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传说-第4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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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时,您与这些江湖兄弟负起游走支援之责,若哪面防守稍有疏露,便立即堵上,务要使包围严密、不留漏洞才好!”
秋长天听他提起“合围”,惊喜莫名,急问道:“你早有安排,要把血寇一网打尽?”
张肖笑道:“一网打尽是不可能的,总要被他们逃走一些;只不过……嘿,能逃走的,寥寥无几,绝不会太多!”言毕,又望向慕容滨滨。
不等他开口,云不回笑道:“有小弟跟随指点慕容将军,无极军绝出不了差错;张大哥尽管放心!”
张肖连连点头,正sè嘱道:“三面防御之事,还望云兄弟多加留意,勿使有失!”言毕,挥手招呼那七八千未经厮杀、体力充足的江湖豪杰,大笑道:“诸位,速取马匹,咱们这便随陈将军南行,痛斩血寇去矣!”
众豪杰应声而动,轰然分散,各去寻找坐骑。大战之后,失主战马无数,战场上无处不有,收取极是容易。不大工夫,众豪杰尽已得马,复又聚拢。
张肖、李混、武全、贺寨主等人,亦都取马骑坐。待众人准备尽妥后,陈敬龙不用催促,与雨梦当先便行,引领众豪杰向南驰去。
一路疾驰,沿途剿杀些无力疾行、退逃落后的零散血寇溃卒;不必细述。
未到黄昏,二百里路程已过,临近飞凤关。远远观望,却见飞凤关下,人呼马叫、熙熙攘攘,纷乱不堪;正是原本小股陆续退离战场的血寇溃卒,早又聚集起来,赶来这里,yù要出关继续南逃。——此时飞凤关下,聚集人马足有二十余万,显是血寇溃军亦刚到不久,得以出关的人数定未很多。
张肖看清关下情形,大笑指点道:“时间刚好!接下来,全靠实打实的硬碰,张肖智谋,已派不上用场!敬龙兄弟,是否能得竞全功,就看你武勇如何了!——当先冲开血路,直抵关下,越快越好!”
话音未落,陈敬龙早扬刃跃马,疾冲而出,直往关下撞去。张肖、雨梦等人,急引江湖豪杰队伍跟进。
众血寇望见追兵杀来,无不惊慌;人人yù先出关,你争我抢、推挤踩踏,越发乱的不成模样。
陈敬龙冲至,厉声大吼:“陈敬龙在此;挡我者死!”血刃狂舞,屠人如风,直杀入血寇丛中。
便在他如雷吼声刚刚离口之时,飞凤关铁门周围、血寇兵丛里,轰地响起喊杀声;许多“溃卒”扯下身上的血寇衣甲,露出里面的轩辕族衣着,各出兵刃,涌去关门前,大砍大杀起来……(未完待续。。)
六百零七节、四面合围
飞凤关下,忽地涌出许多轩辕豪杰,抢去城关门前,大砍大杀,阻断血寇溃军南逃之路;关上关下众血寇军兵见了,无不骇然,越发大乱。
离关门较近的血寇溃卒,人人情急,蜂拥而上,yù搏杀众轩辕豪杰,强闯出关;无奈那些轩辕豪杰个个身手不凡、武力强横,众血寇溃卒冲上,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却哪能开出通路?
关上众血寇守军惊呼乱嚷,纷纷张弓搭箭、抬木搬石,yù居高临下,打击城关门前的轩辕豪杰。不等关上攻击发出,众守军丛中,忽又有许多人扯下身上的血族军兵衣甲,露出里面的轩辕族衣着,拽出兵刃,乱杀身边血族军兵。——显然,血寇溃兵聚拥关内,城关上下一片混乱、秩序全失之际,早有轩辕豪杰混上城关,潜伏待战;此时见关下动手,关上众豪杰便也发作起来。
变生肘腋,关上众血寇守军促不及防,登时被杀了个落花流水、哭爹喊娘——yù打击关下轩辕豪杰的攻势,尚未发出,已然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陈敬龙听城关上下杀声大作,料是张肖预设伏兵,趁乱夺关,不由喜不自胜;越发加紧砍杀、奋力冲突。血寇兵将,莫有能敌其勇力者,遇之无不披靡。一条血路,随陈敬龙冲突而迅速延伸向前,毫无停顿迟滞;张肖、雨梦,及那七八千江湖豪杰,紧随其后。趁血寇兵丛被冲开未合之机冲突行进。大省力气,少有伤亡。
不到两柱香的工夫,陈敬龙已硬生生杀透血寇兵丛,临近飞凤关下。展目观望时,只见坚守关门、奋力杀敌的轩辕豪杰足有六七百人;众豪杰最前方,一条昂藏巨汉,挥舞一柄刃长背厚的巨刀,奋力砍杀不断涌上的血寇军兵;巨刀到处,人碰人亡、马碰马倒,刚猛无伦、威不可当。——正是名扬江湖三十余年、绝顶六大高手之一。“侠义刀王”洪断山在此。
陈敬龙望见是他,忙冲突靠去,招呼道:“洪大侠,原来您在这里!先前一直不见您踪影。我还有些纳闷呢!”
洪断山大笑应道:“我依张寨主吩咐,带领三千江湖豪杰,一直在土城南门内守候;等血寇退兵时,我们便趁乱而出,混入血寇丛中,随之南行!哈哈,你在城外冲突,几次经过南门附近,吼叫声我都听的清清楚楚;只可惜,任务在身。当时不能开城与你相见!”言毕,于厮杀之际偷眼向关上略一扫望,又催促道:“上面吃紧;快去帮忙!”
关上的轩辕豪杰,约有两千三四百人,远较拒守城关大门的人数为多;但那飞凤关城墙颇长,可供登城的阶梯足有二三十处;两千多豪杰分散拒守所有梯口,每处不过百八十人而已,力量颇显薄弱;抵挡关上守军与关下溃军的夹击,极为吃力。——此时关上的轩辕豪杰,有几伙已陷入敌军围困。负隅苦战,情形堪忧。(飞凤关本为阻挡南面来敌而建,所以登城阶梯尽在北面;血寇北侵,屡战屡胜,骄气十足。从未想过会有败退的一天,丝毫未做退守准备;因此飞凤关沦入血寇之手这许久。依旧保持原样,未曾有变!)
陈敬龙看清关上情形,不敢迟疑;忙杀开血路,沿一处阶梯冲上。张肖引领那七八千江湖豪杰,紧随陈敬龙而进,陆续登关。
待这七八千人全部登关,关上的江湖豪杰已然过万。这一支战力超强的特殊队伍横冲直撞,岂是血寇守军所能抵挡?不一刻,关上血寇守军已被屠戮殆尽。——此来夺关众人,不曾顶着箭石打击强冲硬攻,伤亡寥寥。在张肖设计之下,所付出之代价几可忽略不计,咽喉要地飞凤关,便又重归轩辕族掌握!
待诛尽关上之敌,除扼守各处阶梯的两三千人之外,其余江湖豪杰延关墙排布开去,纷纷投石掷木,痛击关下敌军。
木石纷落,关下众血寇溃卒立被打的惨号连天;急相后退,远离关墙,不敢靠近。与此同时,张肖已命人取过几条干木,淋上烈酒,点起火来。江湖汉子,随身携带酒囊的很是不少;那几条干木被足够酒水浇淋,遇火便着,顷刻烧成一团;浓烟滚滚,直上天际。
关下众血寇溃卒眼见南去之路已断,无不惶急。乱了片刻,便有几股溃卒分往东西方向奔去,显yù另觅可逃之路。
不等这几股溃卒奔行太远,猛然间,东西北三面,远处一齐响起隆隆巨声,迅速接近。众血寇听闻巨响,知三面皆有大队兵马赶来,不由都惊骇sè变;正在奔逃的几股溃卒,亦纷纷止步,愕然失措。
不多久,三面大军接连赶到,距血寇兵丛两里多远,各自停止行进,整队列阵。各军排开两翼,彼此交接,又有许多江湖汉子分散游走,填补各薄弱处。——片刻之间,合围已成,密不透风。
众血寇眼见无路可走,无不惊惧失神、茫然不知所措。
飞凤关上,陈敬龙遥望三军合围情形,却是喜不自胜;喃喃笑叹:“妙极!哈哈,四面夹击,尽灭敌军,易如反掌……”
张肖在侧,含笑抢道:“困兽之斗,诚可畏也!不如劝降!”
连番大战,陈敬龙屠人无数,凶xìng已尽被激起,正值心魔最盛之时;恶念涌动,滚滚如cháo,杀意冲霄,不可自制;听闻张肖建议,十分不以为然,冷笑道:“残害我轩辕百姓、犯下滔天恶行之后,岂是简简单单说声‘投降’便能了结的?只一座朱雀城,便有三十余万人惨遭血寇屠戮……哼,不将禽兽血寇赶尽杀绝,难消我心头之恨;岂能容其投降保命?”
张肖眉头紧皱。踌躇问道:“做事太绝。你就不怕惹得世人非议?”
陈敬龙昂然应道:“我行我素丈夫事,何惧他人论短长?”微一沉吟,又轻声问道:“张大哥这一番设计,步步紧逼,不肯放松半点,分明便有把血寇赶尽杀绝之意;敬龙不曾看错吧?”
张肖默然不应,负手静立片刻,幽幽叹道:“在我心中,便是所有血族人加在一起,也抵不过蝶舞一条xìng命!”迟疑片刻。又轻叹一声,咬牙笑道:“不杀降者,乃世人所谓之‘仁义道德’;若不在乎世人评说……嘿,杀又何妨?”
陈敬龙一听这话。恍然大悟,大笑道:“不畏非议,却又拘泥于世之常理;是我蠢了!”言毕,再不迟疑,扫视血寇兵丛,运内力于咽喉处,扬声喝道:“血寇溃军听着:尔等已是瓮中之鳖,山穷水尽;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逃!不想死的,速速交出兵器盔甲、自缚以待发落;否则。老子一声令下,三军动处,尔等尽成齑粉,悔之晚矣!”
他呼声方落,离城关较近的血寇已轰然大哗,纷纷交头接耳、指点议论。议论声迅速漫延,不一刻,已扩散至整个血寇兵丛。——议论当中,小半血寇情绪激动、张牙舞爪,似不肯服输。仍有死拼之意;大半血寇却都消沉萎靡、神sè犹豫,显是明知顽抗必死,已动投降保命之心。
众血寇暄哗片刻,尚无结果;陈敬龙却早不耐烦起来,摘下霸王神弓。搭上支狼牙长箭,厉声喝道:“老子没闲心与你们空耗!不速速投降者。这便是榜样!”言未毕,张弓便shè。箭出如风,直飞二百余丈,立将一名神sè激昂的血寇骑兵胸膛贯穿。
那骑兵长声惨叫,栽落马下,周围血寇见了,无不骇然惊呼,争相后退。城关上众江湖豪杰见陈敬龙箭术如此之jīng,无不敬服赞叹,轰然响起一片叫好声。
关上欢呼方起,猛又听得东、西、北三面轩辕军中,接连响起战鼓声;却是三面军兵遥听关上关下呼声一片、喧闹非常,只当就要开打,当即擂鼓以壮士气,准备厮杀。
听闻三面鼓响,众血寇溃卒无不瑟缩,尽显惧意。血寇丛中,忽地有人扬声大叫:“且莫开战!本将军愿与轩辕将领一谈!”随着这叫喊声,血寇兵丛中,数十骑缓缓移动,往飞凤关下靠来;所到之处,众血寇溃卒纷纷让路。
陈敬龙见有血寇首脑肯露面交涉,当即扬手示意,阻止众江湖豪杰欢呼。关上欢呼声止息未久,东、西、北三面轩辕军中,战鼓声也陆续止息。
又过片刻,那数十骑已挤出血寇兵丛,来到关下。当先一名骑兵扬声叫道:“谁是轩辕军第一首领,这便下来与我们大将军会面一谈吧!”
听他这话,众轩辕豪杰登时怒气勃发,纷纷斥骂;有些xìng子急躁的,撸胳膊挽袖子,便要下关动手。
陈敬龙亦气不可耐,瞠目怒骂:“王八蛋血寇,放你娘的罗圈儿屁!如今是你们穷途末路,yù求免死,居然还敢如此狂妄,在老子面前充大爷,当真滑天下之大稽!要谈便下马步行,滚上来求老子开恩;不然便不必谈了,只等着老子一声令下,四面围攻,取你们xìng命就是!”
先前说话的那名血寇骑兵,见陈敬龙横眉立目、众豪杰踌躇yù动,不禁惶恐;不敢再开口,匆匆勒马退往同伴身后。数十骑正中间的一骑越众而出,扬声讲道:“我们登关,陷身敌军之中,xìng命全没保障,万万不可!我们各让一步,就在登关阶梯之下商谈好了;如此一来,彼此都可以随时撤退,以保安全,最公平不过!”
陈敬龙凝目打量,见那说话之人有些面熟,稍一回忆,猛然想起;冷笑道:“原来是老朋友了!嘿,水本,可还记得我陈敬龙么?”
城下说话那人,四十多岁,满脸狠厉狂傲之sè;正是当初与安南王爷共签两族议合条约的血族代表,水本将军。
水本将军听陈敬龙询问,眉头紧皱,微显恨意,咬牙应道:“我受你一箭,将养月余方愈,怎能忘却?……陈总舵主,久违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 e 。)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六百零八节、谎言劝降
陈敬龙见水本将军仍记得自己,不禁得意;趋马下关,到水本马前数丈处收缰停伫;大笑道:“昔rì飞凤关前,两族议和,阁下狂傲嚣张、不可一世之情状,陈某记忆犹新!却不曾想,沧桑变化如此之速;相隔不足三载,你我重又相逢,竟是这般情景!……嘿,不知今rì一败涂地、兵陷绝境之水本将军,嚣张跋扈之心,还剩得几何?”
水本听他讥嘲,亦恨亦愧,无言可答