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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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气也散了,伸手握了下她的手,“若真的感动,以后别再做这种蠢事。”
“哦。”她迅速把饭菜收进食盒里,自己提着,让南宫谨把苏无殇抱出来。
母子三人一起走出门口的一瞬,南宫恪才抬头看下去,眼眶里酸痛湿润,他无奈地深吸一口气,视线落回折子上。
那一世,他南征北战,日理万机,能安稳陪伴她的时间,少之又少。
那一次,她难得主动来找他,同样是这座御书房,她进门就说,“恪,我很想你,今晚,你可不可以陪我早点睡?”
他惊喜地答应了,上前抱着她进入内殿……
那时的内殿,的确比如今的御书房奢华,内殿里罗汉榻上的锦丝软垫,亦是她亲手做得,两人一躺上去,便陷入深如海的柔情里。
却是在那甜蜜的一晚之后,他才明白,她为他倾尽整颗心,却终是无法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那一世,她乖顺纯善,就连害她的苏静琪,她都能轻言原谅,却不肯原谅他,也不肯放过自己。
他惧怕她忆起那些,因此催眠她,让她彻底遗忘,可有时,他不禁憎恨她的遗忘。奢侈地期望,她会或多或少记得一些,这样,他便不会如此孤寂地独自煎熬。
搁下最后一本奏折,他站起身来,听到内殿后窗有动静,他身影一闪,便冲了进去。
进来的黑衣人见他在,忙跪下,“主子,这是血族东域王的信。”
南宫恪冷眸微眯,上前接过来,信打开,不过一句话,“大功告成,多谢恪殿下妙计!”
他随手把信化为粉末,“告诉东域王,他做得很好,赠他百万支纯银毒箭,让他速战速决,你亲自用商船运过去,莫要被人看出端倪。”
“遵命!”
黑衣人转身,又消失于窗外。
南
宫恪也飞身出去,挥袖一扇,窗子无声阖上。
他踏着一地月光,朝着碧荷宫走去,身影轻闪而过,下一瞬入了碧荷宫的寝殿。
锦璃和南宫瑾坐在桌案前,正摆放着饭菜,见他回来,她莞尔一笑,“早知道你看折子这样快,早该叫你过来帮忙。”
他笑了笑,取下面具,大手摸了摸儿子的头。
南宫谨仰着小脸儿,嘻嘻笑,“爹,明儿是新年,今晚我们一定要好好补一顿团圆饭!”
“好!”他坐下来,大手按住锦璃的肩,把她揽入怀中,在她唇上轻吻,“其实,你住在宫里也不错。”
☆、第161章 与前夫再生嫌隙
锦璃脊背僵住,眼前,俊颜温润,白皙如玉,银丝灿亮……
他大手铁钳似地捏在肩骨上,她手搁在膝盖上隐隐发麻,本要抬起挡开他的碰触,竟诡异的抬不起。
她恼羞抬眸,南宫恪却捉迷藏似地,不着痕迹地迅速退开射。
他灼热的温度邪肆渗透了她的唇,他却没事儿人似地,笑得和蔼慈爱,拿起筷子,夹菜给儿子。
锦璃只得尴尬拿起筷子埋头吃。
两只手,一大一小,同时夹菜到盘子里。
她默然扬起唇角,莫名地,忽然想念远在血族战场的御蓝斯。
大年夜,不知他远在战场,是否安好?打完这场仗,百官定然因为他与她的和离,待他必从前宽容些吧。
她看向床侧摇篮里的苏无殇,心里百感交集,愈加不是滋味儿矾。
南宫谨则暧昧看着父母嘿嘿笑……
这小家伙是幸福的。他兀自认为,这是一个好开始!
因此,纵然他知道了刚才有黑衣人去御书房见了爹,他也不会把御蓝斯的境况告诉娘亲的。
*
初一,请安,家宴,拜年,这些事儿都少不得。
锦璃得了宫女通禀,不得不早起。南宫恪却比她起得更早。
他昨晚说有事,回来之后,与南宫谨同住在偏殿内,一早,因去给百官拜年,要提早出宫。
他来到床前时,锦璃尚未起身,只睡眼惺忪地看到,他未戴面具惊艳的俊颜,在一片昏暗的光影里……
他掀开帐帘,把一身寒意带入帐内,弯身就要吻她……
她惊得完全清醒过来,忙侧首躲避,迅速整理睡袍坐起身来。
“恪,你昨晚都去忙什么了?”她隐约感觉,他似有事瞒着她,却又无从猜测。
他随手把纱帐挂在挂钩上,躲开了她在暗淡的天光里幽幽发亮的凤眸。
“昨晚……我去给你店里的伙计发奉银和奖赏了。大过年的,他们不带银子回家,如何与家人交代?”
“哦,昨儿事情太多,我倒是忘了,多亏你想着。”
“以后,这些事,我都会帮你记着的。”他宠怜揉了揉她的发,大手顺势掬了她的脸儿,不准她躲避,弯身便偷袭,吻了她的唇。
“你再睡会儿,我要出宫了。晌午尽量回来陪你和谨儿用午膳。”
她凝眉抿唇,强压下心底的异样,“你……若你太忙,不必特意回来的。”
他站起身来,就朝外走,拿面具罩住了神情痛苦的俊颜。“谨儿期望我们好好的,为了他,新年第一天,我们无论如何也该坐在一起吃饭。”
“好。”
*
碧荷宫,对锦璃来说,还有些陌生。
爱极瑶云阁的宁静,清早坐在梳妆台前,乍听到仙境般的宫苑中,传来淙淙的流水声,只觉得喧闹。
南宫恪给了她“给伙计发奉银和奖赏”的答案,她却还是莫名其妙地难抑烦躁。
宫廊下,康晴从前养的雀鸟还在。
她离开之后,鸟雀与花草都有人悉心养着。
殿内的摆设,一如从前,四处弥漫着奇特的花草异香,沁人心脾。
仿佛,这宫殿美丽的主人,还鲜活袅娜地站在某一处,对她笑颜温柔,唤她璃儿。
康晴平日吃穿用度极简,胭脂水粉,大都是用亲手种的花草珍珠制成的,也免了被心存歹念之人暗中施毒。
而她的衣衫,从内到外,亦是都不用熏香。
一身衣袍好好的,弄了干枯的花叶和杂乱的熏香,烟熏火燎的烘着,她总觉穿在身上甚是不舒坦。
如此一个不食人间烟火、冰玉般的美人儿,天下再寻不到第二个。
哥哥爱她,长辈们疼她,宫人们提及她,亦是赞不绝口。
她没有命人动这些摆设,隐忍了心底的烦躁,不过是等一桩“道别”。
果然,她刚刚梳妆好,就听得宫女通传,“公主,颖王殿下和四殿下来了!”
哥哥来,她不意外,但是……“四殿下?”她诧异看向宫女。
“公主有所不知,今儿早上,皇上颁下圣旨,大赦天下,不只是四殿下被放出来了,还有康珠公主等所有被禁足的人,也都得释放,还免了宁安王府苏静琪对皇族的不敬之罪。”
“原来如此。”锦璃站起身,尽管一身已然足够完美,她还是抚了抚身上的锦袍,衣香鬟鬓,仿佛一身战甲。
既然妖魔鬼怪又开始横行,今日的家宴,可就热闹了。
外殿,康恒一身华艳的宝蓝色锦袍,而苏锦煜仍是钟爱他的月白色,两个身高相仿,皆是俊伟不凡的男子,站在门槛处的天光里,越是如妖似仙。
他们正低低地谈论着,从国事,谈到宫廊下挂着的鸟雀儿。
锦璃望着自幼称兄道弟的两
tang个男人,看了良久。
若哥哥知道自己在前世,被康恒斩杀,还能与他这般亲厚么?
而康恒,若知道自己在前世的所作所为,又会作何感想?
宫廊下,那纯金打造的笼子里,从左到右,依次是七彩鸟,牡丹鹦鹉,玄凤鹦鹉,金丝雀,白玉鸟,还有,几样她唤不上名字的鸟儿。
每个笼子里,都是一对儿。众鸟齐鸣,如众妃的攀比与勾心斗角,甚是热闹。
康恒听到身后裙裾拖曳地毯,沙沙细响,他百感交集地皱了下眉头。
苏锦煜也听到那声音,转身,只觉眼前赫然一亮,笑着赞叹一句,“看到你这一身,真觉得四月芳菲,鸟语花香。”
康恒自嘲地微扬唇角,转头,眼中无甚惊奇。
果然,她这一身,不是她在御蓝斯面前爱穿的红色衣袍,这一身黄绿色,却也好看。
要窈窕的身姿,被衬托得曼妙,裙摆随着步履翻滚绽开,仿佛娇艳的牡丹,看得久了,那嫩绿色便如云似雾一般。
加之她本就肌肤胜雪,气质贵雅,惊艳中更透着一股逼人的清新灵气。
“哥!”锦璃先对苏锦煜颔首,亲兄妹,没有隔夜仇,事已至此,再计较那些事,于事无补。“梓苏姐……找到了吗?”
苏锦煜笑颜微僵,转瞬从容,“还没有。今早,丫鬟整理她在宁安王府房中的衣物时,发现她的亲笔信,说是去意已决,与一个心爱的男子浪迹天涯去了,让我不必再寻她。我派人把那封信送去了丞相府。”
“哦。”锦璃清苦一叹,垂下眼眸,“梓苏姐心爱的男子只有哥哥,说什么浪迹天涯,恐怕是看破红尘,出家为尼了!”
乍觉气氛尴尬,她才收敛悲恸,又朝着康恒的方向,颔首,“今日成了公主,与殿下也变成了兄妹。我是否该叫一声四哥?!”
苏锦煜刚被她一番不留情面的说辞刺伤,乍听此话,不由气闷。
“璃儿,今日大年初一,不易发生口角。你开口便是这句,是嫌伤得殿下还不够深呢?”
康恒没就此说什么,神情却肃冷三分,直接说道,“把那对儿牡丹鹦鹉给我吧。”
锦璃看向鸟笼。“为何偏要那对儿鹦鹉?那七彩鸟更漂亮些。”
“牡丹鹦鹉是情*人鸟,此生我与心爱的女子难再相守,瞧着那对儿鹦鹉也是欢喜的。”
锦璃只当没有听出他话语浅显易懂的深情,走出门槛,站在那盛放鹦鹉的笼子下,微扬贴了梅花花钿的脸儿,正见一对儿鹦鹉咬喙相吻……
一对儿娇小且羽毛艳丽的身子,并肩紧靠着,风雨同舟,生死相随,痴情不渝一般。
天光云影,雕梁画栋,金笼流光,鸟声呢喃,如诗如画。瞧着这旁若无人、甜蜜恩爱的鸟儿,她忍不住莞尔。
康恒却心神恍惚地凝注于她,俊颜肃冷,眸光幽深,沉痛暗隐。
尽管他知道一切都是她的计谋,他还是选择原谅。
这几日,朱雀和玄武,也被父皇调走。
他闷在寝宫内,不知她的消息,不知她状况如何,怕她受罚,怕她会担心,怕她来寝宫门前……
他甚至愚蠢地写了字条,往门外塞。却塞了许久,也不曾有人经过。
后来,他便倚在门板上安慰自己,或许,她带孩子太忙,才不会来。也或许,她遇上了什么麻烦。
一早得了圣旨,他便沐浴更衣,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干净,前来探望他。
怕她尴尬,便特意邀了苏锦煜一道。
那位嫦儿侧妃知道碧荷宫是康晴从前居住的寝宫,一脸尴尬。
他却顾不得许多,直接把苏锦煜拖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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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暗相助,皇贵妃
苏锦煜一入宫门,便懊悔叹一句,“物是人非。”
这一句话,也正是他的心里话。
康晴与锦煜成婚前,他和锦璃前来,给康晴送礼物。
两人刚入宫苑,两只翩然起舞的蝴蝶便吸引了她的视线,后来,其中一只蝴蝶混入了一群飞来的蝴蝶中,再也寻不到,另一只也跟了进去,盘绕回旋,缤纷艳丽,遍寻不见踪迹。
此处百花盛开,蝴蝶常至,不意外。锦璃却为这事儿与他争吵,康晴尴尬地从旁不知该如何劝阻射。
此刻,他忽然觉得,锦璃那日的争吵有道理。
冥冥之中,一切似上天注定,那蝴蝶本该好好的,因为太多蝴蝶的扰乱,难再成一对儿。那争吵也似意味着,他与锦璃……注定有缘无分一般矾。
她似乎因那两只未能在一起的蝴蝶,与他生了隔阂,再难与从前般亲密。
事实却是,那一日,御蓝斯和血族太后前来大齐皇宫,而且,对锦璃,他们势在必得。
康晴与锦煜婚礼,普天同庆,他和锦璃却被宣告解除婚约。
再后来,他为除掉御蓝斯,与御之煌布下杀局,反害康晴死去……
思及此,康恒惊觉自己竟如此罪大恶极。父皇一再宽容,一再原谅,一再对他抱有期望。
可他却无法做到对父皇同样的宽容,一早听闻父皇要册封王绮茹,他只想冲去御书房质问他,却又怕伤害锦璃而不敢冒然,可他这样做,势必又伤了母亲的心。
他原也想,只要锦璃仍不顾一切,想和他在一起,他便劝母亲忍下这痛苦。
可……这一刻,他才看清,锦璃无丝毫懊悔与愧疚。
甚至,她不曾问过他,他肋骨断裂,是否已然痊愈。
她笑,她说,她关心顾梓苏的生死,她一身清新灵幻,她这样若无其事,仿佛,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