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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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璃没有理会他,对舞仙钦佩一笑。
“我家夫君对我并未完全尽心,可见是对舞仙姑娘余情未了。所以,舞仙姑娘,你赢了!”
御蓝斯勃然大怒,惊得猛然站起,“苏锦璃,你胡说什么?”
锦璃无辜挑眉,“御蓝斯,你是被我踩到尾巴?还是,戳中了心事?嚷嚷什么?”
“你要抹杀我们的过去吗?”
“哼哼……人家舞仙姑娘的身子,你是看也看了,抱也抱了,吻也吻了,‘你们’的过去,我苏锦璃可不敢抹杀,更何况,有座屹立不倒的莫黎城在此为证!”
“你听她信口雌黄,却不肯信我?”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信你?”
御蓝斯一口血堵在心口,差点要喷出来。
“既如此,本王也无需辩解!你若相信本王,不需任何解释,你若不信,本王说再多,你也不会信。”
“哈哈哈……这么说,还是我苏锦璃冤枉了你?!”
“本王肯为你苏锦璃赴汤蹈火,肯为你灰飞烟灭,我们有孩子,有家,有我们需要守护的誓言,为何你非要如此曲解?”
御蓝斯雄狮暴怒,张牙舞爪,怒火熊熊,咆哮声震耳欲聋。
锦璃却慵懒歪坐在椅子上,姿态都不曾变过。
她泰然端详着自己浅橙色的指甲,对与蓝斯冷哼,“我曲解?”
“御蓝斯,我身上戴着你的连心手镯,可我刚才站在你背后,你都不曾察觉,你在想什么?嗯?”
“我……”
“你想你们曾经的花前月下?还是在想,你们从前一起捕猎人类,一起吸血的快乐?我不是没有被男人背叛过,也知道吸血鬼是怎么生活的。”
“我是在想,如何把这个棘手的女人打发掉,如何让她滚得远远的,不去伤害你和孩子们!”
锦璃撇嘴哼笑,“男人的狡辩,总是冠冕堂皇。换做是我,看到美人一舞,我最先想到的便是从前的你侬我侬,柔情蜜意,再想如何把她扑在地上,恣意疼爱一番。”
“苏——锦——璃!你忘了本王昨天对你说过的话吗?”
“你心里只有我,你想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如何爱我?!哈哈哈……八百年前,你一定也对这位姑娘说过同样的话吧?!”
“你……你……不可理喻!”
“切……有被我戳中了!”
锦璃嗤笑,与他争吵地口干舌燥,端起果茶就要押一口。
那茶盅却又被挥来的大手打在了地上。
舞仙忽然有
种中计的错觉,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她此来,已然笃定,两百年相守,旧情深厚,谁也无法取代。
然而,御蓝斯的每一句咆哮,都刀刃般刺在心口上。
舞仙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在御蓝斯开口之前,她忙抢先解释。
“娘娘息怒!娘娘也莫要妄自菲薄,殿下心里若没有娘娘,又怎会允许娘娘为殿下生儿育女呢?”
“你不是也有个孩子么?”
“孩子?!”御蓝斯愕然,“苏锦璃,你何时学会的添油加醋?我和舞仙何时来的孩子?”
舞仙忙道,“殿下忘了吗?那孩子——御殊,是我和殿下在很久以前,选中的人类孩童转变的,我们当时耐心地甄选了上千个孩子,殿下就为弥补我不能生育的缺憾。”
御蓝斯震惊,脑海里有某些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锦璃忽听到心底有什么东西崩碎,每一根筋脉都在拧绞着,剧痛地打成了死结。
她手脚冰冷,讽刺盯着御蓝斯,笑颜却维系完好,无丝毫改变。
舞仙看了眼锦璃,继续说道,“那孩子长得像我,也像殿下,是我们同眠黑棺,一起转变的他,那细节……就不必舞仙对娘娘细说了吧?”
“当然不必。”
因为,锦璃还有比这更重要的话要说。
其实,她本来,是去书房,好好与御蓝斯承禀这件事的,眼下,是不可能了。
“听说,舞仙姑娘要令公子参加诗画会,画你和殿下曾经的花前月下……”
御蓝斯完全记起来,越是不可置信。
那孩子已然活了八百年,就算有孩童之容貌,也不再是孩子,舞仙怎把他送去学堂?!
学堂里都是拥有精纯之血的孩子,还有狼人,以及人类的孩子……纵然护卫防备严密,却不一定每间寝居都顾得上。
锦璃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御蓝斯,见他怒火里透出阴沉的杀气,忍不住多问舞仙一句。
“舞仙姑娘要母凭子贵,当溟王妃?”
舞仙忙俯首,恭敬的态度,却是滴水不漏。
“不,娘娘误会了,舞仙此来不求名分,不求地位,只求每日能与我儿见殿下一面,舞仙无意为非作歹,所以,也断然不会伤害娘娘和两位小世子与小郡主。”
她苏锦璃,竟是遇上了一位千年高手!
“舞仙姑娘不愧是殿下爱上的,有骨气,有魄力,有心计,还懂进退,不像几日前的肃娴,也带了孩子前来闹,却是急功近利,不择手段。”
舞仙这才发现,自己精心谋划多时的计谋,已然惊不起波澜。
眼前的女子,看似眼底澄澈,甚至近乎率真,笑颜绝美的无丝毫污垢,却比任何一个长活千年的吸血鬼更理智。
“肃娴……她是……”
“她是一位拥有精纯之血的吸血鬼,生下的孩子,与殿下相似到极致。太后只派你过来,没有对你提这件事吗?”
舞仙就看先御蓝斯,眼底迸射出强烈的怒火与妒恨。
“你说过,此生此世,你死也不会和那些拥有精纯之血的吸血鬼孕育子嗣的。”
“舞仙,你有权指责本王吗?”
锦璃看好戏似地,挠了挠眉梢,没有再做说明。
“舞仙姑娘为殿下痴情八百年,不管你为何事而来,殿下都该有所补偿。殿下今晚就宿在这里吧!”
说完,锦璃站起身来,抚了抚裙摆,似生怕沾染什么肮脏的灰尘,转身出去,上了马车。
御蓝斯听到马车远去,才对舞仙开口。
“本王答应你的事,都已做到,现在,你马上放了淳于夫妇!”
“你给我解释清楚,肃娴是谁?那孩子又是谁?否则,我死在你面前,你一辈子别想见到你最得力的臣子!”
御蓝斯早已忍无可忍,大掌化为利爪,精准扣住了她的脖颈,“舞仙,你绑走淳于夫妇,纵容御殊入学堂,这已然是死罪!若你不想死,马上命人把淳于夫妇带过来!”
舞仙脸色涨红,脖颈地咔咔地响。
她气怒交加地凝视着他,不敢相信,他眼底竟除了杀气,无半分思恋。
“溟,你还在恨我么?当初我不嫁给你,是不想拖累你,凭我这样一个被转变的女子,有何资格当你的王妃。”
“既然如此,你现在又为何回来?因为本王迎娶了大齐公主,因为本王如今已经是可独霸天下的溟王,所以,你又到本王面前来,把曾经的绝情,粉饰为痴情?!”
御蓝斯说完,愤然将她推在地上。
舞仙按住脖颈,不敢再激怒他。
八百年不见,他再不是从前善良,懦弱,敦厚,痴情的皇子,而她,也学会了步步为营。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道理,她懂。
“不论你是否相信,我都是真
心爱你的,溟!今日出此下策,只是想见你一面,我没想到,苏锦璃会跟来。”
御蓝斯可完全不相信,她的“没想到”,锦璃来的太巧合。
“还不放人?!”
舞仙只得命令,“把淳于夫妇放了。”
冷风回旋,淳于夫妇从舞台一侧的通道里瞬间奔出来,见御蓝斯森冷地盯着歪在地上的女子,忙上前行礼。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淳于爱卿与夫人受惊了。”
“殿下,臣妾被抓时,感觉到羿儿在学堂里传来的牵引剧痛,恐怕,羿儿遭人威胁……”
御蓝斯担心地剑眉微凛,“他可有危险?”
“现在没有,这会儿羿儿人在王宫。”
御蓝斯恍然大悟,原来,御殊在学堂里使了手段,才把锦璃引来的。
“夫人去王宫接羿儿吧!”
“是,殿下!”淳于夫人看了眼夫君,忙起身奔出去。
御蓝斯在舞仙身前阴沉蹲下来,“你若再敢以这种伎俩威胁莫黎城中的任何人,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不等舞仙开口,伟岸的身躯肃冷阴沉地一转,厉声命令。
“淳于荣,带人前往学堂,缉拿一个叫御殊的孩子,他一头栗发,与本王眉眼相似。万一有孩子被他威胁伤害,可当即斩杀!”
“臣遵命!”
舞仙在地上坐起身来,阴冷扬起唇角,却没有说半句阻止的话。
*
吸血鬼奔跑飞速。
锦璃回宫,穿过花园,正要返回孩子们作画的凉亭……
淳于夫人已然找到了淳于羿,而且,拖着他离开了凉亭,一边走,一边戳着他的脑门呵斥。
素来一丝不苟的淳于夫人,竟头发乱碰,衣衫狼狈,裙角上还染了些血污。
锦璃不想她尴尬,忙命护卫都退下,也藏到了一处假山后,不禁疑惑于她的一身狼狈。
“在学堂里不学好,尽是结交狐朋狗友,学得些骗人耍赖的本事!回家给去跪祠堂,何时跪得明白,何时出来!”
淳于羿被又打又戳地,哇哇大叫,连连抱头求饶。
“娘亲,我没结交狐朋狗友!”
淳于夫人怒不可遏,全然没了平日的端淑仪态,卯着儿子的屁股很踢一脚。
“你还狡辩?!”
“娘亲,是真的……是那御殊在学堂里找上我的,给了我那幅画,还说,我若不拿来给王妃娘娘看,爹和娘就被他娘亲杀了……再说,我哪敢伤害王妃娘娘?”
淳于夫人狠狠地挥巴掌,打到了淳于羿的背上去。
“死小子,你还不敢?若不是因为你,娘娘能去那种地方吗?”
“我真的只是拿画给公主瞧,求公主想想法子。我们本也想好了,求弥里凌一相助,杀了那御殊,可王妃娘娘下了命令,不准我们出宫。”
锦璃见她全然不相信淳于羿的话,又要挥手打,忙从假山后出来。
她在歌舞坊里那番斗智的魄力,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满心累累重伤,脸色也苍白地不见血色。
身心俱疲的身子,踏上蜿蜒的鹅卵石路,不慎踩到裙裾,竟差点摔在地上。
母子两人见身前有人趔趄,忙抬眸看去……
锦璃忙稳住身子,自嘲笑道,“瞧我,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竟连走路也站不稳了。”
淳于夫人不敢猜想她心底的痛,忙扯着儿子跪下去。
“娘娘恕罪,刚才……”
“羿儿是好孩子,他没有说谎,姐姐别苛责他。再说……那女子,本妃是迟早要见一面的。”
“娘娘,刚才臣妾与夫君被那女人绑在地牢的橡木箱子里,所以……殿下才去见那女人,娘娘不要生殿下的气,若为此伤了和气,正中了恶人jian计。”
“我没生气,姐姐起来吧!”
锦璃安慰说着,上前握住淳于夫人的手。
“姐姐别这个样子出宫,孩子们若见了,不知要如何担心。我带姐姐去梳洗。”
淳于夫人犹豫,也怕孩子们被吓坏,忙应下。
锦璃担心地看向淳于羿,慈爱摸了摸他的头,“那小吸血鬼力量几百年,恐怕正等着伤羿儿,羿儿就暂别去学堂了!”
淳于羿顿时兴高采烈,他正不想走呢!
“是。”
“去亭子里和公主一起练画吧。”
淳于羿如临大赦,行了礼,就揉着屁股跑了去。
*
锦璃陪淳于夫人刚入寝宫,寒冽便跟了进来,“王妃娘娘,王爷宣召你去书房。”
宣召?他对她训话,何时用得着宣召?
“我正忙着!”
“可是……”
锦璃再不理会她。
寒冽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退下了。
书房内,御蓝斯刚坐下,淳于荣便进来。
“殿下,学堂里出事了。”
“御殊伤了孩子?”
“这倒是没有,只是学堂里和学堂门口洒满了这样的画。”
说着,他命护卫把收集来的画纸,全部呈上去。
御蓝斯展开画纸,上面一副,一副,都是他曾遗忘的过去。
不只是锦璃讽刺的花前月下,柔情蜜意,甚至,连如何于黑棺中主转变御殊,都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画工异常精湛,无论神韵,还是线条,都足以堪称完美。
因为,这孩子……是他培养出来的。
他给他取名“殊”,当初,他认为他是他和舞仙最特殊的子嗣。
今日,御殊却特殊到,学会了拿笔杆子来诛杀他!
淳于荣看了眼御蓝斯的脸色,“殿下,太后身边的总管嬷嬷,还亲自去了衙门,要接走御殊。御殊手上有太后的免死金牌和特赦令,他以身份压制臣等,出言恶劣。特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