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球撒野的日子[娱乐圈]-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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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来,柳倩嚣张的底气不就是一个叫柳什么的最高检检察官吗?
怪不得她觉得眼熟,原来他就是小柳虻的伯伯!大柳虻!
接下来发生的事可以用一句话概括:“江璟深和袁娅上台演了一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天作之合的戏”,金鲤真看得快要睡着,在她眼皮彻底合拢前,她终于盼来了开席的时刻。
宴会厅里立时热闹起来,能坐在这里的人都不缺一顿饭,他们杯觥交错,是为了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扩展人脉圈,不少人都等着在饭局开始后一桌桌走动,让通讯录里多出几个重量级人物的联系方式。
在金鲤真吃得同桌人瞠目结舌时,胥乔弯腰起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暂时出去一下。”
金鲤真没在意,嘴里含着食物含糊地“嗯”了一声。
胥乔垂下眼睫,从后门低调地离开了宴会厅。
金鲤真原以为他是去上个洗手间,结果胥乔一去不复返,十分钟了也没回来。
痔疮?金鲤恶趣味地想。
她刚想给胥乔打个电话,同桌一男一女低若蚊蝇的交谈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俞璧吧?她怎么变这样了?”女人皱着眉问。
“你不知道吗?自从那件事过后,她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男人朝俞璧坐的位置望了一眼,不以为意的说。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她的状态这么差。”女人的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
金鲤真闻到八卦的香气,又是和小柳虻的靠山大柳虻相关,她拿起手机的手又放下,下意识竖起耳朵去听。
“刚开始还能坚持,后来受不住打击,崩溃了呗。”男人放下筷子,给自己盛了一碗海参汤。
“太可怜了,好好的人变成这样……也不知道那个被绑架的孩子怎么样了。”女人叹息了一声。
“听说是死了。”男人说。
金鲤真听到女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声音压得更低,唯恐被人听见:“怎么回事?不是说一直都没有找到吗?”
“对外说的是没有找到。但是……”男人端到嘴边的海参汤又放了下来,在他抬眼向周围扫视的时候,金鲤真立即垂下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金沙玉米里夹起一根蟹腿,放进嘴里嚼得咔嚓响。
“当年沙铭案终审那天,柳启翰出庭去了,在家的俞璧收到了孩子失踪当天穿的衣物……据说衣服鞋子上全是血和泥沙,经过dna检测,衣物上的血液的确是孩子的。”男人的语气有些感慨:“俞璧在当年是远近闻名的女强人,她多要强啊,孩子被绑架后还坚持每天去局里办案,结果收到血衣后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就断了,当年就不顾局里挽留强行辞职,第二年就有消息传出,她不仅眼睛哭坏了,就连精神也出问题了。”
“收到自己孩子的血衣,谁的精神能不出问题?”女人语气复杂的说:“俞璧和柳启翰太狠心了,同样的处境,换做我,我肯定做不出他们的选择。”
“你这就是妇人之仁,所以你做不成大事。”
“拿自己孩子的命去成大事,这种事不成也罢。”女人嘀咕道。
男人虽然没有反驳,但一脸“妇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不屑表情。
金鲤真听得半知半解,正在脑补这场事件的全貌时,忽然看到薄荧离席向着宴会厅外走去,她马上丢下筷子,抓过一张纸巾一边擦嘴一边向薄荧追去。
要是洛尔洛特真要死了,她就趁机把她吃掉,直接……金鲤真脚步一顿,如果她提前获得足够能量,她要提前离开地球吗?
……算了,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232章
金鲤真快步走出宴会厅后; 马上就看见了薄荧的身影。为了不被发现,她隔着一段距离; 慢慢的跟在对方身后。
她要去哪儿?这可不是通向露台或洗手间的方向。
金鲤真看着薄荧走上酒店铺着地毯的楼梯,等薄荧完全上去后; 她才从楼道拐角里钻出,大步追上楼梯。
走上楼梯的平台; 一抬头; 她就看见薄荧——现在是洛尔洛特了; 那张讨人嫌的,似笑非笑的脸。
看样子洛尔洛特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就连走出宴会厅的行为,十有八九都是她在故意引诱自己。
金鲤真看着现在台阶高处的洛尔洛特; 厌恶地皱起眉:“你真是让人见一次就想打一次。”
洛尔洛特扬着那张讨人厌的笑脸说:“这话真让人伤心,我可是特意走到这样偏僻的地方给你创造机会的。”
“什么机会?吞噬你的机会吗?”金鲤真故意挑衅。
金鲤真笃定洛尔洛特不敢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动手; 她虽然没把握洛尔洛特还有多少实力; 能不能吞噬对方; 但她对于从洛尔洛特手中逃……战略性撤退,还是很有把握的。
“来试试呀。”洛尔洛特对她笑道。
虽然金鲤真一直被人说讨打,但她觉得那些说她讨打的人是不认识洛尔洛特; 洛尔洛特才是那个将“讨打”这项技能练到登峰造极的人物。
看着金鲤真陡然变黑的脸,洛尔洛特很有趣似的笑了:“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说不定我会回答你呢?”
金鲤真劝自己要冷静,今天就把所有疑问一次性解决,今后两人就分道扬镳; 绝不呼吸一个房间里的空气。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地球的?”她提出了第一个疑问。
“唔……大概有25年了吧?”洛尔洛特的神情和语气都充满了不确定性:“由幼年体开启的微缩虫洞真是太危险了,今后不如改名叫自杀虫洞好了,我从风暴中掉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头,真是好险好险——”
“为什么没有抹杀薄荧的意识?”
“因为喜欢。”她笑道:“我对喜欢的东西总是很宽容,就像我喜欢人类身份时嚣张跋扈的你,所以才会好好站在这里回答你的问题一样,我喜欢她美丽的皮囊,所以和她立下赌约,后来我又喜欢上她特别的灵魂,所以我在赌输后兑现了诺言,让她能够像常人一样活完一生。”
“就这么简单。”
不,一点都不简单。金鲤真下意识在心中反驳她的说法。
这不符合常理,金鲤真总觉得她的话里有无法理解的地方,并且她有种直觉,这才是洛尔洛特数次含糊其辞,故意隐瞒的关键。
“你身上的织尔蒂纳气息越来越淡了,是因为寄生在人类身上的关系吗?”金鲤真皱眉问道。
“是吗?我闻不到自己的气味,不知道呢。”洛尔洛特脸上恶趣味的笑容摆明了她知道答案却不想回答。
“为什么25年了,你才恢复到这种程度?”金鲤真又问。
“因为我的宿主恋旧又死脑筋,她不愿意去试更多可能,我这个房客也没有办法。”洛尔洛特摊手笑了笑,像是无奈。
隐隐约约的,金鲤真好像抓到了她在洛尔洛特身上感觉到的违和感——
“到底是薄荧阻挠了你的恢复,还是你在有意识地放慢恢复速度?”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洛尔洛特。
一个纵横宇宙的王者,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人类的意识阻挠?只要洛尔洛特想,她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在薄荧不知情的情况下养殖或杀生——但是她偏偏没有这么做。
是无所谓恢复不恢复吗?怎么可能!那么剩下的解释只有一个,她在顾忌着什么,所以特意不去恢复。
电光火石间,金鲤真忽然有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捕捉,心底就开始涌出凉气,她又惊又俱地看着洛尔洛特,看着对方渐渐露出恶趣味的笑容:
“哎呀,你好像已经明白了呢——”洛尔洛特笑着从楼梯上走下。
金鲤真下意识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
洛尔洛特的脸尽在咫尺,她低头看着自己,就像在看一只妄图搬走大象的蚂蚁,洛尔洛特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感受着在她脸上游走的冷冰冰手指,金鲤真的身体开始颤抖。
“真可爱呢。”她笑着说:“觉得敌人越来越弱的时候,为什么不去想一想——是不是你已经弱到连感知敌人都做不到的程度呢?”
金鲤真想起了很多曾被自己忽略的细节,想起自己一开始的牙疼,后来的拉肚子,到现在的——对掠夺基因的需求近乎缺失,对同族气息的迟钝。
不是洛尔洛特越来越弱,是她越来越像个人类了。
在这句话浮出脑海的瞬间,金鲤真颤如抖筛。
“在你看来,织尔蒂纳似乎是个完美的种族,这是谁灌输给你的?格洛丽亚吗?”洛尔洛特一脸很可笑的神情:“你可真天真……完美的只是格洛丽亚,数十亿年宇宙中才会诞生一个的纯种织尔蒂纳——完美这个词,和混血的你我都没有关系。”
“我们身体里包裹住织尔蒂纳核心基因的核被膜就像是一个破洞的木桶,因为有破洞,所以才能吸收外来基因,因为有破洞,我们的旧基因会在新基因的加入中不断流失,在使用恰当的情况下,我们的种族天赋叫做‘进化’,但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我们的种族天赋,叫做‘同化’——”
金鲤真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挣扎着想要逃跑,洛尔洛特的身体却像是一座坚不可破的囚牢,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行动。
“这种特殊情况就是——在漫长的时间,间歇不断地吸收着同一种族的基因。”
洛尔洛特在她耳边轻笑,语气中带有一丝冰冷的嘲讽:“纯种的织尔蒂纳才是造物主的完美作品,而我们——只是进化失败,本该淘汰却偏要挣扎着活下去的残次品。我至今没有恢复到全盛时期,是因为我在等,等通过外来的织尔蒂纳开启的微缩虫洞离开地球,我不愿在有机会离开地球之前就先变成人类,西,你现在明白了吗?你——”
“你放开!滚开!”金鲤真剧烈挣扎起来,顾不得是否会引来普通人类,她现在只想捂住耳朵从这里逃走——
“你已经不算是一个织尔蒂纳了,连让我吞噬的价值都没有。”洛尔洛特轻轻的声音如平地惊雷,击碎了她的所有防备。
看着金鲤真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下,洛尔洛特渐渐扬起嘴角,打算进一步摧毁她的意志。
洛尔洛特耳边的碎发忽然被风拂动,她笑着松开金鲤真,身手敏捷地向后退去:“一言不发就向女士动手可不是绅士的举动啊。”
金鲤真抬起眼,看见挡在身前的颀长身影,曾经他的气息多么让她厌恶抗拒,现在就有多么让她感到安心和依恋。
“真不巧,我不是绅士。”胥乔冷冷地说。
“反正我的话也说完了,再不回去该有人找来了,西——”洛尔洛特朝着金鲤真微笑:“我曾经的同族,再见了。”
洛尔洛特转身离开,胥乔刚刚追出一步,身后就有人抓住他的衣服。
“我们走。”金鲤真哑声说。
胥乔听见她的声音,眼眸中笼上一层阴云:“她欺负你了?”
“我要回家。”金鲤真重复道。
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打量,她知道自己脸上一定是失魂落魄的神情,她的心中刚刚升起难堪引发的恼怒,就陷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胥乔安慰地拍着她的背,柔声说:“别怕,我带你回家……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一个弱小可怜的人类而已,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她,真是可笑……最可笑的是,她竟然会觉得安心。
……太可笑了。
金鲤真抬起手,抓紧他背上的衣服。
金鲤真因为洛尔洛特说的话而心乱如麻,走下楼梯来到一楼时,宴会厅里远远传来的欢声笑语后她意识到这里是江璟深的订婚宴,想到自己是江璟深出席的唯一亲人,她决定还是去和江璟深告知一声再离开。
走到宴会厅门前,她往里望了一眼,看见江璟深和袁娅结伴,正在和柳启翰和俞璧夫妻一脸关切地说着什么,周围人群簇拥如众星捧月。
金鲤真不想去打扰他,转而决定以信息告知。
江璟深把柳启翰和俞璧送出宴会厅后,站在门口没有立即回去,他拿出刚刚震了两下的手机,看到金鲤真的信息后,皱着眉马上打去了电话。
“你身体怎么不舒服?要紧吗?”
他听到金鲤真没什么精神的声音:“ 没什么,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别逞强,如果休息一会还不舒服就去医院检查,知道吗?”江璟深皱眉说道。
“好。”她在电话里恹恹地答应一声。
江璟深挂了电话,还是无法放心,他想去看看她的情况,想到她身边的胥乔,又想到这里是自己的订婚宴,低头露出一丝自嘲的笑。
“璟深,快来,尤叔叔说要和你聊聊!”袁娅从宴会厅走出,看见他,一脸欣喜地朝他招手。
要想对金家进行反洗钱调查,身为人行行长的尤永群在他的计划里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