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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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璃忙抹掉眼泪,堆上笑转头看长子,“没事,你先带缦儿和雪儿下去用膳,娘亲一会儿带弟弟下去。”
“是。”南宫谨很想告诉娘亲,劝再多也无用,却不敢多嘴。
无殇这心结,恐怕如他心底的伤一样,永世难解。
*
御之煌被护卫搀扶着回来,就见弥里、凌一、南宫恪皆是围着御蓝斯,束手无策的摇头叹息。
而御蓝斯则沮丧地瘫坐在地上……仿佛刚打了一场败仗。
“老七,你没有告诉他,你下令将御殊装进橡木箱活埋吗?”
“没用的。”
“我去劝劝他。”
“你?”几个人异口同声,着实没想到,他肯帮忙。
御蓝斯摇头冷笑,“恐怕,你会越帮越忙。”
“小瞧我呢?”御之煌颇有自信地,搭着护卫的手出了门,直奔楼上。
锦璃在门板上拍了半天,听得儿子在里面哭声也没了,竟是一声不吭,不禁心急如焚。
“殇儿,你不要吓娘亲……殇儿,你应一声好不好?”
他若能哭出来,倒也好些。
如此闷着,怕是要闷出心病。
“殇儿……开门,殇儿?”
御之煌站在楼梯口,瞧着她如雪的背影,怔看片刻,心就莫名地痛起来。
“锦璃,你先去瞧瞧老七,殇儿在里面没事的,我劝劝他。”
锦璃恍然微怔,疑惑转身看着他,不禁又担心御蓝斯会因悲恸交加,牵扯了重伤,于是忙又奔下去。
御之煌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一股真气打进门里……
门闩被真气缠绕,轻轻移开,他让护卫们等在外面,自己推门进去,却一入门槛……
哗……一大堆小玩意儿,从头顶上砸了下来,直砸的他眼冒金星,怒火三丈。
所幸他站得直,那些小玩意儿从他宽阔的肩头坠下去,倒是没有碰到肋部和腿部。
确定头上没有了动静,他才抬起头。
原来,这些小玩意儿都是盛放在一个大铁簸箕中的。
那铁簸箕以绳索平稳地吊着,绕过几个滑轮,拐了几道弯,直延伸到小床的床角上……
一只白嫩的小手,正从那红色的绳索尽头移开。
御之煌冲到心头的闷火,顿时又压下去。
“殇儿,几天不见,越发厉害了,还学会了这布设机关的本事?!”
他皮笑肉不笑地揶揄着,就朝着床边走。
床上的小人儿蒙在毯子里,手脚也缩着,成鼓鼓的一坨,始终闷声不吭。
御之煌却没走几步,地上就传来刺耳的嘶叫声。
蹭——床上的小人儿,顿时烦躁地掀了毯子。
“你踩到我的小黑啦!”
小黑?!什么东西?
御之煌愕然低头,果然,地上有一团毛茸茸的黑东西,嘶叫着乱蹦乱跳,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正被他大脚踩住。
这……竟是
一只两个巴掌大的小黑豹?!
他忙挪开脚,小黑豹就瞪着一双熠亮的棕黄眼睛,愤怒地盯着他。
眼见着小豹子张口要咬脚腕,他忙惊叫着开口。
“殇儿,快拦住他,我……我真真不是故意的。”
他的腿可是刚刚见好,现在走路都是凭轻功支撑身体的。
无殇瞬间飞蹿过来,在小黑豹咬住御之煌之前,厉声呵止。
“小黑,不得放肆!”
那小东西一转身,就跳到了无殇怀里。
无殇稳稳抱住它,似抱住一只猫,咬破手指喂它。
御之煌呼出一口气,命门外的护卫带上门,他则在玩具散乱的房间里,挪动着步子。
想找个地方坐下,却发现,所有的椅子上都坐了布偶熊,布偶小人儿……
于是,他只能挪到床边来,抚了抚碍事的玩具,空出一片位置。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无殇的神情,见他没有阻止,他才在床沿上坐下来。
瞧着小家伙拿血液喂着黑豹,他宠怜笑了笑,手伸过去要摸小黑豹黑亮的皮毛,它却又扭头凶煞的嘶叫。
这小豹子当真是如他主子般,暴躁又执拗,却也有趣的紧。
“殇儿,谁给你的这小豹子?”
“前儿逛街,无意中看到它在兽皮商的马车上,我就把它买下来了。”
“幼兽的皮毛柔软,做成衣裳,价值千金,更何况,这种罕见的半根杂毛都没有的纯黑小豹,那兽皮商定然不肯卖给你吧?”
“好在曾外公肯帮我出钱。”
“多少钱买的?”
“一万两。”
御之煌错愕咋舌,哭笑不得地摇头一叹。
“你曾外公,平日里一毛不拔,肯为你花一万两买这小豹子,果然大方呀!”
“你管得着么?”
王颂达宠爱两个外孙,连锦璃也无奈。他御之煌,再不好多置喙。
只是,就连他这样平日肆无忌惮的人,也不曾花万金,去买一只宠物。
如此,对一个孩子来说,真不知是好是坏。
御之煌瞧着他和小豹子半晌,并没有急着劝说。
他环住小家伙的肩,也没端半分长辈的架子。
“殇儿,这小黑若养大了,恐怕就如你父王养御殊一般,长大成年,说不定反咬你一口,不如趁早丢了。”
无殇指尖的伤口痊愈,拥着小豹子,小脸儿温柔地贴在小豹子柔滑的兽毛上,倔强地说道,“不会的,我拿自己的血养它,它定然效忠我。”
御之煌就悻悻松开他,不着急与他争辩。
他随手从身侧拿过一个小木轮车把玩着,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你爹转变御殊之初,也是这样想的,甚至比你疼这小豹子,更疼御殊。他自认血统精纯而高贵,子嗣定也不会太差,可御殊……到底还是被他亲自下令,锁入千年橡木箱,活埋地下。”
无殇本以为,他进来是劝说自己的,小小的心儿,始终戒备,却没想到,他竟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那人怎可能把御殊锁在橡木箱子里?”
“诗画会那天,御殊意图刺杀你娘亲。虽然他易了容,你父王坐在高台上,还是一眼就认出他。因太后与御殊之间也有牵引,所以你父王为免打草惊蛇,把御殊装在橡木箱子里。寒冽当时悄无声响地,将他活埋在地下,偏巧……有人救了御殊。”
“谁?该不会是那人又后悔,才放了御殊吧?”
御之煌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我。”
“你……”无殇不可置信,瞪圆了灿若晨星的眸子,“你为何要放了他?”
“我们有约定呀!我要行善积福,做个好人,再不让你失望。”
“你……你……你……”小家伙一连说了几个你,直被气得小脸儿发白。
御之煌忙按住他的小肩膀,无辜地叹了口气。
“当时,我看那箱子狭小,一位学堂里某个孩子犯了错才遭此罪,所以……我就打开了箱子,谁知道,御殊一下从箱子里跑了出来。”
“为何那人不直接命寒冽杀了御殊,非要把他装进千年橡木箱里活埋?”
“你与太后有牵引,同样,御殊和太后也有牵引。若是直接斩杀,太后必然有所感知。”
小家伙默然听着,小手轻抚黑豹的兽毛,眼底的恨就淡下去。
御之煌忙趁热打铁,“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御殊一离开橡木箱子,就牵引了太后,和舞仙……”
无殇小手就停在了小黑豹的脊梁上,僵住了。
“太后派力量高强的邓嬷嬷,声东击西,引开你父王和恪。
而舞仙正得了机会,趁着诗画会结束,于混乱的人群里,杀你娘亲。
我追去学堂要杀御殊时,正看到你父
王和恪被邓嬷嬷打伤……
所以,殇儿,我不能让你失去父亲,也不能让你哥哥失去父亲,于是只能留下帮忙。
我错过了杀御殊的时机,正害得你、谨儿和龚姣儿,差点死于御殊之手。
舞仙自以为刺杀你娘亲成功,便去了那条胡同。
她为回到你父王身边,在邓嬷嬷要杀我们三人时,以千年橡木剑,自背后杀了邓嬷嬷。
若非舞仙用那一剑,恐怕,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们。”
无殇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一身倔强的戾气顿时无影无踪。
“所以……是舞仙救了你们?是因为这个,那人才让她入王宫?”
御之煌把他环在怀里,轻轻地柔柔他的脑瓜。
“殇儿,你父王那一招将计就计,其实是顶好的。舞仙手上当时有一柄橡木剑,若他不和缓颜色顺水推舟,舞仙要杀我们,易如反掌。”
无殇无法猜想当时的惊险,却知道,那人不似他想象中那般,对舞仙余情未了,对御殊父爱难断。
御之煌知道他已然放下仇恨,倒也不急着带他去见御蓝斯。
他轻松地呼出一口气,拥着无殇,就在小床上仰躺下来。
伯侄俩都心平气和了,静谧地氛围,变得异常轻松美好。
御之煌忍不住抬手碰触帐顶上的玩具蛇,佯装被吓到似地,“啊”了一下,逗得小家伙咯咯的笑起来。
“这东西你是从哪儿买到的?”
“隔壁就是买小玩意儿的奇货铺,里面很多好玩的。”无殇碰了一下蛇尾,忍不住问,“当年你为何杀了你的安女花仙?你不喜欢她吗?”
“喜欢,因为太喜欢,所以必须杀了她。”
“太喜欢,怎会杀她?”
“皇宫里,所有的皇子都明白,安女乃是太后的心腹,我也不例外。所以,我不希望有朝一日,太后在我对她深爱不已时,拿她大做文章。那时,我是血族嫡子,注定要成为血族储君,不能有任何负累。”
无殇忍不住侧首看他,“在这一点,你比那人聪明。”
“太后疼爱你的父王,你父王当时在皇族里地位低贱,甚至不敢当众与你皇祖父说话,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太后。你父王不愿太后伤心,也不愿忤逆她,所以,他努力地爱着太后的心腹舞仙,不管那女子有多可恶可恨。”
无殇顿时明白,那样的爱恋,并非甜蜜的,而是痛苦的。
小家伙呼出一口气,似把什么从身体里赶出去了。
“殇儿,我有点饿了呢,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好不好?我现在重伤在身,若是不吃东西,浑身疼得厉害。”
他刚才在那房间里说了太多过分的话,现在可没脸见人。“要去你自己去。”
“好吧。”
御之煌无奈地挪动身躯,狐狸似的双眸,斜睨小家伙一眼,又夸张地“啊呀”一声。
“我刚痊愈的肋骨……不行了,我站不起来……殇儿,我好痛……”
小家伙被他的样子吓到,手足无措地离得他远了些,生怕把他碰疼了。
“你明明不能躺,为什么要躺下呢?真是的。”
“你快扶我一下。”
“我去叫护卫。”
“护卫也都去用膳了,你当他们是铁打的呀?”他故意朝着门口那边,抬高了音量。
护卫们听到动静,蹑手蹑脚地从门外离开。
无殇打开门时,门外已经没了人,于是,他只得小心把御之煌搀扶起来。
“你能走吧?”
“能,不过痛得站不稳,你扶我下楼吧,别忘了裹好披风地戴好面具。”
小家伙气结地咕哝,“你真的很麻烦耶!”
御之煌满腹委屈,他还不是为了化解他的父子关系,才这般伪装?!
若在从前,他早趁此机会,掳劫他和锦璃跑了。
他现在跑也跑不动,动也动不了,一身重伤,还得依靠锦璃救治,和弥里凌一的保护,日子当真难熬。
无殇整理好披风,把小黑豹放在肩膀上,又戴上自己的小牛怪面具,扶着御之煌出去。
*
伯侄俩一入下面刚摆满饭菜的房内,顿时引起一阵惊喜的轰动。
弥里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之煌皇子,一会儿不见,当刮目相看呀!凭你这伤残之人,竟然能请的动无殇世子,了不得了!”
御之煌和无殇相视,一个得意,一个别扭。
御蓝斯瞧着那小家伙摸脸上的面具,忙道,“不愿摘就戴着吧!”
“那个……”无殇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
御蓝斯却当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忙对他招手,“过来挨着你哥哥坐。”
于是,满桌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锦璃瞧着儿子肩膀上的小黑豹,无奈地叹
了口气。
“殇儿,娘亲叮嘱过你的,用膳时,不要带着小黑,它身上掉毛,会落在碗里。”
小家伙忍不住闷声咕哝,“可是它也饿了,把它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它会闷的。”
御蓝斯感激地看了眼御之煌,听得此话,忙伸长筷子,夹了一只鸡腿,放在自己的盘子里,长臂霸道地伸过锦璃面前,又搁在无殇面前。
“小黑应该爱吃这个吧?”
锦璃顿时气急,“御蓝斯,你这是又和我唱反调?”
无殇瞧着鸡腿,抿了抿小嘴儿,别扭地不看争吵的父母,却冷声说了两个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