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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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梦了?”
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她才恢复平静,却不记得他昨晚是何时回来的。
“我梦到那孩子死在我面前,他在阳光里灰飞烟灭。”
“他是混血儿,不怕阳光。刚才只是梦。”
“可,南宫恪说,那个孩子不存在了,我想弄清楚那些事情。阿溟,如果你知道一切,可以……告诉我吗?”
他于昏暗的光线里,幽冷看着帐顶。
“我只知道他曾爱过你,他曾为报母仇,杀戮成狂,夺取天下。这些我也是从伏瀛国师的魔球中看到的,那个孩子,只是一闪而逝,国师的力量只能支撑片刻,无法看得详尽。”
他大掌轻抚她的发丝,简单敷衍说着,心里隐隐不安。
孕期的女子最宜胡思乱想,他能告诉她这些,却终是怕她知道全部,他怕她会不顾一切回到南宫恪身边……
那个与他有着相同血统的男子,虽然与他无任何牵引感知,却让他恨不得,杀不得,亦无法言好。
那一年母妃有孕,即将临盆,他被皇祖母带去了避暑行宫。
再回来,母妃消失无踪,父皇重病卧床。
父皇痛苦地眼窝凹陷,不肯进食,病容憔悴地仿佛随时会死去。
他枯槁地大手摸在他的头上,说,“溟儿,你本可以有个弟弟,一个和你一样强大,美丽,不怕阳光的弟弟,可……父皇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弟弟,也对不起你母妃……”
记忆中,他第一次看到父皇落泪,凄艳的血泪模糊了父皇俊美的脸,他如白玉似地脸变得枯槁苍灰。那样绝望的悲伤,让小小的他透不上气。
“弟弟和母妃会找到的,父皇要好起来,如果溟儿没有母妃,也没有了父皇……溟儿就成了一个人,父皇不要丢下溟儿……”
幼小的他,隐约感觉到父皇的执念,惶恐的挽留。
他拉着父皇的大手不肯松开,彻夜不眠地守护在父皇身边,便是那样,才把父皇从绝望中拉出来。
南宫恪,毫无疑问,是他和父皇多年来要找的“弟弟”。
可他却与他,与父皇没有任何感应,既然知道一切,却还是视他为仇敌。
这样的亲弟,他如何与他相认?!
那一世,南宫恪杀死了所有人,独留锦璃在身边。
他本是效忠康邕,却把康氏皇族屠杀殆尽,连宁安王一家也没有放过。
他从未到过血族,却率军远征血族,直杀到父皇面前。
他质问父皇为何把母妃抛下,质问父皇为何愚蠢地让西门冰玉安坐皇后之位,质问父皇为何册立残杀兄弟的御之煌为储君,他容不下那样的父皇,连皇祖母也一并杀掉……
他征讨狼族,把隐匿雪山的狼群全部毁灭。
是因为,他们……都和母妃的死有关!
父皇和他,都没有为母妃屠戮天下的决心。
南宫恪却做到了,做得那么决绝,纯粹,杀得天下片甲不留。
然而,天下初定,南宫恪称霸天下,皇后册封大典上,锦璃却一身凤袍华服,拿匕首刺进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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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们,是否还爱着银发银袍的国师大人南宫恪呢?答案出来了,撒花撒花哈O(∩_∩)O~
☆、第115章 有孕,梨花带雨
那时,还是栗色发丝的南宫恪把她接在怀里,绝望地仰天悲恸长啸。
锦璃歪在他怀中轻抚他的脸,痴迷地看着他,矛盾又痛苦。
“南宫恪,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可……我不能对不起我苏氏一族,不能对不起爱着我的康恒,你要好好照顾谨儿,不要让他成为和你一样的……暴君!”
一念,便是前世今生钗。
思及那一切,御蓝斯环在锦璃身上的手微僵。
天光打进宏大的圆窗,殿内光氲暗白,他迟疑,迟疑,再迟疑……终是无法推开她孀。
见她竟已趴在自己胸膛上行沉沉睡过去,才小心翼翼地把她轻移到一旁,转身背对着她,悄然,沉痛地呼出一口气。
如果,锦璃知道,南宫恪为重新得回她,付出了什么代价,她会怎么做?
相较之下,他对她的好,太……微不足道。
*
有生之年,锦璃从未去过血族京城,天下第一帝都,灵邺城。
书上言,这座古老的城已然屹立千万年,历代的血族君王将它反复改建,至今奢华至极。
可惜,它的奢华,却终被被后来崛起的莫黎城超越。
正是因此,血族王才对御蓝斯——这个独一无二的儿子,更加看重。
那些曾经愚蠢地跪求殿前、只为在御蓝斯名字里加一个“斯”字的血族官员们,每见到这位七皇子殿下,总是胆战心惊,避之若洪水猛兽。
锦璃对灵邺城充满期待,尽管莫黎城已然超越它的繁华,却没有超越它的古韵。
她想看一看那座古老的城,想见她心爱男子的家人,也想一睹那位疼爱着御蓝斯的血族王陛下的风采,更想瞧一瞧,那些官员们的丑态……
只是,路途遥远,难免百无聊赖。
御蓝斯变得更加奇怪,一路上竟对她不理不睬,只顾忙于处理政务。
如山的奏折,他处理飞快,一目十行的扫过,提笔速写……却处理了一箱,又一箱,处理完几箱之后,寒冽便又送进来几箱……
她偷偷看那折子上的标注,才知,这奏折不只是莫黎城的。他除了掌管莫黎城的军政大权,还有要辅政血族王。
奏折处理一阵子,他便又忙于看书……忙得气都来不及喘。
若非亲见他一身素雅的银服,端坐案前,老老实实的样子,她实难想象,他竟也有如此书生一般的儒雅模样。
锦璃甚为痴迷地看了他一阵子,不忍打扰。
她备了几条丝帕刺绣,打算把这小礼物送久未见面的太后与小公主御雪儿。
当然,其他妃嫔公主也该送些礼物,这些,外公和御蓝斯早已为她准备妥当,她懒得去费心查看,只管做好自己这份。
却这简单几条丝帕,竟绣得断断续续,繁复的双面绣,勉强入得眼。
她靠在方枕上,似婴儿躺在摇篮里,总被马车颠簸得昏昏欲睡……
事实上,她的确……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
*
终于,在离开莫黎城三日后,忙碌不停的御蓝斯发现了这个——大问题。
他把批阅好的奏折放在箱子里,一抬头,就见她睡得人仰马翻,绣花针已然刺在手指上,竟全无察觉。
他失笑摇头一叹,忙起身过去,把刺绣的一应用具小心地移开,不经意地扯到一件小衫。
是女子穿的粉色束胸,绣着彩丝凤尾蝴蝶。
他这才发现,毛毯下的她只穿了一件红丝睡袍,宽大的花边衣领,散到了肩头,大片雪艳的肌肤,丰盈的曲线,直往他眼睛里冲……
大手拿着丝薄细滑的小衣裳僵了一下,忙把这暧昧的布料放到一旁去……
鹰眸转回来,正对上她揶揄含笑的凤眸,“阿溟,你也会脸红呢?”
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何时换了睡袍?寒冽也常出入,你就这个样子?”
“胸胀痛,勒紧不舒服。”她慢半拍地整理睡袍,双颊绯红。
他桌上那本无名书,便是关于孕妇的,好在他细细研读了一番。
孕妇的身体是有些微妙的变化,而且容易嗜睡,但长久睡眠对腹中胎儿并无益处,要适当散步走动。
他掀开车帘,见马车正行径一处河边,便示意队伍停下。
外面防卫四周的脚步声杂乱如滚雷,锦璃彻底清醒过来,“怎么,灵邺城到了吗?”
“还没,我带你下车走走。”他起身,不由分说把她从雪白的狐皮软垫上拉起来,这忙碌着给她更衣穿鞋。
她慵懒地困顿晃了晃,身子没了骨架支撑似地,娇软地又歪下去,“人家还没睡饱耶。”
他凝眉又把她扶正,大手利落地给她整理了凌乱的发髻,拿美食诱惑她,“想不想吃烤鱼?”
她皱着鼻子摇头,“腥!”想到那味道,
tang她就忍不住想吐。
“你最爱的花生炖猪蹄,想不想吃?”
“腻!再说,那也不算我爱吃的,是康恒说,那东西美容,养颜,焕肤,我才……”
话说到这里,她彻底清醒过来,小心看他的神情,“阿溟,你又生气了?”
“没有。”他宠怜在她额上轻吻,安抚她的紧张。
前世的事,他无法抹去。花生炖猪蹄不过一件小事,她和康恒成婚这等大事他都无法计较,更何况是这鸡毛蒜皮?!
锦璃郁闷地鼓着腮儿,不客气地捏住他的俊脸,“那……你为什么一路上都不肯同我讲话?”
他内敛地低垂狭长的鹰眸,清浅笑了笑,拍下她的手,把她横抱起来。
“本王很忙,你不是看到了吗?”
“可我觉得,你是故意不理我。”
“别胡思乱想。”
“我想你了。”她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轻吻,螓首歪靠在他肩臂上。
暖香在怀,他深吸一口气,避开了她妩媚含笑的眸光,强忍心猿意马的冲动,抱她下车。
青山碧水冲撞眼帘,蔚蓝的天澄明,令人神清气爽。
锦璃看到有水,顿时把不开心的事抛诸脑后。
她从他怀中跳下来,跑过碧绿的斜坡,直奔水边,绣了朵朵雪白樱花的淡紫色纱袍,舞雪流云般在身后飘舞开,欢笑声如银铃。
“苏锦璃,慢点跑!”这小女子,总是惊得他心神不定。
“阿溟,快来,水里真的有好多鱼呢!”
她提着裙裾,一脚踩在水中的石头上,乱了沉静的水面,河底的游鱼倏然四散,许多漂亮的鹅卵石显现,她撩着水花泼在脸上,瞌睡虫一去不复返。
御蓝斯看她孩子似的玩水,便悄然吩咐青帛,去让厨子给她炖安胎的药粥。
毕多思本要过来与他商讨入宫之后的事宜,正听到“安胎”二字,脚步一顿,转身站到马车一侧,便避开了匆匆经过的青帛。
看着河边的锦璃,她隐匿宽大锦帽下的清冷面容,闪过一抹杀气,冷眯着杏眸,转身回去了自己的马车。匆匆研墨提笔,写了字条装进竹筒里。
毕多思下车之后,环看四周,随手把竹筒丢在了路旁的草丛里。
随即,她便又去了方羽珠的马车,递进去一颗药丸。
“想当溟王妃,就把这药丸吃了。”
方羽珠在马车内听出她的声音,不敢多犹豫,忙吞下药丸,肺腑却烧灼般剧痛难忍。
片刻后,毕多思折回去,见御蓝斯正岸边吩咐护卫四处戒严,便疾步上前说道,“殿下,方小姐身体不适,为防意外,是否在前面的镇子稍停,让她就医?”
锦璃撩着水花的手僵在半空,见毕多思在御蓝斯身旁嘀嘀咕咕,担心地提着裙摆过来,“阿溟,怎么了?”
御蓝斯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方羽珠生病。”
“吸血鬼也会生病么?上车时,我见她还好好的呀。”
毕多思俯首道,“回郡主,方小姐因为落选王妃,积郁成疾,食欲不振,一路上又没有合适的人类血液调补,所以……”
“原来如此。”锦璃不疑有他,却没想到,方羽珠会深爱御蓝斯到如此地步。“给她喝我的血吧。”
说完,她就转身走向方羽珠的马车,手腕却被随手扯住,她疑惑转头,正对上御蓝斯冷怒的俊颜。
“阿溟,人家是为你伤心成疾,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呀。”
“你先上车呆着。”
御蓝斯低沉说着,叫青绣过来扶她。
他便朝着方羽珠的马车走去。
方羽珠听到他的脚步声,忙躺在车厢内的软垫上,拿毯子把自己遮挡严实。
御蓝斯伸手掀开车帘,在车下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便进了车厢内。
修长的指略掀了毯子,她面色发灰,肌肤松弛,发丝也不似从前那般莹亮,才打消疑惑,这……的确是两日没有进食的样子。
毯子下,女子状似受惊地,一双描画精致的杏眸迷离睁开,修长的睫羽掩住了幽怨的眸光,然后受宠若惊地坐起身来,仓惶跪好。
车厢内顿时变得狭窄,御蓝斯凝眉稍往后挪了一点,“为何不进食?”
“殿下,您总算能见一面珠儿了……珠儿好想您!珠儿好期望再回到以前,珠儿给殿下跳舞,殿下带珠儿形影不离,哪怕只是演戏,珠儿也甘之如饴。”
她哭腔浓重地说着,便扑进他宽阔地怀里,无限委屈地嘤嘤哭起来。
“殿下,珠儿都是身不由己,那些事,皇后娘娘授意,珠儿也是逼于无奈,珠儿不忍伤害殿下,宁愿一死……”
御蓝斯不着痕迹地推开她,“你先躺着吧。车队不能停太久,前面是镜水镇,本王留一队护卫保护你,你
在镇上调养身体,待康复再启程回京。”
方羽珠扯住他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