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武侠修真电子书 > 净尘传说 >

第77部分

净尘传说-第77部分

小说: 净尘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贺寨主解释完毕,埋怨道:“你们来得太慢,比我大哥料想的晚了许多!如果再等不到,我就要自己回去了。”
    楚楚接口道:“都是我不惯走路,耽搁了行程!”顿了一顿,赞叹道:“张寨主事事料在头里,如此心机,当真令人叹为观止!”贺寨主得意道:“我大哥的本事,自然没的说!我爹临死时,让我听我大哥的话,说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吃亏。我一直听话,果然一直没吃过亏。”
    陈敬龙听了这话,当初在小客栈时的疑问登时解开:统领一个山寨,自然不能只靠武力;这贺寨主心智不全,能作一寨之主,原来是有张肖扶持。
    说话的工夫,楚楚已经给陈敬龙伤口都敷上了金创药。陈敬龙见处理妥当,说道:“如今还在神木教势力范围之内,咱们快些离开才是。这就走吧。”微一迟疑,又道:“黄大哥,多谢你一路相助。逼你同行,实属无奈。我们现在有了帮手,不用再麻烦你了;你这便回家去吧。”
    黄守家摇头苦笑道:“如果能回,还等到现在么?刚才我就走了。”楚楚道:“公子,咱们边走边说吧。”
    黄守家又背起楚楚,四人上路。楚楚将黄守家也要逃避追杀之事向陈敬龙说明。陈敬龙很有些歉意。黄守家倒十分坦然,认为自己虽然被逼得叛教逃亡,但没有像老张、小陈两名同伴一样被格杀当场,已经算是十分幸运;只要能保住性命,至于去往哪里,并不十分在意。他父母早已过世,又没有妻子儿女,孑然一身,想走就走,倒也没有什么牵挂。
    陈敬龙听说他在已知没有中毒的情况下,主动刺死一名神木教众,相救楚楚,对他十分感激。
    四人从黄叶镇穿过,一直沿道路而行。他们此时有了贺寨主这样一位高手,已经不再畏惧小股敌人拦截。
    陈敬龙内伤复发,一直咬牙忍耐,等走出十余里后,渐渐紧持不住,越走越慢。贺寨主不耐烦起来,不由分说,将他背起便行。陈敬龙虽然高大,但贺寨主神力惊人,背着他,同空身而行也没有太大区别。楚楚身纤体轻,黄守家也不如何吃力。两名负人者,一个身高步大,一个腿脚灵便,全力行走之下,速度很是不慢。
    路上碰到神木教人盘查,贺寨主从不答话,只管舞起大棍,狂冲乱打。那些寻常教众或是小分坛坛主,哪是他的对手?只有屁滚尿流、抱头鼠窜的份儿;逃避不及的,便被镔铁棍送往奈何桥去。
    走到天黑时分,四人已经行出五十余里。这一路上,共遇到九伙神木教人,都被贺寨主打得鸡飞狗跳、哭爹喊娘。死在他棍下的,有两名分坛坛主,还有不下二十名普通教众。
    等把最后碰到的一伙神木教人打散,贺寨主连声叫嚷,说肚子太饿,没力气了。四人在路边休息,楚楚把早上买来的干粮分给大家充饥。贺寨主带着酒囊,也拿了出来,给大家轮流喝上几口,以驱寒气。
    四人正在吃喝,陈敬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隆隆之声,过不一会儿,其他三人也听到了。
    那声音颇为沉闷,初时极弱,越来越响,如远处正有一只庞大如山的巨兽奔来,又如一道闷雷在远处炸开,声音正传过来;渐渐的,连地面也似乎震动起来。路边树木枯草上的积雪簌簌而下。
    楚楚害怕起来,搂住陈敬龙胳膊,颤声道:“公子,这是什么声音?”陈敬龙缓缓摇头,凝神细听,却分辨不出声音是何物所发。贺寨主大声道:“好家伙,是地震了!老子七岁时碰上一次,这是第二回。这东西才叫厉害……”刚说到这里,黄守家忽然纵起身来,惊慌道:“不是地震。是……是许多马匹一齐急奔……啊哟,是神木教大队人马来了!”
    贺寨主笑道:“胡说八道!瞧这声势,如果真是马队,少说也得几百匹马。神木教哪来这许多马匹?除非是军队经过。”寻思一下,又道:“又不打仗,军队不会奔得这样急。肯定是地震。”黄守家脸如土色,急道:“这是马队。我听过这样的声音,绝不会错!”
    楚楚皱眉道:“黄大哥,神木教总坛不过二、三十匹马,就算全数奔来,也不会有这样大的声势。”黄守家连连顿足,气急败坏道:“姑娘,总坛养的马匹,当然不多。你可不知道,神木教在城外还有个马场呢,那里少说也有几千匹马,来个几百匹,有什么稀奇?咱们快逃,不然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三人听他一说,都紧张起来。贺寨主叫道:“几百个人一齐涌上,老子可不是对手。咱们快走!”将陈敬龙负起便行。黄守家负起楚楚跟上,叫苦道:“咱们两条腿,怎能跑得过四条腿?这次如果还能逃脱,老天未免太也瞧得起了!”

第一百零三节、护教天王
    楚楚伏在黄守家背上,问道:“黄大哥,神木教马场之事,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神木教名下,有马匹生意么?”黄守家急道:“姑奶奶,现在逃命要紧,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以后再问也不迟!”张开大嘴,喘息如雷,拼命急奔。
    声音越来越近,越近越响,渐渐震人耳鼓。陈敬龙急道:“这样不是办法。咱们离开道路,到野地里去。”楚楚道:“来不及了。现在离开道路,留下脚印,敌人定会发觉,还是甩不掉他们。”陈敬龙急道:“如此说来,咱们一定会被追上,还逃个什么劲儿?”微一沉吟,道:“他们穷追不舍,只为捉我。贺寨主,你将我放下,带他们二人走吧。”贺寨主摇头道:“不行。我大哥要我来救你,又不曾要我救他们两个。我把你扔了,带这两人回去,跟我大哥可没法交待。”此时他们在巨声中说话,都得放开嗓子叫喊,彼此才能听得清楚。
    再奔一会儿,隆隆声更近,黄守家却越奔越慢。他不像贺寨主一样魔力深厚,负着一人急奔,时间稍久便支持不住。四人正自焦急,却见前方一条大河,黑夜中看不见对岸,宽阔河面已经结冰,一片平坦。
    贺寨主大大松了口气,笑道:“原来已经到浑河了!我大哥说,在浑河冰面上走出十丈,便不用害怕追兵。咱们不用怕了!”他对张肖万分信任,只要张肖说出的话,便不假思索,绝不怀疑。
    陈、楚、黄三人向周围张望,不见一个人影,显然并无援兵,都心中忐忑,不知贺寨主此言,究竟有何凭据;但想到张肖智计之高,常人难料,却也不禁存了几分希望。
    贺寨主十分轻松,脚步慢下,四平八稳的缓缓而行,还招呼黄守家:“不用再跑了。你这样挣命狂奔,小心累得吐血!”黄守家也慢下脚步,却十分担心,不住回头张望。
    不大工夫,三人来到岸边,身后远处,追兵也渐渐看清;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三百匹马,马背上人影却不过百十来个,三分之二的马背上空着。
    陈敬龙奇道:“怎么有许多空马?”楚楚解释道:“他们为了长途追袭,一人带了三匹马。轮流骑乘,马力不乏,可以不用休息,节省时间。”陈敬龙恍然大悟,赞道:“楚楚,你懂的真多,比我这山里长大的无知小子,可高明太多了!”楚楚叹道:“家父当年身为青龙城主,统领青龙兵马。我跟着家父,多少总会学到些东西的!”
    贺寨主笑道:“咱们在冰上行走,估量着距离,等走出十丈,便即停住。让那些追兵看着我们,却偏偏捉不到,那才有趣呢!”当先踏上冰面,嘴里喃喃,数着步数,神情专注,估算距离,缓缓前行。
    三人见他如此一条大汉,居然这样孩子气,不禁有些好笑,可想到身后追兵,却又笑不出来。黄守家跟在他身后,对背上楚楚道:“姑娘,那张肖的话,做得了准么?要是不灵,咱们可就完蛋了!”楚楚迟疑道:“我也猜不出他有何安排。不过……事已至此,怀疑也是无用,只能盼他真有奇策吧!”
    贺寨主忽然“啊哈”一声怪叫,喜道:“是这里了!这里离岸边,刚好十丈。”停住脚步,回身静待追兵到来。
    不过片刻,追兵已至岸边。他们见四人不逃,很有些惊讶,一时摸不着头脑,不敢再追,纷纷驻马观望。
    一骑越众而出,马上乘坐一位长须老者。那老者在四人身上打量,喝道:“你们四人中,可有陈敬龙么?”老者所穿青黄双色袍,金光闪闪,是以真丝夹以金线所制,显然比只穿真丝长袍的坛主在教中地位高了许多。
    楚楚低声道:“这老人是东南西北四大护教天王中的南天王。想不到林正阳连他也请了出来,真瞧得起咱们!”陈敬龙道:“他很厉害么?”楚楚道:“四大天王都是与林正阳父亲同辈的高手,因为当年相助林正阳,帮他登上教主之位,所以被尊为护教天王。他们在教中地位尊崇,可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本领如何,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次林正阳酒后与林玄闲谈,说这四个老家伙如果合力,自己也不是对手,因此万万不能得罪这四个人。”
    贺寨主接口道:“那自然是很厉害了。我们十三寨主联合,也未必是林正阳对手,他们四个便能打败林正阳,当真很了不起!”陈敬龙道:“他们帮助林正阳那奸诈小人登上教主之位,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本领越高,做的坏事便越多。”楚楚迟疑道:“那又不然。这四大天王,平时不与外人来往,只是聚在一起下棋饮酒,自寻其乐,几乎算是退隐江湖了。我从来不曾听说他们做过什么恶事。林正阳与林玄父子做事,似乎也有意瞒着他们,我平日听林玄说话,好像很怕他们过问教中事务……”刚说到这里,只听那南天王怒喝道:“你们不回答老夫问话,是何道理?”
    陈敬龙要贺寨主将自己放下,拱手扬声道:“我便是陈敬龙。老前辈,您来寻我,有何吩咐?”
    南天王怒笑道:“有何吩咐?你忘恩负义、贪财好色、奸诈狠毒,凶残好杀;所作所为,人神共愤。我恨不能将你食肉寝皮、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以雪神木之耻。你居然还敢问我,来寻你有何吩咐?”
    陈敬龙大怒,厉声喝道:“我陈敬龙堂堂男儿,行得正,走得端,自问无愧天地。你如此信口雌黄,诋毁于我,不怕失了江湖前辈的身份么?”
    南天王怒道:“我信口雌黄?你得人相救,却恩将仇报,难道不是忘恩负义?偷人钱财,拐人侍女,难道不是贪财好色?设下圈套,诱杀神木教众,难道不是奸诈恶毒?一路上杀害多人,手段残忍,难道不是凶残好杀?我哪一句不是证据确凿,有根有据?你当天下人都是瞎子,看不见你所行恶事么?”
    陈敬龙气满胸间,正要辩白,楚楚劝道:“公子,他只信林正阳,不会信你的。你跟他说的再多,也没用处。”转问贺寨主道:“咱们到了这里,也不见有人来助,张肖寨主究竟有什么安排?他们若冲过来,可就糟了!”
    贺寨主搔搔胸口,纳闷道:“这可当真奇了!我大哥说不用怕,必定会有安排,怎么不见援兵?”忽然想起,笑道:“啊哟,我忘记一件大事。”从怀里摸出一支短箭,道:“我大哥说,走出十丈,还得把这支箭丢向天空才行。”那短箭只有巴掌长短,尾上没有羽毛,缚着一个小小铁哨,却是一支用来传递讯息的响箭。
    南天王喝道:“陈敬龙,既然你没话好说,便自己过来,束手就擒,跟我回神木教吧。免得我出手无情,伤了你性命。”
    陈敬龙正色道:“老前辈,你受人蒙蔽,不辨善恶,我也不去与你计较。我只告诉你,林正阳与林玄父子不是好人,他们要捉我回去,是另有所图。我识破他们奸计,所以逃走,并不是忘恩负义;至于偷钱拐人,更是子虚乌有。我一路杀人,确实不假,可我是为了保命,无可奈何,谈不上奸诈恶毒、凶残好杀。将来有了机会,我要当着天下英雄揭穿他父子阴谋,现在却无暇与你多说了。咱们后会有期。”拱了拱手,转身便要离去。
    南天王怒发如狂,大叫道:“你作恶多端,还要反诬他人,当真不可救药!想在我手下逃走,真是异想天开。”催动马匹,便要奔来。他一动,跟着他的众人立即纷纷催马。
    贺寨主此时却不迟钝,猛一扬手,响箭直冲夜空。他力气奇大,用力一挥之下,响箭去势不亚于弓弩所发。箭尾哨声响起,尖锐凄厉,刺人耳膜。响箭急上,哨声不停,传向四方。
    南天王微微一愕,用力收缰,叫道:“有古怪!快退回去。”此时他与十余骑已经立足冰面,身后众骑仍在前涌,急切之间,哪里退得回去?前面的要往回退,后面的不明所以,仍在向前,相互冲撞,一时人吼马叫,乱成一团。
    正在此时,忽听远处传来“嗡嗡”声,跟着冰面轻轻震动起来。南天王大惊失色,喝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