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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禄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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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行?她可是我们的福星呢。”徐家英瞪眼道。
  张怀仁是孔子门生,一向不信鬼怪乱神,“子不语怪力乱神。”
  “我是武夫。”徐家英说完,甩帘而出。
  “张先生莫怪,他就那脾气。”太子代为赔礼道。
  张怀仁赶紧起身,避过太子的一礼,作揖道:“我只是担心那人不知甚时发难,他们在此受牵连不说,我们还得分派人手过去,岂不危险。”
  太子抬手止主张怀仁的话,在他心中,对六六有种莫名的感情。她无意中找到凤栖宫的密室,以及牛侍郎的事让他觉得这冥冥之中这是他母后的安排,是他母后特意送这小姑娘到他安身边。
  半天,太子才道:“再看看。”
  张怀仁知太子心意已定,遂不再多言。
  徐家英一气之下跑了出来,来到外面经风一吹,心中火气消了不少。于是漫步来到陈茂闵商队搭起的帐篷边,见陈茂闵正在烤肉,而六六则不是时地递上一些调料。杨文远同陈茂玟说着话。
  徐家英找了个地坐下来,大家就要起来行礼。
  徐家英摆手道:“那里那么多的礼,在外面随意些。”
  “你生气了?”六六问。
  “小丫头,你看出来了?”徐家英笑着揉了揉六六的脑袋。
  六六翻了翻眼仁,只要有要眼睛都看得出来。
  “六六,你想不想跟我们一起走?”徐家英漫不经心地道。
  陈茂玟陈茂闵两人两眼相视,两人同时摇头。
  “为什么会这样问?有什么事么?”六六好奇道。
  徐家英道:“你看现下这样,要住在野外,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你怕不怕累?”
  陈茂闵陈茂玟两人提起的心落了地。只听六六道:“我觉得很好玩呀,你看,我之前可没吃过烤肉呢,今晚就可以吃了。”
  “还想吃什么?叔叔让他们去抓。”徐家英听了六六的话,嘴角绽出笑容。
  “很多想吃的呢,羊,豹,鹿……”六六开始掰手指头数。
  杨文远道:“那么小的人儿,吃得完这么多吗?”
  “我吃不完,也不给你吃。”六六哼道。
  “谁吃你剩下的。”杨文远哼道。
  吵吵闹闹中,大家饱餐了一顿,一觉睡到天明。
  次日,天刚微亮,大家起来简单吃些干粮准备出发。不过陈茂闵心细,准备的食材也充分,起了个早煮了些粥,配以酸菜和小肉干,六六吃的高兴,一点不觉得野外住宿之苦。
  须臾,大家开始行路,直太阳快沉入地面,一行人才来到沙河镇。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更,
  就是熬夜今晚也非得更出来不可了


第93章 
  沙河镇不大; 一条街道从东走到西就是整个镇子。刚入夜,街道两旁已无人烟,快到街尾才看一家客栈; 屋檐上挂着一盏气死风灯,无精打采地晃着。
  客栈老板是一个钟老头子,年约五十望外; 身量干廋,脸上沟壑纵横。此刻他正站在门口殷殷地张望; 因贵人的即将到来,他脸上的沟壑也仿佛有了神采。手搭凉棚远望; 见街那头一队车马驶过来,他弓着腰迎了上来,未待他靠近。几位斥候从客栈内走出来,打头的一人禀报; “公子,此处房间不多。属下已找好附近的几处屋子安置众人。“
  太子点头。
  陈茂闵就领着伙计跟着其中一个斥候走。
  “六六; 你留下跟我们一处歇着。”徐家英发话。
  “世子叔叔,我要跟我爹爹住一起。”六六从车里爬出来道。
  “六六,先在这里吃饭吧。”太子道。
  陈茂闵把六六从车上抱下来; 低声道:“你先陪着公子一直吃饭; 等爹爹安顿好了来接你。”
  “好吧。”六六乖巧地应了。
  汤测犹豫了一下; 仍是跟着陈茂闵一行先走了。
  “陈妹妹,我陪你。”杨文远拉着六六的手跟着往客栈里走。
  六六甩开杨文远的手,独自往前; “我才不是你妹妹呢。”
  杨文远跟上前问:“六妹妹,你好像不喜欢我呢。为什么?”
  六六甩了甩两只胳膊运了运气,准备大声吼道他谁让他是杨阁老的孙子,她讨厌杨阁老,连带也讨厌杨阁老一家人。
  但六六到底记得爹爹曾跟她说过,不要在外面说杨阁老的坏话。甩着的胳膊像霜打了叶子焉焉的垂了下来,有气无力道,“我饿了。”
  “那我们快走吧。”杨文远又要拉六六的手。
  走在前面的徐家英听道六六的话,回转身来,牵起六六的手道:“快进来洗洗,等会就开饭了。”
  等进了客栈,内侍已侍候太子净好脸面。又重新打来热汤侍候徐家英和杨文远。六六则自己净手净面,不要别人侍候。然后六六就背着小手在屋子绕着圈转,屋子不是很大,只是一个大堂,墙倒是青砖,刷了大白,估计日子久了,大白成了灰白。
  钟老头子端了些茶水上来,“茶水简陋,贵人勿怪。”
  六六正好渴了,端起来就喝。刚进嘴,六六就吐了出来,皱着两条小眉毛道:“这是什么茶水?怪怪的。”
  钟老头子吓得跪下道:“小公子恕罪。”
  因是出远门,六六皆作男童打扮,头上一个小包包头,身上大红袍子,鹿皮小靴子。
  此刻见钟老头子跪下,六六闪身避过,伸出两只小手一面去扶他,一面道:“我说茶水不好喝,你怎么朝我跪下呢?”
  钟老头子见六六神情真挚,并不是虚言假意,方自己站了起来。
  六六问:“这是什么东西泡的?这味道实在是很奇怪。”
  钟老头子忍着心痛道:“这是前面河源县城里买的五文一包的茶叶。”钟老头子举着一个巴掌在六六面前晃了晃。
  “哦,怪不得这么难喝呢。”六六下意识地道,在她的影响中,五文钱实在是太少了,她的二等丫头一月月钱都足有八百文呢。
  钟老头子眼光扫过桌上的茶水,估揣着这些贵人应该是不会喝这些茶水了。暗自心痛五文的茶水,他自己都没顾得上喝一口,低头把茶水撤了下去。
  先前几位斥候来沙河镇的时候,见客栈没有甚食材,回去报信的斥候已提前带了食材给客栈老板准备些吃食。故没等多久,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就做好了。
  钟老头子和其浑家托着长条案,把菜端上了桌。须臾,桌子上就摆满了饭菜。
  今儿为了赶到沙河镇,一路上几乎不曾歇息。中午大家皆是吃的干粮,干粮太干,六六啃了几块啃不下去。此时,六六早已饿了,闻道香喷喷的饭菜,六六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六六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吃着吃着,六六总觉得有道视线盯着她在看,然当她抬头望去,又没有任何发现。于是六六继续埋头吃饭,猛地她突然抬起头,就见通向后院的门口有个小脑袋从门后伸出。
  见六六看了过来,他小脑袋一缩整个人往门后躲去。
  这番动静,不止六六看见,同桌的其他几人也瞧见了。有侍卫去把门后的小孩拉了出来,小孩哇一声哭出来。
  听到哭声,钟老头子和老婆子两人冲了出来,两人拦在小孩面前,钟老婆子蹲下搂着小孩哄着,钟老头子不停地点头哈腰,“这是我孙子,才四岁不知事,扰了贵人的清静,我马上带他下去。”
  “他还在哭呢。”六六嘴里唤道,“小弟弟别哭了,姐姐给你吃鸡腿。”
  哭声嘎然而止,小脑袋从老婆子的怀里探出来,看向六六。
  六六挟起一只鸡腿递到他面前,小孩子正要伸手接过去。挨了钟老头子一巴掌,小孩子又要大哭。
  钟老头子瞪眼凶道:“胖墩,爷爷怎么跟你说的?你再不听话,爷爷不要你了。”
  胖墩的哭声生生憋在喉咙里,眼眶含泪看着鸡腿。
  六六生气了,还有不准孙子吃鸡腿的爷爷。六六放回鸡腿,伸手拉出老婆子怀里的小孩。
  骤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小孩让大家脸色遽然一变。原来这小孩头大身子小,且看样子一点都不像四岁的小孩,感觉和一岁的小孩相差无几。
  太子拍桌了厉声喝道:“你作祖父的竟如此虐待自己的孙子?”
  看着钟老头子佝偻的背和老婆子干廋的身材,太子的声音低下来,但仍是严厉道:“看你们的屋子也是青砖青瓦又看着客栈,竟把自己的孙子饿成这样?有你这样当爷爷的吗?”
  “请贵人不要怪爷爷,不是爷爷奶奶的错,家里没有吃的。”从后院又跑进两个小孩,跪在地上猛磕头。
  “没吃的?”太子下意识地抬头打量了一下屋子,的确是二进的青砖青瓦院子,住得起这样院子的人会吃不起饭?
  钟老头子的眼光绕着屋子转了一圈,长叹一声道“这屋子建成也有十来年了,那时小老儿良田也有十来亩。大儿娶媳妇时,就狠下心建了这屋子,想着辛苦了一辈子,建个砖瓦房这辈子也值了。”
  “先让他们吃点东西吧?”六六看着死盯着桌上食物的孩子道。
  “先给孩子吃点东西吧。”太子点头道。
  “多谢贵人,只是他们许久不进荤腥,冒然吃一会,会拉肚子。”钟老头子战战巍巍地道。
  “可以煮点粥先吃。”阮太医道。
  太子颔首,自有内侍去马车上提出一袋大米递给老婆子。钟老头子和老婆子带着三个孙子磕头道谢。
  太子摆手道:“老婆婆先去给孩子人煮粥去吧,老人家坐下说说话。”
  老头子见这桌只有六人在座,其他的人要不坐在别的桌子要不就站着,老头子期期艾艾不敢坐。
  太子道:“但坐无妨。”
  老头子仍是不敢。
  太子转头对身后的侍卫和内侍道,“你们也找地方坐下吃饭歇息一下。”
  侍卫和内侍方自行找地吃饭去。
  老头子方挨着长条板凳坐下。
  “老人家高寿?”太子问道。
  “小老儿五十不足。”钟老头子比了比手掌。
  可钟老头子的样子看上足有六十出头。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好几次,这次算稍好点
  太困了。先这样吧
  爬走


第94章 
  虽然太子心中已有所料; 听了,仍是皱眉。既然能建起这样的大青砖青瓦房,当年这家人必定过的不错; 不知中间有何变故才成了这般模样。
  “老人家贵姓?”片刻,太子拧着眉头问。
  钟老头子摆手,“不敢言贵; 小老儿姓钟,是这里的里长。”
  一地的里长都衣食不继; 那其他人又该过成什么样了?太子的心中犹如压了块大石,沉重之极。
  “钟里长; 你们这镇子有几户人家?”太子的声音有些沉闷。
  “哎!”钟里长长叹一声,“十几年前,这个镇子有百来户人家。”
  “那时,镇子里人多的不得了。东家吵西家闹; 小孩也整天在街上打闹。街两旁开满了铺子,一到赶集日; 十里八乡的人多了去。”钟里长脸上满是怀念。
  六六好奇地问:“怎么刚才进镇都没有人呢?”
  一句话惊醒沉湎过去的钟里长,有泪水从他混浊的眼睛滚出,干枯如老树皮的双手不禁颤抖。
  “一场洪水; 全没了。”
  天灾; 谁也抵挡不住。
  煮好粥出来寻钟里长的老婆子刚好听到这句话; 又见钟里长眼中流泪,她变了脸色,有些贵人见不得人流泪; 会觉得晦气。她几步上前赔笑道:“我家老头子就是爱找人唠叨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扰了贵人的雅兴,贵人莫怪,我们马上走。”
  “且慢。”太子道,“让他在这里说说话,我们爱听。”
  早先钟里长见了这一群人,就直觉他们不像普通的商人,特别是中间这个,气宇轩昂,根本不像是普通人。他就想找机会给这群人说说这沙河镇,这时,见他们留下他说话,他心中有了底。
  老婆子虽然知道老头子的心思,但就怕老头子一不小心得罪了客人,据说越贵重的贵人脾气越是喜怒不常。但老头子实赖着不走,她也没辙,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这不都十多年前的事了,怎么如今还是荒无人烟的样子?”徐家英记得十多年前,文德皇后尚在世。此地离京又不是很远,遭了这么大的灾,自然会有人上报朝庭。当时必定有人来赈灾,为何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钟里长擦掉眼角的泪,“这都是命呀,是沙河镇的命呀。沙河镇的得名缘于外镇外有条尺来宽的小河,河里几乎全是沙子。”
  “那场洪水淹了整个镇子,淹没了几十条人命。能逃出来的都到了河源县,朝庭有赈灾粮食发下来,大人小孩也能囫囵混个饱。待洪水退了,大家回到镇子上,发现原来一条沟渠大小的沙河变成十来丈宽,河水淹没了田地,河两旁上百亩的良田全给淹在水中。”
  钟里长的手又不禁地颤抖起来。
  太子微抬下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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