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尊撞上女尊-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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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招惹了人的又不是他,这人怎么不去找那些家伙的麻烦,反而专逮着他往死里坑?
可惜的是,顾临安一点儿都没有理会顾三思的心情的意思,一脸温文有礼地介绍着自己刚刚拿出来的药粉的作用:“服用了此药之后,若是再想饮酒,就会浑身发痒,有如蚊虫攀爬叮咬。”
作者有话要说: 顾临安(一本正经):这叫做厌恶疗法。
家里现在有如三角恋狗血剧,小狗成天想去粘着猫,猫无比嫌弃,碰着就躲,大狗成天往小狗边上凑,小狗瑟瑟发抖,色厉内荏地低吼,猫有事没事去撩拨两下大狗,然后甩甩尾巴跳到高处,蔑视天下。
猫女王威武_(:зゝ∠)_
☆、第148章
“……”听到顾临安的话; 顾三思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只觉得手上的药瓶一下子变得格外烫手,让他恨不得远远地扔到一旁。
然而,就是用脚趾头想一想; 要是他真的这么做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咳咳; 那啥; ”干咳了两声; 顾三思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拒绝的理由; “这东西这么贵重; 我们不能收,而且我并无酗酒的嗜好……”
他也不是没想过先把东西给收下来,回头就给扔了; 但谁知道顾临安会不会当场让他尝上一口?真要那样; 他可真就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尽管顾三思并没有嗜酒成性; 但在军营中; 边上成天都有人喝酒,只有自个儿不能沾……那种感受,别说有多难熬了。
“刚刚我拍你的时候; ”笑眯眯地看了顾三思一眼,顾临安没有去接他的话,反而突然说起了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是不是觉得肩上跟被针扎了似的疼了一下?”
顾三思:……
看着面前这人笑容满面的样子,顾三思的心里; 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别喝酒了。”只这样提了一句,也不做过多的解释,顾临安再次抬起手,拍了拍顾三思的肩。
顾三思:……
他觉得,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对了,”收回手,顾临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指了指顾三思手里的药瓶,“你手里的这些药的分量,足够二三十人使用了。”
顾三思闻言,呆滞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眼巴巴地看着这边的一群人身上,原本生无可恋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明亮起来。
这种好东西,当然不能让他一个人独享不是?这些害他落到这种地步的家伙,一个都别想跑!
对上自家将军那仿佛隐含杀意的目光,一群人齐刷刷地打了个冷战,有种即将大祸临头的不祥之感。
他们先前和顾三思的距离本来就算不上太远,顾临安刚才说话的时候,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顾三思手里头拿的那玩意儿是什么,他们自然也是听到了的,这会儿再看到顾三思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是傻子都猜到他准备干什么了。
……所以说,这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吧?不然为什么要特地提醒分量啊!
一时之间,一群人看向顾临安的目光当中,都透着几分幽怨。
“还请诸位就此止步,”有点好笑地看了走回自己身边的顾临安一眼,厉南烛朝着前方的众人略一拱手,“我们就此别过!”
也不等面前的人说些什么挽留的话,她就径直翻身上马,一甩马鞭,和身边的人一起,疾驰而去,将身后的哀嚎声远远地抛下。
直到阳城在视线中变成一个不大的圆点,厉南烛才放慢了速度,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你给了小皇叔什么?”侧过头看向马背上的人,厉南烛的眼中含着些许笑意。
之前闲来无事的时候,顾临安有和她说过他身上带着的一些药物的作用,而这其中,断然是没有他之前和顾三思所说的药效的东西。
事实上,厉南烛也并不认为,这世上会有这样的神奇的效用的物品。否则的话,这世上就不会存在那么多因为酗酒而破灭的家庭了。
“只是一些用以强身健体的药物而已。”对于厉南烛的称呼感到很满意,顾临安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一双眸子也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
那些人本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他自然无需去想什么过分的法子惩治他们。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厉南烛反倒会不开心了。
转头看了厉南烛一眼,顾临安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竟有一天,会那样在意一个人的心情,每每做事之前,总要再三斟酌,将她的想法摆在第一位。
想到刚才顾三思那一副备受打击的表情,厉南烛面上的笑容不由地扩大了几分,显然是觉得十分有趣。
“你说,他们得花上多长的时间,才会发现这个?”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厉南烛突然出声问道。
“嗯……”低着头思索了片刻,顾临安开口回答,“大概十天吧。”
有他的那一番话摆在那里,那些人一开始肯定是不敢喝酒的,但他们肯定不可能一直坚持他所说的一个月。只要有一人耐不住喝了酒,这个谎言自然就不戳自破了。
估计到时候,那群家伙肯定会跳着脚咒骂,几句话就下套坑了他们那么久的人吧?
想到那样的场景,顾临安顿时笑出声来,惹得厉南烛朝他投来了一个稍显无奈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厉南烛总觉得,某个人最近似乎越来越蔫儿坏了,那坏主意,是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偏生她还觉得,对方的这个模样,简直可爱得紧,让她着迷。
“有时候我都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悄悄地下…毒了。”听着顾临安看了一会儿,厉南烛忽地开口说道。
要不然她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心里被一个人给装得满满当当的,一点儿缝隙都不留下?
便是当初她从马背上将人劫走的时候,都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沉沦至此。
“所以,”闻言低低地笑了一下,顾临安朝着厉南烛伸出手去,“我将自己送给你,用作解药。”
看着自己面前的手掌,厉南烛微微一愣,继而轻声笑了出来。
“那么,”将自己的手放在顾临安的掌心,厉南烛笑得眉眼弯弯的,眸子里的温柔仿佛能够溢出来,“可千万保住我的性命啊。”
合拢五指,将厉南烛的手包裹在其中,顾临安将之递到唇边轻吻了一下:“谨遵圣命。”
他那郑重的模样,像是在许下自己一生的承诺。
秋风卷来了醉人的稻香,卷着裤腿的农人在田间劳作,年岁不大的孩童在田埂上奔跑嬉闹,清脆的欢笑声落满了田野。
抬手将被风吹起的发丝拂至脑后,厉南烛的双唇略微弯起,眼中的神色带着几分柔和。
这附近没有如阳城那样的城池,多是些零散的村落,仅有十数户人家。
有时两人赶路赶得批发了,就会在这样的村子里寻一户人家,借宿上一两天。
这些村中的百姓大多淳朴好客,少有拒绝他们的,但偶尔也会碰上那么一两个精明的,会记得问他们讨要银两。
“每次农忙的时候,就只有老伯一个人在田里忙活吗?”见年过五十的男人独自一人,佝偻着脊背,在田间缓慢地劳作着,厉南烛的眉头皱了下,又很快地松了开来。
这里并非乾元大陆,体力活都是落在了男人身上的,在家中只有一对夫妻的情况下,自然该是男人下地干活。
“等村里其他人忙活完之后,会来帮忙的。”听到厉南烛的话,身形微胖的妇人笑呵呵地说道,“要是光靠我们,可收不完这么多稻子。”
都是看在往年的情分上来帮忙的人,事后一分酬劳都不肯要,他们没有什么能报答的,只能将这些恩情,都一点点地记在心里,平日里想办法给还上。
“你们家中就没有女……儿子吗?”将手中剥好的豆子放入一旁的篮子里,厉南烛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两天,她和顾临安就是一块儿借住在这对夫妇的家中的,她要是没弄错的话,那屋子里除了两夫妻的卧房以及他们两人所睡的客房之外,还有一间房子是空着的,那里头的床上,还放着一套十几岁的孩童穿的衣裳。
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姓李的大婶沉默了好半晌,才低着头应了一声:“嗯,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厉南烛的错觉,她总觉得对方的声音,莫名地多了几分沙哑。
“这点儿差不多应该够了,”匆匆地收拾了东西,李大婶抬头朝厉南烛笑了一下,“我先回屋煮饭去了,厉姑娘你自个儿到处走走吧,这地方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风景看着还不错。”说完,她也不等厉南烛的反应,拿着装满了豆荚和豆子的菜篮子,就起身走进了屋里。
要是厉南烛没有看错的话,在起身的时候,对方还伸手抹了一下眼角。但那儿到底有没有眼泪,她就没能看清楚了。
她刚刚……是说错什么了吗?
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厉南烛抬手搔了搔颈侧,有些想不明白。
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角,厉南烛也跟着站了起来,抬脚往不远处在田埂上陪一群孩童玩耍的顾临安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顾三思:坑爹啊!不对,坑叔叔啊!
第149章
“怎么了?”察觉到厉南烛异样的神色; 顾临安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孩童的脑袋,拉着厉南烛到一旁的树荫下坐了下来,“不开心?”
“没什么,只是……”说到这里; 厉南烛停顿了一下,转头往已经没有人的屋前空地看了一眼; 才继续说了下去; “我刚才; 可能不小心说错话了。”
李大婶先前的模样; 分明是被戳中了伤心事; 一时之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情,才流露出来的表情。
或许这一对独居的老人,曾经有过孩子吧; 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 早早地夭折了。
想到那个摆放着孩童所穿的衣物的房间; 厉南烛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将之前的事情和顾临安说了,神色间带着几分隐隐的愧疚。
这个结论,只需稍加推测便能得到; 她断然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的。
“别把自己当做无所不能的圣人,”抬手揉了揉厉南烛的发顶,顾临安的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你不可能事事都做到圆满无漏。”
要是真的能够做到这样,厉南烛早就该被人塑以雕像; 供奉在庙堂之中了。
“我知道,可……”厉南烛张口,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有些烦闷地将头埋在了顾临安的胸口,隔着布料传出来的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我能感觉到,她真的很难过。”
尽管她一开始没能反应过来,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连李大婶那一瞬间就泛红了的眼眶,都记得一清二楚——又有哪个深爱着自己孩子的父母,在提到自己离去的孩子的时候,还能保持平静?
有的伤痛,即便是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依旧无法抚平。
安慰小孩子似的一下一下地拍着厉南烛的后背,顾临安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道:“不是夭折。”
“什么?”有点没听明白顾临安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厉南烛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向顾临安。
“他们的孩子,并没有早夭。”转头看向弯着腰,缓慢地收割着道子的老人,顾临安再次说道。
“没有早夭?”重复了一遍顾临安的话,厉南烛眼中的迷惑依旧没有褪去,似是没能理解他的话一样。
“嗯,”收回视线,顾临安低下头,对上了厉南烛的视线,低声说道,“是被人给拐走了。”
这个村子不大,就是加上那些不足月的婴孩,统共也不过六十几号人口,一有什么事,就能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头,更别说孩子走失这种大事了。
“据说当时村子里能走的人都全部出动了,把这附近的山头都给翻了好几遍,”顾临安的声音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但这种不带多少情绪的叙说,却更能够让人想象到当时的场景,“就连村子里的井,都友人特地下去探查过。”
毕竟没有人能够肯定,那个孩子是不是在自己玩耍的时候,不小心一头栽进了井里头。
“但是最后,他们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找不着人,也找不着尸体,就好像那样一个大活人,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
顾临安移开了视线,看向远方金黄的稻田,平静地诉说着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往事。
“所有的人都说李家的孩子被山神给收走了,”说到这里,顾临安突然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但就在所有人都准备放弃的时候,前些日子进城的人却恰好回来了。”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巧合到令人感到可怕的事情。偏生是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