好话歹话说尽了,能想到的法子也都用完了,你自己不愿意配合,就怪不得我们了。”祁钰大概真的是被惹着了,说话语气很是不客气,起身就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