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竹安,不得失礼。”
开口之人,是明惠长公主,先帝的长女,便是顺帝,对其也是三分礼让,凤观澜自是不敢再造次,努努嘴,不吭声了。
明惠长公主笑着赔礼:“国师大人,竹安年纪尚小,还望国师大人莫与她一般计较。”
“年纪小?”这话,把紫湘给逗笑了,“确实,我家主子虚长公主几日。”
这言下之意,大有一股嘲讽之意。
凤观澜急眼了:“你大胆!”
紫湘耸耸肩,她确实胆子不小。
“你——”
萧景姒打断凤观澜:“公主还有事?”
瞧瞧,瞧瞧!星月殿的人,多目中无人,多胆大包天,凤观澜觉得自个的英明被折损了,心中不快,义愤填膺:“本公主要与你比试!”
到底是个被宠坏了的天之骄女,萧景姒缓缓点头:“本国师便陪公主玩玩。”
凤观澜不怕事大:“跟本公主玩可是要下注的。”
练马场一众皇家女眷都无心骑马了,等着瞧一出好戏。
“公主若输了,”萧景姒沉吟,“你腰间这枚玉石,便归我。”
那玉石,是竹安公主及笄时,皇帝送的成人礼,乃百年难遇的上乘暖玉,贴身佩戴,有驱寒之效,楚彧畏寒,给他正好。
这皇帝的东西都敢要,国师大人当真胆大。
凤观澜二话不说,摘下玉佩,扔在赌马的台子上:“你若输了,自己拆了观星台,滚出我大凉皇宫。”
得,又一个胆大包天的!
明惠长公主甚是头疼,令一众女眷都出了赛场,坐到几米之外的观景亭,并差人去凤栖宫里传话。
只见国师大人轻轻一跃,落在了三米高的对练台上,清清冷冷的眸,暼了一眼罗列在两侧的各种刀枪剑戟,道:“选吧。”
萧景姒出身将门,舞刀弄棍自然不在话下,凤观澜思考了片刻,指着马场上一匹枣红小马:“我选赛马。”
竹安公主擅骑术,这是众所皆知的,故而还得了个称号,马上疯。
一旁牵马的马倌担忧:“不会出什么吧,公主那屁枣红马,可是闻名纪国的战马。”再瞧国师大人那匹,纯粹是国师大人随便指的。
练马场的五品掌事官很淡定:“能出什么事,就竹安公主那点拳脚在国师大人面前,还不够看。”
结果,管事官失策,还真出事了。
马场里,破空一声尖叫。
“啊——”
惊起飞鸟四五只,只见马场灌木丛中,一只半人高的狼正扑向凤观澜,她傻了一下,随即大喊:“护驾,护驾!”
护驾?
那绿油油的狼眼盯住她,纵身一扑——
电光火石时,凤观澜勒紧缰绳,骤然调转马头,那头狼血盆大口张开,一口便咬在了枣红马的脖子上。
“嘶——”
一声马啸,凤观澜被重重甩下马,摔在了树干上,一口血吐出来,还没来得及缓过劲儿来,身后突然又是一声狼嚎。
靠!天要亡她啊!
那头狼,疯了一般朝凤观澜攻击,她毫无犹豫,拔出腰间的佩剑,用力扎进那狼的脖子,只闻见一声嘶吼,她被那头狼一脚踢中,跌倒在地,不等她爬起来,那头狼便扑上来了,张嘴便咬向她的腿。
“护——”
一个字还卡在喉咙里,只闻见一声嚎叫,一只箭扎进了那狼的腹部,血溅了凤观澜一脸。
她呆住,只听见马蹄声疾速,愣愣地抬头,便看见了女子沉静的模样。
是萧景姒,她追上来了。
凤观澜刚想喊她,那头被射中腹部的狼却突然再度攻击,身后是树干,她退无可退。
骤然,听见一声马啸,凤观澜抬眸便见萧景姒飞身落马,拔出腰间的匕首,一个滚地踢,抱住狼身,抬手一刀扎进狼的咽喉。
“嗷呜!”
血溅了凤观澜一身,那头狼倒地,抽搐呜咽,片刻,便归西了。
凤观澜目瞪口呆,傻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一个女子,宰起狼来,手法这么利索,这么血腥。
萧景姒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下次,别喊护驾。”她白色的裙子上沾了血,她有些嫌恶,皱皱眉头,又道,“不然,你可能会死的很难看。”
凤观澜可能还未缓过神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狼血,傻愣愣地说了句:“本公主才不要你救。”
萧景姒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当真?”
凤观澜脸一红,莫名其妙心虚了,死鸭子嘴硬:“自然。”
萧景姒抱着手,慢条斯理地擦手,红唇微张,说了两个字:“回头。”
凤观澜下意识回头——
靠!又来一只,正张开嘴,朝她扑过来,容不得凤观澜爆粗口,她当下便拔出剑,抵在狼的嘴里,不过坚持了片刻,便被大力按倒。
她满头大汗,握剑的手几乎虚脱,喊破了嗓子,磕磕绊绊地吐字:“护——护——”
护驾?
萧景姒好整以暇地看着。
这个记仇的家伙!凤观澜浑身无力了,那头狼猛地甩开了她手里的剑,千钧一发间,她大喊:“萧景姒!”咬牙,“救、救我。”
总算学乖了。
萧景姒笑了笑,好似不经意,将手中匕首掷出,一经脱手,那刀影极快,正中那头狼的咽喉。
又是一击致命!
凤观澜瞠目结舌,她今时今日才发现,这个长得温文婉约、只比她大了几日的女子,有多能耐,有多果决。她常听她母后说,国师萧景姒一肚子算计,小人之谋,不,不是空有谋略,她杀人宰狼的本事,也深不可测。
凤观澜起身,发髻不能乱,她整理整理,手还在抖,故作淡定:“这次,算本公主欠你一次。”
萧景姒没回话,自顾环顾四周,查看异样。
凤观澜觉得太有失面子了,摸摸鼻子,背过身去,问:“萧景姒,你为什么会救我?”她撇了萧景姒一眼,“别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类的托词,你才没那么好心。”
凤观澜敢笃定,萧景姒才不是那种心怀天下的大善人。
果然,她回答得很言简意赅:“你要是死了,我会很麻烦。”
确实,萧景姒不爱多管闲事,也不喜自找麻烦,她素来奉行一点,敬一尺,退一丈,近一步,百倍还之。
上一世,她沦为冷宫废后,多少人捧高踩低,甚至火上浇油,笑看她苟延残喘,除了沈银桑,对她伸出援手的人,还有凤观澜。
平日那刁蛮任性的女子,即便是好心,也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笑她讽她:“萧景姒,这碗汤本公主不爱喝,便赏给你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碗汤中,掺了止血的药材,那因合欢散剜下的伤口,若不止血,她必死无疑。
凤观澜啊,总是那样,嘴硬心软,是她见过最口是心非的女子。
凤观澜瞪她:“你影射本公主是麻烦?别以为你救了本公主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了,大不了,”她想了想,“大不了看在你救驾有功的份上,我让我父皇给你加官进爵,可是,你也莫要再得寸进尺,我——”
凤观澜突然顿住,瞳孔募地放大,萧景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竹林灌木中,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珠子,数不胜数。
“狼、狼!”凤观澜舌头不利索了,声音有点发颤,“好、好多狼。”不仅多,而且……凶神恶煞,攻击性极强。
萧景姒顿时警觉:“竹林那边是什么地方?”
“是皇家猎场。”
练马场与皇家猎场只隔了一片竹林,百米的距离,萧景姒隐约能听闻猎场里哒哒马蹄声。
“今日谁在猎场里?”
凤观澜想了想:“二皇兄邀众位皇兄冬猎,除了父皇身体不适,太子皇兄和百官都在列。”
萧景姒骤然绷紧了神经,那双总是沉静无澜的眸子,掀起惊涛骇浪,她几乎是用吼的:“常山世子呢?他在不在?”
凤观澜被她吼地一愣,下意识回话:“自然在,常山世子的骑射功夫了得,怎少得了他。”
萧景姒募地身体一颤。
上一世,大凉三十一年,帝为天家七子与凤仪公主指婚,同月,皇家围猎,敏王重伤,周王入狱。
她记得,猎场被动了手脚,敏王因此废了一只手臂,所有证据显露无疑,全部指向周王,也正是因此,太子得势,离帝座又进了一步,这场**,有多少是周王所布,有多少是太子所为,不得而知。
可是,她分明记得,楚彧没有进猎场。为何乱了,时间也不对,只是事因却惊人地吻合,这一世,赵晗还是入主了敏王后院,夺嫡之争,也未曾休止。
那么,这狼群,是**……
萧景姒掉头便往竹林去,毫不犹豫。
凤观澜拉住她:“你不要命了!那不是一只两只,那可是狼群!”
“你躲远点,我不会再救你第三次。”
萧景姒沉着眼,神色平静得让人害怕。
凤观澜不撒手,拽着萧景姒的衣服不放:“你这样单枪匹马地进去是送死,你冷静些,我会禀明我父皇派兵援助。”
“放开。”
说完,萧景姒大力甩开凤观澜,一跃马上,掉头就进了猎场,朝着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狼眼跑去。
凤观澜怔在原地,大骂了句:“疯子!”抓了一把头发,很烦躁,“她不是看上我大凉第一美人要去英雄救美吧。”
------题外话------
晚上九点二更。
以后更新时间,中午12点一更,有二更就在晚上九点。
活动奖励稍后发放,请查收。
领养公示:杏花由萌萌哒小七领养,
阿娆由做个安静的女汉子领养,
竹安公主凤观澜是丫头的,
最美丽的顾美丽,被顾盼生情强行抱回家了。
ps:领养与礼物鸣谢长期置顶公示,且领养活动长期有效,到了粉丝值想领养美人的请留言。
☆、第六十九章:修罗场的阿娆
凤观澜怔在原地,大骂了句:“疯子!”抓了一把头发,很烦躁,“她不是看上我大凉第一美人要去英雄救美吧。”
未时三刻,皇家猎场里,鼓声雷动,号角声声响起,狩猎毕,待猎者归。
只听见猎场的判官高喊:“太子殿下归,猎兽十九。”
一声锣响。
“周王殿下归,猎兽十三。”
二声锣响。
“敏王归!”微微停顿,锣鼓声如雷贯耳,判官道,“猎兽十八。”
话音刚落,高座马背的凤殷荀猛然回头,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回来了!”
到底是性子莽撞,沉不住气,周王凤殷荀眼里,全是震惊,以及惶恐失措的慌张感。
不比太子凤傅礼,眼底微起波澜,片刻便雁过无痕。
凤知昰一身黑色的盔甲,勒住缰绳,纵身下马,揶揄笑道:“听二皇兄的口气,似乎不希望臣弟回来。”
凤殷荀哑口无言,额头竟是沁出了一层冷汗,正欲辩解,这时,凤傅礼问道:“还有谁没有回来?”
判官回道:“常山世子与晋王殿下都还未归。”
凤殷荀脱口而出:“他们是哪个猎区?”
不待判官回话,只听得女子清冷的嗓音砸入耳中,三个字,掷地有声。
“凤殷荀!”
所有视线望向猎场入口,一袭白衣,不施粉黛,颜色倾城,是国师萧景姒。
这大凉皇宫里,敢如此直呼天家王爷名讳的,除了帝君,便也只有这个一品国师了。
周王凤殷荀被当众拂了面子,登时便恼了:“你好大的胆子,本王的名讳岂是——”
不待凤殷荀说话,只见萧景姒脚踩马鞍,衣裙翩翩,纵身一跃便落在凤殷荀马下,一把勒住他的缰绳,只道:“哪个区?”
她眼神太厉,只需一眼,便教凤殷荀慌了神,掩不住眼底的慌张心虚,躲开眼:“什么哪个区?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景姒抿紧唇,眉头重重一拧,丢出了一句:“蠢货!”
一众王孙贵胄都愣住了,周王好歹也是先皇后的嫡子,一国王爷,竟被国师大人骂作蠢货,这简直是当众打脸。
凤殷荀恼羞成怒:“放肆!”
萧景姒置若罔闻,冷冷一眼睃过去,抬脚,一脚踢向了马腹。
“嘶——”
一声马啸声,伴随着惨叫声,凤殷荀被失控的马颠下了地,重重摔在地上,他哀嚎一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耳边便是铿锵一声,剑端已经指在了咽喉。
“我再问一遍,”她拔了侍卫的剑,刀光一闪,映在她眼底,尽是凌厉的狠意,萧景姒俯身,压低嗓音,“你在哪个区动了手脚?”
所有人,皆惊愕当场。
这是国师萧景姒第一次当众人之面动武,拔剑直指天家王爷,这般气度与胆识,这般迅速的手法与力道,世间男儿也不及。
卫平侯之后,果然,有将相之风。
太子与敏王皆为之一振,而脖子上架着剑的周王,脸都吓白了,出了一身冷汗,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