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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血宝狂歌-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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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儿在旁边一直都静心地听着篾匠说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这个看上去很朴实忠厚的人有些言不由衷,似乎还有些话没说出来。
  “还有其他路吗?”柳儿用的是纯正的官话,她怕篾匠听不懂。
  “没有。”话虽这样说,但柳儿还是从篾匠的眼神中看到闪过一丝慌乱。
  “那好,我们准备些东西,吃过饭就上路。”鲁承宗这话是对篾匠说的。
  篾匠回身叫来一个远处的小小子,让他回到村里叫家里准备饭。然后回头对鲁承宗说:“你们要准备些耐饥的,像笋干、苞米青豆饼。水倒不用,沿途都有山泉溪流。要有竹片棒子,走老路开路用,那东西劈枝断叶比刀还好使。再准备些篾足兜,沿继虚河走的话,绑脚底既防滑,又不容易被碎石崴脚。这些家里有的你们就拿着,少的我给现做。”
  说完这些,他就不管鲁承宗他们了,回身坐到原来的地方教小小子们编竹器。
  饭菜很快好了,都是山里的土产,笋干、蘑菇、山药之类的,主食是竹筒苞米饭。祝节高没有把鲁承宗他们往村里让,饭菜是一群丫头、小子给端到场子上来的。
  大家也没介意,拿起东西就吃。这些都不是讲究的人,又一路干粮吃腻了,这些简单的饭菜倒也吃得有滋有味。
  柳儿端着一筒苞米饭坐到篾匠的旁边。篾匠始终认真地编着竹器,没有抬头。编制的竹器是个篾笸箩,柳儿听说过篾匠编制的手艺和速度。这样一个普通的笸箩已经编了许久,他这是在用这事掩饰自己躲避什么。
  “这些孩子好乖巧,女孩儿水灵,男孩儿机灵。住在这样的地方真好,像神仙地儿似的。要一直能守着这样该多好!哎,祝大叔,你真不想知道我们要去那里干什么?”
  篾匠低着头,无声地摇摇脑袋。
  “有好多事情上辈人说不能做,是不想后代吃苦受罪,就像你说的不准往那悟真谷里去的规矩。可要是这里山不再绿,水也不再清,这些可爱的孩子们没吃没喝了。你会不会闯到悟真谷里去为他们找新的村庄。”
  篾匠不做声也没有摇头。
  “你的想法我不知道是怎样的,兴许好些事你比我们更清楚,我也不多说。只是告诉你,我们做的事,目的和这差不多。”
  篾匠站起身走了,往竹林深处的看不到的村庄走去。
  一直到鲁承宗他们上路,篾匠都没有再露过面。只是让人送来了他们路上要用的东西和一张草草手绘的路线图。
  从路线图上看,出了山坳,应该沿山脚的小路往南,然后绕过左边的山岭子转回来朝东北方向走,过了一个两道岭相夹的岔口往右没多远,就可以到火灵桥了。
  但刚出山坳,鲁天柳就停住了脚步:“等等,我觉得还有人会来。”
  大家都有些懵懂,只有周天师微微牵出一丝赞许的笑意。
  有两三袋烟的工夫,余小刺他们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但柳儿却始终坚持再等等:“会有格人来哉,莫急,不会耽搁阿拉这厢辰光。”柳儿也不知到为什么,她心里好像早就有这样的结果,从在场子上与篾匠交谈后就有。她觉得是自己从人的神情和行为看到了心里,这大概是《玄觉》对她潜能的某种发掘。
  就在柳儿话刚说完的同时,一个瘦长的身影出现在进出山坳的路口,那是篾匠祝节高。
  祝节高的装束很特别,腰里缠了一捆蔑条,手腕、小腿处是竹片做的护围。戴一顶没收边的斗笠,四周全是蔑条支棱着。后腰挂着一把乌钢腊木把的砍刀,这是用来砍竹剖竹的,胸前的衣服上有两个横着的布袋,里面插着一把细长的蔑刀和一把方形的刀片,这是用来剔篾片和刮毛刺的。做竹器活计一般都是坐着,工具放在胸前最趁手。
  “在等我?”篾匠问。
  “在等你!”柳儿说。
  “知道我会来?”
  “也许,但不知道你为什么来。”
  “因为你们不是坏人。”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坏人?”柳儿笑了。
  “因为坏人早就来了。”篾匠也笑了。
  这句话让一些人脸色陡变,心如雷鼓。
  柳儿掏出个小的遁甲盘,这锡制的遁甲盘虽然小,却很灵敏准确,是水油爆在江郎山下买酒时,从旧货摊上顺手牵羊弄回来的。后来发现自个没啥用,柳儿又正好喜欢,便让柳儿给自己买了两瓶三江大曲,把这风水盘给了柳儿。
  遁甲盘显示四分道中只有一条是正方向的,那条道也是柳儿确定的生道,方向是正东。
  是往东的,往东就对了!如果此处藏的的确是火灵之继的水冥之宝,那么依据万流东汇之理,宝构应该在东面。
  往东的街道很快到了尽头,再往前就是无路的山岭。这肯定不是要走的正途。街道靠尽头有条小巷,这倒是可以通到第三道房的街上去。
  柳儿使“伏龙探根”,没瞧出小巷路面有什么蹊跷,又施展“链臂”技法,触试小巷两边墙壁,也未有异常。再用“循坡球”沿一边墙角滚入巷内,力道所及之处,“循坡球”便停住,没有暗滑和乱眼错步的设置。
  什么坎面扣子都没有,这让柳儿反倒心生狐疑,抖擞精神,用十二分的小心走入巷内。
  这小巷的路面是碎石块铺成的,棱愣角角,脚掌踩上去很不舒服。而且这路面铺的石头好像也不结实,有的踩上去会有些摇摆,有的会稍稍下陷。并且摇摆的方向各异,下陷的深浅不一。
  鲁天柳猛然一愣,在巷子中间突然停住了脚步。但停顿是短暂的,随即便见她腰身一拧,翘臀高提,前后步成剑形,朝前两个飞纵冲出了巷口。
  出巷口后,柳儿平息了一下喘息,袖口轻拭了一下额头冷汗。回头看看身后的小巷,满脸的疑惑和不解。
  “迭步巷”坎面,是从鲁家祖先一个最简单的扣子演变而来的。那扣子只有一块会动的石头,俗名叫做“跌倒仙”。“迭步巷”却是有好多石块,在每块石块下设置不同的机栝,踩一弦动一石,每一块石头的动作都不相同,却都根据双脚步算计好。动一块石后,石头的变化迫使你踩到的下一步石头会有相应配合的动作,再迫使你无奈地踩下一块。如此类推,这会让人似跌又稳,似行还退。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不由自主地在七八步中前后左右来回地前进和倒退,重复着自己的步伐。
  柳儿是走到巷子的中间时才发这是一条“迭步巷”,到了这种程度,往后退还不如往前冲。
  “迭步巷”的坎儿不曾有丝毫的变化动作。但柳儿的疑惑和不解不止是因为它没动作,而且还奇怪自己刚才在巷口时的查探怎么没瞧出是什么坎面。
  疑问虽然很多,答案却只有一个,而且答案很快便被柳儿找到了。这“迭步巷”的坎面儿是松着弦的,也就是说它是完全动作以后的状态。这样的现象只有一种解释,总弦被脱挂了。是高手解的,还是弦子老旧后自己断的?
  设置这么细致巧妙的坎面,坎子家用的总弦材料会断?不大可能。肯定是在自己之前已经有高手闯进来过,解了这坎面。对,还有刚才那枚滚向自己的银元。是有高手暗中帮我?可这样隐秘的一处地界,百年来都不曾有外人闯入了,偏偏自己这些人在黄绫上的线索引导下来到这里的时候,会有其他高手也同时闯入,是不是太巧了些?
  柳儿不能肯定,她也无法从心里感到一些轻松和欣喜。看来《玄觉》涉及的范围还是有限的,也或者是柳儿潜意识中能领悟到的《玄觉》内容是有限的。
  第三道房的街面是一条笔直的街,也是一条下坡街。柳儿又与周围山岭做了下比对,可以看出来,沿着三道街往下,那是条出小镇的道路,但这里出镇的路不是回去的路,而是去往山谷的更深处,一个无从知晓的地方。
  柳儿没有停止回头的意思,她只是心中在祈盼:但愿前面是自己想到的地方,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与下面两道街不同的是,三道房街面的中间部分有几间店铺是开着门的。人却是依旧看不到,能看到的是这几家店铺前的街面上闪闪亮亮银光一片。
  发出银光的有对折镰、燕型剪、雪花钹、圆尾锥、双边锯,柳儿无法判定那几家是五金店还是铁匠铺,却能判定那是一个“川流不息”对合子的坎面。江湖上坎子家有这样句话:“川流一过,不留寸息”,由此可见“川流不息”坎面儿霸道的杀伤力。

第二十七节:蒿没人
  还有一点柳儿也能断定,那个毒辣的绝杀坎已经动了,所有的扣子都散了。因为柳儿清明的听觉听到一些细微物件的震颤,循着这别人听不到的声响,柳儿看到两边店铺门板、门柱上钉着无数幽蓝的钢针,这是“川流不息”对合子坎中最后一扣,带有剧毒的蜂王针。
  没有人,也没有死尸,就是说踩坎的人逃过了对合子。世上恐怕没有这样身手的人,最大的可能是有坎子家的高手挑动弦索,等对合子的扣子都撒尽了,这才大摇大摆走过去的,就像柳儿现在这样。
  柳儿虽然是大摇大摆走过坎面,却走得非常急促。眼前的情形在告诉她。前面的确有高手闯入了。但这高手到底是什么目的?要是像上次苏州那样,杀出个像鲁联一样别有用心的第三家,那么宝贝落在他们手里一样是糟糕事情。
  “三断旋板桥”,从三道街出小镇的路口是这样一道坎。桥作三断,平时走人过车和一般的桥没什么两样。机栝弦索儿张开后,踩碰坎弦,那桥面桥板间的叉接便立马分开,断作三段,并且三段都以自己所立桥柱为中心快速旋转;而叉接打开后,桥板两端都是一尺多长的锋利快刃。踩坎之人不管是下落还是上纵,身体在半空中就会被击成碎肉。连掉入水中的机会都不多。更何况水中无路即为死路,肯定还有其他更厉害的绝杀坎侯着。
  柳儿过去时,那桥板已经分开,却不再旋转。这是坎面散动后还没来得及收弦重扳机栝的状态。这样的话虽然是座断桥,但对于柳儿来说要过去还是容易的。用“飞絮帕”把桥板都拉到水平状态,然后三个纵身落脚点都在桥板中间立柱位,第四步便已经立身在对面桥头上了。
  稳稳落在桥头上的柳儿突然一个回身,感觉中身后好像有什么怪异,让她汗毛一竖脑后筋猛跳。但回身后没看到任何怪异现象,清明的三觉也没有搜索到任何异动的信息。
  于是缓缓回转为原来状态,看看前面要走的路。
  前面是个狭窄的山峡子,道儿到里面便转了弯,根本看不到什么。不过她清明的听觉隐约间似乎能听到里面有群鸟扑翼飞翔追逐,潺潺流水珠滚带飘。身体的肌肤能明显感觉到峡子里涌出的浓浓湿气。只有嗅觉还依旧没有任何获取,也难怪,自己的体味未消,又沾上黏滑腥臭的人油,虽然在小水沟里稍稍清洗了下,也只能除去沾附在身上的黏滑物,气味却是很难消除的。这些都严重影响了他嗅觉的清明。
  柳儿决定往里继续去,听觉和触觉搜获的信息已经足够了。就在她要迈步的瞬间,忽然想起自己在镇口卜的那个掌卦,顺出格相,顺出,这顺出包括前面峡子里吗?如果只是小镇,现在自己的确是顺出了。
  柳儿又缓缓伸出手掌,此时她才发现,那霏霏的沐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远处的山林间开始弥漫起淡淡雾气,天还是极阴沉的。这里山体雨后的水气怎么这么快就开始蒸腾了?
  柳儿收回了手,心里在安慰自己:无卦便是一卦定,前面卜的掌卦包括了这里。
  要进就要快,各种迹象都表明有人走在自己前面了。柳儿不再胡思乱想,快步走进峡子口,进去几步身影便一闪不见了。
  “三断旋板桥”下的水面上现出几双眼睛,和四分路口屋脊上的一样,很大的眼球却只睁开一条缝,露出一团浑浊的黄白。
  从火灵桥开始走的话,本来要四五天才能到达嫁贞林,其中还要保证能够顺利地通过现在已经不知底细的海际井一带。但祝节高带大家走了另外一条路,一条普通人没法走的路。这路虽然艰难得多,但因为没人会走,相比之下却也安全得多。最重要的还有一点,从这里走,两天不到的时间就可以到达嫁贞林的位置。
  祝篾匠本来倒也没想到走这条路,是余小刺在山道上推行很困难的铜船提醒了他。
  “你们这船能逆闯急流吗?”
  “这倒不是船的问题,要有划船的硬手,要有个好的‘瞄流花儿’(急流行船中需要配备的一种重要人员),还有有好桨子。”余小刺说的都是实情。
  “桨子我做,其他的你自己解决。”篾匠也许不能全部理解余小刺所说是,但是桨子还是能听懂的。自己会扎竹条桨,那种桨子韧劲足,承力大,并且在遭遇太大力度后,竹条间会绽开缝隙疏流,保护桨把不被折断。至于其他事情,他感觉眼前这个硕壮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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