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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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来打去,打到最后,这帮流氓越打越胆寒,越打越害怕,老天爷呀,这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吗?这简直是个打架的魔王,谁挨他一拳头不是吐胃液就是吐血,然后都倒地不起,最轻的也要吐口水干呕一通,这也太可怕了。
谁都不是傻瓜,到了最后,能打的也装做不能打了,不是捂着脑袋就是捂屁股往后退,至于被安然截住退不回来还没倒下的几个家伙,干脆就地一扑,然后弄两把血胡乱擦在脸上,往那里一躺装死尸,闭一眼睁一只眼在那里观察战局,反正是不起来,打死也不起来。
其实,这一百多人安然只打倒不到五十人,剩下的二十多个比较聪明的都退了回去,而那些更聪明的三十几个人则是自动倒地仆街的,比死人还像死人,真是跑龙套的好材料。
一顿开荤大餐,这场架打得扬眉吐气,令整个世界都为之疯狂。
第一卷 故土难离 第十五章 有高手
于望海的墨镜已经滑到了下巴上,嘴张得很大,两个馒头齐头并进往里塞保证挨不到牙齿。
看着满地倒伏的人体,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身边的那个冷峻大汉却相信自己的眼睛,并且,他的眼睛还亮了起来,带有一种食肉猛兽般的神彩。
安然吹吹拳头,笑嘻嘻地向着于望海走来。“于老大,怎么了,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害怕了?”
于望海额头的冷汗一滴滴的滴下来,他真后悔,今天没带枪来。
边向后退着边在心里狂骂,“隋大驴,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这个小王八蛋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早说?就是你害得让我如此丢脸,你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此刻,他无助地看着身边的大汉,眼光里有哀求的意味。
“于大哥,你倒是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人家江姐不说话那是有革命秘密,可你有什么秘密要保守的?是不是关于十块钱买一垧地这个秘密需要保守啊?地球人可都知道了。”
安然继续紧逼,不依不饶。
眼看着已经要走到于望海身边了,那个冷峻的大汉忽然一伸手,拦住了安然,“小兄弟,你也威风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今天就算我们没来,你也别追究了,你看怎么样?”
“滚你的……”
安然年轻气盛,根本就没理会他,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就势一抡。
这一轮,最少有上千斤的力量,放在一般人身上,早跟块瓦片一样被甩出去了。
那个大汉倒是被甩出去了,可偌大的一个人却轻灵得像只燕子,在空中一个转折,轻轻巧巧地又飘了回来。
“小朋友,我爱惜你天生美质良材,不想伤你,只想息事宁人,可是你口出不逊,得寸进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个冷峻大汉脸上瞬时蒙上一层杀气严霜,让人不寒而栗。
安然对于自己这一次出手没有摔飞大汉感到惊讶,在他的潜意识里,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大汉话还没说完,安然便冲了上去,上面左拳虚晃,右拳中宫击出,下面阴险无比地来了一记撩阴脚,招式运用得纯熟无比。
看着安然有模有样的这两招,大汉哂然一笑,并不还手,甚至没有闪避,只是负手而立,放任安然的进攻。
“蓬”,上面一拳已经击中大汉身体,这下安然可用了全身的力量。
“扑”,下面的一脚偷袭也已经得手,踢了个扎扎实实。
这两下加起来少说也有几千斤,就是块石头也打崩了。
可是人家依然巍立如山。
安然这两下子,算是白费力气了——
“天虚派的门人?奇怪,看身手,这个人顶多是个三代弟子,没什么了不起的。可一个天虚派的修真人为什么要出世帮助一个地方上的大混混呢?”
附近的一株枝桠丛生的大树上,一颗乱发纠结的脑袋探了出来,眼睛眨也不眨地密切关注着前方的战局,心中疑惑。
是那个奇怪的疯子——
安然一见自己这样猛烈的攻击都没奏效,心里就有些发虚,可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继续打下去。
看情形,那人好像暂时还不想还手。
于是,安然便疯了一样的出拳、出掌、出腿、出爪、出嘴、出口水……
冷峻的大汉不乐意了,打就打呗,干什么连撕带咬的,又不是吃烤全羊。更过份的是,安然不应该向他吐口水,这是一种大不敬。
大汉摆头避开了安然的一口唾沫,冷冷一笑,眼睛里泛起了令人心悸的杀意,他怒了。
“你找死……”
话还没说完,安然就被凌空举了起来,大汉就像打沙袋一样,“哐哐哐”就是三拳,安然死命挣扎,却不得脱,在空中像跳舞一般左摇右摆,大汉拳上力道大得出奇,他挣脱不开。
三拳下来,大汉一松手,安然软得像根面条一样的顺着地面名符其实的“滑倒”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
一阵巨痛从胸腹之间袭了上来,遍布全身,痛得他天昏地暗——这是一种奇怪的力道,以安然的强横体质都险些被其摧筋裂骨。
“妈的,这个混蛋,竟然卑鄙的用截脉手抑住安然体内的混元天脉,太可耻了……”
远处的那个疯子在暗处狠狠地骂着,状极不屑。
得到了强大的援助,于望海又开始神气起来,重新将墨镜戴到眼睛上,兴奋地拍着那冷峻大汉的肩膀,“龙南兄弟,谢谢你了。”
那大汉一斜肩膀,打掉了他的手,“望海,你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所以我答应保护你五年,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别做得太过份,否则,我会掉头而去。还有三年,你好自为知。”
说罢,看也不看于望海一眼,走向一边,抱肩而立,甚是孤傲的样子。
于望海不敢得罪他,只是“嘿嘿”干笑了两声,然后走到安然身边,像踢死狗似的用力地踢了他两脚,骂骂咧咧地向屋里走去。
刚走到屋门口,却见已经挣开绳索的安富贵披头散发地冲出来了,手里举着一把斧子,大吼道,“你们杀了我儿子,我要你们陪命……”
于望海手底也有两下子,对付安富贵还是绰绰有余的。身子向左一闪,右脚一勾,右手一带,安富贵就摔出去了,然后,那些被安然打得鸡飞狗跳的小流氓们算是找到了出气筒,上来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打完了,于望海看了隋大驴一眼,“接下来该怎么办,你那猪脑子应该知道吧?”
隋大驴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份协议和一个印泥盒,上去就按住了安富贵的手,用印泥在他大拇指上使劲扣了一下,然后往协议上一按,这就算齐活儿了。
“安富贵,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下我看你还服不服?”
隋大驴站起来狠命地往安富贵身上踢了两脚。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告你们……”
安富贵声嘶力竭地喊着,却无济于事。身上的伤并不严重,这帮流氓也怕打出人命来,只是以震慑和装腔做势为主。真要出了人命,他们也不好收场,说不定于望海就会把他们抛出去丢卒保车。
气塞于胸,安富贵实在受不了这份折辱,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他,他不能死吧?”
隋大驴有些怕了。
“死?死了也是你打死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于望海脸上的肌肉一颤,恶狠狠看看隋大驴一眼。
“去看看他死了没有,还有那个小崽子。”
于望海一摆头,一个小流氓上去探了探安家父子的鼻息。
“大哥,呼吸很正常,心跳很稳定,生命体征都在,他们没死,只不过是昏过去了。”
看来小流氓当过医生,很专业。
“嗯,没死就好。剩下的那些死不签约的人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会听话一些。隋大驴,这块地的事情,我要你一个月的时间办妥,你听到了没有?”
于望海盯着隋大驴说道。
“是是,这个月我就办好……”
隋大驴点头哈腰的应着,一副奴才相。
“那我们就走了,我这些兄弟,伤成这个样子,妈的,撞了哪门子邪运了。”
于望海骂骂咧咧的往前走,路过安然的时候,没留意到昏迷中的安然忽然动了一下。
第一卷 故土难离 第十六章 骤失老父
安然醒了,那股巨痛过后,神奇的复原能力重新让他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他一睁眼,便看见了于望海从他身上跨过了一只脚。
伸手之间,他便抓住于望海的右腿,紧接着,他一骨碌翻身起来,轻轻巧巧地便将于望海举了起来,要故技重施将他抛出去。
于望海并没有飞出去,飞出去的是安然。
因为龙南就在不远处。
一看于望海遇险,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龙南已经出现了安然眼前。
只见龙南右手掌心银芒暴闪,挥手之间,一团银光已经激射而出,“砰”,银光炸响在安然的胸腹之间,当场将他击飞出去。
这可怖的一击令安然鲜血狂喷,受到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伤害,即使他有着强悍的复原能力,怕是没有一个月时间也恢复不过来了。
“银焰掌,天虚派的绝活儿,真是世风日下,天虚派的门人竟然成了地方黑社会的走狗,什么玩意儿……”
旁边树上的疯子偷偷啐了一口,不屑地说道。
他丝毫不为安然担心,因为他知道,安然死不了!
击飞安然救下了于望海,龙南也嘘出了一口气,紧接着皱了下眉头。心想“糟了,恐怕这下要闯祸杀人了……”
没想到,安然只是口吐鲜血,还能支起半个身子。
望着龙南,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炽烈的仇恨。
“还好,还好,这小子倒真是禁打……”
龙南偷偷抹了把冷汗,并没在意安然可怕的眼神。
他现在只担心安然能不能死掉,毕竟,朗朗晴日下暴露身份杀人是要惹来麻烦的,倒是丝毫不担心这样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会给自己造成什么隐患——他并没把安然放在眼里。
安富贵向儿子爬了过来,父子俩满身是伤地搂在一处,悲不能遏。
“与我做对,只有痛苦与眼泪,给你们个教训,记住了……”
于望海抻抻身上的衣服,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神气地领着人走了。
“儿子,你怎么样了?儿子……”
安富贵搂着安然,看见他大口大口地往外喷血,吓坏了。
“他没事儿,我看你才有事儿呢,气塞于胸,印堂发暗,唉,外伤不过是诱因,内在的火气与郁气才是伤人根本。
你这些年当爹当妈,心力交瘁,兼且十数年没碰过女人,心火与欲火盛极而虚,加上今次几遭折辱,恐怕,你命不长久,我也没法救你喽……“
疯子一声叹息,悄然抽身而起,身形直向空中拔起,升起五百余米之后,才横空飞掠而走,宛若神迹。
他竟然会“飞”?!——
安然卧倒在床足有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安富贵连上访告状的时间都没有,一心请医生,给安然治伤。
天照应,安然小命不该绝,虽然龙南那一记可怕的银焰掌给他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可是他天赋异禀,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完全恢复过来,同时心里也记下了那个助纣为虐的冷竣大汉——龙南。
他死也不能忘记龙南那一记卑鄙的偷袭,这不应该是一个隐世高手的风范。
“我要找他们报仇。”
安然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从牙缝里逼出这句话。
“儿子,我求求你了,我就你这一个儿子,算了,这件事儿就算了吧,咱们斗不过他们的。告他们的状,他们有小流氓出头替罪;找他们打架,你能打过他们那个叫龙南的人吗?算了,还是忍忍过去吧,好好过咱们的日子……”
安富贵话未说完,一阵大咳,咳得脸色潮红,胸口起伏难平。
才一个月,安富贵就苍老得不成样子,刚刚四十出头的人,鬓角却平添了无数花白,或许,他真的行将就木了。
“爹,你没事儿吧……”
安然看见老爹有些不对劲,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
安富贵向安然摆摆手,勉强笑笑说道,“你饿了吧,我给你做碗面条去……”
说着,安富贵就往屋外走,走到门槛处时,又是一阵大咳,紧接着,骇人的一幕出现了,他身子摇了两摇,晃了三晃,忽然间倒了下去,倒得让人很无助,倒得让人很辛酸。
“爹……”
安然一声大叫,扑了上去,扶住了父亲摇摇欲坠的身子。
————
两天后。
荒坡,土岗之上。
一个简单得再简单不过的葬礼。
只有一个人参加。
安然。
除了安然,谁还敢来参加安富贵的“葬礼”呢?
他用十根指头,在天寒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