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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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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
  杯子被砸碎了,就砸在菁云的脚边,楚彧募地起身,怒火中烧:“阴魂不散!”
  可不是,一个阴魂不散虎视眈眈,一个草木皆兵针锋相对,天雷地火就差凑到一块去,肯定说爆就爆。
  世子院中,树下放了一把躺椅,萧景姒这两天精神头好了些,盖着被子躺着晒太阳,一头华发铺在椅背上,长及曳地,太阳微暖,照得人懒懒的,懒洋洋的样子。
  镜湖站在树下,同以前还是夏乔乔的时候一般模样,不爱说话,就守在一旁,一身黑衣,沉冷的眼,看着萧景姒时,会暖了暖。
  她问他:“可有地方住?”
  镜湖依着树,挡住了阳光投射在树下的斑驳,树叶的影子落在了他白皙的脸上
  他说:“凉都有很多树。”他便不信楚彧能全部砍了。
  小黑以前就喜欢住树上,萧景姒放心了些,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那鱼呢?”不管是乔乔还是小黑,除了鱼什么都不吃,挑食挑得厉害。
  镜湖抿着的唇,上扬了几分,同以前相处模式一般,他便知道萧景姒还是关心他的。
  “鱼我自己会捞。”他走过去,蹲在木椅前,仰着头看萧景姒,“你身子不好,安心修养,不用操心我。”
  他与楚彧想法难得一致,她大着肚子,没了内丹压制禁术的反噬力,身子十分不好,在她好之前,他跟楚彧都会暂时‘安分守己’。
  “乔乔。”萧景姒突然喊了一声,坐起身来,她还是习惯喊他乔乔。
  镜湖蹲过去一点,仰着头:“嗯?”
  萧景姒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迟疑,仍是说出了口:“你和楚彧的仇怨,若是因为我,可不可以到此为止?”
  夏乔乔说,他是因为她前世所受,才怨恨楚彧,怨恨这阴差阳错的情深缘浅,错过与过错,变成了不可挽回的遗憾。
  他没有回答,盯着她一头白发,始终没有应她,他没有告诉她,他怨恨楚彧,也怨恨自己,她会遭禁术反噬,他何曾能逃脱干系。
  萧景姒将风拂乱的发别到耳边。
  “世间再无人可以催动逆转乾坤的禁术,不会重来,也没有如果了,既然无济于事,我们便不要往后看可好?”萧景姒看着镜湖,眼里有浓浓忧郁,“我不想你们两败俱伤。”
  他冷峻的轮廓,一分也没有柔和下来:“景姒,我没有那么大度,尤其是你,我更斤斤计较,若非楚彧攻进北赢,我会一直陪着你,兴许现在在你身旁的是我,你让我如何能不计较。”
  萧景姒不知如何规劝,也不知道如何化解了,只是心头隐隐不安,总怕楚彧与夏乔乔会斗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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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你凭什么跟楚宁结婚?明明是我先喜欢他的!”唐艺红着双眼,在他们结婚的时候闹。
  陈清有什么好,没有她好看,家里穷酸。
  所有眼睛都在望着,唐母伸手拉住站起来的唐艺,生气呵斥道:“唐艺,你这是在干什么,别闹了行吗,大家都在看。”
  陈清手里拿着花,一身洁白无瑕的婚纱,她回头,目光冷淡的落在唐艺他们那边。
  “先喜欢上的就是你的?唐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的天真。”
  唐艺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仇怒的目光盯着陈清。
  唐母看见小女儿难过又委屈的流着眼泪,心疼不已,却也无能为力。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陈清也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陈清了。(1v1)

  ☆、第一百八十四章:早产的危险

  萧景姒不知如何规劝,也不知道如何化解了,只是心头隐隐不安,总怕楚彧与夏乔乔会斗个你死我活。
  他似乎洞悉了她眉宇间忧愁,软了软语气:“不会那么容易就释怀,景姒,我只能向你保证,当着你的面,我会忍,我会尽量不让你为难。”
  她怕楚彧不能忍!萧景姒皱眉,楚彧脾气向来不大好的。
  换了个话题,萧景姒道:“我欠你的三百六十七袋鱼,”
  她以为他是来讨债的。
  镜湖打断她:“护城河水干,鱼都死了,你欠我的三百六十七袋鱼,一时打捞不到那么多,可以慢慢还,不着急。”他想了想,神色专注地看萧景姒,“一天还一袋就行了。”
  那他天天都有理由来找她了,也不枉他都快把凉都的鱼赶尽杀绝了,一时也还不清,不行,以后还要多给她杀几个人,那样才能来要更多鱼干。
  “好。”
  萧景姒才刚回答完,风吹树叶,一阵扶风,楚彧便站到了萧景姒身侧,没有看镜湖一眼,给萧景姒拉了拉被子,道:“菁云,去把凉都的鱼都抓来,然后把他打发走。”
  菁云实力拆台:“尊上,护城河的鱼,不是前两天都让你喂狗了吗?”
  说是不给镜湖留一口,就都捞起来喂狗了,搞得整个凉都的渔民们怨声载道,还是菁云去一一赔了银子,安抚民心的。
  楚彧冷眼怒视菁云:“那就去别处打捞!”
  真不是菁云有意打击,是妖王尊上想一出是一出,他不得已才说实话的:“眼下正是寒冬,天寒地冻的,渔夫不出海啊。”
  萧景姒轻笑了一声,镜湖便一脸挑衅地看着楚彧。
  楚彧满眼冰刀子,戳得菁云背脊发凉:“把偏院最大那块地给挖了,灌上水。”
  “尊上要?”菁云不明白圣意。
  楚彧薄唇一抿,掀了掀,一脸矜贵地说:“养鱼”
  “……”
  菁云服了,五体投地地服了,算算账,一池鱼只养到七八两,几个月便可以了,对妖王尊上来说,忍受鱼腥味确实比让镜湖打着三百六十七袋鱼干的旗号天天来萧景姒那里露面讨账来得要痛快。
  真是天下下红雨,最讨厌鱼的妖王楚彧也开始养鱼了。
  楚彧这才一脸傲娇冷漠脸地睃了镜湖一眼:“欠你的鱼会一次还给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镜湖回了个冷眼便收回目光,起身对萧景姒说:“我明天再来。”
  萧景姒有点头疼,还是点头了,欠鱼还鱼,天经地义啊。
  明天再来?楚彧哪还能无动于衷,对萧景姒道:“我出去一趟。”有些话,不宜当着阿娆的面讲。
  萧景姒有些不大放心,叮嘱他:“不要动手。”
  他不会对她说谎,实话实说:“如果他不惹我的话。”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楚彧啊,脾气向来不好,可以说,有些暴戾,好吧,不止有些。
  王府外,一白一黑两只猫正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一个冷眼,一个阴戾,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对方给撕了,一言不合,两相生厌。
  菁云真担心这两只猫会打起来。
  楚彧开门见山:“别再缠着我家阿娆。”
  话里,有警告,有威胁之意。
  镜湖一跃便上了屋顶,被掀了瓦片,他坐在墙头上,抬了抬黑沉沉的眸子:“我为何要听你的?”如此不留余地的一句冷话后,末了还补了一句,“我只听萧景姒的。”
  这句话,简直是往楚彧心坎上补刀,他草木皆兵,最不能容他人觊觎萧景姒,逆鳞之处被人惦记,还怎能安枕。
  楚彧已经很不耐烦了,若不是顾及是在王府门口,他怕早便由着性子动手了。
  抿了抿嘴角,将怒火压下去,楚彧言:“你想杀我,我也不想容你,既然又都不想当着我家阿娆的面大打出手,那就识相一点,不要出来碍彼此的眼,有多远就滚多远,别逼我斩草除根。”
  依照楚彧的性子,哪会说这样一番废话,也是被萧景姒磨平了性子,悠着脾气。
  然而,有人并不领情。
  镜湖冷哼了一声:“我不滚,我要等她四十年。”
  “……”楚彧咬牙。
  菁云觉得,镜湖妖尊也太不要脸了!其实猫族都不是什么老实家伙!
  四十年?妖尊大人以为妖王大人是会睡四十年吗?四十年,没准妖王大人能自愈了心脉,再来一次逆转乾坤的大禁术都不一定!
  楚彧怒极,脾气就上来了:“就是一百年我家阿娆也不会欢喜你!”
  剑拔弩张,两只猫都不甘示弱。
  不比楚彧易怒,镜湖一副不骄不躁胸有成竹的神色:“成壁那条蛇妖的内丹也不是一无是处,旁门左道的妖术不少,要让我家景姒移情别恋,也不是没办法。”镜湖眸子一扫,看了楚彧一眼,“所以,我为什么要滚。”
  这一番话,真是字字戳楚彧的心坎。
  难怪北赢都传镜湖妖尊亦正亦邪,打得了妖魔鬼怪,使得了旁门左道,尤其是,还挖得了妖王大人的墙脚。
  更尤其是,那一句:我家景姒。
  楚彧咬牙切齿:“你家景姒?”
  能把妖王尊上气成这样,镜湖是头一个,楚彧二话不说,一跃上屋檐,掌中瞬间便聚了浓厚妖气,一团浓郁的蓝色脱手便袭向镜湖。
  镜湖连连闪躲,逼退了数十米,屋檐上,掀起大片瓦片,四处乱飞,砸了一地碎石,楚彧片刻喘息都不给,凝风成剑,招招逼近。
  远远看去,屋顶上,两团光晕缠绕,看不见身影与招势,这速度!菁云目不转睛!
  正是大打出手之时,华支跑出院子,冲着让人靠近不得的屏障里唤道:“世子爷,世子爷。”
  喊了半天,那边缠斗的两只猫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几十招过后,镜湖已显劣势。
  华支咬咬牙,大喊了一句:“世子妃她晕倒了!”
  一句话刚落,风停了,乱飞的瓦片也都安分地落了地,砸成一团碎渣,前一刻还你死我活的两人都停了动作,表情出奇得一致,从惊到吓,从一脸阴戾到满眼慌乱。
  这两只,死穴是同一个。
  方才,二人都未曾狠下杀手,若真要拼尽全力,一个北赢天赋异禀的猫族妖尊,再加上一个千千万万年来唯一一只十三岁便杀遍北赢的妖王,动起真格来,别说屋顶,方圆千米会寸草不剩的,破坏力何其之大。
  楚彧转瞬便移步进了王府,镜湖紧随其后,刚迈进一步,一把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耐心不好,你适可而止。”楚彧的剑上,闪着浓浓蓝光。
  若再不退,两败俱伤。
  “彼此。”沉默了片刻,镜湖退了一步,站在了门外,“好好照顾她,只要她有一丁点闪失,我就会趁虚而入。”
  不是怕鱼死网破,镜湖终究是顾及萧景姒,怕殃及她,他与楚彧都可以为所欲为,不怕两败俱伤,只是,萧景姒是他们之间谁都不敢跨过去的底线。
  他转身,走出了钦南王府。
  楚彧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入了院子,菁华跟在身后,道了几句:“那蛇妖的内丹果然不是俗物,镜湖妖尊的妖法越发深不可测了。”
  再加上妖王尊上之前用内丹催动了逆转乾坤的禁术,伤了心肺,一盈一亏,若真干上了,尊上未必有绝对的把握。
  楚彧折回屋里时,萧景姒在昏睡,躺在榻上,紧闭着眼,一动不动,楚彧坐到床边,柔声唤了两句,
  “阿娆。”
  “阿娆。”
  她没有应他,眼睫毛都没有颤一下。
  楚彧俯身,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睁开眼睛,我知道你在骗我。”
  睫翼抖了抖,萧景姒睁开了眼,眼底哪有半点惺忪与昏沉,满是笑意:“怎么知道的?”
  楚彧端着她的下巴,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华支平时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除非撒谎的时候。”
  方才,他也确实被华支的话惊吓到了,只是回头瞧了一眼便知道了端倪,本来是有气的,见她这样躺着,气色苍白,满头白发,哪里还气得起来。
  她骗他,他还不是要乖乖上当受骗,谁让这是他家宝贝阿娆。
  萧景姒撑着身子坐起来,凝眸浅笑:“下次我换个人去通报。”
  楚彧扶着她,在她腰下垫了个软枕,揉揉她很费力很能坐着的肚子。
  “还有下次?”楚彧凑过去,就在萧景姒嘴上咬了一口,也不退开,便那样贴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啄。
  萧景姒推了推他,很乖顺:“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他也不是真怪她,就是有些莫名其妙地心有余悸,即便知道是假装,也忍不住担惊受怕的。
  “阿娆,你以后别吓我,也别骗我,我会很不安。”他摸了摸她的脸,有些爱不释手,微微愠怒的眼神便只剩缠缠绵绵的温柔。
  萧景姒觉得心都要化了,靠在楚彧心口,听话得不得了:“嗯,知道了。”
  “更不可以为了袒护别人吓我骗我。”
  楚彧与镜湖方才刚出了院子,她便让华支盯着了,并叮嘱了华支,若是打起来了,便用缓兵之计,分开再说。
  现在想来,是她吓到楚彧了。
  她乖乖承认:“是我考虑不周。”
  他倒不是怪她,只是有些气她:“你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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